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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等等我一定看好了。”陈哥立刻拍胸脯保证。

    用一大半脑子琢磨自己物种问题的司悦,不是很懂霍妈妈和这个陈哥在说什么,不过听着隐约是在说她,只不过在说她什么呢?

    司悦晃神之间霍妈妈已经推着她和之前路上的一大群人来到了这座小型堡垒的最西面,这一次的兽潮就是从西面过来的,所以毫无疑问的西面城墙所面临的变异兽攻击是最多的。

    这是一个并不算大的礼堂,放着很多的椅子,霍妈妈推着司悦并没有靠近中间那一整块整齐的座位,而是来到了最前面左边的一排五个位子那里,然后在最末端坐了下来,司悦就被她推在了身边。

    进入礼堂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是很熟门熟路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很明显对于这个礼堂,大多数人都是熟悉的,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礼堂里已经坐了半数以上的人,然后一个穿着镶银边黑色制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样穿黑色制服但是并没有镶边的男男女女。

    “镇长,镇长。”原本坐着人都站起来纷纷打招呼,只有霍妈妈这边坐着的人包括司悦在内没有站起来,反而是那位看上去很冷俊的年轻镇长走了过来,对着五人微微点头见礼:“这个时候见到几位白鹤心里甚感安心,这一次还请几位坐镇,保我西兰镇安然无恙。”

    “镇长不必如此见外,西兰镇是我等安居乐业的地方,我等自然是愿意不惜余力为保卫西兰镇尽一份心力的。”坐在第一位的是一个看着年轻,但是无论神态还是说话语气都很苍老的男人。

    男人开口说完后另外四人包括霍妈妈在内纷纷附和。

    白鹤镇长原本严峻的神色放松了不少,他刚刚接手这个小镇就碰到兽潮这倒霉得也是没谁了,不过这个镇子算是人类聚集地最边边的存在了,这种地方的居民即使是普通人也比各大基地内部城市里的异能者看上去更加彪悍,更别说常年生活在这里的高阶异能者了,活脱脱就是一群怪物。

    白鹤想到自己一开始被家里贬到这里时的愤恨,谁知道这个偏远落后的小镇上居然卧虎藏龙,想想各大基地内部城市里一个七阶异能者就被捧得天高,而在这里七阶异能者虽然不说随处可见,但是还真算不上稀奇。

    或者可以这么说,七阶以下的异能者和丧尸,在这个随时随地会与异能兽起冲突的小镇是活不长久的,想要在这里生活得好一些,七阶不过是最起码的门槛。

    白鹤再次点头对面面前坐着的五位感谢。

    司悦慢吞吞转动着眼珠打量礼堂里的人,而礼堂的人也有不少把目光放在司悦身上,除了司悦此刻的位置比较显眼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司悦那是真的长得好,不但如此她的衣着也和这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比起活生生的人,司悦看着就像是末世钱橱窗里摆放的精致人偶娃娃。

    这个有着粉红色长发的娃娃五官精致,身上穿着带有蕾丝花边的粉色及膝长裙,腰上绑着一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笔直的小腿上套着雪白的袜子,脚上穿着厚厚防水台的高跟鞋,两只纤细的脚腕上各有一个银色的金属环,两个金属环之间还有金属锁链牵制着,最后配上额头上的黄纸符咒,司悦整个形象就像是传说中因为破坏力巨大,或者能力非常恐怖而遭到封印的人偶。

    而事实上司悦确实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只不过现在的她还不知道,但很快她就要明白了。

    就在司悦打量礼堂里异能者的时候,白鹤镇长已经简单的说完了目前小镇面临的境况:离小镇一百公里的地方发生了不明原因的能量冲突,导致周围的变异兽集体暴动了,然后这些变异兽大部分都朝着小镇狂奔而来,如果不加以阻止整个小镇,除了避难用的坚固堡垒估计全部都会被暴动的变异兽踏成废墟。

    所以就是要尽可能的灭掉冲过来的变异兽,尽可能的驱赶变异兽往别处分散来减少小镇的损失,免得到时候人倒是活下来了,别的东西却被毁得一干二净。

    就在镇长安排好所有异能者和变异者包括丧尸们如何守城并且驱赶异能兽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飞一般窜进礼堂,身后拖着长长的残影站到了镇长的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镇长的脸立刻黑了,咬了咬牙用力哼了一声:“我管他们去死!”话是这样说,还是立刻扒拉了一队出去。

    在场的异能者基本都是耳聪目明的人,隐隐约约捕捉到几个关键词,似乎是什么比较重要的人物还在城外没有进来。

    司悦这边着听得更清楚,来人说:秦十一少早上去了城外还没有回来。而那个镇长在说管他们去死之前还说了一句:那个死病秧子真是多事!

