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78节

      李亨道:“很好,你亲自去他便知道我们的态度了。”

    李辅国道:“这是一条路,还有一条路便是靠我们自己了。李林甫不死,便是殿下的心腹大患,这老贼作恶多端,我罗衣门必须有所动作才是。所以我请太子准许奴婢布置宰杀老贼的计划。老贼一死,天下太平。老贼不死,太子便睡不安寝。”

    李亨惊道:“你想刺杀李林甫么?”

    李辅国道:“太子殿下难道不想老贼死?”

    李亨咬牙道:“吃饭也想,睡觉也想,做梦也想,无时无刻不想老贼死。可是老贼就是不死,奈之若何?刺杀他风险甚大,一旦失手便全盘皆输,父皇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李辅国冷声道:“还是那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杀了老贼便天下太平。当然需要谨慎行事,决不能露出马脚来。殿下放心,奴婢办事绝不会莽撞冲动,找到合适的机会才会让人出手。总之殿下当没听过这件事便是,一切奴婢暗中去办。”

    李亨想了想道:“罢了,鱼死网破便是,你去办,本太子期待惊喜便是。”

    李辅国道:“多谢殿下。殿下也不要天天待在少阳院中自怨自艾,越是这时候越是应该四处走动谈笑风生,以示胸襟坦荡,与事无涉才是。越是闷在少阳院里,陛下便越是认为殿下心中有想法,该时时去见见陛下,和平日一样,问个安也好,替陛下捶腿揉肩也好,总之要若无其事,不要引起陛下的猜疑。”

    李亨点头道:“好,我照你说的去做。辅国,和你这么一谈,我心中才算敞亮了。真不知我身边若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我若即位之后,便破个例让你统帅百官总领朝政。只有你这样忠心之人替我办事,我才能安枕。”

    李辅国躬身叫道:“多谢太子隆恩,太子放心,奴婢一定会辅佐您当上皇帝的,奴婢会竭尽全力替太子谋划,万死不辞。”

    ……

    整个正月里,王源都在密切注意朝廷方面和野牛城两处的消息。朝廷方面,王忠嗣的下场王源早有预见,他的倒台是必然的,因为他同时被李林甫和杨国忠两个人盯上了,这两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所以王忠嗣是逃不掉的。

    听到那个叫魏林的济阳别驾密奏什么王忠嗣的言论的消息,王源放声大笑。这些手段也算是下三滥之极了,抓住敏感的话题进行污蔑造谣是李林甫惯用的手段,这一次又是故技重施了。

    让王源唯一觉得还算欣慰的是,王忠嗣倒霉后,他辖下的三大节度使没有落到安禄山的手里。若是再被安禄山攫取一处,安禄山怕是立刻便反了。这是唯一让王源还算高兴的地方。

    野牛城其实更牵动王源的心,在攻下野牛城之后的数月时间,野牛城周围都没发现吐蕃人反攻的迹象。但这个正月里,分布于野牛城周边的各处烽燧哨堡已经发现了吐蕃人的探马不下七八次。刘德海已经数次命人回成都禀报王源,担心吐蕃军会对野牛城发动进攻。

    王源心急如焚,本该在月半之后赶到野牛城去瞧瞧,但杨国忠从京城写来的一封信将他拖在成都城中。杨国忠在上元之前写来密信,告知王源朝廷不甘石堡城之败,恐要组织起新一轮的对吐蕃人的讨伐,也许将涉及剑南道兵马,提前给王源打个招呼,要王源做好心理准备。

    王源对朝廷的举动甚是无语,为何非要去和吐蕃人较劲,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肯罢休,玄宗也不知怎么想的。难道面子真的那么重要?

    不过在当前的情势下,若剑南军当真授命参与新一轮的讨伐吐蕃的战争,对王源而言是极为有利的。王源可以光明正大的向朝廷要物资兵器盔甲战马,大发战争之财。还可以趁机提出增加兵额的要求。总之若真的不可避免的要去攻打吐蕃,王源是绝对要利用这个机会打捞一笔的。而且王源也绝不会让剑南军当炮灰,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让剑南军去啃硬骨头的。因为若进行新一轮的讨伐吐蕃之战必然是规模比上一次要大,而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剑南军都不是主力。

