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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谢子臣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咬上她的唇,呢喃道:“不会,我做什么事,不是先想着你会怎么想?”

    “我向来,不都是随着你的心意的吗?”

    蔚岚没说话,低头仍他亲吻,他将手探入他衣内,侍女们赶紧退了下去,关上大门。

    两人新婚燕尔,都是刚得了趣味,蔚岚倒也罢了,上辈子至少亲过几人,谢子臣却是从来没近过女人身的,一切都由蔚岚身上来。如今更是越发黏人,巴不得半步不离。

    城郊人少,两人又是同双方父母约定了没有那些个规矩的,于是桓衡一走,两人便没了个歇息的时候。

    卧室书房大堂庭院长廊……

    蔚岚从来都是个喜欢追求乐子的,谢子臣也从善如流,于是两个人一直乱来到假期结束归朝,才有了歇时。

    朝廷里都是知道谢子臣明娶暗嫁,对于这一对狗男男携手上朝,所有人都表示——辣眼睛,极其辣眼睛。

    也有人不太能接受两人离奇行径,在后面暗暗贬低了一番。

    谢子臣听闻传言,说他是蔚岚养的兔爷儿,被蔚岚压在身下的。在书房里发了一阵火。

    蔚岚漫不经心道:“都是些小人,不过说你断袖而已,你有什么好气的?若真是生气,就这么个六品官员,废了就废了,何必发火?”

    “我不是气他说我断袖,”谢子臣怒道:“谁靠你养了?!”

    “噗……”

    蔚岚忍不住笑出声来,抬眼道:“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挺好的。要不我养你好了?”

    谢子臣斜斜瞟了她一眼,漂亮的凤眼里带了不满。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蔚岚就觉得那么斜睨一眼,就让她觉得心上被人拨弄了一下,痒痒的。

    她笑着朝着谢子臣招了招手,谢子臣有些疑惑,却还是走了过去:“怎的了?”

    “子臣,”蔚岚叹息出声:“我有个地方,有些疼。”

    “哪里疼?”谢子臣皱起眉头来,立刻道:“我去叫大……”

    话没说完,他便被那人一把拉扯到榻上,翻身压在他身上,执着他的手放在胸口,哑声笑道:“这里疼。子臣来帮帮忙?”

    谢子臣微微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他从容一笑,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自己脑后,含笑看着蔚岚道:“恰巧,在下也有一个地方疼。”

    两人很是不要脸的在朝堂上接受着各路辱骂扫视。但是没多久大家就发现,那些骂人的人,不是被调遣到了乡野任职,就是被查出了把柄,而站在大殿首位的人每日含笑而立,不受言语干扰分毫。该秀恩爱秀恩爱,没有任何影响。

    于是大家就意识到了问题不对,直到有一日有个与谢子臣的人对咬时怒喝骂出:“谢子臣你这个兔爷儿,和蔚岚行苟且之事狼狈为奸!你以为蔚岚男扮女装和你成了亲,别人就不知道私下是怎么回事儿吗!”

    谢子臣闻言,冷冷一笑,却是道:“你都说是魏相嫁的我,你还敢说我是兔爷儿?!”

    这反驳的方向有点不对……

    众人都这么觉得。

    片刻后,蔚岚慢慢开口道:“陛下,这位大人以下犯上信口雌黄,如此胡乱污蔑朝廷二品大员,陛下觉得,就这样算了吗?”

    苏白悠悠睁眼。

    谢子臣和蔚岚联手,那根本不是谁能拦得住的。如今桓衡上书将荆州刺史改为魏熊,明摆着就是将荆州送给了魏家。决定一个世家是否是一流世家,就在于是否能够控制一个州府和拥有军队。如今蔚岚身靠桓衡之余,还坐拥青荆两州的实际控制权,与谢子臣联手后,根本没有了苏白置喙的余地。

    于是苏白挥了挥手,淡道:“拖下去,杖责一百。”

    说着,苏白抬头,扫了朝臣一眼:“日后若再有胡乱议论朝廷重臣的,都依此处置。”

    骂人的官员微微一愣,片刻后,他大笑起来,哭喊着道:“苍天无德,让此奸臣惑乱超纲!明主何在!天理何在!”

    那人哭喊着被拖下去,杖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谢子臣皱了皱眉头,蔚岚却是从容不迫。朝廷一片安静,所有人不敢说话。

    不久后,侍卫进来,有些担忧道:“陛下……打……打死了……”

    苏白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后面露哀痛,无奈道:“就……这样吧。”

    谢子臣有些担忧看了蔚岚一眼,蔚岚却是笑着道:“陛下,此事既然了了,微臣想问一下,微臣之前上奏变法一时,陛下思虑如何?”

    苏白面色变了变,变法一时蔚岚和谢子臣已经提了许久了,大家吵来吵去,也早已吵得差不多。蔚岚正要开口,就听谢子臣道:“陛下,臣近日听闻众位大臣所言,极有道理,整合之后,已再拟一套新的方案,望陛下过目。”

    蔚岚被抢了话,皱眉看向谢子臣,却见谢子臣面色淡漠,仿佛不知道抢了她的话一般。

    递了折子后,大家又吵嚷了一阵,便下了朝。

    蔚岚与谢子臣一同回家,蔚岚面上带着笑,笑意却不到眼底:“怎么,谢大人就这么急着想要抢功?”

