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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那熊伙计忍着痛,一劲儿哼哼唧唧,本想同黄毛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谁知那人只说自己困了,先趴一觉。熊伙计只得自家扛着。

    等了半晌,那熊伙计见黄毛头一动不动,连个睡着的呼气声都没。正要再细看,却见那人两眼灼灼,从手臂缝里盯着自己哩。那熊伙计吃了一惊,又见李小黑还不来,只得往门外望。

    那郎中只住在右近,怎得恁得不来。这三日酒楼打烊,多数人都休假,也没食客,就算是邻近有人先病,这会子也该来了。

    那熊伙计乱纷纷想着,又算着李小黑脚程。这一会都能跑到几条街外的衙门了,若是去韩家米铺倒是三个来回。咦,衙门?!

    熊伙计觉得不对,正要磨蹭着出门,却被那黄毛头劈手扯住,直疼个撕心裂肺。熊伙计正大叫着,却听得李小黑喊着“郎中来了”,就被那吕大胡几脚踢倒,连大牙也被打掉几颗。

    只见那李小黑笑盈盈夸赞吕捕头身手矫健,又袖里递过一块银。那吕捕头掂了掂,也满脸带笑,说是这等恶人还是送官的好,留在楼里只是祸害。

    又说王家酒楼恁大家业,可不能被这些臭虫毁了,以后若还有宵小,来衙门叫我就是。李小黑连连应承,又说这贼许有同伙,若是招了,劳烦捕头再来一次,定要请捕头佛跳墙吃。

    那吕捕头只笑着说佛跳墙没那个口福,有个茶水钱就好,便提溜起捆得结结实实的熊伙计,往县衙去了。

    黄毛头问道:“今日这出戏,是三掌柜嘱咐的么,你竟将我蒙在鼓里,真不够兄弟”,那李小黑嘻嘻笑道:“我真要蒙你,还带你来作甚,只是你藏不住事,若说出去可不毁了”。

    黄毛头道:“都是几年前旧事,提它作甚”,便拉着小黑去后院寻落花生,闲谈不提。

    又倏忽两日,听得熊伙计被上刑,招出两个同伙,只是都在仙肴宴,不好抓捕。还说杜大厨的腹泻是三人谋划的,时大厨中毒却没搀和。吕大胡和杨赤眼见连铁笼头都上了,这熊人仍不改口,晓得是真话,便回复给李盛。

    李盛听得楼里竟有下毒之人,忙让张小甲带人守住井口,又拿出大银打赏,将众人分开审问。只是问了半天,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黑手还藏在暗处笑哩,急得头大如斗。

    张小甲见得,献计道:“这几日东家掌柜不在,楼里只有秀才公,真个独木难支。那北县的郑书办和掌柜交好,请他来倒是可行”,李盛听得,忙让胡大儿去请,自家将舅母几个请到内室,说是楼里有内鬼,大家如此如此方可行事。

    王姑母几个听得有人投毒,连水都不敢喝了,只缩在屋里抱怨。舜娘见李盛做张做智,颇有疏漏,便替他描补一番,又见秀剑来了,忙迎上去寒暄。

    话说李盛见楼里无男子,本要干番事业,一洗那日屈辱,谁知被几个叽喳女娘抢在头。那郑书办也是,见了女娘就挪不动步,举止亲昵,有说有笑,直衬得自己不受欢迎。也罢,既然她们瞧不起我,我管这烂事作甚。

    李盛正耷拉着脑袋要回房,却被郑书办叫住,说道:“李秀才何去,我这里正有一计哩”,李盛冷脸说道:“郑书办号称北县活菩萨,定强我百倍,我这萤火之辉,还是避开你那皓月罢”。

    郑秀剑听得,又见女娘们围着自己,毛婉妁还贴在身上,正拔自家宝剑哩,颇有些哭笑不得。只说道:“秀才公文运昌盛,我这童生都不是的白身怎比得上。再说这书办也是叔父荫补的,只是个刀笔吏,哪能和秀才公并论”。