    司悦得出结论:这位秦十一少是个多事的病秧子,但却是不得不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秦十一少:还没见面已经在嫌弃我了,宝宝心里苦。

    第6章

    所有人都分配好自己的地方了,整个礼堂里的人很快就散了出去,司悦也被霍妈妈推着出了礼堂,就在司悦以为自己会被安置在某个安全地方的时候,却发现她被霍妈妈推着上了堡垒西面的围墙。

    司悦:难道是霍妈妈不放心她所以就近照顾?

    “悦悦来了!”

    “我们悦悦来了!”

    “悦悦!”

    西面城墙上的人大多数都是在这个镇子里住了很长时间,熟悉这里一草一木的高阶异能者或变异者或丧尸。这些人看到司悦母女两人上了城墙头都是非常热情,好几个人都热情地过来帮着抬轮椅,直接把司悦连人带轮椅一起抬上了墙头。

    司悦虽然享受了一把众人抬轿的感觉,但是原谅她全程都是懵逼状态,红色的双眼很是茫然的看着这群非常热情的人。

    如果不是脖子僵硬转动起来不方便,她其实很想抬头看看自己脑袋上面有没有顶着光环,那种自带王霸之气只要一个照面就能让四海八荒臣服的主角光环!

    很快的,在司悦思考大家诡异热情的时候,一杯带着无比香甜的血液递到了司悦嘴边,司悦下意识就张开嘴,温热的液体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随着喉管流窜到全身所有的器官,特别是还没有完全长好的腰椎骨,这一刻便彻底长好了。

    然而一杯血之后还有一小瓶纯绿色的液体递到了嘴边,司悦红色的眼眸抬起正对上霍妈妈流光溢彩的双眸,那是一种期待和一种急切盼望的眼神。

    这种液体司悦看到过,是之前霍妈妈用来换东西,据说叫花蜜的东西,不过眼前这个颜色浓烈了很多,虽然司悦是看着霍妈妈从花草上收集来的,但是这一小瓶东西散出来的能量波动绝对不是什么花蜜这种简单的东西,不过就这几天的相处来看霍妈妈是不可能害她的,所以司悦只是停顿了一秒钟就张开嘴吞下了那绿色的液体。

    那一瞬间司悦有了一种很久违的感觉:痛!

    自从被咬了成为丧尸之后司悦再没有感觉到疼痛,来到这个世界后即使腰椎骨整个断掉她也没有丝毫感觉,但是她现在感觉到痛了……给她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悦红色的眼眸微微一缩,原本反应有些慢的脑子瞬间反应迅速起来,抬手就握住了霍妈妈还没有收回去的手。

    “悦悦?”霍妈妈也是一惊,“悦悦,我是妈妈。”

    司悦看着自己握着霍妈妈手腕的手,皮肤依旧白里带着青灰,但是身体四肢已经没有丝毫僵硬,甚至司悦觉得她的手比当初作为人类拿着手术刀的时候还要灵活。

    “悦悦?”霍妈妈有些害怕女儿和以往不同的反应,看着女儿扶着轮椅的扶手踩着高跟鞋稳稳得站起来,立刻用另外一只手在司悦面前挥了挥,“悦悦?我是妈妈,记得妈妈么?”

    “……嚇……”司悦想要开口,喉咙里只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嘶吼声,于是把目光投向身边的霍妈妈,当然眼角的余光也扫过旁边有些惧怕有些激动又有些期待的人们。

    “悦悦记得妈妈么?点一下头?”霍妈妈柔声说道,说话间带着小心翼翼。

    司悦不明白自己现在这个变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包括霍妈妈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霍妈妈擦了擦额头的汗蹲下身低头打开司悦脚上的锁链,卡擦,脚上的金属环掉落的一瞬间司悦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这让她整个人都是一凛,扶着轮椅扶手的手指无意识的一紧,下一秒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司悦低头一看原本扶手的位置此刻却空了,摊开手只有一些灰尘一样的东西从手里飘落。

    司悦:Σ(□;)!!!