    所以王源耐着性子等待着朝廷的消息,好在手头的事情也够忙活的,制造霹雳炮的作坊的规模扩大。位于成都城中各处的用来储粮大仓库也要开始扩建。柳熏直已经从南方产粮之地大批的采购粮食源源不断的送回来,王源打算在成都城中建起几百座大粮仓用来囤积这些粮食。所以选址,建造,守卫等等方面的事情需要王源亲自过问。很多人都不以为然,粮食在大唐贱如草芥一般,剑南每年自产的粮食都吃不完,不知道王节度使为何还要从外卖粮。但王源我行我素,强力的推动此事。

    年年的大丰收已经让大唐的粮价低到低谷。原本每斗在十五文上下徘徊,产粮之地的粮价低到每斗十三文。一石粮食只需一百三十文便可到手。这已经是大唐历朝以来最低的粮价,正是吃进的最佳时机。王源拨出大笔的资金,大量吃进这些粮食,他希望将成都城中的几百个大型粮仓都装的满满当当的,有朝一日,这些粮食将比金粒还贵。

    第582章 再战

    实际上,朝廷对吐蕃的第二次讨伐的建议自年前王忠嗣兵败之后便已经被提及了。这一次提及此事的是玄宗。在玄宗看来,石堡城之败是扇在脸上的一记耳光,响亮而火辣。大唐气势汹汹调集重兵去惩罚吐蕃人,结果反被吐蕃人教训了,这简直比吃了吐出来的食物还让人恶心难受。

    叱咤风云数十年,自认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圣君的玄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自从他即位之后,大唐王朝蒸蒸日上,四海升平万方来朝成为宇内第一强国。但这样的丰功伟绩也让玄宗从当年那个英明睿智勤勉谨慎的圣君变成了一个喜欢听溜须拍马喜欢歌功颂德的人。

    正因如此,大唐的朝廷之中如今手握大权之人也大多为善于揣测圣意,善于歌功颂德阿谀奉承之辈。譬如李林甫杨国忠安禄山等人。王忠嗣所言的好大喜功,便是玄宗晚年最大的毛病。膨胀的玄宗接受不了任何一个失败,在他的想象中,大唐天军铁蹄所到之处,所有人都该跪地臣服,否则他便心情不悦,不将之征服决不罢休。

    从一代伟人到刚愎自用的晚节不保者大有人在,历史和后世都有例子,倒也不必详述。总而言之,玄宗决意要对吐蕃进行第二次报复,找回丢失的面子,将吐蕃人打过来的耳光更为凶狠的打还回去。

    对于玄宗的提议,群臣尽皆默然。陇右军和河西军新败,伤口尚在流血,此时再进行二次讨伐的条件并不成熟。而且朝中此时处于混乱之际,王忠嗣的论罪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此时该想的是平息此败的余波,安定朝廷上下天下军民的心情,而非又进行一次随意的讨伐。

    这一次连杨国忠和李林甫都觉得不甚妥当,他们是朝廷的当家人,玄宗可以随意的发出命令,但他们不得不掂量家底以及引发的后果。但玄宗已经下了决定,两人隐晦的反对也被无视。这两人都是聪明人,他们可不会像朝中的一些愣头青一般为了反对陛下的一些命令呼天抢地头破血流,在知道玄宗决心已定时,这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变了口风,并积极的开始谋划此事。

    这也是杨国忠提前写了密信告知王源透露消息的原因。杨国忠心里明白,陇右军和河西军遭受重创,本来讨伐吐蕃他们是最大的主力军,但现在新败之后连补充新兵都来不及便要再次讨伐吐蕃,陇右军和河西军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么这第二次的讨伐要想进行,便只能调动剑南军和远在昆仑山之西北的安西军。以玄宗的脾气,第二次的讨伐规模会比第一次更大,所以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杨国忠是绝对不想让剑南军参与讨伐吐蕃的战斗的,王忠嗣这样的人物都在吐蕃人身上栽了跟头,杨国忠担心王源会葬送在吐蕃人的手上。王源可是杨国忠唯一的可以依赖的领军节度使,相较于李林甫有安禄山领三镇节度而言,自己已经寒酸的可怜。若是王源再败于吐蕃之手,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但这一切都是难以避免的,杨国忠明白,这一次剑南军是绝对要出兵的,所以他才写了密信通知王源,让王源做好心理准备。

    正月底,王忠嗣的案子了结之后,第二次讨伐吐蕃的事情终于正式提上日程。在经过数日的商议之后,最终决定了第二次讨伐吐蕃的方案和日程。

    这一次玄宗下定决心要让吐蕃人领教大唐的天威,他下令安西节度使高仙芝率安西军以及所辖的土著兵马七万兵马为西路军,从昆仑山以西的大勃律国进入吐蕃西境,从西面对吐蕃发动进攻。临时从朔方军中调派一万人马归于河西陇右联军,以哥舒翰为帅,李光弼为副,整合两军近五万大军为北路军。北路军的目的便是再一次攻击扎陵湖和鄂陵湖一带。而王源的剑南军则为东路军,调拨山南西道和黔中道两道中仅有的一万兵马归于王源所辖,以六万大军自东往西攻击吐蕃国。

