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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牧仲在办公室外挂了请勿打扰,又锁了门进来,就看到满脸潮红的苏多多趴在那锤着枕头泄愤。好笑的脱掉套头衫,又开始一颗颗解着衬衫纽扣,看似安抚道,“老婆,别不开心,我这就来了。”

    苏多多回身就是一个枕头砸在了他那春情荡漾的脸上,躲进了被子里,滚了一圈,把自己包裹成蚕蛹。闷闷道,“牧仲这是你公司,别乱来,注意形象啊!”她若是和他在这滚了床单,那这辈子都不敢再来了,这么明显的事儿,会让她羞耻度爆棚的。

    “老婆,我只想好好睡个午觉,毕竟下午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你想到哪去了?”牧仲一脸纯真,语气也是真挚无比。天知道要不是看着自家老婆一脸羞愤欲死的神情,他真会忍不住大笑出来,可还是知道别玩太过火了,不然真的会引火焚身。

    苏多多气结,只能恨恨的瞪了牧仲一眼,松开了被子,滚到一边闭眼装睡,不过没一会儿倒也真的睡着了。牧仲上床把她搂进怀里,也闭目午休,昨晚两人聊得太嗨,直到下半夜才睡。早晨又大清早起了床,能撑到这会儿也着实不易。

    等苏多多醒来时,看着窗外天色已经黑了。去洗手间洗了脸,出来却没看到牧仲的身影。从包里掏出手机,把今天画的几张草图上传,却意外看到了谋不知的留言。

    谋不知:牧仲老婆和你离职的时间会不会太巧?名字也都带多多

    谋不知:别告诉我,一切只是巧合?

    谋不知:???

    苏多多拿着手机窝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若是以往她可能会痛快的承认,可现在她犹豫了。办公室那些与她融洽相处三年多的同事都因为牧仲太太的身份疏远了她,又怎么能奢望素未谋面的人能保持原样?

    她朋友不多,古风遗存最初几人,即便是二次元中存在,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批朋友了,她实在害怕也因此被疏远甚至他们再拉一个群而独她被屏蔽在外。也许哪天她可以放下心结,对他们坦诚相告,但不是现在。纠结良久,苏多多只发了两个字,呵呵!

    谋不知好像24小时在线似的,很快有了回复,“惊恐脸,还好是我想多了!”

    多多益善:我就不能是牧仲老婆?

    谋不知:阿善,当小三是可耻的,我虽不相信你的节操,但坚信你的人品

    多多益善:少侠,您节操离家多年,为何不去寻回来?

    谋不知:节操这个东西吧,如阑尾一般,为了避免可能造成的疼痛,弃之为上

    多多益善:我昨天被我妈训的凄惨都不服,就服你

    谋不知:母上大人又发飙了,为工作?

    多多益善:呵呵,你至今已经有了8位母上大人了,累不?

    谋不知:不累,你们全是我的储备粮,还期待通过母上们抱得娇妻归

    多多益善:嫌弃脸

    苏多多这两日闲的空虚,又想到老妈说的别墅,目前她除了存进房贷卡里的大部分财产,手中可用的钱确实不太多了。也想尽量努力,万一哪天家里真要换房,她不至于囊中羞涩无法表示一下心意。

    至于牧仲的钱,她还真没想过,即便结婚了,她还是希望两人经济可以各自独立。生活中小钱可以不分彼此,但花在自己父母身上、或者其他大的支出方面,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吸附在他身上的水蛭。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因为经济原因,而在婚姻生活中处于看人眼色生活的那一方。即便知道牧仲不会因此给她脸色看,更希望她不工作全身心依赖于他也不行。

    她理想的婚后生活是双方都独立又有尊严的自在模式,而不是一方攀附着另一方的关系。若是她自此放弃工作,依附于牧仲生活,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能保持独立的人格,会不会因为经济束缚而变得唯唯诺诺不再像现在的自己。

    多多益善:最近有活多给我介绍几个,缺钱

    谋不知:多缺?

    多多益善:干涸之鱼

    谋不知:心疼,摸摸

    多多益善:穷拒

    谋不知:正好我又接了几个大case,流年、红袖那几个家伙不是新婚就是育儿,新人能干活的也不多,正是组织需要你的时候

    多多益善:少侠,请收下我的膝盖

    谋不知:已收下,不过时间有些紧,可能需要赶工,你可以吗?

    多多益善:一切向钱看,有困难也要克服,迎难而上,为组织抛头颅洒热血,只望组织多多撒钱相待

    谋不知:你一姑娘家这些年也赚的够吃喝了,还这么拼干嘛?

