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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

      “啊?”洛语楞了下,“我走的时候已经看到人去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事,我们走吧。”既然阿清的毒是高墨瑞下的,除了毒王本人能解,就是他阮绵绵也不一定能治好。

    在冰冰这里出了情况的时候,他只能将阿清暂时交给高墨瑞了。

    只要那家伙还想在基地继续待下去就知道怎么选择。

    而绵绵相信毒王是聪明人,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八个人影分成三路,很快就在森林里消失了。

    林子深处,几个异能者和一辆辆碾过树木的坦克车到来。

    就是模仿坦克外形的车子,与绵绵从江首富那里骗来的一模一样,很显然这车生产了不止一辆,这大头根本不在江首富那儿。

    从车子上下来五男四女,他们身着劲装,面色冷酷,牵了几条狼犬下来。

    一时间狗吠传遍林子。

    而他们身后,站着一批士兵和形似研究者的人。

    “那群人还真够死忠的,莫二少到是养了一批好狗。”最前头的人,是一个绵绵前世相当熟悉的人,曾经的莫决商爱恨交加最后被百般侮辱的罪魁祸首,人称穆少,全名穆观的男人,也是绵绵第一次来这个世界时见到的二世祖们的头头。

    眼见穆观的神色莫测,显然很不满意他们那么多人连个小姑娘都抓不到。

    “头儿,我们也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为了护住那姑娘宁愿当肉盾,是属下失职。”这是个相当美貌的女人,同样也是穆观的爱慕者之一,云贝贝与夏楚楚曾经的好姐妹,姚可。

    比起病秧子的莫爵,显然穆观这样强悍体魄的男人更受女人喜欢。

    啪。

    姚可被大力耳光几乎打落在地,好半响才稳住身子,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低垂着头。

    她好歹也是个头目,被穆观这么当众下面子,周围人该怎么看他。

    但越是了解这个男人,越是知道他本性残暴。

    没了莫决商当出气筒,穆观的出气筒就换成了别人,命运总是有惊人的巧合。

    也许是出了气,穆观又勾出一抹笑意。

    “这些人值得尊敬,我一向尊敬英雄。回去给他们喂上我们最新开发的丧尸病毒,搞不好能出几个丧尸战士,其余的就绞碎了喂狗。他们的潜力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开发。”穆观戴着一副特质眼镜,可视范围扩大。

    “知道了,头儿。”几个白大炮看上去像是科研人员的人如是回答。

    这些科研人员对基地这种亵渎尸体,连尸体都不放过的行为麻木了。

    也许是看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穆观的黑瞳仿佛涌上一层极冻的温度,淡淡的说:“朝着西北面去,带着你们不中用的狼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群蠢货,还不滚!”

    姚可与其他人连滚带爬,朝着穆观所说的方向快速追去。

    冷冰冰在发出最后一道冰柱后,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一条金黄色的大狗背着。

    她身上布满伤痕,多处中弹,半张脸好像被什么给扯掉了血肉,鲜血淋漓,美丽的小脸上是垂死的暮气,一条碎了的腿骨上,是细碎的骨刺穿破肌肤露在外边,殷红的血随着身下的跑动,一滴滴落在雪地上,格外醒目。

    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偷袭的人要的就是她死。

    所有和她一起的人全部丧命,如果不是小黄,她早就被弄死了吧。

    她哽咽着,“小黄,快放我下来……他们不杀我是不会罢休的。”

    唐凌充耳不闻,驮着冰女一路狂奔。

    为了怕冰女掉下来,他尽可能的稳着身体,若是仔细看,唐凌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戳瞎了,眼皮下干涸的血和皮毛被冰块冻在了一起。