    见李盛脸上有了光彩,秀剑肚内暗笑,嘴里却千甜万蜜,捧得李盛身心舒畅,才转回过来,听秀剑计策。

    只听秀剑道:“若是这投毒之人没去仙肴宴,藏在楼里,今日见吕捕头上门心中定是惊惶。若咱派出心腹,暗地里传些时大厨的食水粘在碗碟上,被黄门发现有毒,已请下御旨捉拿下毒之人,那贼定是害怕要逃”。

    舜娘道:“既是酒楼碗碟出问题,东家掌柜怎能善存,不如加上当场晕倒被人发觉罢”,秀剑道:“甚好,这样更可信。官家怜悯,只说刁奴可恶,才发得旨意的”。

    秀剑继续道:“咱们再点人数,缺谁捉谁,定能正着。若那贼已去了仙肴宴,定是大厨,楼里目前安全,只要他们回来一盘问,就能逮住”。

    李盛道:“若他提前把毒下好呢”,秀剑回道:“他只是想去仙肴宴,定好名声,有功利心。此人必爱惜羽毛,平日里与人友善,口碑甚好。若是楼里出事,他受到牵连,反是不美了”。

    李盛虽似信非信,却晓得比自家主意好,便也应了。等放出消息,又点了名儿,却见留守之人一个不少,连去西湖游玩的几人也忙忙赶回。

    舜娘几人见了,又用活物试了食水,见都无恙,才放心下来。只是担心场子里的嫣娘几人,也不知怎样了。

    话说嫣娘见吴家竟仿制出珍珠糯米鸡来,惊得无话。小九在一旁悄声道:“看来楼里内鬼已投向吴家,说不得就是做这糯米鸡的,只要咱家三道菜输给吴家,就不能稳赢。还好蟹酿橙和佛跳墙是自己人做,不然就险了”。

    嫣娘见自家的糯米鸡果然色香差些,被罚下来,只盯着那大厨,对小九说道:“这人虽来了半年,却是知根知底的街坊,怎得变成这样”,又说:“本以为是那翟姓厨子,谁知竟是他,真让人想不到”。

    小九道:“这人怕是要踩着咱家酒楼,在这次仙肴宴出风头了。他心狠手辣,怎会相信吴家承诺,自己也会留一手。说不得搅乱其他人,让咱家输给吴家,只有他的压轴菜搏官家欢心哩”。

    嫣娘问道:“这场上几百双眼睛盯着,连碗碟都被验过,食材也是统一派下,他怎得动手”,小九道:“我也不知,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他总得下手的”。

    嫣娘听得,笑道:“你瞧那些东家,各个念佛冒汗,只有咱们在这闲聊”,小九笑道:“他们是奔着官家墨宝,泼天名声去的,咱们只求个自保,自是不一样。再说那南宫仙子还不知出甚么招数哩,你这无招盛有招倒是妙极”。

    嫣娘笑道:“哪有甚么招数,人家是神仙,咱们凡人怎比的过,只是赶鸭子上架了。若是你救过的黄大仙一家来帮衬,倒是能抵挡一阵”。

    小九听得黄大仙三字,心虚起来,将话头往场子里扯。两人正聊到兴头,却见负责佛跳墙的韩大厨,好似被锅里的油溅到眼睛,只在那里揉,眼错不见碰倒了锅子,直烫得惨叫起来。

    一旁的那个杨大厨见了,忙一把捂住,劝道:“老哥,你小声些,被官家听到可不得千刀万剐”,那韩大厨只说眼睛疼,半天也睁不开,只能让副厨上了。

    那副厨本是韩大厨的远方侄子,第一次参加这等盛会,难免有些笨手笨脚,本要右手去拿盐罐,却误倒了勾芡,也不知是谁将盐罐换到左边,直出了个大错。

    韩副厨吓得冒汗,却被杨大厨提醒道:“你这后生,怎得慌手慌脚,小心汗珠滴进去被巡逻黄门看到,有得苦吃,说不得打入死牢哩”,那韩副厨本就慌张,又被这话吓得软了手脚,连菜刀都提不起来了。