    多多益善:你这种公子哥是不会懂我这种拖家带口人的悲哀滴

    谋不知:语噎,放心完活后保证给你大大的红包

    多多益善:real?

    谋不知在屏幕那头忍不住叹气,这么多年了,这姑娘嘴里死认钱,却从没像其他人那样私下和他讨价还价过,活干的也漂亮。就是死活不爆照,不愿面基,才让他愈加好奇。

    谋不知:当然,保证让姑娘您满意

    多多益善:速发资料

    等苏多多看到手机提示邮箱消息后,又斗志满满了。想到即将丰盈的荷包,抱着手机么了一口。

    开完会回来的牧仲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若不是坚信自家老婆的忠诚都要怀疑她在网恋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牧仲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书桌上,靠在桌子上揉着鼻梁松缓疲惫的眼睛。

    “我找到新活了!”苏多多还处于兴奋中,谋不知口中的大case,那必定是钱多的。上一次的大案子完结后,她账上多了六位数,想到即将到来的一大笔钱,就有些飘飘然。觉得离职的还真是时候,否则她能参与的就有限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容她晕眩一下。

    牧仲听了这话,不高兴了,沉声问,“什么时候开始上班?”不是说要陪他一段时间吗?刚经历职场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又这么快找到工作,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用上班,就在家干活,等这几个案子忙完,我就有钱了。”苏多多查看着邮箱资料,一时不注意有些得意忘形了。

    听到钱,牧仲脑中仿佛一直绷着的弦断了,脸色顷刻变得阴沉无比,她这是在质疑他的养家能力吗?“你觉得我不能养好你?一定要这么急着自己赚钱?”声音里已经带着怒火了。

    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儿,频频触动牧仲敏感的神经,他期待的婚后生活是妻子在他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幸福安稳的生活。可现在却发现出了事儿让妻子在前面冲锋陷阵,甚至因为他在外备受欺辱。而作为丈夫的他却在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妻子在外被人欺负后,最后一个才知道。即便知道,也只能独自生闷气,不能帮她欺负回来,束手束脚无能为力。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深深地挫败感已经让本就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牧仲开始变得敏感异常。

    苏多多发现气氛不对,坐起身,看着满脸怒容的牧仲,不解的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开始变脸了。

    牧仲走到她面前,俯身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多多,为什么要急着找工作,一定要自己赚钱?安心让我养你不好吗?你是不是一直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段婚姻?才会什么事儿都不依赖我,瞒着我?”所以才会这么不安的,一直想要独立,处处与他算的分明,甚至连他给的卡,除了家用从没多刷过一单。上班不开车库里他留下的车,不用他买给她的包包,香水。泾渭分明的算清彼此,他丝毫不怀疑若有一天这段婚姻终结,她可以随时潇洒的抽身离开,不会留给他哪怕丁点她留下过的痕迹。

    “牧仲你冷静点!”苏多多被他抓的肩膀生疼,他急促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近在咫尺处于暴怒边缘的脸,让她有些恍惚,两张完全不同的脸频繁的在她眼前交替,让她心生怯意。身体先于脑子开始恐惧颤抖,用力推开他,跑进休息室,锁上了门。任他怎么叫,都不开门,也不回话。

    ☆、永远的秘密

    牧仲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刚刚他失控了,应该平心静气好好谈谈的,结果却被他搞砸了。冷静下来,他都无法理解自己刚刚为何突然就爆发了,也许他内心积攒了太多的情绪。

    从今生回来大半年的时间,前世的诸多不甘,今生纷至沓来的意外事件,以及越来越接近的死亡时间。种种压力下,他的情绪早已处于火山口,如今只是以最糟糕的方式爆发了出来。

    很久之后,苏多多终于打开了门,红肿着眼平静的说了声,“抱歉”。

    牧仲想要伸手去拉她,却在即将碰触到她手时,被她快速的躲开了。以为她还在闹情绪,叹了口气,牧仲只好放弃,柔声道歉,“抱歉,不该对你发脾气,原谅我好不好?”

    苏多多点头,想要去牵牵他的手,让两人重归于好,尝试几次却发现她做不到,颓然的将手握拳贴在身上。

    一路无言的到家,苏多多趁着牧仲去停车,飞速上楼,拿着手机就冲进了卫生间,拼命的给花繁花打电话。她是真的很想花繁花了,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只是听她叫一句多多,可是打不通。穿着衣服坐在浴缸里,苏多多将头埋在腿间,身体不住的颤抖。

    牧仲上楼后,听到卫生间的水声,眼神复杂一言不发的转身去做饭,然而等他做好饭,里面的人还未出来。他敲了敲门,询问道,“多多,出来吃饭吧?”