    这个情况怎么看都像是她徒手把扶手捏成了尘埃!

    可是这可能么?

    抬手放到轮椅的推手上,手指微微一收,金属推手像面条一样直接软在手里,再一用力,断下来的整个金属手把就化作了粉末。

    司悦:( ̄o ̄;)!!!

    我发誓我没有内力这种东西!

    但是这个程度的纯粹力量碾压才更恐怖好不好!

    司悦:特么半尸人到底是个什么物种?这还是人么?还是人么?还是人么?

    很显然,半尸人是人类和丧尸的混血,但是已经远远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司悦面上没有表情,但是内里的惊慌无法言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封印的恶魔,如今正一点点解开封印重获自由,但是这个恶魔如此无知如此懵懂,却拥有这种存在即是恶的力量……只是这种恐惧惊惶的心情中却也有对自由的追求和获得力量的喜悦。

    “悦悦,你听妈妈说。”霍妈妈解开了司悦脚上的锁链后,伸手捧住司悦精致的脸,“你听到野兽们的脚步声了么?”

    司悦现在的五官明锐度比之前更甚,远处细微的震动和属于野兽的嘶吼声仿若耳边边般清晰,听到霍妈妈的问题下意识的点头。

    司悦因为震惊心慌而有些走神的神情却让霍妈妈放下心来,就听到霍妈妈这样说:“那么悦悦,帮妈妈把那些野兽都赶走好么?”

    司悦猛然回过神:what?!

    “悦悦,帮妈妈赶走那些野兽,然后再回来找妈妈!”霍妈妈紧紧盯着司悦,“悦悦听明白了么?”

    司悦双眼瞪得大大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司悦的表情让霍妈妈有些疑惑又有些惊慌,害怕女儿哪里有不对,不过已经没有时间了,伸手拉住司悦的手来到城墙上的掩体旁,那里有一扇坚固的金属门,此刻已经打开了。

    “去吧悦悦,帮妈妈把野兽都赶走!”霍妈妈在司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撕掉了司悦额头上的黄纸符咒,下一秒用力一推把司悦直接从高耸入云的墙头上推了下去。

    司悦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霍妈妈要这么凶残地把她推下城墙,脑袋里就突然嗡得一下,一股说不出的渴望伴随着巨大的热流从脑中瞬间充满全身,那个瞬间司悦想把眼中看见的所有东西都咬碎撕碎,这种感觉很熟悉,之前她被捡回家后霍妈妈给她摘掉帽子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只不过那时候的她是一瞬间就失去了理智,这一次却勉强抓住理智尾巴的时候。

    眼眶周围慢慢变红犹如涂上了胭脂色的眼影,嘴中的獠牙一点点撑出了苍白嘴唇的包裹,原本精致好像人偶的面容此刻带上了点点的狰狞,只是到底没有像上次一样状若恶鬼。

    司悦缓下身体里叫嚣着的暴虐情绪后,发现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犹如演练过千百遍一样,在落地前熟练地调整了姿势然后弯起膝盖狠狠踩在地面上。

    一阵尘土飞扬,司悦站在自己踩出来的大坑里,然后……

    司悦想说她真的不懂怎么赶走野兽,难道用火么?很显然好像不是,那么怎么赶走?

    这个问题值得考虑。

    司悦很想慢慢想办法,但是很显然朝着这边狂奔而来的野兽们并没有给她这个时间,而随着活动的,散发着鲜血和能量的活物进入视线,司悦感觉自己的理智有些压制不住在她身体里肆虐的暴动。

    远处飞扬的尘土,不断倒下的树木花草让司悦恐惧和惊慌,但是心底又有一种本能的兴奋,那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好像做人的时候有人在你面前摆了一盘子香辣小龙虾,而这些不断狂奔而来的野兽们现在在司悦眼中就是红彤彤散着诱人香味的小龙虾。

    司悦怕死么?自然是怕的!

    但是她之前已经经历过了好几次生死,以前做医生的时候更是时刻在跟生死打交道,若说这世上对于生死能淡漠处之,除了战场上拿着武器出生如此的士兵还有谁,估计就是拿着手术刀时刻握着他人生死的医生了。

    作为一个专攻外科的医生,哪怕她还是一个实习生,她的胆子也远比常人想象的要的大得多。

    司悦一人直面狂奔而来的兽潮,那个瞬间她想了很多,最后她确认了一点,那就是这种类似的事情她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干,所以城墙上的人们才会那样子看着她,所以平时非常爱护她的霍妈妈才会毫无顾忌推她下城墙。

    说不定在霍妈妈眼里,这是一个光明正大让她痛快撒欢的机会,但是如今身体里的灵魂已经变换了,现在的司悦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剩下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把一切交给这个身体的本能!

