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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

      这话的意思便是,沈太师他,决意站在晋王一党了……

    沈风斓和轩辕玦,不禁对视一眼。

    陶氏没好气地看着陈徐行,只听陈执轼道:“我已经决定了,随父亲同去。娘不是担心父亲有危险吗?我会替您看着父亲,绝不叫他犯险的。”

    陶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说的好听,只怕真到了危机的关头,他比陈徐行还要冲在前头。

    这父子二人一个脾气,她想管也管不了。

    轩辕玦见状,笑道:“国公夫人放心,本王一定会照顾好国公大人,不会让他们父子两有任何闪失。”

    有了轩辕玦这话,陶氏面上才露出些许笑模样。

    她叹了一口气,道:“战场凶险,刀剑无眼,你们都要平安归来。”

    口气听起来,就像对后辈子侄说话一样。

    “是,舅母。”

    他顺着沈风斓的称呼,朝陶氏笑得亲热,眸中灿若明星。

    陶氏一愣。

    她从前只觉得,晋王生得太过好看,只怕是个花花肠子,中看不中用。

    这一年多看下来,越发能体会到,他对沈风斓的一往情深。

    这一声舅母,无疑是给了她一个承诺——许沈风斓正妃之位的承诺。

    陶氏不禁笑了起来,看着眼前一对璧人,心中欢喜。

    陈执轼见沈风斓露出笑意,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曾经很担心,她在晋王府会过得不好。

    也很恼怒,觉得晋王这样放纵不羁之人,配不上沈风斓。

    而今更多的是欢喜。

    欢喜她终身有靠,欢喜她觅得良人……

    待沈风斓二人告辞回府,陈徐行送两人到二门外,面上还带着笑意。

    “夫人,你可看出来了?晋王殿下请战往北疆,是有他的打算的。”

    陶氏疑道:“什么打算?”

    “他是想借北疆的战功,向圣上请旨,册封斓姐儿为晋王妃……”

    与此同时,回晋王府的马车上,轩辕玦也说出了同一句话。

    “国公主动请旨去北疆,是有他的打算的。”

    沈风斓裹着素白狐裘,倚在马车壁上,好奇地转头看他。

    “舅舅分明在打马虎眼,殿下怎么看出他的打算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轩辕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国公是真的很疼爱你这个外甥女,若是本王没有猜错,他请战出征,是在替我挡了主将的身份。”

    “一旦此战的主将是我,宁王一党或许会从中作梗,在北疆动手脚。不仅对你我是大害,甚至可能威胁到玉面城能否顺利夺回。”

    沈风斓蹙起了眉头,凝神细思。

    “殿下若说宁王会在朝中党同伐异,我信。若说他会对北疆战事动什么手脚,我实在不敢信……玉陵城事关大周安危,他会这么不顾大局吗?”

    轩辕玦微微勾起唇角,“你把他想得太好了,也把皇权之争想得太单纯了。为了争夺皇位,别说一个玉陵城的得失——”

    “就是谋朝篡位,通敌叛国,他都做得出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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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 宁王妃来选宁王妃

    旨意已下,再无回寰的余地。

    宫里头,萧贵妃再如何不舍,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照应京中之事。

    临行前一夜,天斓居中灯火通明,两人都没有睡意。

    既有彼此的担心,也有对分别的不舍。

    忽然想起,初入晋王府的时候,沈风斓巴不得一个人,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那时总想逃离。

    现在手里掌着晋王府,真的可以自由地、随心所欲地一个人过。

    反而有些不习惯。

    这一夜,两人并肩而眠,几乎都没有睡意。

    屋内的灯火已经熄灭,月光清朗皎洁,透过明窗照进室中。

    好一会儿,忽然听见翻身的声音。

    “睡了吗?”

    是沈风斓在问。

    “没有。”

    轩辕玦合着眼,轻声应道。

    淡淡的月光底下,他长长的睫翼覆着一层霜雪。

    静若平湖,气韵高华。

    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

    她很久不说话。

    久到轩辕玦以为,她不会再开口。

    “明日什么时辰出发?”

    “卯正初刻。”

    那时天已经亮了,和她平日醒来的时辰差不多。

    她无声地点了点头。

    “此去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说罢闭上了眼,嘴角笑意轻扬,睡得香甜。

    他不禁睁开了眼,偏过头去,看着她笑了起来。

    “就说一句舍不得我,有这么难吗?”

    他低声自言自语,声线融散在夜色之中。

    “等着我,等我给你风风光光的册封礼……”

    这一夜睡得安稳。

    隐约之中,听见远处的鸡啼之声。

    她伸出手去,下意识地,朝着身旁摸索了一阵。

    被衾已空,余温尚在。

    她忽然惊醒,身旁之人果然不在了。

    “浣纱。”

    外头的脚步声传来,浣纱走到床前,替她拉开了帐帘。

    “娘娘醒啦?”

    沈风斓疑心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殿下呢?”

    浣纱一面搀扶她起身更衣,一面道:“现在是卯正,殿下卯初就动身了,说是太早了,让奴婢们别惊醒娘娘。”

    他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沈风斓换上家常素色小袄,慢慢从床上下来。

    “那他临走之前,还留了什么话不曾?”

    浣纱道:“殿下临走之前,说娘娘身子虚寒,叫奴婢们冬日里头要小心伺候。还去大公子和大小姐房里,看了看才走的。”

    沈风斓忽地有些闷闷的,走到窗前开了窗扉。

    天斓居中,梧桐木皆已落尽了叶子。

    只留下灰褐色的枝干,看起来冷清又萧条。

    美人蕉也黄了叶子,惹得一旁的秋千甚是寂寞。

    只有从猎场带回来的小鹿,一大早的,就在秋千旁走来走去地散步。

    所幸,还有院墙上蜿蜒的常春藤,翠绿得仿佛忘了季节。

    浣纱顺着她的视线,朝外头一看,不禁夸赞起来。

    “殿下真是有心,比起咱们在沈府的桐醴院里那美人藤,这常春藤冬日要好看多了。”

    美人藤花开红艳,就是到了秋冬不耐寒冷,会变成枯黄的一片。

    常春藤却是四季常青的,在冬日里头,就成了天斓居最灿烂的景致。

    的确是有心。

    这天斓居上上下下,何处没有他的心思?

    她泄气似的,歪在美人榻上,闷闷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