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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四皇子下面的施工的队伍人非常多,建个房子也不慢,从推倒大院子,到把房子建起,也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王修晋弄出了第一架木制纺线机,收了不少羊毛,试了很多次之后,终于纺出了第一团毛线,这一团毛线被王修晋织长围巾送给了长姐,让一直注意王修晋的李菻善非常不开心。王修晋乐,笑李菻善和女人抢东西,那么白的围巾,便是给李菻善,李菻善也无法带出去,他准备多弄一些线后将线进行染色,到时织条黑色的送他。李菻善这才满意。

    宋王琇芸接到弟弟的围巾那叫一个喜欢,虽说还未入秋便也时不时的会围在脖子上,弟弟说这条围巾是大梁的第一团毛线织成,可把她美得不行,向不少相熟的妇人炫耀,倒是引起一阵风,有不少暗里托人想向王修晋要一条,得到的回答都是,最近都不会有第二条出现。在大楼盖好时,王修晋还没有想到合适教授妇人们纺线的人选,更别提是织衣的人。

    前后两栋楼,前面是楼为三层,后为两层。前面一楼是男人用来办公和学习的地方,二楼空下,还未放置东西,三层放了不少做好的木架纺线机,等着妇人们劳作。后面的两层,每层都设有十五个房门,屋子里面不小,按现代标准的三室一厅设计,里面配了床和桌椅。上下都有地龙,不用担心冬天会受冷,楼建好后,王修晋便让二十几户人家搬了过去,在搬家之前每户发了月钱,之前的几个月,王修晋按着比掌柜少一些的标准发的月钱。曾经的少爷,富太太们看着少得可怜的月钱,再想想在牢里的日子,咬着牙把日子过起来。

    对王修晋给他们准备屋子,他们十分的可心,有了之前民巷狭小的房子对比,现在屋子可比以前好太多。王修晋给所有人休息一天,明天到前面楼的二楼,他有事要讲。忐忑了三个多月,他们终于等到了要知道未来做什么,这一夜没有一人睡好,对明天的到来非常的不安。

    安排好二十几户人,王修晋先去了杂货铺,问米掌柜羊毛有没有运到,边关可是养不少的羊。米掌柜指了后院,王修晋松了口气,立刻让仆人寻人过来把羊毛送到新盖好的院子,明天能不能用上是个未知,但可以先给那些妇人打个预防针,别再想惦记着过以前闲妻的日子。

    一大清早,二十几户人家就聚在前面的二楼,在一楼时,他们小心的转了一圈,感觉有一点儿像学堂,到了二楼的感觉主更明显了,王小东家要做什么?

    王修晋是由李菻善陪着到了新宅子,两人一同进了屋,大家立刻认出了李菻善,当年小小年纪就被母亲逼去参军的事,可是在京城非常有名,他们想不知道也不行,又记起李王两家被指婚的事,都是上层社会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么王小东家不就是被撤了官的王宰相的小儿子,对这位他们未曾见过的王小东家,他们所知道并不多,只知替父亲在朝堂上领过御赐匾额,小小年纪便开了铺子,还发明了播种的工具,整出了蟹田稻,人品如何不清楚,但作为东家,他给做工的伙计待遇可非常优厚,现在不少铺子招人,都要打出和王家待遇相似的条件。他们,突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王修晋轻咳了两声,李菻善在靠着窗边站立,大家立刻挺直了腰杆。“诸位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我也不扯闲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讲了我姓王,今儿我先仔细的介绍下自己,王修晋,便是有的名字,开粮铺的,分铺从南到北都有,具体有多少家,我还真没仔细的数过。代管皇室油坊三处,零散的分红也有不少,还有一家小饭馆。讲这么多,便想告诉大家以后你们将做什么。

