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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所以从那之后, 卢宁就经常跟那个医生通过电话沟通。

    “我想问你……嗯……b型血的母亲, 有可能生出a型血的孩子吗?”

    “呵呵, 我是精神科医生,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遗传学的医生。”

    电话那边的人轻笑的声音令他感到无比熟悉,想了半天, 想起自己在面对小粉丝或者客户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

    同类么……

    “不过好在不是很高深的医学知识,我可以回答你,答案是有可能。”

    卢宁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认真地向那位医生道谢,之后就要挂掉电话。

    “啊,对了, 有时间的话,约出来聊聊吧,关于令慈的病情我希望了解得更多一点。”

    卢宁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 他这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便快速道:“那我先挂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你那边现在不方便?”

    卢宁没再跟他废话,直接按掉挂机键。

    戚千百从外面进来,一见卢宁站在窗前,便兴高采烈地走过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比我还早到家,难得啊。”

    卢宁沉着地把电话放进口袋里:“嗯,今天没什么事,连姐就让我先回来了,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差不多……”

    戚千百接手的公司不能真的抛开不管,他最近又收拾起来,偶尔会回去一趟,处理一些事务,总算没再游手好闲。卢宁其实挺怕他这样的,因为这家伙最近……

    “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格外敏感。

    卢宁看着戚千百眯起来的眼睛,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没啊……”

    “是吗?”

    戚千百歪头往卢宁口袋那侧看一眼,走过去两步一把抱住卢宁的腰,后者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口袋里的手机就被戚千百拽出去,他一只手搂着卢宁的腰往前走,一边翻他的通话记录。

    “夏医生……啧啧,这备注挺亲热的嘛。”

    卢宁被他逼得退到落地窗前,戚千百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抱着卢宁就吻下去,细微的挣扎也都被他阻在口中。

    “唔……别……”

    卢宁想躲开,刚歪过一点的脸让戚千百掐着下巴掰回来,对方像渴了很久的旅人一般,咬住卢宁的嘴唇用力吮吸,将他吻得无法合上牙齿,舌尖被含着吮得麻木。

    卢宁下意识将口中的津液吞下去,舔触到戚千百的嘴唇,引发下一轮更猛烈的攻势。

    ——自从上一次被他听到自己跟夏医生讲话,戚千百就变得神经兮兮,一接陌生人的电话他就紧张,特别是跟这位夏医生通话的时候,戚千百那副样子,恨不得把他的手机,和手机对面那位医生一起拽出来扔出窗外。

    但是也不能全怪戚千百……夏医生总是说些暧昧不明,又不正经的话,让戚千百听到一次他就想去打人家。

    “我不是让你换个医生么?为什么不听话?”

    戚千百用一条腿把卢宁压在落地窗上,微微仰起头,垂着视线盯住他的脸,嘴上说着这种话,手上一边撕他的衣服。卢宁看得出来,他是真有点生气,于是不再反抗,乖乖搂住戚千百的脖子。

    “他是专家……”

    卢宁仰着头任由戚千百咬自己的喉结,他上衣被撕得没剩多少布条,后背贴在玻璃窗上,从外面看,身上的纹身像幅裱起来的油画。卢宁叹息似的吐出一口气,小声道:“不能在这边。”

    “为什么不能,这是我家,你是我老婆,我乐意在哪儿干你就在哪儿干你。”

    卢宁直接整个人箍到他怀里,哼唧着蹭他的脸:“去床上嘛……快点宝贝儿,我想死你了,还有你的大——水——床——”

    戚千百最吃他这一套,卢宁一缠他他就特别好说话,嘴上骂骂咧咧,却听话地把卢宁扛回卧室。

    卢宁抱着戚千百迷迷糊糊地想,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不能总让他这么吃飞醋啊,自己还总受累。

    戚千百突然拧了卢宁一把,不满地问:“你走神?”

    “嗯……舒服。”

    戚千百被撩拨得热血上涌:“操……”

    戚千百抱着卢宁认真吻他,也有些不爽。他最近真觉得自己头顶有点绿,之前对卢宁的职业不满顶多算口头抱怨抱怨,也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但是自从他认识了那个精神病医生,戚千百就切实感觉到危机来临了!

    尤其他这些日子还忙得很,有时候甚至三两天见不到面……

    总觉得有种要看不住了的感觉。

    “阿乾……你看看我背上。”

    戚千百被卢宁懒洋洋的声音唤回神,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一下,然后看他背上的纹身:“怎么了?”

    “还看得到胎记吗?”

    戚千百认真地从上看到下,说道:“还是没有。”

    他低下头在卢宁颈后那一块突出的骨骼上亲一下,然后抓紧他的手,沿着纹身往下吻:“或许我那天晚上看错了……那个纹身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在意。”

    卢宁扬了扬下巴,吐出一口气:“没什么。”

    这件事一直让他心存疑虑,从维县回来之后,他本来想让戚千百把他的胎记拍下来给他看看,但是过了一夜之后竟然就看不到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你的纹身,如果真的有,早就发现了。”

    卢宁也不是没看过自己背后的纹身,如果真的有什么胎记,肯定会有印象。

    ——像那样一大片胎记,纹身应该遮不住吧。

    卢宁嗯了一声,翻个身钻进戚千百怀里:“抽空……我想回我家一趟?”