    嫣娘看得,冷笑道:“他果真出手了,先干翻老的,又祸害小的,这佛跳墙怕是做不好了”,小九道:“你瞧,他又折腾右边的人了”。

    右边那大厨正弄着蟹酿橙,却见笼子破了,几只蟹上落了灰尘,忙用水清洗。谁知那水不知被谁换成白醋,闹得蟹肉进了酸味,也吃不成了。

    那大厨忙请巡逻黄门换笼蟹来,却被嫌弃道:“你们这桌怎得尽闹妖,这是给南宫仙子进贡,别毛手毛脚的”,那大厨陪着笑脸,好容易才得了新蟹,却见橙子又不知被谁动过了。

    那大厨气上心头,朝两边骂道:“你们谁在作妖,好好的菜不做尽弄小鬼,这次过了,我这菜刀定要找他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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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金玉呈满盘

    话说石大厨见橙子被毁, 气得不打一处, 那韩副厨还傻愣愣地问道:“石叔,这又怎了”。

    石大厨气哼哼道:“你叔父被烫,我又没了橙子,这不明摆挤兑人么”, 又说:“先前两个昏的昏,病的病,到了场子直接耍起手段来, 真当人眼瞎么。杨老弟, 你说是也不是?”

    韩副厨听得,直瞄那杨大厨,却见他微微一笑,说道:“石大哥, 你这样生气,怎能做好菜。有闲心嚷嚷,还不如去寻橙子, 也好搏个头彩”。

    石大厨冷笑道:“还搏甚么头彩, 这两大台柱倒了, 还不是你的鲤鱼背面出风头。这龙须面针尖粗细, 还是汴梁旧都产的, 官家又嗜酸甜, 样样都被你占全,眼见就要封御厨哩”。

    那杨大厨只是微笑,又见韩副厨一脸疑惑, 补了句:“官家喜糖醋,其余评审大人却好咸鲜,佛跳墙本就是个巧宗,却被勾芡毁了。韩小哥,你还怔着作甚,赶紧不去描补么”。

    那韩副厨本就缺心窍,只忙忙应了一声,慌忙去重做了,那石大厨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便要与身右的翟大厨换一换。

    谁知那翟小哥笑道:“石叔,你们说的我听不懂,可这潇湘紫苏鸡正锅里焖着,我怎得与你换?还是各人忙各人罢”,直气得石大厨肝疼。

    上首嫣娘见人心已乱,却被巡逻黄门盯着,不好发话。小九劝道:“这些新人招来才半年,还没拧成一股绳,如今也只能先顾自己了。只是佛跳墙已是晚了,怕入不得滋味,那橙子也剩得小个,总是不好看相”。

    “再说还有那潇湘紫苏鸡,面皮捞羊肉,墨鱼黄花饺,松香鸭油烧几道撑着,总不会落到下游,这几个方子只有老人晓得,那内鬼是夺不去的。只是夺不得魁首,倒让那吴家炫耀一番”。

    嫣娘说道:“还有几道沔阳三碗蒸,甏肉酱排骨,泉水月牙骨,这些先前要当台柱,都被我瞒了下来,就防着吴家黑手。只要其余几人不出差错,前三是稳进的”。

    两人正在闲谈,又见那杨大厨吩咐副厨看火,自家往李大厨那里凑,却被李副厨拦住,笑道:“杨叔,我这边正忙乱,小心磕绊到”。

    那杨大厨只说借个频婆果,却被桂姐手快,直接送到怀里。那杨大厨还要说甚,却见安婆子嘟嘟囔囔,直往来处赶。

    见那人终于退回,桂姐小声骂道:“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安婆子也道:“还好三掌柜嘱咐,说是见佛跳墙那边出事,就要守住这里哩,果然未卜先知”。

    那李大厨听得,笑道:“先前时大哥昏倒,我就觉得奇怪,今日见他上蹿下跳,一切都晓得了”,又说:“我和翟兄弟这边就拜托两位,那佛跳墙是不成了,不如弃了做面皮捞羊肉,还能省些时辰”。

    一旁包扎手的韩大厨听得,忙喊韩小哥把面皮移到这边,自家眼也不眨盯着他做。那石大厨也有样学样,让副厨捡了橙子,也挪到这边。

    杨大厨见了,只涎着脸往人堆里凑,却见桂姐安婆子两尊门神,霸在那里,说尽好话也不让,只得自家埋头弄起鲤鱼来。

    嫣娘见了,笑道:“我竟不知你提前准备,只把他拒在一边”,小九道:“大家都往前奔,只他拖着后腿,自是要甩掉他的”。

    两人又说几句,过了几时,就见第一轮结果公布。王家酒楼的二十道里,潇湘紫苏鸡,面皮捞羊肉等八道都中选,只可惜佛跳墙没进上。那礼部官员见天色将晚,便宣布此轮结束,各家休息。

