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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没这么多的,奈何补丁太大

    特别提醒,明天八点哦

    第54章 羞

    “为何皱眉?”卫明沅觉出他的异样, 伸手在他眉间的褶皱推了推,将之抚平。

    “是不是太子与王爷说了什么话, 抑或是发生了状况?我今日是不是不该去东宫?”在她看来,今日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去了一趟东宫, 因而会这么想。

    告诉她他身子破败可能给不了她一个子嗣?即便能给, 也不一定是康健的?宁王不过一想,便将这心思压下。他之前让她等,便是希望将这破败的身子治好了再给她,她都应下了,如今还未踏出一步, 他的这些担忧和不安无异于未战先降, 何以给她依靠?

    如此一想, 他的目光便又坚毅起来,他不能输!

    只是, 她如今成人了, 对于男女之事心思或有不同,这是两个人的事, 他得与她交心。

    于是摇了摇头,表示与东宫和太子无关, 而后开口道, “阿沅如今是大人了,为夫之前说的等,不知阿沅是否还愿意?”

    卫明沅会意过来,他这皱紧眉头的烦恼样子, 是因为这事而在纠结?看他认真的眼眸,严肃的神情,她暂时将那些羞涩放下,也同样认真待之。

    “此事原本就是你我二人心甘情愿方才能成的事,王爷如果不愿,阿沅便是再急切也没有办法,反过来亦然。王爷的心思我不敢断言,唯有将心中所想托出,若是王爷也认同阿沅的话,自是再好不过,反之,则再磨合,王爷觉得呢?”她先把自己欲与他坦诚的态度亮了出来。

    你情我愿么?宁王心中有些发苦,若最终只是他单方面的拒绝,阿沅又会如何想?只是,阿沅说得对,此事需要摊开来说,否则这样你猜我度,难免有误会,而于感情有伤。

    “阿沅的想法我自然是再重视不过的。”他如此回道,算是应了她欲坦诚的要求。

    闻言,卫明沅松了一口气,其实在这件事上她同样想过许多,一方面想着是不是应该加快医治他的进度,如此才能成好事,另一方面又顾忌着年纪还小,虽然首经已至,可身子骨还未完全长开,□□以后,即便喝避子汤也不能完全避免生子,她有些怕。

    可不管哪一种心思,她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是主动的那一方。

    眉眼含羞,她轻轻软软地诉说着自个的一片情意,“阿沅喜欢王爷,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与王爷。”

    情意绵绵从宁王的耳朵钻入他心房,而后又窜至他四肢百骸,叫他心生怜惜。他的亲近,她从没有拒绝,因而他一直知道她是肯的,却没有如今亲耳闻到来得触动。

    他以温柔一吻回应她的一片赤诚,末了他在她耳边亦以同样的真心相付,“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同样是想要她的。

    他气息犹在周身萦绕,气氛暧昧得仿佛有些事一触即发,卫明沅揪着他的胸前衣襟,依在他怀里,媚眼如丝,叫宣逸恨不得马上就把她拆吃入腹,只是腿脚略微一使劲,钻心的痛便叫他认清了事实,绮念荡然无存。

    他抚着她的如瀑青丝,在心中微微一叹,在他脑后神色黯然地诉着他的无奈,“只是,我想给你最好的。”

    他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卫明沅狂跳的心渐渐平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出走的心神也回归。

    “嗯。”她轻声应了,他的体贴她都能感受得到。只是,其中无奈她并非没有听出来。因为什么,她不能说全都懂,却也能猜中一些。

    她其实并不太愿意宁王一直纠结于他不良于行的状态,也不愿他因此而觉得有负于她,因而,虽然赧然,尽管羞涩得难以启齿,她还是决定将心中的那点怕说了出来,起码,能让他心中的疚减轻一点。

    “敦伦之事,听说很疼,阿沅害怕,想要依靠王爷,所以阿沅是愿意等的。”她眸中是全然的信赖。

    以宁王的状态,他二人若想成事,不过是那一种体位,破身之痛,他不清楚是有多疼,但显然主动献身所需要的勇气,所承受的压力和痛楚比之被动承欢要多得多。他所说的,想要给她最好的,除了有子嗣的顾虑,更多的却是不想她受委屈。如今卫明沅将心中的害怕说了出来,他单方面的顾虑和无奈,更甚至隐晦的愧疚,便多少带了些成全和体贴的意味。