    后者抱着他随口应下:“你又要回去看你妈?干脆这次把她接过来,也省得来来去去得跑,麻烦。”

    卢宁摇摇头:“是我在巷城的家。我要回去找点东西。”

    卢宁上次把宁母的头发送去做亲子鉴定,医生告诉他拿错了头发,他拿过来的标本根本是猫毛,要想下次再取样本就很难了,毕竟现在宁母头发还没长出来。

    抽血……有点粗暴,而且这件事他暂时不想让宁母知道,突然让对方抽血人家肯定会怀疑。现在既然从夏医生这里得到这种答案,那不如再缓一缓……

    卢宁觉得自己必须去确定一些事情,他想回去找找宁惊鸿的相册,看一看有没有近期的裸背照片。那天晚上之后,卢宁才突然醒悟,他以前没见过宁惊鸿,更不知道他后背上有没有纹身,有些下意识的认知扭曲了真相。

    “那里太危险了,不许去。”

    戚千百握着他的手亲一下:“录像里面没找到闯入房子的犯人,让我越发觉得不安全,他如果连监视器都能避过,说明对方有备而来,你还是不要冒这种险。”

    “那你陪我回去呗。”

    “啧……”

    卢宁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脖子亲一下:“其实我自己回去也行,你现在这么忙。”

    “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单独去那个房子。”

    戚千百说完在卢宁鼻子上轻轻捏一下:“听见没。”

    “听见了——”

    “也不许单独跟姓夏的神经病见面。”

    卢宁听后想翻白眼:“人家是治疗精神病的医生,不是精神病,他是我好不容易约下来的专家,你别张口闭口说他是姓夏的。”

    他一向对医生律师之类的职业有种莫名的敬畏感,戚千百这样的说法让他听不太惯。

    戚千百就听不得卢宁在他面前维护别的男人,尤其这个人还刚被他列入头号(疑似)情敌,他又无端吃起飞醋。

    “你居然为了他教训我!你是不是给我戴绿帽子了!”

    卢宁给他个后脑勺:“无聊……”

    “你给我转过来!”

    戚千百用手捏着卢宁的两颊把他的脑袋拧过来面对自己:“你说,你刚刚给他打电话说了什么?为什么我一进门就挂电话?”

    “……”

    戚千百这种神经质一样的无理取闹时常让卢宁不知所措,想解释都不知道从哪里解释。

    他想了半天,诚恳地看着戚千百说道:“……我挂电话是担心你吃醋,你总是吃飞醋,娘们儿兮兮的。”

    戚千百咬着牙磨来磨去:“我这叫防患于未然!等老婆跟人家跑了才有意识就太悲惨了!快点交代,你打电话跟他说什么了。”

    卢宁老老实实招供:“我问他b型血的母亲能不能生出a型血的儿子。”

    戚千百一时呆愣在那里,卢宁趁机往他怀里钻:“戚少爷,问完了吗……问完了我想睡觉,困死了……”

    戚千百下意识抱住卢宁,但是回过味来又意识到不对:“这种问题随便百度一下就有答案吧!为什么非要问姓夏的?!”

    卢宁干脆捂住他的嘴哄道:“我不会跑的,我保证不会跑……戚少爷又有钱长得又俊器大活好,我绝对不会跑的……能让我睡一会儿就更好了……唔。”

    戚千百压着卢宁又亲了一通,才抱着他的腰说:“我们去荷兰吧。”

    卢宁疑惑地重复道:“河南?”

    “是荷兰!”

    卢宁终于清醒了一点,半睁着眼睛没精打采地问:“去荷兰干嘛啊……”

    戚千百见他说完话又把眼睛闭上,一副快昏迷过去的样子,叹口气握住卢宁的左手,上面一枚戒指闪闪发亮:“我们去结婚。”

    “……”

    戚千百见卢宁毫无反应的样子,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两下:“喂!你听到没有,跟你说着正事呢,你还能睡下去!”

    卢宁睁开眼,无奈地看着他,戚千百那张睡眠不足的脸变得更神经衰弱了:“怎么突然想起要结婚了……你该不是在说梦话吧”

    戚千百捏住卢宁的脸用力扯他:“你现在才像在做梦,给我清醒一点!”

    卢宁被戚千百半强迫着坐起身,脸上全是无奈的表情,他扑过去抱住戚千百的脖子,唉声叹气:“你家里肯定不会同意你跟个男人结婚的……大少爷,考虑考虑实际情况啊。”

    戚千百顺势搂着卢宁的腰把他拉进怀里,笑得有些嘲讽:“为什么要让他们同意,我自己结婚,当然自己说了算。”

    “还是……你觉得跟男人结婚没办法向你妈交待?”

    卢宁微微勾起唇角,诚恳地看着他:“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能让他“交待”的人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当年他们走的时候,卢宁痛苦难当,恨不得自己也可以跟着去了,再后来他慢慢接受现实,就过一天算一天,做事也越发洒脱,甚至离经叛道——世上没有了自己在乎的人,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需要对任何人交待,自己过得开心就行。

    戚千百显然误会了卢宁的意思,以为他说的是宁惊鸿的母亲,便若有所思地说:“你妈现在虽然病了,不过也不能把她当空气。”

    卢宁笑了笑,在他嘴唇上亲一下:“夏医生说不能刺激她,总之我这边完全没问题,等你那边也没问题的时候,我就陪你去。别说荷兰了,你去非洲我都跟你一起。”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