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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鹤童,鹤童……”迟萻叫了几声,声音在空阔的空间里回荡,却不见鹤童的身影。

    她沉默一会儿,便循着来路返回去。

    很快又走到没有夜明珠照明的路,四周一片暗夜,迟萻没有夜视能力,顿时犯难。这咋走?只是再犯难,她也不能就留在这里,加上她还想要探索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于是便尝试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又出现一道亮光。

    迟萻精神一振,迟疑了下,仍是决定往那儿去。

    来到一处洞门前,迟萻先是探头往里面瞧了瞧,发现这里同样是一间三面光的房间,不过这房间的地面上铺着火红色的毛毯,看起来像某种野兽的皮毛,这么大块,不知道要杀死多少动物才凑得齐,周围有白纱从房顶垂落,层层叠叠的,在风中飘动,房间里的一切若隐若现,让人看得不清晰。

    迟萻再次犹豫了下,便迈步走进去。

    脚下的毛毯十分柔软,迟萻踩上去,简直就是顶级的毛皮,舒服得好想扑在地上打个滚,睡在这里算了。

    这么原始的蛮荒时代,这房间可真是奢侈得过份。

    就在她专心地踩着地毯时,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什么,猛地转头。

    恰好此时,一阵风掀起前面的白纱,滑过眼帘,露出白纱后的真面目。

    迟萻僵硬地站在那里,对上一双冰冷的琥珀色眼睛,恍惚间,她以为看到一只凶猛的巨兽,瞬间动弹不得。

    很快地,迟萻就看清楚那是一个坐在一张巨大的白色兽皮上的男人,接着就是倒抽口气。

    这男人生得极为俊美,五官轮廓深邃,长眉入鬓,凤目潋滟,大理石一般的皮肤,为他添了几分冷厉的气势,他穿着一身赤色长袍,坐在那里,气势非凡。

    然而让迟萻惊悚的是他额头上的两个暗红色的犄角,上面蔓延着金色的纹路,象征某种神秘的身份,额间同样点缀着金色的额纹,如点晴之笔,为这张俊美的容貌添了几分邪异。

    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男人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一双不像人类的琥珀色眼睛锁着她,看似漫不经心,却有一种教人胆寒的气息,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扫了她一眼,开口说道:“过来。”

    这声音低沉醇厚,格外地男人,听得人耳朵都要怀孕。

    迟萻心里有些哆嗦,这个非人类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额头的那两根角,仿佛某种怪兽的角。

    “对、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扭头就跑。

    妈呀,这绝逼不是个人!

    他身上那汹涌的血腥气,绝非善茬,还是跑吧!

    这一刻,迟萻直接认怂。

    只是她还没跑两步,身后一道力气扑过来,迟萻整个人被扑到地上,摔在柔软的地毯上。疼倒是没有多疼,只是她背后压来的人,就像一只扑人的凶兽一样,压在她身上,扼着她脆弱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接着,那人大力地将她翻转过身,勾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迟萻脸色僵硬,浑身紧绷。

    近距离看这男人,迟萻受到的冲击更大,发现这人的耳朵像精灵一样的尖耳朵,上面同样有金色的纹路,甚至那勾着她的下巴的手上,也蔓延着金色纹路,宛若某种神秘的图腾。除此之外,那手指甲不像人类的圆润平滑,而是像动物一样微微弯曲的爪子,锋利非常。

    他轻轻地摸着她的脸,仔细地端详打量,最后手指滑到她纤细的脖子上。

    那一瞬间,迟萻差点以为他要用尖锐的爪子划断她的脖子。

    不过很快地,他抓起她的双手按压她的头顶上,手指轻轻地抚着她右手上的戒指。

    “这是什么?”男人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非常有诱惑力。

    迟萻想将手抽回来,被他死死地压住,压下心中的惊悸,小心地道:“这是戒指。”司昂为她套上的婚戒,在这个世界,依然很不意外地跟着她穿过来了。

    “戒指?”他低语,仿佛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当着她的面,很自然地套进手里,然后垂眸打量自己的手指。

    迟萻错愕地看着他戴在手上的戒指,和她手上戴着的戒指一看就是一对。

    突然,她猛地抬头,盯着他的面容,然后终于发现,这人的眉宇和司昂有点像,隐约能看出司昂的轮廓,只是不细看的话,会显得很陌生。

    不会吧……

    “司昂……”她下意识地叫一声。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眉稍微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悦地问:“司昂是谁?”

    迟萻仍陷在“司昂又变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的情绪里,一时间没有回答他。

    接着就听到他阴森森地道,“不管这司昂是何人,以后都不许提。”

    迟萻:“……”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将她拖到怀里,冷冷地道:“听到了么?”

    迟萻对上那双浅色的眼睛,这眼睛像兽瞳,某种猜测让她有一种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在他紧迫盯人的视线下,点点头。

    男人的凛冽的神色稍霁,并没有起来,反而就这么卧在地毯上,懒洋洋地圈着她,说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你的任务是侍奉我。”

    迟萻瞅瞅他,又看看周围。

    这房间比她今天住的那间要高档许多,就如同五星级酒店和普通民房的区别,光是地上铺的兽皮毯,就是某种凶兽的皮毛,没有一定实力,没办法弄来这么多。

    于是她点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