    我挑先出来的二十几人,要做的便是去各地查账核对,具体要怎么做,从明天起,我便会教大家,你们的活动范围便在一层,而妇人,以后你们将在三楼,为给你们安排了纺线,针织等活计,活不累,也可赚一份月钱,两人赚钱总比一人强。至于二层是给小孩子准备的,男女娃都可以过来识字,先生的人选,我已经想好,先生的月钱由我来付,孩子们学习不用另付钱。我说完了,大家还有不懂之处?可以提出来,我都会解答。”

    王修晋讲完之后,坐着的互相看了看,却没有人言语,妇人也没有提出反对,之前发月钱的时候,只发了男人份的,并没有她们的,若是两人都有月钱,生活便会宽松不少。“东家,我想问。”一个非常爽利妇人开了口,在王修晋示意后,便继续道,“咱们的月钱和男人们的一样,还是比他们的少?”

    “妇人的月钱,是看你做了多少,你纺了一团线,便赚一团线的钱,织了一件针织品,便是一件的钱,线的钱是固定的不变的,而针织品却不一样,大小件各不同,当然,工是轮流来的,谁也不用担心总做一样,钱赚的少。”

    妇人们倒吸了口气,虽不知一件有多少钱,可若做得多,便赚的也多,做得好了,指不定比男人赚的还要多。心里一盘算,妇人们都满意的带着笑。

    “东家,像我这个年岁的人能做什么。”一位年老的妇人开了口,她是所有人中年龄最大的,若是能做点什么,也可以赚份月钱。

    “活计有很多,总有适合您的,不用担心。”王修晋昨天便见到了所有人,心里已经有了盘算,自然不会把体弱者和年迈者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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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用了三天的时间, 把所有人都安排要做的工,王修晋才喘了口气, 然后开始教妇人如何纺线,妇人们学得非常认真, 也非常快, 便是有慢的, 坐在身边的人为了怕耽误进度也会帮着教, 大家互相帮助,舍去了私心,进展得十分顺利,而针织, 王修晋会的只是平针,还是当初读大学时学会的, 倒不是为了追哪个帅哥, 只是为了能赚些零花钱。王修晋并没有去教,先要多纺出线,然后还要染色,再织出各种颜色的针织物件。

    在教授妇人的同时, 王修晋也在教二十几人学习他的记账方式, 阿拉伯数字等等,后世简易的记账方式, 归整出的账目分类,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教完。记账不是王修晋所学的专业,但开公司后, 为了不被会计坑,泡了一个月的精修班,现在教起学生,王修晋也能侃侃而谈。

    王修晋去给人上课,李菻善便会跟在一旁,他被祖父放了长假,除去日常的锻炼之外,便天天跟着王修晋。木着一张脸,一身的杀气,让坐着听课的二十多人泛着冷汗,日子久了,也就习惯放冷气的存在。

    这些人的一日三餐由一位大娘负责,大娘是从民巷里寻来的,做的吃食只能称之为可入口,却没被人嫌弃,经历了牢饭,哪里还在意饭菜有多精美,有多可口,能吃上还不花钱便已让他们知足,何况除早饭之外,顿顿有肉,三荤一素外加一汤,可不是开玩笑。早饭就非常简单,豆桨,馒头,咸菜,外加鸡蛋。这饭菜对公子哥们可能差了些,但对普通百姓来说,那是相当的好。

    在大锅饭要在前一天晚上便统计出来人数,饭管饱,菜管够,但有一点,不能浪费,吃多少打多少,若是发现浪费的现象,那么对不起了,月底会扣工钱。虽说三餐是免费供,却不供来浪费的。大家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意见,没有人说跑出去吃,每月的月钱对于他们来说太少,省去了做三餐的费用,他们也能省些钱添补些家用,现在已经是盛厦,眼看着就要入秋,接着便是冬天,虽说屋里都有地龙,可进进出出总得添些厚衣服。