    “我知道你听的懂……别管我了……放下,拜托……”冰女摸着大狗的快被冰冻的身体,悲恸祈求。

    唐凌并不是异能狗,虽然能力高绝,却不抗寒,加上身受重伤,他能跑全靠着意志力。

    这段时间,由于绵绵一意孤行留下夏楚楚,唐凌和刘逸清两个人都和他冷战着。

    但唐凌并不是离家出走,他不会这么意气用事。耍脾气那是生活在幸福中的人才能任性的权力,而这权力他从小就没有。

    他虽然是气莫决商没一点安危意识,但也是为了能够暗中帮绵绵解决一些事。

    离家出走只是对外的借口。

    不是人类的身体活动起来更方便,自然而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在外搭建围墙的人,脚手架松动,掉下了几个人,出去抢购物资的车子偶尔会有被动过手脚,诸如此类的小事时不时发生,这些无一不说明,不是意外而是基地里有内奸。

    它隐藏在暗处,查到了不少可疑人物,都上了绵绵的观察对象中。

    绵绵羽翼未丰,虽拿下基地,但不能为了奸细闹得人心惶惶,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次冰女单独出去,它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才一路跟随。

    没想到,面对他们这群人的,竟然是天罗地网,显然蓄谋已久。

    唐凌沉默不语,他能感觉到身上被枪打中的地方已失血过多,加上瞎了的一只眼睛,难以想象他就这样还驮着一个不轻的女孩跑了那么多路。他本就是军人,意志力甚至比普通军人更强。

    唐凌速度只快不慢,身后冰女咬牙忍痛,用骨折的手虚抱着唐凌,笑呵呵着:“小黄,我要是就这么死了,想办法毁了这具身体,不要……让那群人得到……”

    “不知道哥哥看不看得懂,我那冰柱是逆时针转的,他一定懂的……我那是在说千万不要过来……”

    每说一句话,就牵扯到那被咬掉半块肉的脸颊,但她好似全无知觉似得。

    血顺着嘴角如同溪流不停往下滴。

    “这办法还是哥哥教我的,顺时针是求救,逆时针是不要来。哥哥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也许有爸爸和哥哥就是那样的吧……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她从小被父亲抛弃,和母亲相依为命,在她12年的生命里,哥哥是她唯一信赖的长辈,又是父亲又是兄长般的存在。

    “我好想阿清……”

    “雪好大啊……真美……”

    “再下的大一点,这是为我下的雪……”

    “小……黄……”

    冰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只有不停说话才能延长生命,她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直到听不到冰冰的声音,唐凌也没有停下步子。

    唐凌恨得几乎咬断满口的牙,那只瞎了的眼又一次流下血。

    心跳的格外激烈,身上冰冷的娇小身体激发了他所有意志,朝着更深的地方狂奔。

    第206章 法则117:孽

    紫光赫然在绵绵眼底闪现,所有人停下了步子屏息等待。

    毫无疑问, 这个男人视力和听力远远超过他们, 难道所有异能者都这样吗?

    显然不是, 至少刘逸清和冰女都就没有莫诀商这么神鬼莫测。

    “往西北面去, 冰冰他们在那儿, 用你们最快速度,可以的话提前解决那些臭虫!其余的我和洛语来解决。”绵绵的目光冷若寒霜,随时都能冻结了似地。

    紫芒大盛, 好像要吞噬什么似地。

    洛语甚至觉得现在的莫诀商妖冶的如同鬼魅, 却又强烈的吸引人, 至少此刻她的眼里只能看到这个男人, 这个耀眼的动人心魄的男人。

    那摄心摄魂的气质让人根本不敢正视他的脸。就好像那天在音乐学院前大开杀戒一样, 撒旦降临。

    “好,你们也小心点!”曲阳六人都是被绵绵最短时间里提升起来的战士, 他们学了几招杀人技巧,追溯起来自然是绵绵从杀手情圣那里得到的。再加上身上多处藏着毒药毒粉匕首枪支, 当然还有经过绵绵精神调制的可以伤人的音乐, 他们和半个月前懵懵懂懂被救下的少年已天壤之别。

    平时基地里每个人都要进行极限训练,不止他们六个, 基地里随便一个出去的老弱妇孺都比其他地方要强壮有力的多, 假以时日, 随着极限训练的效果、好处展现出来,就算没绵绵硬性规定,基地的人也会开始自发训练, 谁不想有安生立命的本钱,谁不想好好活下去!