    其实,真正体贴的却是她。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把她搂进怀里,即便胸膛不够宽厚,他也想给她最真实的依靠。

    卫明沅埋首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管如何,她还是希望尽快把他给治好,至于那方面的事,规划再多,也抵不过情到浓时情难自禁几字,像方才不就如此?至于子嗣,还是日后再说吧,此时再提她不想那般早孕的事,只会更加扫兴。

    只是,想到方才一刻的暧昧冲动,他身上明显不过的反应,还有他说他想要她的话,卫明沅便又开始纠结了。

    王爷不会因为有需要而去找别的女子,这她很肯定,可是,让他一直憋着,似乎有些不厚道?娘说的那些法子,她不是不懂,只是,临了还是会胆怯。

    若是宣冉之能够主动一点,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半推半就帮他的……

    如此想着,她怯生生地略抬了头,偷瞄了一眼他微微滑动的喉结,这是娘说的男人比较容易敏感的几处之一,她要不要激他一下?

    “阿沅?”正胡思乱想着,脑袋上方传来他低低的呼唤。

    “嗯?”她抬头,粉颊桃腮,眼神像蒙上了一层雾一样,眼角处泛着微红,似含着一池春水。

    卫明沅的容色原就上乘,即便比不过荣秀玉这样的瑰丽夺目,也是不可多得的精致,成人后,或者说那一晚以后,却似乎越发美了,在宣逸看来,周身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他不由想起大婚那夜她柔顺地依在自个怀里予取予夺的样子,一时竟不想再提及子嗣的事,若他好了,能让她不受委屈地承欢,子嗣之事自然迎刃而解,此时提了,不过是庸人自扰。她若喜欢孩子,大不了让大舅哥快些成亲,给她生个小侄子逗弄便是。

    正打着卫明彦主意的宁王,丝毫不知他的小媳妇正魔怔般盯着他滑动的喉结,最终一咬牙,英勇地献上她的樱唇,在他脖颈突起处轻轻一咬。

    喉结被温热的轻软触碰,酥麻自尾椎骨升腾而起,瞬间窜至四肢百骸,他眸色一暗,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蓄意勾引的小家伙紧紧箍在怀里,低头将她的呼吸全数夺去。

    男女之事,不过是情难自已四字,唇舌纠缠间,衣带渐宽,她柔若无骨的柔荑轻抚过他因喘息而不住颤动的胸膛,若有似无地触碰过他白皙的腰腹,随后手指一勾,腰带便不堪一击地退场,敌方阵地快要到达,斜刺里却忽然冲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将她宛若点火利器的柔荑捉住。

    “阿沅?”他喘息着放了她已然被吻得微肿的唇瓣,声音压抑,眉眼里却有着期待和难以置信。

    被他这般看着,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心中羞意,羞答答地埋首在他胸间,闷闷地道了一句,“我,我想帮你。”

    她芳唇吐着如兰似麝的气息,喷洒在他胸前,又是这样似邀似献的话语,他不由震颤,没有言语,只是埋首在她颈间耳后肩窝里,落下炙热的印记。

    从前总是顾忌着她还小,不能惊了她,可如今……他才发现她真是个勾人的妖精,那双点火的小手将他那根理智的弦崩的一下挑断。

    亵衣半褪,绣着朵朵金梅的殷红肚兜将一双椒乳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似是察觉到他如火一般的视线,她双臂含羞地拢了拢,不敢看他,早已忘了之前自己想做的事,似一枝娇花,任人摆布。

    花开荼靡,只待采摘。细细的带子扛不住霸道的一扯,金梅纷繁掉落,入目莹白一片,更衬得他眼底神色深沉如墨,再忍不住埋首与那片莹白融为一体……

    欢愉倏然而至,热烈得似火一般灼人,她配合着仰起头,天鹅颈和两弯新月高高仰起,难耐地发出声声娇啼,引得人越发躁动不安。

    宣逸很喜欢她为他极致盛放的样子,眼里、心里、她的所有都是他的,她所有的欢愉都是因为他,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自得。