    这一次是真正的大手笔,三路兵马近二十万人,大有踏平吐蕃人的势头。玄宗自己都为这个计划而沾沾自喜,但他却不知道,这近二十万兵马的出征将会耗费国库中的多少财物。这两次讨伐吐蕃之战几乎要耗空了大唐的国库。

    朝廷的圣旨于二月初十抵达成都,王源早已等的心情焦躁之极。野牛城的形势越来越紧张,已经有兵马在野牛城西南八十里外的牦牛河畔的牦牛城集结。敌军的探马出没于野牛城左近的频率也越来越高。甚至烽燧唐军守卫已经和吐蕃人的斥候小队有过数次的小规模遭遇战,这一切都预示着吐蕃人将会对野牛城发动进攻。而王源却无法赶去野牛城坐镇,只能在成都等待圣旨,这怎不叫王源心情焦躁之极。

    节度使衙门大堂中,刚刚抵达的宣旨内侍来不及歇息便展圣旨宣读,王源率剑南道文武官员跪地倾听。

    “王源并剑南道一干官员听旨,年前石堡城之战失利,王忠嗣领军不力辜负圣恩,朕实愤怒不已。但与王忠嗣大败而归丧我大唐国威相比,剑南节度使王源率军奇袭野牛城一举得手,大大打击了吐蕃宵小气焰,此战之胜弥足珍贵,也给朕些许慰藉。然石堡城兵败之后,吐蕃宵小之国举国欢庆气焰嚣张之极,着实令我大唐臣民愤懑不已。故朕决定对吐蕃国再行兵事。特遣安西军、河西陇右二军以及剑南军组成三路讨伐大军讨伐吐蕃。特旨任命王源为东路军主帅,会同山南西道和黔中道一万兵马东进攻击…………”

    圣旨宣读完毕,王源高呼万岁起身接旨,将圣旨恭敬放好后回头对内侍笑道:“辛苦辛苦了,从京城来此宣旨是个苦差事,请上座喝茶,稍后略备薄宴用过之后,便请上差去馆驿休息。”

    那内侍笑眯眯的道:“我这算是轻巧差事呢,还有两位传旨之人远赴安西之地给高仙芝将军传旨,那才叫苦呢。”

    “都辛苦,都辛苦,请上差落座,来人,还不上茶么?”王源高声叫道,婢女捧着茶盘上来,将热腾腾的茶水奉上。

    “上差喝些热茶,喘口气儿。”王源道。

    “不忙,陛下还有东西赏赐给王节度使呢。”传旨内侍道。

    王源一愣,但见那内侍招招手,随行之人捧了一只锦盒过来放在桌案上。

    传旨内侍笑道:“王节度使,请打开吧。”

    王源笑道:“陛下赏赐了何物?”

    传旨内侍道:“打开便知道了。”

    王源上前小心的打来锦盒,一开盒盖顿时满眼生辉,盒子里端端正正摆着一顶紫金冠,上边嵌着七八颗烁烁生辉的鸽蛋大的珍珠,正中间一颗红色的宝珠微微颤动。

    王源惊讶道:“这是……”

    内侍呵呵笑道:“这是紫金冠,是陛下特意赏赐于你的。陛下说了,今年你年满二十岁,正是弱冠之年。你不在京城,陛下不能为你行弱冠之礼,便赏赐了你这顶紫金冠,也算是替你行弱冠之礼了。”

    王源惊讶道:“这礼物太贵重了,臣如何敢当?”

    传旨内侍呵呵笑道:“王节度使当不起的话谁当的起?快谢恩吧。”

    王源忙跪倒谢恩,心中感慨玄宗还是懂的拉拢人心的,自己满二十岁他都费了心思赏赐礼物,可见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有的。只是这紫金冠赏赐了自己,自己也不敢戴在头上。紫金冠别称太子冠,虽然并非太子一人才能戴,但其他人戴着难免遭受腹诽,玄宗不过是象征意义的赏赐宝冠罢了,并非实用之物。