    “我...我这就出来。”传来苏多多慌乱的声音,牧仲回到餐桌前静静等待。很快苏多多就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红着眼睛勉强冲他笑了笑,就静静的低头开始吃饭。

    “多多,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吃完饭,牧仲拉住想要起身的苏多多,感受到她在被他碰触时竟然在微微颤抖,顿觉心惊。

    “你在怕我?”牧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断颤抖的身体。

    苏多多这会儿只想甩开他的手,挣扎道,“你放开,我不舒服,想睡觉!”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存在这样的毛病,怕他会将她当成神经病看待。

    “为什么要怕我?”牧仲感觉随时会窒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苏多多会怕他,怕到身体颤抖。紧紧搂住她激烈挣扎的身体,感受到被他抱住后她的身体从僵硬到颤抖,心痛不已。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求你别怕我!”

    苏多多心里并不惧怕牧仲,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开始还告诉自己克制,可当被牧仲抱在怀里时,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把这么些年的委屈和恐慌,无法诉出口的苦痛,统统发泄了出来。

    她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很多年,她这辈子都不曾对人提起,有生之年也不会说出口。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一直到大学才发现,她不是遗忘了,而是被刻入了骨髓。当一位追求她,她又不反感的学长想要牵她手,却被她条件反射狠狠甩开时,她才猛然发现那个心结一直在那,无论多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她还是迈不过去那个槛。

    遇到牧仲是命运的垂怜,他是这个世上除了爸爸外,她关注十多年,当成信仰和阳光的存在,也是她唯一愿意全身心对待的人。可她竟然因为他的一时情绪失控下的几句话,对他也产生了抵触。苏多多开始思考这段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牧仲看着哭到无法自拔的苏多多,除了紧紧搂住她,别无他法。他一直知道她有心结,不然前世不会在他墓前说出无法结婚的话。他之前只以为她洁癖严重,不喜陌生人碰触,现在看来还有其他的他未猜到的原因。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发誓再也不冲你发脾气了,好不好?”牧仲真的被苏多多哭到心肝都跟着疼了,看着她哭到无法自抑,愈加懊恼,“你哭的我的心都疼了,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随你,好不好?”

    苏多多不知道自己多久才平复了情绪,她是打着哭嗝睡过去的。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到身体发热,头脑昏沉乏力,就知道自己果然又发烧了。

    这些年这种症状她早已习以为常,想拿掉牧仲压在她身上的手臂,下床找药吃却发现四肢像棉花一样绵软无力,嗓子也像着了火似的生疼。苦中作乐的想,最起码她不会因为牧仲的碰触抖成筛子了。原来她并不是完全无法迈过那个槛,而是等待一个能带她迈过去的人。迷迷糊糊的想着,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牧仲感受到身边人身体像火炉似的越来越烫,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猛然坐起身。伸手开了台灯,看着苏多多微张着干涩的嘴唇,呼吸急促的样子,吓了一跳。

    “多多,醒醒,你发烧了!”牧仲拍拍苏多多的脸,想要唤醒她。“我先给你穿衣服,然后送你去医院,好不好?”说着已经开始自行穿衣服了,心里也开始懊恼,昨晚就发现她状态不对,为何夜里就不警醒些。

    “不用,咳咳”,苏多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这样的状况去医院也没用,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你帮我拿退烧药,吃了就好,不用去医院。咳咳!”

    牧仲看她坚持,也怕大半夜的她再吹了风加重病情,遂去客厅取了退烧药,又倒了一杯热水。“等会儿,我给你垫着些”,进卧室就看到苏多多撑着手想要坐起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水杯和药,扶着她坐起来,又在身后垫了个枕头。

    看着苏多多满头大汗的样子,又去卫生间拧了毛巾出来,给她擦拭干净脸,看着这会儿红肿的更加厉害的眼睛,心疼的摸了摸。苏多多抓住他抚在眼睛上的手,睁开眼,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不该怕你;对不起,没有给予你百分百的信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牧仲莫名有些鼻子发酸,笑了笑,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撩开,“你我是夫妻,不用说这些。我只想你记得,无论何时我都是你的老公,有事儿还有我能保护你。不需要你这么辛苦,你我本是一体,我也不希望你与我分的太过清楚。”

    “嗯”,苏多多点头,他沾过水的手凉凉的,抚在脸上很舒服,不由把他另一只手也按在了脸上降温。撒娇道,“好舒服!”

    牧仲看她像小猫似的满足的眯上了眼,忍不住嘴角上扬,他回来不就为了给她幸福吗?有什么比让她开心更重要的呢,她不说,他便不问。他自己不也有无法诉诸于口的秘密吗?