    而且他们坚持在食堂吃的另外一个理由就是,他们发现,东家在这边也跟着他们一起吃食堂,听着东家身边的仆人讲,东家管的铺子,油坊,或是家中下人,全都是这样的标准,少爷在外面从来都不下馆子,不是在铺子吃,就是油坊吃,实在赶不过去,便会坐在路边的面摊吃上一口。

    东家有钱没?绝对有,谁敢说他没钱。说他抠?完全看不出来,衣服不旧,出手也大方,对待下人也好,雇工也好绝对没得说。这样的人,让一帮以前是官二代,官三代的众人沉默,深思。他们也曾在闲暇时壮胆问过东家,为何这般低调。

    王修晋大乐,他可从不觉得自己低调,至于为何会和大家一起吃,王修晋也没觉得有何奇怪的,上辈子创业初期,别说一起吃了,就是一起睡都是常有的事,他还真没把一起吃饭当成什么大事。但对上一帮特别想要知道答案的人,王修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许是钱是我一点一点赚出来,所以知得之不易?”说完王修晋又笑,“打决定从商之后,我还真没有不顺的时候,处处遇贵人,也没遇到特别难的事,所以之前说的是玩笑话。我是不清楚别的有商户是如何作息,如何享乐的,我则是完全没有时间,白天给你们讲账本,结束之后要去打拳,回到家后,还要看各地送来的信函,哪有空闲的时间。”

    王修晋是真的忙,以前还好,现在有了这些人,他忙得脚打后脑勺。别说享乐了,就是想要懒会床都难。“给你们讲完之后,我得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放松,你们可得争气些,我早讲完,你们也能少听我唠叨。”

    听着的人却不觉得王修晋没有时间享乐,而是小小的年纪自我约束能力非常好,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应该做什么,而不是泡在安乐窝吃余粮。王修晋没想他的一番无用的话,敲打了一帮子人,在场的男女老少在日后做起事来更是麻利。

    说到享乐,王修晋在讲完课后便和李菻善提了提,要不要哪里带些准备好的吃食,叫上友人去城外风景不错的地方烧烤,再带副牌打着玩。虽说现在还没有麻将,但是做出来并不难,至于规则,随便玩嘛,又不是赢天赢地赢房子赢媳妇的。

    李菻善想想点头同意,然后想到朋友,王修晋发现,似乎除了四皇子之外,他并没有什么朋友可言。至于商业上的朋友,似乎都是长辈,想寻个平辈的,难。若是三人出去,真若是打牌,可就是三缺一了,玩三家拐没意思。

    “在边关时,四皇子便说要把弟弟引荐给你认识,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可借此次与你见见。”李菻善一直不太愿意提起边关的事,主要是因为箭伤。

    “皇子?还是春家的人?春家的就算了,提起不倒胃口。若是皇子,也免了吧!认识一位就够头疼,再来一个,只是想想就够了。”王修晋有那么一点点后悔提起郊游的事。

    “四皇子引荐的是五皇子,这位一心书画,心思单纯。”

    “快别提单纯了,想当初我便觉得四皇子单纯,一份不值五十两的包子方子,我是送给四皇子的,四皇子却是偷偷留下五百两,当时就想,这人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谁想现在四皇子变成这样精于算计,当然,他是没算计我。”王修晋一直纠结四皇子什么时候变黑心的。

    “四皇子如今只是变得嫉恶如仇,并不是精于算计。”李菻善自觉的帮着四皇子说了句话。“若你不想见,不见便是,要不叫上宋大哥。”

    “别了,若是姐夫有时间,便让他多陪陪长姐。”在城中,女子同嫁后,显少会见外男,若是出去游玩,长姐不能去,姐夫也就别请了。再说,请了宋家的人,为了平衡关系,要不要请春家的?虽说春夫人现在不闹腾了,可他依旧没有什么好感。算了,三家拐就三家拐吧!总比请多了糟心强。