    圣旨终于下达,剑南军出征也板上钉钉再无更改,王源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这次三路大军同时出征,并非剑南军单独出征,已经是王源最期待的结果了。从进军的策略来看,明显安西军为主力,高仙芝率七万大军从西边往东攻击,那是最容易接近逻些城的一条道路。吐蕃人定会全力阻击他的兵马,这样一来其他两路兵马反而压力不大。而且高仙芝和哥舒翰的兵马发动进攻之后会让野牛城的危机得到缓解,吐蕃人应该没有精力再同自己在野牛城进行争夺了,那么自己的财路算是保住了。

    但有一点王源觉得需要仔细的斟酌。朝廷只是要自己率军从东往西攻入吐蕃腹地,但却并未给自己定下攻击的目标,那么攻入腹地之后往北还是往南便成了一个抉择。往北可协助哥舒翰包抄吐蕃北境大军,那会是一路轻松,绝对遇不到什么凶险和硬骨头。但若是往南往逻些城方向攻击,必会遭遇极大的阻挠。南方是吐蕃人聚集之地逻些城更是吐蕃的都城,吐蕃人定会死命的阻击。

    王源是并不想和吐蕃人死磕的,但若自己不往南攻击,高仙芝的西路军便成了孤军,很可能遭受吐蕃主力大军的围攻,难道坐视高仙芝兵败?

    总而言之,这是个两难的抉择。王源决定暂且不去想这些,反正离出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一个月后也许便有了答案,此事多想也是无益。

    第583章 访客

    王源将再次领军出征打仗的消息让王家上下人等都很烦恼,王源自入剑南以来,短短一年时间竟有半年之久奔波在外行军打仗,剩下的时间又极为忙碌。现在王源又将出征,而且是要去打强大的吐蕃国,王家妻妾们均十分的担心。

    当晚,众妻妾聚集在后宅花厅之中,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朝廷穷兵黩武,让人无法安生云云。王源安慰了她们一番之后,单独将阿萝公主拉到外间回廊上说话。

    阿萝公主已经逐渐适应了在成都的生活,和王家众妻妾们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没事便跟着公孙兰学学剑术,跟着兰心蕙学些琴艺歌舞,倒也怡然自得。加之王源对她极为宠爱,而且出身高贵。为人却淳朴谦和,在家中的地位极高,也受到上下人等的喜爱,这多少也排遣了她的思乡之情,整个人也容光焕发出落的更为美丽。

    王源拉她来到院子里的回廊下,揽着她的细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阿萝有些娇羞,低声道:“姐妹们都在屋子里,教她们瞧见不好。”

    王源一笑,松开在她臀上抚摸的手,阿萝忙起身来坐在王源身旁的木椅上,轻声问道:“二郎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么?”

    王源微笑道:“阿萝想家吗?”

    阿萝笑道:“又来绕我?这里便是我的家好了吧?我可不会再被你绕进去,说错了话你又要……又要惩罚我。”

    之前阿萝喜欢将南诏称为家,被王源大加惩罚。所谓的惩罚自然是床上的乱折腾,各种羞耻的要求,让阿萝公主大呼吃不消,之后会好几天躲着王源走。

    王源呵呵轻笑道:“那些惩罚你不喜欢?紫儿青儿她们都喜欢的不得了呢。”

    阿萝啐了一口道:“她们喜欢你惩罚她们去,我可不喜欢。她们都任由你胡来,我可不让你胡来。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求她们做的那些事儿,内宅里的姐妹们都知道。”

    王源脸上一红,身为后世穿越之人,爱动片看了不少。这年头有没什么娱乐活动,晚间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妻妾们的肚皮上。但闺房之乐若无花样时间久了便也味同嚼蜡,所以王源在许多个春宵之夜里折腾了无数的花样,紫云儿和青云儿这对秦国夫人侍婢出身的姐妹花便成了王源实施的对象。这两女倒也乖巧,任凭王源胡作非为,玩出许多姐妹同床,品箫吹笛,后庭花开的花样来,尽量的哄着王源开心。这些事都藏不住,后宅的妻妾们都知道,但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这一次我是真的问你想不想南诏国?想不想你阿兄?上一次你和你阿兄见面还是数月之前呢。”王源笑道。

    “想啊,如何不想?好几次我都梦见咱们在山上住着的小竹楼呢。”阿萝公主悠悠道。

    王源道:“我派人送你回南诏一趟好不好?”

    阿萝公主吓了一跳道:“你又要赶我回家了么?我做错什么事了么?大不了……将来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了便是。”

    王源哈哈一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我怎会赶你走。这一次我是要你回南诏看看,顺便替我办一件事儿。”

    阿萝公主轻抚胸口道:“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办什么事儿?”

