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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徐宁连忙伸手抵在寻序胸前:“慢着,你想干嘛?”

    “抱着你,吸收灵气。怎么,想反悔?”寻序的语气有些不善。

    徐宁说:“你别碰我,躺在旁边就好。”

    寻序不满地躺平了:“这样效果太慢。”

    “慢一点就慢一点,你别碰我。”自打出了王晓东的事情后,徐宁对男人的身体接触是非常敏感的。

    寻序闻言,也不说什么,看来现在想双修还是不行。

    徐宁又回到之前的话题:“事情已经办妥了?”

    “妥不妥,明日就知道。”

    徐宁有些忐忑地闭上眼睛,寻序躺在旁边,很快便发出了均与的呼吸声,估计是忙活了半宿,也累了。徐宁跟人同床共枕的经验非常少,如果不算上次和王晓东那次,都有多少年没跟人睡一张床了,大概小时候去走亲戚,跟着爸爸一起睡过。前天晚上那应该不算,他都没和寻序盖过一张被子。

    习惯了独自睡觉的人,身边一下子躺了个人,心里总会觉得别扭不舒坦的,所以徐宁躺在被窝里,感受着被窝里另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意,许久都没法入睡,直到天快亮了,徐宁才勉强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寻序神清气爽。徐宁则神情恹恹,没精打采的,但是家里还有事要忙,一点都不能懈怠。寻序非常主动地要求帮忙,徐宁有些奇怪他的态度转变,但也没有细究,他肯帮忙自然是好事,便安排他去打扫羊圈和院子,帮着干活的师傅们打下手。

    他则骑车去街上买东西,路过那个塑料厂,看见厂棚外面停了一辆本田小汽车,还有不少人围在外面看热闹,徐宁装作看热闹,也跟过去看了。只听见人说,昨天晚上,这厂里的机器都给人弄坏了,守夜的老头居然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徐宁引颈朝里头望了一下,好家伙,那些机器被人大卸了八块,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徐宁暗暗咋舌,这个寻序,他本意是让那机器不能运作,结果他倒好,直接把它们肢解掉了,大概是因为不懂机器的缘故,不由得心里觉得有些愧疚,这下让人家老板损失太大了些。

    徐宁听见一个穿着皮衣的中年男人在骂一个老头:“你就是个死人,你怎么没睡死过去呢,让你守个厂,你把我的厂守成这样了,你说你怎么赔给我。”

    老头沮丧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徐宁听周围的人说,这个老头其实是这老板的亲爹。徐宁心说,这真是个好儿子,厂里环境这么差,他自己不来守,让自己亲爹来受这份洋罪,还出言这么恶毒,心里那点愧疚顿时就没刚才那么重了。

    穿皮衣的男人拉开车门,上了那辆本田,骂骂咧咧地开着车走了,把自己爹直接给撇下了。后来如何,徐宁也没守等着看结果,他还得去忙呢。

    他回来的时候,听人说那老板还报了警,叫警察来破案,不过警察就那么查看了一下,也没查出什么苗头来,这案子就暂且搁置下了。大家都说是那老板做坏事遭了报应,被人报复了。徐宁放下心来,看样子寻序办事还是信得过的。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这家塑料厂都没再开工,还了大家一个暂时安宁的环境。徐宁看着那个破厂棚,总觉得碍眼得很,迟早哪天把它清理掉才好。

    澡堂和厕所当天就修好了,天气比较冷,但是胜在干燥。徐敬山很快又帮他装修好,徐宁买来热水器和水塔,就马上投入使用了。装好那天晚上,徐宁钻进澡堂去洗澡,一气洗了个把小时,热乎乎的水冲在身上真是舒服啊。

    寻序见他钻进那个小屋子半天都没出来,便开始有点担忧了,人在里头干嘛呢?他走过去几次,想去推开门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但是走近去,属于徐宁身上的灵气又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说明人还好好的呢。

    终于,冲得全身发烫、神清气爽的徐宁从澡堂里出来了。他刚出来,便遇上了正在外头转悠的寻序:“我洗好了,你也洗个澡吧,太舒服了。”

    寻序嗅到徐宁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以及充足的灵气散发出来的洋洋暖意,身体突然间便有了一点反应。他转过身去,看着热气氤氲的澡堂:“哦,浴桶呢?”