    司悦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开了自己理智对于身体里那股暴虐力量的压制,不过瞬间理智就犹如被洪水冲毁了的堤坝变得破碎而模糊,司悦周身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真真是就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喉间发着意味不明的嘶吼声朝着兽潮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等到司悦再次回过神回复意识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眼前飘过一片血雾,身上粉色带着蕾丝花边的及膝裙虽然没有哪里破掉,但是已经染满了鲜血,有着高高防水台的高跟鞋上很神奇的没有任何损坏,只是满鞋子沾满了碎肉,而最让她震惊的是她的两只手各拎着半边不知名的大型野兽尸体……

    只手撕过快递的司悦:手撕野兽什么的要不要这么凶残,这妹子以前都不用工具的么?

    司悦对自己如此凶残有些小怕怕,还有些感概,不过野兽们并没有给司悦感概的机会,回过神的那个瞬间就已经有好几只野兽吼叫着朝着她扑过来。

    司悦几乎是下意识跳起来抬脚踢飞了直扑自己门面的那一只,然后弯腰躲过左边的野兽,伸手抓住右边的野兽尾巴往后一拽连着后面的两只一起砸了出去。

    穿着高跟鞋稳稳踩在都是野兽破碎尸体的司悦,一拳砸向朝着她扑过来水桶粗的,不知道是蛇还是什么种类的长虫,水桶粗的长虫脑袋瞬间就变成了散在空中的碎肉,前半段全部碎了后半段则倒飞回去把后面扑过来的几只野兽全部砸飞了出去。

    司悦甩了甩并不感觉到疼的手,再看其他野兽,发现朝着她这边来的野兽全部避开了和她的直面冲撞朝两边挤过去绕道了。

    司悦不知道还要不要接着手撕野兽,她前世只是跟着学校里的师兄们稍稍练过几手防身术,并没有听说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学天赋,更没有碰到路边夸你骨骼清奇然后要收你为徒或者卖你武林秘籍的老头,所以刚才只是就着身体本能稍稍摸到一点打架……或者说碾压感觉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不过看看身边这么多绕着走的野兽光是站着也不是办法……要不然就当练练手?

    如果司悦刚刚没有在清醒的情况下把水桶粗的长虫直接一拳爆了,估计她面对这些野兽还有些胆怯,如果不是这些野兽现在反而因为惧怕绕着她走,她或许也不会真的壮胆子试试现在这个身体。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强我便弱,你弱我便强,司悦自认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除非威胁自己的生存,不然遇强则强什么的就是个神话。

    作者有话要说:  撕了撕了通通撕了。

    第7章

    司悦一开始只是捞一些勉强看得出原身的变异动物,比如看着像兔子,鹿,山羊这种原本应该比较温驯的动物,但是事实上这个世界的常识已经不是司悦凭着上辈子的认知可以理解的。

    在她的认知中生物本性应该温驯的动物,事实上比那些本来就凶猛的动物更加可怕,司悦可以毫发无伤的徒手砸烂一只会喷火的变异狼,但是却被变异山羊的犄角在小腿上顶了个窟窿。

    那种感觉真是颠覆三观,不过后来想一想司悦就明白过来了。

    如今这个世界不管对于哪个物种都是适者生存,强者生存,虽然以前也同样如此,但是如今的大自然生存法则显然更加的苛刻,食肉的凶猛动物本来就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它们拥有天生的物种优势,所以它们在这个世界的大自然环境中生存下来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但是同样的生存条件,对比本来就弱势的食草动物来说就更加的严峻,所以存活下来并且变异的食草动物绝对是佼佼者。

    如果说这场大自然的淘汰赛中食肉动物是百里挑一,那么食草类动物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万里挑一。

    司悦想明白后没有再挑这些凶残的食草动物,而是直接面对凶猛的食肉类动物,再说如今的她神志清晰,对于外表看着比较安全的动物总免不了会掉以轻心,反而是面对外表一看就吓人的猛兽倒是可以把这具身体的内在统统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