    王源道:“你阿兄和我有君子协定,这一次我要去打吐蕃人,所以要你替我带信给你阿兄,请他出兵和我一起攻打吐蕃。”

    阿萝公主一怔,皱眉道:“二郎,我可以求你不要这么做么?我南诏国已经损失惨重,再经不起折腾了。南诏国兵马不足三万,全部带着帮你打仗,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的。我南诏国兵马的战斗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作战之地都是戈壁沙漠之地,我南诏兵马不适应那样的地方。”

    王源笑道:“你以为我是要你阿兄带着兵马去替我当炮灰么?你错了。这是我答应你阿兄的一件事。这一次是让你阿兄跟着我分一份功劳,得些战利品,将来朝廷论功时也有你南诏国的一份儿。我也不要你阿兄出多少兵马,只需他带一万人替我作为后勤兵马,押运粮草物资,绝不会让他带人上战场的。我的兵力有限,这一次进攻吐蕃补给线会非常的长,所以需要更多的人手。我要将所有兵马都投入战斗之中,所以需要有信得过的人替我押运粮草。”

    阿萝公主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倒是使得。阿兄这都不帮你,我也是不依的。但是二郎,这次跟吐蕃人打仗,你有几成把握?王忠嗣十五万兵马都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王源笑道:“王忠嗣败了可不是王忠嗣没本事,而是别有原因罢了。这一次朝廷三路出兵,我东路军是压力最小的一路兵马,朝廷甚至连攻击目标都没有指定,显然是杨国忠从中做了些安排。所以说,我这次出征不受拘束,大可避凶趋吉机动灵活,所以即便有人被吐蕃击败,那也绝不是我。”

    阿萝公主点头道:“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你写信,我明日便回南诏见阿兄。”

    王源点头道:“明日我正好有军令送达姚州给李宓将军,你便随行同去。到了姚州李宓会命人护送你回南诏的。告诉你阿兄,不要多有顾虑,我是不会害他的,只要他跟着我走,保管他会得利颇丰。”

    阿萝笑道:“你们成天就算计着如何得利。阿兄一定有利可得,怕是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哎,就不能是守望相助的情谊么?”

    王源呵呵一笑,伸手搂过阿萝软绵绵弹性的身子,伸嘴在她唇上打了个啵儿道:“是情谊,是情谊。话说明日你要走了,今晚咱们是不是该好好的玩一玩。你刚才可说了,我的要求你都满足,今晚玩些花样如何?玉人何处教吹箫,你一定喜欢。”

    阿萝啐道:“不要,荒淫之徒。”

    王源伸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笑道:“你现在知道你嫁给的是淫徒却也迟了。”

    夜半时分,王宅门前三条黑影踽踽而近,两条人影一前一后提着灯笼,中间一人黑袍大氅,整个身子蒙在大氅之中,像是黑夜中的一个幽灵。

    三人来到王宅门前站定,一名提着灯笼的人上了台阶扣动门环,哐哐的门环声在黑夜里甚是刺耳。王宅中的护院早就注意到了这三名可疑之人,门环扣响之后片刻,便有人开了小门,门内寒光闪烁,显然手中持着兵刃。

    “什么人?”门内的守夜护院喝道。

    “王节度使的旧相识,前来求见王节度使。”敲门人低声道,嗓音有些尖细嘶哑。

    “半夜三更的,求见个屁,懂不懂规矩?快走快走,要见明日白天来见。”守夜人不耐烦的喝道。

    敲门人愣了愣无言以对,后方全身大氅覆盖的人影发出声音来,嗓音黯哑难听,但却很是清晰,自有一番威严。

    “我等从京城而来,有急事见王节度使,你若不去通禀,明日你家节度使知晓必砍了你的狗头。还不快去?”

    守夜人愣了愣,被外边人的口气所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几个人小声商议了片刻,担心真的会误了节度使的大事明日受罚,于是决定去禀报黄三。黄三惺忪着睡眼赶到门口来,隔着小门问道:“敢问是京城哪一位?”

    黑氅中的人影沉声道:“杨左相派我等前来有要事求见王节度使,十万火急。”

    黄三一听,不再犹豫,忙命人开了院门,引三人进了花厅,自己去内宅禀报王源。王源闻听杨国忠派人连夜见自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忙从阿萝公主温软的臂膀中脱身出来,批上一副跟随黄三来到前厅中,但见灯光下一名黑氅人正负手站在厅门前抬眼望天。

    王源皱眉道:“阁下是杨左相府中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