    两人商量好了去玩的事,便开始着手准备,王修晋去木匠要求做了副麻将,而李菻善则去请四皇子,定下游玩的日子后,又让刘姐把烧烤用的食物备好。

    几日后,王修晋给新楼这边的人放了一天的假,而他则带着准备好的东西上了李家的马车去野炊,帐篷,方桌,椅子,毯子等等准备的那叫一个全和。待到城门时,正好遇到宋弘毅,互相打过招呼,待听到去野炊,一直听着媳妇念过小舅子的手艺比小饭馆的刘姐还好,便动了一起去的心思,提出加入后,王修晋不好拒绝,便邀请其上了马车,心里想着也不用担心三家缺一了。

    到了约好的地方,四皇子还没有到,李菻善便帮着王修晋把帐篷支了起来,宋经毅围着帐篷转了几圈,觉得不错,准备回去后也弄上一顶。仆人帮着把烤炉引出,盘子什么的一一摆好,又将东西都卸下,确定好过来接他们的时候,便将仆人和马车打发走了。

    引着碳后,带上手套,便开始烤肉。李菻善在一边递递调料,顺便和宋弘毅聊聊军营里的事。等四皇子到时,三人已经开始撸串了,停下马车的四皇子直冲了过来,拿起一串肉便开吃。“这味道不错,我说你们也太过了,居然不等我到了一起吃。”

    “刚烤好,赵四哥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来得早不如不得巧’看看他俩,早早就到这儿了,也不如赵四哥到的及时。”王修晋笑着打招呼,李菻善不等四皇子说什么,便接过话,为宋弘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就见四皇子拍了下额头。

    “出宫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老五,便一起带了过来。”四皇子有些打怵,之前和老五说话时说漏了嘴,今儿早晨便被老五堵在院子里,引来了父皇,便不得不把人带着。

    李菻善看向王修晋,见对方没啥反应,方松了口气,明明嘱咐过四皇子,便是想引荐,也不好急于这次聚会,当时四皇子应得好好的,怎么还是把人带来了。

    宋弘毅站在一旁,心里想着这次跟过来到底是对是错,合计了一番后便抛开,在旁人看来,他已经是站在四皇子这边,还需要想那么多做什么,自然的相处就是了,说来,他也算是上是皇亲国戚。

    见到五皇子,王修晋第一个反应就是四皇子和五皇子的相适之处有些少。整了思绪后,便和李菻善,宋弘毅向五皇子行礼。

    第151章

    如今京城有谁不知道王家粮铺, 有谁不知粮铺的东家是大善。五皇子对王修晋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早就想一见, 可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得此一见, 突然不知如何表现, 僵着表情愣愣的点头, 之后又十分懊恼, 他想和王修晋成为朋友,当然不是图势,他对上位没兴趣,他就是想知道王修晋怎么会时不时出现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且还都非常的实用。

    王修晋对五皇子不了解,也不会对他的反应有什么不爽, 他是四皇子带来的人, 若不是好的,四皇子也不会跟他走近,别看王修晋一直觉得四皇子特别单纯,其实王修晋觉得四皇子有自己一套处世的方法, 一般人, 他是不会亲近的。既然四皇子能把人带来,便说明这位五皇子人还不错。当然就算是不怎么样, 王修晋也不会露出什么表情,再怎么说对方也是皇子,哪是他个小平民能得罪的。

    李菻善更不会有什么表情上变化, 宋弘毅对五皇子也不了解,但出身大家族的怎么可能会随意被人看出想法,便是不满也会笑脸相迎,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不自在。人到齐了,便开始烤肉,肉都是腌制好的,放到架子上烤就行,王修晋和李菻善在铺子前弄过,有了经验,便由两人烤,宋弘毅便忙摆桌子。后来的两位皇子净了手之后,也开始动手,没有做过活的两人觉得特别新奇,有意思。桌子摆好,四皇子看着王修晋烤串的动作挺简单的,便要试试,王修晋给四皇子把袖子捥好,便让四皇子动手,到外面自己烤,为的就是自己动手的乐趣。