    徐宁非常好心情地重新又进去,对寻序说:“没有浴桶,来,我告诉你怎么用。你要洗的时候,就打开这个水龙头,往左右拨动,就是调节冷水和热水的,红色是热水,蓝色是冷水,水从那里出来,你只要站在下面冲就可以了。哦,不过现在不行,要等会儿吧,热水刚刚被我用完了,正在重新烧水,你等会,好了我叫你。”

    徐宁拿过盆子开始洗衣服,现在解决了洗澡和上厕所的问题,等过阵子杀羊卖赚了钱就去卖个洗衣机好了,不然洗衣服始终是个大问题。

    寻序看着徐宁坐在澡堂里低着头洗衣服,脖子修长白皙,无限美好的样子,看得他心有点痒痒的。

    第18章 神猫争宠

    徐宁还毫无知觉地回过头来朝他笑:“一会儿你洗了澡,衣服自己洗啊,我不会帮忙的。对了,你原来那衣服一会儿也先泡着吧,和你身上的一起洗。等我过阵子卖了羊,再买台洗衣机回来,这样就不用洗衣服了。”

    寻序心猿意马,随口问:“洗衣机是什么?”

    徐宁说:“洗衣机就是一个机器,衣服丢进去,它就自己会洗,洗完就是干净的了,直接拿出来晒就可以了。有的洗衣机还能烘干衣服,拿出来都能直接穿了。”

    寻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个世界太多的东西都是他搞不懂的,虽然他看了那么厚一摞书,但生活常识并不是从书本里就能学来的。“你的羊要卖吗?”

    徐宁点头:“当然,要不然我养羊干嘛?等快过年那几天,我就杀一些羊去卖。”

    寻序不做声了,他是羊的守护神,虽然知道羊的命运不外乎就是被人宰来吃肉的,但是听见这话从徐宁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徐宁没有察觉到寻序情绪的变化,还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儿。

    寻序第一次用淋浴的经历不怎么痛快,痛是痛了,却没有快感,因为不会调控水,刚开始把自己的皮肤烫得通红的,还有些微微作痛,虽然后来他学会了调控热水,但是热水淋在被烫过的皮肤上,有一种灼痛的感觉,非常不好受。所以他从澡堂里出来,脸色非常不好看,这些该死的凡人,造这样的东西出来,简直就是在害人。

    徐宁注意到他的脸色:“怎么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寻序也不看他,直接往屋里去了。此刻小花猫小豹正在门口边蹲坐着,它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家的压力,在寻序的强势威压之下,也不敢乱跑,而且还非常聪明地知道找徐宁做保护伞,徐宁就解了它的绳子,让它自己随意活动,它看见寻序过来,也就只往旁边稍微挪了挪,还冲着寻序喵了一声。寻序心情不好,抬腿就是一脚。“喵——”小豹猛然惨叫了一声,夹着尾巴迅速逃到它的窝里去了。

    徐宁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寻序,你干嘛呢?欺负只猫算什么男子汉?你还是个神仙吗?”

    寻序抬眼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徐宁,爬到床上,将脸朝墙,不说话。

    徐宁说:“你发神经啊,难道是有生理痛,好端端的谁又惹着你了?”