    原来这三日仙肴宴里,各家都要住在指定客栈,进出都要查验身份,连家都不得回哩。王家众人领回那退下的十二道,又添了些配菜,都围在一桌吃将开来。

    虽是忙碌一日,大家精神不减,只是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那杨大厨还嚷嚷要酒喝,却见素有酒鬼之称的李大厨也不应承,只得转过话头。又没几时,说自家内急,叫了副厨就走,嫣娘扫个眼风,李石两副厨便跟上,酒席上这才热闹起来。

    那韩大厨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下可算见识了”,又对身边韩副厨道:“你今日还信他哩,若真赶着做那佛跳墙,后面的几个菜都做不了”。

    那韩小哥道:“我见他平日好声好气,众人都赞,才认定是个好人。谁知他竟藏着祸心,还害得叔父你烫了手”。

    韩大厨冷哼一声,道:“只是烫了手,虽说不好做细活儿,味道还是能调出来。我明日看着你做,那泉水月牙骨也能进上”。

    桂姐听得,问道:“平日只听你们说泉水月牙,今日怎没做它”,韩小哥回道:“今日只是第一轮哩,一日二十道,三日后入选最多的夺魁。若是第一天就把底牌掀开,后面两日就艰难了”。

    “那吴家今日选了九道,八道的是咱家和镇江孙家,真州刘家-听得这两家互为姻亲哩,一道都没的就被淘汰,如今剩得五十二家”。

    “若不是叔父受伤,咱家也是九道,听说那吴东家已被几个皇商请去酒席,要谈大买卖哩”。

    桂姐道:“这也没甚么,若是吴家真夺魁,再去谈生意就不易了,现在请几次酒席,先定几个单子,等三日后再谈大单,更是稳妥。这些皇商巨富,各个奸猾,咱家若是压下那吴家,也要被请吃酒的”。

    众人听得发笑,嫣娘笑道:“你这妮子,真正心强,若这话被别家听了,还说我们轻狂哩”,又说:“明日各位留点心,桂姐安婆婆依然挡住那人,看他怎样使坏”,话未说完,就见李石两副厨回来了。

    只见李副厨苦着脸道:“那人真个做贼的老手,几下子就甩掉我们,看样子是往外走,却不知去往哪里”,小九道:“定是去吴家报信,你们已被察觉了。既然已与他撕破脸面,明日直接晾着他,省得再来纠缠”,众人称是。

    第二日起早,小九几人用活物验好食水,才用了些。等到场子里,又是先前做派。这日恁地顺利,王家十道,其中戈壁椒麻鸡甚是受欢迎,吴家九道,那道仿仙草芋头冰的,因等待时间长,全化了水儿,只得损了一道。

    众人见两家打成平手,都鼓足精神,防着内鬼,就等明日一战。谁知到了第三天,天上有了云彩,变幻万千,倒是奇景。

    小九见了,心道不祥,就见那云往场子飘来。只要那云经过,人人犯错,认盐作糖的,醋酱不分的,还有一直生火也不起的。犯错之人互相责骂,一片闹腾,只见那云飘过其他五十家,只往吴王两家奔来。

    嫣娘道:“果真出手了,若有风吹走这云就好”,话刚落下,竟有小风吹起,倒是阻了那云一下。

    小九忙道:“嫣娘你一直说有风,看它怎的”,嫣娘便双手合十,真念起有风来。小九摸出个三百两买的,永安侯府出产的小镜子,往场里扰去。桂姐见了信号,又见小九指着那云,便用湿柴架起火来。

    安婆子见了,说道:“哪有湿柴架火的,小心也不怕熏到贵人”,桂姐道:“三掌柜发信号,说这云奇怪,我烧起黑烟来治它”,安婆子道:“你这抵甚么用,看我这一手”,便默念起大仙来。

    只见眼前一花,就见个黄绸小娃出现,问得是要散云,便吹一口气,顿时化作狂猛大风,伴着黑烟变个黑拳头,一拳把那云打回去。嫣娘见大风忽起,又有黑云赶走白云,忙道:“我竟有神通么,这风何来?”