    刷油,洒料,翻肉,四皇子玩得不亦乐乎,五皇子站在一边不时的提醒四哥,要翻了,火太旺了,洒料啊,怎么都洒外面去了……五皇子的嘴主没停过,王修晋挑了挑眉,之前五皇子大概是觉得跟他们不熟,没放开。四皇子抬头瞪了五弟一眼,“要不你来烤?”五皇子听完后立刻摇头,倒不是他放不下身份,而是他有点怕火。

    王修晋准备的炉子不小,给四皇子划了一块,让他慢慢弄,他和李菻善麻利的又烤出不少肉,出了肉之外,还有不少蔬菜,和豆制品,闻着特有的烧烤得味,手下的动手更快了一些,一边烤一边吃,桌子几乎成了摆设。一直旁边不上手的宋弘毅,吃得不少,每次东西熟了,他便会非常快的上前,一手拿盘一手拿筷子的夹上不少,然后到一边吃,待吃没了,又上前,不显山不露水的闷头吃,待被人发现时,宋弘毅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小舅子可是说了,这玩意凉了就发膻。

    没有啤酒,没有碳酸饮料,从家带来的白酒和鲜榨果汁也十分的爽口,烤得差不多,便坐在桌前闲说着话,四皇子提了提边关的米,皇上的意思是把边关的蟹田划成皇室专供。王修晋挑了挑眉,开口便是每年皇室要给多少钱补偿他的损失。四皇子大乐,“父皇说你肯定是这个反应,一点儿都不假。”

    把边关划出去,他的损失可大着呢!怎么能不要补偿。“不要说从今年开始,那我赔的可不只是钱。”

    “明年开始。”父皇原本是打算从今年开始的,但被他劝下,怎么着也得给个李菻善处理此次的时间。“有没有看中的地方,到时请父皇去封信。”

    王修晋摇头表示他还需要再看看,现在不急。他不准备再扩大种植的地方,边关之地丢得太突然,却也不会让他着实扩地,之前边关的粮基本上也是送进宫,但多少还能给他余下一些。细算算,便是断了此处,损失也不会很大,但得给他运转的时间。

    粮的事说完,四皇子又提起盐的事,然后气就上来了,之前伤了李菻善的人不只是官员出了纰漏,还有一些盐商从中引线,出钱出力,这些人见官方供了盐,便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然后就动手了。“之前刚说统一盐价时,这帮子盐商还互掐了一段时间,他们这帮人眼里只有利益。”

    “很正常,不是有句话叫‘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商场如此,官场如此,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王修晋一点儿都不在意,“之前粮铺进京时,便也受到了其他几家粮铺想要联合打压,反倒给了我机会,把走商收粮的都聚到门下,那些人不就主动过来求饶,现在见面比见到亲人都亲。”

    四皇子听了直砸舌,然后立刻想到王修晋说的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那么是不是与邻国之间做些小动作,让他们之间没了共同利益,他们会不会互相掐。此念头在脑中转了转,立刻压下,须和父皇商量一番再做为。王修晋绝对想不到,随便一句话,让边关安定数十年,而几个相邻小国打得亦乐乎。

    一顿烧烤吃了一个多时辰,大家才放下筷子,王修晋把之前准备好的羊腿架上,用小火慢慢的烤,然后把桌子简单的收了收,铺上桌布,把木制的麻将倒在桌子上。“来来来,咱们摸牌。”

    “这是什么玩意?”四皇子可没见过,拿起一张牌摸了摸,是木制的,看了几张,发现图案十分有意思。

    “麻将。”王修晋直接说了出来,“以前没回王村时,从父亲的藏书里见到过,后来回了王村,就再也找不到那位书了,许是在路上丢了。”