    卫明沅只觉难受,浑身发痒,想要更多,却始终要不了更多,只能难耐地往他怀里钻,仿佛只有和他贴得更紧才能缓解这愁人的空虚,炙热的硬挺被若有似无地厮磨,禁不住,最终化作一滩温热的潮湿。

    玉柱没有丝毫抵抗地缴械,酣畅之后的宣逸脸色有些僵,咳,怎么能这么没骨气!这叫阿沅怎么想!

    卫明沅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是羞涩难当,“完了完了,这样羞人的事,她们该要知道了!”她一副恨不得找个洞去钻的样子,叫宁王忍不住一阵发笑。

    卫明沅忍不住一阵粉锤伺候,“你还笑,快想想办法!要不,咱毁尸灭迹?”

    听她这么说,宁王顿时想起她先前剪床单的趣事,笑得更欢了,他笑得暧昧,说出的话也意味深长,“阿沅的意思是要替我更衣?”

    卫明沅瞟了眼濡湿一片的某处,脸红得似番茄,撇开头装鹌鹑,“谁,谁要替你更衣了!不知羞!”

    “是是是,是我不知羞,我情难自禁,差点把自家小王妃给办了,都怪我。”他要是再提起她的蓄意勾引,小妻子怕是要吃人了。

    “哼,不怪你怪谁?”她嘟着嘴嘟哝了一句,而后揪着手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懊恼,“那现在怎么办,我,你,他们,哎呀!真是丢死人了!”

    经她这么一打岔,宁王也不再关注自个提前缴械的事,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霸气地表示,哥是王爷,这里我最大,你第二大,谁敢说你!

    还真有!光是许嬷嬷暧昧的目光就够卫明沅羞得无地自容的了,更不要说某个签了卖身契、嘴上没把门的老不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

    大宁宁:小弟你怎么这么没骨气,怎么能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呢,你知道我多没面子吗?

    宁小弟:我本来就没骨头啊→_→

    作者君咳咳,一脸正经。

    第55章 吊着

    王爷和王妃昨晚恩爱缠绵的事, 许嬷嬷第二日便知道了,她别的不担心, 只是怕王妃不知事,没有留下元帕。床榻早已被收拾干净, 许嬷嬷无法, 只好硬着头皮去问收拾残局的宁一和冰影二人,一个面瘫,一个对自家王爷的事守口如瓶,再加上这两个都是没有经过人事的雏,许嬷嬷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费了许多口舌才把实情探来。

    王妃既已嫁给王爷, 又业已成人, 敦伦之事不可避免,许嬷嬷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 她既希望王妃能得王爷爱护, 又怕她越陷越深,以后难以抽身, 王爷若是不在了,会伤心难过。

    只是, 这些事终归不是她一个老仆能够干预的, 没看夫人也没横插一手么?

    不过,虽然两人此次没成事,可也提醒了她,也许哪天,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王爷和王妃的那事就成了!以王爷的性子,不会容许她时刻盯着他的房中事,如此一来,元帕便只能靠王妃的自觉了。

    因而,尽管卫明沅已经羞得恨不得挖个洞钻去,许嬷嬷还是再三和她强调元帕的重要性,那急切紧张的样子,仿佛她和王爷两人马上就要成事了一样。

    卫明沅羞囧地听完,忙不迭地应下,只希望许嬷嬷能够快些跳过这个话题,放她的脸皮一马,皆因它实在太薄,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

    说完了这个,许嬷嬷瞟了眼她脖颈处衣领所不能掩住的痕迹,想到她肌肤娇嫩,忍不住又提醒一句,“王妃的肌肤娇嫩,这印子实在显眼了一些,老奴说句逾矩的话,若王妃听得下去便听一听。”

    卫明沅大约猜到她要说的什么,抿着嘴点了点头,“嬷嬷请说。”

