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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别乱动,否则我还得重新再弄。”

    看着齐蓁警惕的眼神,廉肃脸上的笑意更浓,说:

    “嫂嫂别怕,肃怎会给嫂嫂下毒呢?这东西根本没有半点儿毒素,但是在一月之内不能碰水,否则会让皮肤溃烂,嫂嫂的皮肤生的如同凝脂一般,若是烂出了一个窟窿,肃可要心疼了。”

    听了这话,齐蓁唬了一跳,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他心肝都黑透了,却不知廉肃根本没说实话。

    正文 第17章 睚眦必报的男人

    女人的身上一旦点了守宫砂之后,的确不能沾水,否则守宫血液与朱砂的颜色还没有渗透到皮肉中,一沾水就会全都洗干净,从而也就难以鉴别出女子是否为完璧之身。

    所以廉肃说一旦沾水会皮肤溃烂,不过是在骗齐蓁罢了,只是希望她能够将守宫砂成功点上,如此一来,即使他去守边关了,也不怕这个女人在大湾村胡作非为。

    皮肤上的水迹很快就干了,凝成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痣,配上雪白的皮肤,对比十分明显。

    齐蓁哼哼唧唧的掉着泪,看着手腕处的守宫砂,哭的更厉害的,玉白的小脸儿涨的酡红,红唇微微张着,发出点点的呻吟声,听在耳中,更是激起男人心中的火气。

    廉肃被齐蓁哭的脑仁儿疼,直接弯着腰,用嘴唇堵住了齐蓁那张小嘴,将女人的哭声都给吃下肚里。

    被男人的动作吓着了,齐蓁吓得瞪大眼,身子整个儿都僵住了,两手握拳,狠狠捶打着廉肃的胸口,男人却依旧纹丝不动,不将她的抵抗放在眼里。

    用牙齿咬着女人柔软的红唇,好像要将齐蓁几口吃掉似的,等到廉肃终于松了口,齐蓁的嘴唇红肿的厉害,上面还留下了一个又一个齿痕,发出微微的刺痛。

    “蓁蓁,你要是再哭的话,我就吃你的嘴。”

    听了这话,齐蓁气的浑身发颤,又怕这无耻之徒再次轻薄于她,即使眼眶通红,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在眼眶内打着转儿,也不敢轻易落下。

    自顾自的坐在床边上,廉肃看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道:

    “嫂嫂,肃再过几日就要去守边关了,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边关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与地狱并无什么差别,更何况齐蓁两辈子都活在皇城脚下,边关那个地方,说是遥不可及也不为过。

    即使心里恨透了廉肃刚才的举动,但却并不意味着齐蓁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去送死。

    “也不是必须去边关吧……”

    “我不去边关,难道让你去平白伺候那个老东西?”廉肃脸上满是冷意,即使面容平静,但看在齐蓁眼里,却让她不由有些发冷。

    两只手臂在胳膊上搓了搓,这才暖和了几分。

    房内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齐蓁问:“你什么时候动身?”

    “再过三天。”

    “这么快?”

    齐蓁全然没有料到征兵会如此紧急,若是按着以往的规矩来看,至少会提前一个月通知家里头,以做准备。

    看出了女人的疑惑,廉肃道:

    “村长还记恨着之前我拒亲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才告诉我征兵之事,不过就是为了报复罢了。”

    男人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十分阴冷,齐蓁从来没有见过廉肃这幅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害怕,生怕这人会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女人柔腻白净的脸蛋,感受到手下极好的触感,廉肃眼神微暗,声音透着几分沙哑,说:

    “我不在家中的这段日子,就劳烦你好好照顾伯元与仲琪了。”

    齐蓁点头,她虽然是个贪慕虚荣的性子,但却早就把那两个孩子视为亲生,即使廉肃没有强调此事,她也不会将两个孩子弃之不顾。

    “嫂嫂,你身上点了这一枚守宫砂,可莫要胡闹,否则等我回来,若是瞧不见这枚守宫砂的话……”

    廉肃没有把话说完,但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却十足明显,齐蓁不自觉的绷紧身子,咽了一口唾沫。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娘!叔叔!”

    是廉仲琪的声音。

    齐蓁的面颊涨的通红,穿着鞋直接下了地,按住廉肃的肩膀,几步走到门外,拉着廉仲琪的小手,将这小娃往厨房的方向带。

    “娘,叔叔在哪里?”

    齐蓁蹲下身子,与廉仲琪平视,诱骗道:

    “叔叔刚才出门了,待会就能给仲琪带回来好吃的腊肉,仲琪喜不喜欢?”

    腊肉是齐蓁之前放在太阳底下晒好的,因为加了不少精盐腌制,能够保存很长时间,大湾村的冬天冷得很,若非必要,齐蓁自然是不愿意出门的。

    等到女人带着廉仲琪到了厨房之后,廉肃才从房中走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夜色黑浓,伸手不见五指,村长一个人在村头的小路上走着,嘴里哼着小曲儿,也算是给自己壮了壮胆。

    今年朝廷征兵的人数实在不少,他将征兵的军帖找了个秀才抄了许多份,分别送到了这些人家,因为雪路难行,这才耽搁到了夜里。

    走到了独木桥前,村长稳了稳身子,踩在了只有一人宽的木板上头,只听木板吱嘎一声,被寒风吹打的有些脆了,竟然好像承不住村长的分量一般。

    下头的河水冻得结结实实的,要是摔上这么一下,恐怕小年轻都受不住,何况村长这把年过半百的老骨头?

    他身子抖了抖,也不敢再哼小曲儿了,小心翼翼的在独木桥上面移动着,希望赶紧过了河。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村长越是想安安稳稳的,这独木桥发出的响声就越大,等人走到一半的时候,木板竟然从中间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