    提起王宰相归乡,四皇子立刻转开话题问起了玩法,王修晋把坐位给了李菻善,然后给几人讲如何玩,几人都不是蠢人,没一会儿就学会了,摸了几把后,立刻上手,王修晋便坐在李菻善身边看热闹,时不时的提醒李菻善碰,吃,胡。每每李菻善胡了,四皇子便不乐意,直说观棋当不语。王修晋大乐,“你们玩的不是棋,哪有观棋一说,我这叫给长眼。”

    “你这是合伙欺负咱们。”四皇子瞪眼,虽不是赢天赢地,可仍是被激起了胜负欲。

    四人是玩赢草的,地上草十分茂盛,一抓就是一大把,且对胡也没做多大的区别,有人胡的时候,没开门的给两条,开门的给一条,胡的人若是闭门胡,便多翻一番,就这么简单。

    玩了几圈之后,除了四皇子外,其他三人都赢,四皇子瞪眼,“说,你们是不是打伙牌。”几人大乐,五皇子直说四哥喝酒喝得太多,才输的。四皇子点头称是,就是喝酒喝的,还不停的念着喝酒误事,以后不喝了。对四皇子为自己寻理由,大家只是乐乐,然后继续摸牌。

    玩够了,小火慢烤的羊腿也好了,分切了几块,吃得相当饱的几人倒在帐篷里休息,待太阳往西落时,几人才起身准备离开,四皇子念着以后要常出来聚聚,五皇子立马跟上,以后有吃的玩的,要带上他。宋弘毅表示只要他有时间也要参加,王修晋忙说只要能空出时间,就出来玩乐。此次聚会十分愉快的结束了。

    没多久麻将便在京城盛行,先是宫中,然后是各大府宅的后院,接着便传遍了大街小巷,然后在赌场被发扬光大,规矩被改了又改,这个胡那个胡的,做了非常多的细分,在赌场里赢的自然就是不物,而是钱。

    麻将的盛行,王修晋是早就预料到的,只是等李菻善拿着一大笔钱送到他手上的时候,觉得十分的不解。“皇上赏的,据说麻将在后宫十分受欢迎,成天聚在一起摸几圈,也没个时间整乱七八糟的事,皇上的耳朵清静了不少。”

    皇上赏的钱自然得收着,只是赏钱的理由让王修晋略无语。从烧烤之后,在王修晋授课的时候,又多了一人跟着听,那人便是四皇子,且是被皇上踢来了,当然他不是全天都跟着听,每天听个半天就会去忙其他的事,不过都是在此处蹭完中午饭后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把王修晋的教材顺走。

    起初大家非常不习惯身边坐着一位皇子,后来慢慢的习惯之后,更是不敢小瞧东家。皇上让四皇子过来学的,东家便是四皇子的师。四皇子如今可是十分受皇上重视,成长至今仍未搬出宫,比他小的,比他大的只要是成年的可全都在宫外建了府,这意味什么,基本上都能猜出来。日后真有那么一天,四皇子那啥了,单凭东家曾做过他师,这地位就不一样了。

    王修晋可没想那么多,对四皇子把他的教材气得不行,只能给学习的出题,他们试着记账。王修晋对李菻善说了多次,下次若四皇子再敢抢,就让他抢回来。李菻善点头,可还没等此事成行,便传出了四皇子摔伤的消息。

    第152章

    听到消息, 王修晋便想去看望四皇子,奈何四皇子深居宫中, 没有皇上的招见,他想进去皇宫可就没那么容易。问李菻善, 李菻善也说没进宫, 并不清楚四皇子伤势如何, 不知情况, 又看不见人,只能干着急。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便传出一些小道的消息,四皇子以后不良于行。这个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王修晋倒没觉得如何,李菻善眼里却带着狠厉。在李修晋的身边, 便很快能感觉到对方由内到外的情绪变化, 待问明之后,王修晋才反应过来,古时的君王可不允许有一点儿的残疾。