    绵绵短短半个月就算不出现也能深入人心,与一个个下达的命令息息相关,就好像他从来都没离开过,基地的人那么推崇他就不足为奇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绵绵从有建立基地的想法开始,就不打算只是单纯的保护基地,毕竟他一个人力量有限。去拯救他们的真正方法是让他们独立强大起来,来救更多的人。

    很快,已经见不到六个人的踪迹。

    他们的训练有素就是末日前的军人也不枉多让。

    比之前世死了大半又没靠山的神音小队来说,强了不止一点半点,这强不仅是能力,也是心。

    重生前的记忆只能做参考,而不是桎梏,路是要自己走的,谁说神音就只能走到前世的成就?神音小队如果不是前世走了那么多弯路,而是现在有一个人在指引他们,他们会变成什么样?他很期待。

    洛语想到他们现在连通讯器都没有,不能和基地联系,这样子孤军深入着实危险了点,特别是他们几个到是无所谓,但莫诀商不能出半点差池。

    还没等洛语回神,就被绵绵扛着奔向远处。

    慌乱中只能听到绵绵淡漠的声音,“你跑的太慢。”

    洛语不是跳脱的贝贝,也不是强势的夏楚楚,她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从不逞强。

    理性,才是绵绵选她当同伴的原因。

    她默默调整自己的姿势尽可能配合绵绵,而不是说些没用的废话。

    在陆续能够看到穆观他们的地方不远处,扛着洛语就跳到了视野最好的一棵树上,这是从那个在超市门外救了他们所有人一命的男人学的,无疑这样视野最远,也不容易被发现。

    树影间能清楚看到,场中央站着一个年轻修长的男人,还是那个样子,就好像天生的上等人,即使他没有刻意表现出来,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西裤,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好像末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依旧整洁依旧高傲。看似慵懒的站姿好像随时都能攻击人似地,手里叼着一根烟,雾蒙蒙的看不清楚,身后站着两排严正以待的士兵,旁边停着一路碾压过来的坦克车和吉普。

    就算看不到正面,绵绵也认得出那个人。

    这一世和他还没交集,在绵绵接收到的不完整记忆看来,上辈子对不起莫决商的人不少,但人的一生不能只沉浸在报复中,这不是阮绵绵的人生也不是莫诀商该过的,从开始他就远离了上辈子最熟悉的两个人,一个曾深爱的,一个血缘上的哥哥。

    而那个深爱的,就是占据莫诀商生命最后两年举足轻重的男人,穆观,也就是现在在他面前被重兵保护的男人。

    之前几次都只是匆匆而过,并没有仔细看过这个男人。绵绵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连眼睛都好像能被刺痛似地。

    前世百般讨好,爱到崩溃的画面又一次回到绵绵的记忆里。

    就和上一世一样,不是白展机愿意回忆的记忆都会很模糊,直到碰到某些人某些事才可能接收到完整的记忆。

    对穆观完整的记忆,随着再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后,完全打开了。

    那混乱的记忆夹杂着痛苦和嘶吼,还有无边无际的绝望,冲击向绵绵脑海中。

    其中一段被数次烙印,就好像是封印一样在莫诀商记忆深处,穆观用温和的语气笑得格外好看的说道,“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狗就要有狗的样子。”

    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清晰到绵绵能感受到莫诀商当时几乎要窒息的痛苦情绪,沉重的呼吸就像压在心上的千斤石。

    绵绵无法理解为什么莫诀商可以在对方叫他狗的时候还能笑得灿烂,为什么还能一次次倾尽全力的讨好只为对方多看他一眼。

    他从没对任何人抱有这样连自尊都可以放弃的爱,这样的爱是把烈火,烧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莫诀商却能为了穆观去别的基地当间谍,甚至在被抓了后被当中侮辱了一番,最后又被活生生割掉了男性象征,是啊,为什么是处男,因为莫诀商根本不能进行床事了!

    男人最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