    谢子臣没说话,他抬手,让蔚岚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垂着眼眸道:“你不必激我,变法这种事,我不会让你出头的。”

    蔚岚愣了愣,转头看他。

    已是春月,宫中杏花开满,风夹杂着杏花飘然而下,落在身后紫色官袍的青年身上。

    他俊美的容颜上满是坚毅,见蔚岚诧异看他,他轻轻笑开。

    “让你涉险,我又怎么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唠嗑】

    啊啊啊,不好意思,字数超了,所以晚了几分钟。

    本来以为就6000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子臣在xxoo后,魅力值突然提升好多啊gt lt

    他终于不天天穿黑衣服了!!!出场也会带花了!!

    作者的少女心已经化了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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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谢子臣】

    墨书白:“子臣,第一次是什么感觉?”

    谢子臣:“不太好……”

    墨书白:“为什么?因为秒/射吗?”

    桓衡:“哈哈哈哈你秒射哈哈哈哈哈……”

    苏城:“哈哈哈哈哈你秒射啊哈哈哈哈哈……”

    王曦:“哈哈哈哈哈你秒射哈哈哈哈……”

    谢子臣(微笑):“虽然我秒射,可是我纯洁啊。你们?呵呵。”

    桓衡、苏城、王曦:“扎心了老铁。”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

    蔚岚笑了笑, 自然是明白谢子臣的意识。变法这种事, 带头那个人从来都担当着巨大的风险。就像当年她的老师, 同样都是参与变法的人,她可以活下来, 她的师姐们可以得个全尸,她的老师却要五马分尸后将残肢悬挂于城楼, 曝晒十日。

    哪怕她和谢子臣如今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却也是有一个注定要死得更加凄惨, 死得更加没有余地。

    谢子臣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却也有主动站出来给别人挡刀那一天, 蔚岚不由得叹了口气,软化了神色:“子臣,不必如此。”

    谢子臣摇了摇头, 跳上马车,没有多言。

    变法一事是迫在眉睫的,如今大楚内忧外患,根本原因就在于朝廷软弱无力, 不去加强中央集权,不去让朝廷有多余的钱财来支撑再建一只军队,大楚如此下去,早晚有灭国之危。

    桓衡强势,容华野心,两者都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让南方朝廷岌岌可危。且不说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是蔚岚的人生理想,也容不得她眼睁睁看着这个朝廷如此腐朽而不做声。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畏惧和遗憾。上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收复北方。

    所以哪怕冒着巨大风险,她也要将变法贯彻下去。

    而谢子臣一方面是处于自己的政治权利稳固考虑,另一方面则是支持蔚岚。他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位置,不愿意以任何形式摔下去。

    两人一心变法,便强行将变法推进了下去。

    这算不上一个太强势的变法,从土地税变成户税,王公贵族们也不过就是多交几口人的钱,为难的只是那些贵族庇护的手下,他们过往不用交税,如今却纷纷要上税,难免心有不满。他们怂恿了自己的主子,找了书生,纷纷开始贬陈变法弊端,一时颇有声浪。

    可这和当年蔚岚老师直接要求王公贵族按照土地上税比较起来,已是温和得多的手段。蔚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书生们发着文章你来我往。

    此时京中又有谣言,蔚岚和谢子臣两人功高盖主,欲效仿当年曹阿满,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因为一言不合,两人当庭逼迫皇帝杖毙六品臣子,臣子之性命,如蝼蚁草芥。

    这些事搅合在一起,一时之间谢子臣和蔚岚的声望跌倒了极点。有时上街来,见到蔚谢两人的马车,都会有童子用石头砸过去。

    染墨怒极,有一次马车被小童砸的时候,她猛地停住车,追着小童就去了,小童惊慌失措,摔倒在地,路人冷眼旁观指责,这时马车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染墨。”

    站在小童面前的染墨僵住身子,随后众人便看到一个身着紫色绣蟒官袍、头顶镶玉金冠的青年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她眉目如画笔描绘,线条顺畅,带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尽的风流意味。凤眼薄唇,鼻梁高挺,正是时下大楚人最欣赏那种俊美姿态。

    她从马车上拾步而下,气质坦荡从容,众人都被那容貌惊呆了去,而那人却完全不觉,行到小童身前,向那小童伸手,温和道:“站起来吧。”

    小童呆呆看着面前人,蔚岚轻笑道:“如何,不是说大楚的男子都是大丈夫吗?摔了一跤,却是站不起来了?”

    “才……才没有!”

    小童红着脸跳起来,蔚岚直起身来,双手拢在袖间,笑了笑道:“这位哥哥脾气鲁莽,吓到你了,我为她向你道歉。”

    小童不说话,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蔚岚毫不在意,接着道:“可是你砸我的车,却是你不对,你须得向我道歉。”

    “凭什么!”小童怒骂出声来:“爹爹说,你们都是坏人!”

    “哦?”蔚岚挑起眉头:“你爹是谁?”

    “我爹……”

    “小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穿着绣花布裙的女子匆匆忙忙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看到蔚岚,立刻带着小童跪了下去,慌张道:“大人,是奴教导无方,还望大人不要计较。”

    蔚岚点点头,却是道:“我不同孩子计较,却是要同大人计较的。他说的话,是谁告诉他的?”

    “那都是他胡乱听来的!”女子慌忙道:“大人,孩子的话都是信口胡说,当不得真!”

    “哦,”蔚岚点点头,挥手道:“那就罢了吧。”

    女子磕头感激,以为这事儿算完结之时,蔚岚却道:“回去告诉你家相公,七日后,七星楼午时,在下摆台等他,望能清谈一场,还望他能如约而来。”

    女子豁然抬头,如遭雷击。蔚岚转身回到马车上,染墨驾马回去,疑惑道:“世子知道她相公是谁?”

    “她穿着的衣角上绣了个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