    宫里什么情况,他们二人不清楚, 但宫外小道消息传播之快, 却让两人心烦,着手查了一下消息的源头, 让王修晋十分的诧异,这话居然从春翰林家中传出来的。怎么说春翰林也称得上是四皇子的娘舅,消息出自他家, 便有种做实了四皇子不良于行一说。王修眉有些读不懂春翰林的脑回路,四皇子伤到腿脚,对他有什么好处?居然这么传出这样的消息。

    “我们胡乱猜测做不得准,最好还是能见到四皇子一面,才知传的消息真假,还有,我怎么觉得这个消息像是有人在有意推波。”王修晋总觉消息的背后不对,他觉得这非常有可能是为了争皇位打的前凑,可又觉得自己猜得不对,不说皇帝多大年岁,只说皇上的身体,怎么看也不像是随时可以崩了的人,想要争夺皇位是不是有些早了?还是皇上流露出什么意图,让皇子们不得不动手?宫斗,夺位,王修晋上辈子只在电视剧,小说里见过,这辈子,倒是赶上过一次夺位,他父亲因站错了位队伍,被免了职,好在因为是清官,没有一家一起赴死。

    “待祖父回来后,我便问上一问。”李菻善不相信四皇子会那么倒霉,摔一下就不良于行了,这事中间肯定有什么。

    两人都没有想过向在外面建了府的五皇子打听,一来,他们就是相处了大半天,也没摸清五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倘若真的夺位,五皇子是哪边的人?二来,他们不想放出信号,让别人觉得他们在听说四皇子不良于行后,便找上了五皇子,这话倒可以两头听,但人们总会往偏了想,就是没什么,也会被人推波助澜的成了有什么。现在的形势奇怪,还是低调些好。

    因教材还在四皇子那,王修晋只能放缓的授课的速度,改成记账练习。妇人们把送来的羊毛都纺成了线,成品线被送去染色,王修晋也在宅子里寻到一位手巧的丫头,把平针针织方法教会,然后便画毛衣毛裤等等的图纸,再给弄了一些大小不一木装条做成打毛衣的针,等染好色的毛线送回,就可以由丫头去教妇人如何针织。

    没过几日染色的钱便送了过来,此次只染了红色,黑色和蓝色,再加上毛线原本的白色,倒也够用了。王修晋是不会教丫头如何按图针,丫头是个聪明的,自己拿着毛线折腾,倒也折腾出了如何织,去教妇人们时,紧张得不行不行的。开口的时候都磕巴了,急得满头大汗,若得妇人们边笑边劝着慢慢说。

    王修晋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然后便离开。之前李菻善从李老将军那里得到的消息也是含糊其词,让王修晋非常的不安,难不成四皇子摔得很重?见不到人,不知道真识的情况,人就会瞎想,越想,思绪就越会往不好的方向飞,这几天嘴角起了好几个火包。干着急也没什么用,进不得宫的人,只能等。

    转眼,四皇子摔伤的事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皇上雷厉风行的处置了盐商,还有一些大臣,其中就有春翰林。春翰林被发配去了一个小县城做县令,王修晋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四皇子应该没什么事,不良于行什么的,估计也是因为刚摔伤时带的疼痛,是个人腿磕地,磕出油的话,还会疼上几天,行动起来也会不方便,走路看起来就像是瘸了一般,待伤好之后,就没事了。第二个反应就是大嫂会不会受累,受累不是指皇上怒火的牵连,而是春夫人会不会寻大嫂麻烦,比如说让大嫂帮衬之类的,也不知春翰林变成了春县令,春家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们。

    只是该处置的处置了,怎么也不见四皇子出宫?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不好的事?王修晋心提到嗓子眼,刚下去的火包又拱了出来。李修晋看在眼里,那叫一个心疼,第二天便拿着以前跟随四皇子时用来进出宫的牌子进了宫,见到了被传摔伤的四皇子。