    “虽则夫妇间情到浓时顾不得许多,可若是可以,这些显眼处还是不要落下痕迹的好,被外人瞧见了,只怕会以为王妃轻浮。王妃爱重王爷是好事,可该顾忌的还是要自个多掂量一些,譬如元帕,再譬如这印子,或是其他。”许嬷嬷作为卫明沅的娘家人,自然是盼着她好的。

    卫明沅听了若有所思,许嬷嬷的话听起来像是就事论事,可细究起来,似乎又在提醒她即便再爱重王爷,也要自尊自爱,自个得有主意,不能全依他。

    她深呼吸一口气,没有辩驳,许嬷嬷出于一片真心来劝导,她若处处维护王爷替他说话,只会弗了她的意,虽不至于寒了许嬷嬷的心,但多少会在她心中留下疙瘩。许嬷嬷是赵氏的陪房丫鬟出身,陪了赵氏许多年,也是看着她兄妹三人长大的,她不能只把她当做一个奴才。

    只是,宣逸待她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不能说千依百顺,却也爱护有加,从来没勉强过她,即便是昨夜之事,若不是她……恐怕他仍旧会当她只是个小女孩,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而,许嬷嬷说的话,她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十分的肯定。

    “嬷嬷放心,我心里有一杆秤,是懂得分寸的。”

    许嬷嬷能在赵氏身边许多年,也是人精似的,闻言没再多言。

    因着早间睡了个懒觉,起得迟了,如今又听许嬷嬷说了一席话,不觉已经到了巳时,想到她的那些花花草草,便没再多歇,直接去了药园。

    到了地方,才知道昨日签了卖身契的老头早已被领到这来,只是没得她吩咐,古德全也不敢擅自安排,只得让他候在药园的一处偏殿里。

    林风一路走过来,见到了不少打理得当的花草,其中占了大部分的药草更是养得精神,不由对于种植养护这些花草之人产生了些惺惺相惜之感。

    说到底,他并不认为以卫明沅王妃之尊,会亲自动手打理这些植物,不过是下人之功安在她身上罢了。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能有什么能耐?看看看,日上三竿了,臭丫头还没到,难道不知道该收集晨露来入药吗?那些药材可是渴了一晚上了,她就这么渴着它们不成?

    他瞧见底下那些奴才们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动一动手去浇灌那些个娇花和珍贵的药材,顿时来气,更可恶的是,他自个儿想去动手却被拦得死死的,他压根儿出不了偏殿的门,于是看姗姗来迟的卫明沅更加不顺眼了。

    当卫明沅出现在偏殿之时,林风几乎跳起来便开始数落她,“臭丫头,几时几刻了,还有没有一点自觉,既然起不来,就不能早点安排下去?哎哟,可怜的药哦,说不定已经被晒蔫了!”

    卫明沅看他西子捧心,做痛心状,顿时嘴角抽了抽,她是来晚了,可那些花草因着用兑了灵泉的水浇灌,如今还精神着呢,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如果不是早知这样,她也不会那么淡定,毕竟是药材。

    至于不让下人动手,主要是因为她吩咐过,这些药材浇灌的水必须每日由她来配置,底下的人见过她在水里放东西,而药材也的确长得好,便不敢轻举妄动。至于为何这么做,主要是怕日后有人问起,她自问除了加些灵泉水,没有其他特殊的种植技巧,若真有人问,她也能有个说法,至于加的东西为何物,那就是秘密了,想她一届王妃,除了那两位还没人能逼她拿出来的。

    当然,这些考虑,她并不认为值得和眼前老人说道。宁王昨日本打算告诉她老丈的身份,只是发生了后来的事情,一时忘了,所以她如今还不知道林风的身份,只当他是个泼皮无赖。

    如今这泼皮无赖签了卖身契仍旧这般嚣张,她性子再好,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向古德全,“古管家,府里的下人如何行事的,便如何安排下去吧,不得特殊。若他真有本事,再提拔他不迟。”

    古德全看了眼被当成了泼皮无赖且即将被奴驭而不自知的林神医,顿时有些汗颜,王妃如此待林神医,他日后还会为王爷诊治吗?

    于是不得不委婉地提了一句,“王妃,这位林大爷看起来是有大能的,这样是不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