    白日里苏多多的体温果然降了下来,37.1c与之前相比好了太多。牧仲本想在家照顾苏多多彻底好起来,结果从早上手机就开始频繁的响起,大有不停机不罢休的架势。

    “我已经好多了,下午也就是睡觉,你若有事儿就出去吧,没准你回来我还睡着呢。”苏多多看牧仲接了几通电话,静音后,还是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忍不住开口劝说。从昨天看到公司桌上那厚厚一摞待阅的文件就知道他远不如表现的这么轻松,也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正事儿。

    牧仲想了想他的确需要出门一趟,叮嘱道,“那我去给你拿药,吃了药看着你睡着,我再出去。”苏多多欣然同意,乖乖的吃了药,闭眼躺在床上。

    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牧仲才匆匆走出家门。听到关门声,苏多多起身拿起一旁沙发上的外套穿在身上,去书房准备着手工作。最近即便牧仲不在,晚上加班也是不太可能了,只能白天争分夺秒了。答应牧仲依赖他,她会尽量做到,但还是不会白白放弃这大好的赚钱机会。她本就是个普通人,从小被教育自立自强,也独自奋斗良久,突然进入米虫生活,她适应不良。

    苏多多骨子里信奉的就是一切靠自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时经济基础也决定夫妻关系中的主导关系。她相信完全没有经济来源的妻子,是绝对无法对丈夫理直气壮随时对丈夫提出自己要求的,同时也希望遇到可心的东西,可以潇洒的自己刷卡,而不是小心征求意见后,拿着丈夫的卡刷。

    牧仲那边也的确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他们工作室与青柠联合制作的首档综艺节目,其中一位重要嘉宾就在今日遭遇了车祸,没有三五个月不太可能完全康复。而首次节目录制就在两天后,各方早已协调好了,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搁置。

    办公室内,电视台与他们工作室综艺部的人早已愁云惨淡的等待牧仲的到来。牧仲进门就看到屋内烟雾缭绕的,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对一旁的一工作人员说,“开窗透气!”

    一屋子人看到牧仲都起身寒暄,作为最大的投资人,早已在电话里得知前因后果的牧仲,问他们工作室综艺部负责人陈圣,“没有找到合适的顶替人员吗?”

    ☆、开天窗的自制综艺

    “目前还没找到!”被问到的陈圣有些心虚,一般节目会有替补人员,以防发生意外节目开天窗,但这次是他疏忽了,没有做好万全准备。有名气的艺人行程早已安排到几个月后,一时无法调整出时间。没名气的这事关他们工作室首个综艺,没些有分量的明星作为噱头,他也不敢启用。

    “秋导有没有可以推荐的人?”牧仲转向节目的导演询问。是他太信任他们了,这么一大笔钱砸下去,准备了几个月,临到节目开录了告诉他就因为一位嘉宾出了意外,节目就打算给他开天窗?

    秋导掐灭手里的烟,大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也带着愁绪,“联系过几位,临时救场可以,录完这一季,没有能腾出这么多时间的。”说着顿了一下,解释道,“你也知道现在大牌明星不扎戏的都少,怎么会有大把时间空出来录节目。”

    牧仲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前世李文思这时是没出车祸的,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命运?办公室内一片窃窃私语,作为工作室股东之一的jackson这会儿也坐不住了,开口道,“mason,不行就你亲自上吧。”屋里众人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再没有比牧仲更合适的人选了,知名度,号召力,话题度都远超出了车祸的李文思。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是思想僵固了。

    在众人的期待中,jackson避开牧仲投来的凌厉眼神,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现在11月初,直到来年二月底,你只有几支广告和杂志拍摄,没有别的行程,时间上也合适。”

    “我最近有事儿,走不开。”牧仲想都不想的就拒绝。若不是出了这事儿,他这会儿正陪老婆睡午觉呢,用的着大老远跑到公司来。平日高薪养着他们,这会儿遇事儿了,还让他这老板顶上,也是够了!

    “你有什么事儿,我这个经纪人竟然都不知道?”jackson好奇,牧仲工作上的事儿可都是经他的手安排的,他怎么不知道他最近有什么事儿?

    瞥了一眼专注拆台一百年的经纪人,牧仲开口了,“我太太身体不适,需要我在家照顾。”众人听了,默了!这理由要不要这么强大,你作为一个大牌男星不想着趁事业正好赶紧工作,竟然在家照顾老婆。众人是真心给跪了。

    “有了?”jackson都要感叹牧仲的速度了,结婚才不到4个月,期间还有三个月在外拍戏,这就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