    四皇子一脸的憔悴,胡子长出老长,样子十分不好,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摔伤了,待开了口,李菻善才知,摔伤的并不是四皇子,而是四皇子的长子。孩子摔得非常惨,太医守了几天才把孩子救了回来,四皇子对长子非常的好,虽说对儿子的娘不喜。皇上对养在身边一段日子的孙儿很是喜爱,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皇上气得眼都红了,更是把四皇儿院子里上下全都处置,几乎没留下活口,包括侧妃。

    李菻善没有问孩子是如何摔的,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拍了拍皇四子的肩膀,说了一句,若想护住喜爱的人,便要强大。四皇子看着很受皇上喜爱,却没有任何的实权。在皇宫里看着挺超然的,可实际上,却是处处受制。

    从宫里出来,李菻善便把四皇子的情况说了,王修晋长叹一声,在宫里的孩子真是可怜,小娃娃才多大,便受此罪,恢复得好了,倒还好说,若是恢复得不好,摔出个什么后遗症,孩子的一生就毁了,深宫太恐怖了。

    王修晋想为可怜的孩子做些什么,想来想去,便设计了一个儿童房,然后让做针织活的丫头织小衣服,从头到脚,都没落下,还用线在小毛衣上缝了小兔子等可爱的动物。丫头用了七天的时间把衣服织出来,衣服上对称着缝了小兔子,裤子上一边也有一只,小帽子上挂了个毛线打的球球,小小的手套和围巾,也都带着可爱的图案。东西出来之后,王修晋便让李菻善再跑一趟,把东西亲手交到四皇子的手上。

    天渐凉,小娃娃穿上,倒也不觉得早,李菻善在一旁指导如何穿,四皇子亲自亲为的给儿子套上新衣。毛衣十分的柔软,再加上可爱的图案,小娃娃很是喜欢,原本因疼痛而哭闹不止,也暂时停了停,还对四皇子笑了笑,叫了声爹亲。四皇子听到儿子叫爹,眼泪差点掉下来,太医们都担心儿子会被摔傻,现在知道叫人,应是没事了。

    四皇子院子里的人,由皇上亲自挑选,加快了给儿子选妃的速度,儿子的后院需要快些有个女主人,不能过于有心计,心善些,主要是待孩子好些,另外皇上想着待孙儿身体好些后,还是放在身边养着,由他护着,倒要看看谁敢把手伸到他那去。想想孙儿的遭遇,皇上就心疼,以前不喜欢,但放在身边养久了,哪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孙儿才被接回去几天,就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查清了都有谁动了手脚,皇上一点儿都不介意背上暴君之名,将那些动手脚的全都严惩。

    大梁的几大盐商跑的跑,被抓的被抓,一时间盐商建立起来的庞大集团倒塌,使得很多人流入官牙所。又因这几年连番的加恩科,留在京城的文人越来越多,官牙也没因突然涌来的一大批人而头疼。

    原本王修晋想着收些女工,他准备把纺线单独弄个工坊,这想法刚漏,妇人们便不干了,她们可以上午纺线,下午针织,现在针织都是练手的活,妇人们织的多以围巾和帽子为主,挑着好的放到杂货铺卖,销量是非常的好。米掌柜便问王修晋能不能大批的送货。王修晋却笑着摇头,目前毛线就他一家有,要趁现在多赚点,以后若是都会针织了,想要卖上价就难了。

    王修晋可不会按着一帮妇人准备的做,他的想法是弄个集纺线和染线为一体的工坊,这样他就不用把染线的活计另个包出去,完全可以寻到人才,在自家建的工坊里染,可结省一大笔钱的外包染线钱。在准备弄新的工坊时,王修晋还要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纺线的工坊要女工还是男工,雇用女工的话,成家的妇人们,若没在逼不得已的程度会愿意上工吗?婆家会同意吗?还有社会会包容工坊的存在吗?

    王修晋虚心的向米掌柜请教,米掌柜听说王修晋的想法后,也沉默了,他不知要如何回答,他觉得是好事,但同样的,他也担心会不会受到认可。

    第15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