    小九道:“你再试试,看出不出风”,嫣娘又念一次,见只有小风,便失望起来。小九笑道:“原来天命也只是小风,这次竟有高人相助”,又见桂姐忙催大厨做菜。

    那些大厨见天色不定,也忙忙赶起来,桂姐悄声对安婆子道:“原来婆婆竟有神通,以往是我小瞧了,不知婆婆收不收徒弟”,安婆子道:“这也是我积了十四年阴德,才得的仙缘,大仙说要入门,最少也要积个十年哩”。

    没过半晌,那白云又起,却见那黑云霸在天上,只得先缩回去。官家见得有趣,朝身旁一人道:“崔卿,你瞧那白如素鹤,黑如乌凤,竟是个二鸟争锋”,那崔侍郎道:“那白鹤虽然弱势,却保存实力,等到时机就一鸣惊人”。

    官家道:“本以为你与秦相交好,没料到你竟有北上之心。只是军费拖累,不如每年出些岁币,还能买个安宁”。

    崔侍郎道:“我朝是挚诚之邦,那金人却每每弃约。这次虽说下了决心,微臣就怕出尔反尔”,官家听得,笑道:“你瞧那金使,猪头大耳,只知吃低贱彘肉,用个烤猪就以为登仙,还不知鱼羊最鲜,世中罕味哩”。

    崔侍郎见官家顾左右而言他,只得怏怏不语。又见秦相爷赞吴家的南北分背甚好,本该就南是南,北是北,专心做菜就是,哪像那王家的金玉满盘,听着响亮,也就是普通菜色,一个开酒楼的瞎搅和甚么。

    方侍郎却说这厨子只想做菜,哪想到这里,这金也不是金朝,玉也不是大楚,只是葱菇虾米伴炒饭,虽是家常菜,倒别有风味。

    钱尚书正左右为难,不知站到哪边,却见那炒饭里混着鱼露,香菇也切成菱形,忽得心里一痛,妆做去捡筷子,偷偷揩掉眼角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追追5颗,迪岩2颗,君衡1颗,梨与之1颗(*^__^*)

    谢谢看官大人的营养液:路人乙4瓶,梨与之1瓶

    本章的潇湘紫苏鸡,面皮捞羊肉,墨鱼黄花饺,松香鸭油烧,沔阳三碗蒸,甏肉酱排骨,泉水月牙骨,戈壁椒麻鸡,仙草芋头冰,都是吃过的外卖,味道很好,一些菜色食材那时还没出现,可看做穿越者背下的菜方,大楚也只是南宋的并行空间。

    今天会晚些,手速变慢了,但三更会放出的。

    ☆、第77章 天雷轰大仙

    话说众官评点不定, 又有那殷勤之人向金使科普, 那金使只喜南北分背,最厌金玉满盘,之后几道都点了吴家,引得众官奉承。

    小九见吴家进了十二道, 自家才是八道,急得满头是汗。又见那白云飘来,竟化作弥天大网, 将那黑拳头紧紧裹住, 立时有道天雷劈下,就打在那黑云上。

    安婆子心神惶惶,见雷劈下,急得甚么似的。只见那黑云渐渐散去, 白云又向吴王两家奔来。那黄绸小娃从地上遁出,嘴角淌血,化作个黄皮子, 倒在地上。

    安婆子急忙用箩筐盖住, 见众人只瞧那雷, 倒没人注意这边。偷偷掀开箩筐一看, 那黄皮子气息奄奄, 缩成一团。安婆子看得心疼, 将那黄皮子藏到怀里捂着,又发下大愿,若大仙能转好, 情愿终身茹素。

    嫣娘见晴天霹雳,黑云散去,急得狂念有风,谁知那云不去吴家,只朝自己奔来,又有天雷劈来,倒把座上打出个坑来。小九大惊,这世界的雷竟劈起女主来,还好嫣娘避得快,那雷却又朝小九打来。

    小九见得,一把搡过巡逻黄门,就往御座方位,蛇形法跑起来。嫣娘见小九引走了雷,急得大喊,却被巡逻黄门拦住,捆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