    寻序还是不说话。

    徐宁火了,也懒得再搭理。这人说他是个神仙,算起来年龄不知道几千几万岁了,其实幼稚可笑得很,跟着中二期的少年有什么区别。

    他跑去检查羊圈,这两天又有母羊陆陆续续生产了,小羊羔已经多达二十头,只有极少数母羊是生一只的,大部分都是至少两只,多的还有四只的,看到这些嫩乎乎的小羊羔,徐宁就忍不住扬起嘴角来。母羊因为吃空间草,喝空间水,奶水充足,小羊的身体抵抗力也非常好,一个个都看起来非常健壮。就连最初难产的那两只小羊羔,这两天也长得非常迅速,跟别的羊羔看起来也差不太远了,尤其是那只羊哥哥,是这批小羊羔中最先出生的,它的个头虽然不算最大的,但是小羊羔们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它却表现得十分威武霸气,老大派头十足。徐宁甚至都觉得,这小家伙以后会成为一只头羊。

    检查完羊群,徐宁回到卧室,寻序还面朝里躺在床上。徐宁撇了撇嘴,爬到另一张床去了。寻序突然开口说:“过来!”

    徐宁顿了一下,不理他。

    寻序又说:“你答应的事,这就要反悔?过河拆桥是你们凡人的特质?”

    徐宁叹了口气:“你不是生气么?我怎么说话你都不理。”

    寻序沉默了一下,然后闷闷地说:“被烫伤了。”

    徐宁反应过来,从隔壁床爬过来,坐在寻序旁边:“烫哪儿了?我看看。”

    寻序不说话,转过身来直接抱住了徐宁的腰:“给我吸收下灵气就好了。”

    徐宁用力挣扎:“你给我放手,别碰我。”

    “哎哟!”寻序叫唤了一声。

    徐宁吓了一跳:“碰到你伤口了?”

    “是的。说了让你别动!”寻序抱紧徐宁的腰。

    徐宁全身一僵,然后叹了口气:“那你放开手,先让我躺下吧。”

    寻序松手,徐宁躺下,他马上又凑过来了,伸手揽住徐宁的腰,徐宁动了一下,寻序说:“别动,就这样。”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分外满足。

    徐宁觉得这姿势实在暧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想出来到底是怎么不对劲。他总不会想到,这个寻序,正在打跟他双修的主意呢。

    不过徐宁也确实要承认,跟寻序睡一张床后,除了刚开始有点不适应外,但是只要是睡着了,睡眠质量就格外好,连梦也没有做过,感觉格外踏实。徐宁也想过,大概真是个神兽,安全感太强烈了。

    第二天起来,徐宁发现寻序已经恢复正常,看样子果然已经恢复了。他在心里暗乐,真是个老古董,洗个澡也会被烫伤,不会用手去试水么。

    吃早饭的时候,徐宁给小豹的饭盆里夹面条:“小豹,来吃早饭了。”

    小豹趴在自己窝里,听见叫声,抬起头来看了徐宁一眼,然后又缩回去了。徐宁觉得奇怪:“小豹你不吃早饭?”

    小豹这次不搭理他了。徐宁心想,难道小豹自己昨晚抓老鼠吃了,还不饿?然后自己去吃饭去了,等吃完饭,看见小豹还在窝里趴着,蜷成一团,饭盆里的饭完全没动。徐宁走过去,用手碰一碰它,它半眯着眼睛,动也不动,徐宁用手挠它的下巴,它舒服地闭起眼睛。“怎么了小豹?”说着将它拎出来,放到饭盆边上,“吃饭吧,不饿吗?”

    小豹看也不看饭盆,抖了一下身子,走到门外,直愣愣地望了一会院子,显得特别深沉,然后跳上一堆杂物,找了个地方趴下了。徐宁好歹是学了几年兽医的,看这样子,走过去将小豹抱起来,小心地摸它身上,摸到左肋处时,小豹细细地叫了一声,表情有些痛苦。徐宁就火了,大吼一声:“寻序,你这个王八蛋,你把它踢伤了!”

    正在吃饭的寻序被这声狮吼声给惊了一吓,筷子差点都掉地下了,他转过头来看着门外:“受伤了?”

    “你自己来看看!”

    寻序放下碗筷走出来,伸手去摸小豹,小豹弓起身子,表现得十分紧张。寻序用手指探了一下,然后收回来,故意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昨天它嘲笑我。”

    徐宁瞪他:“少给我找借口,明明就是你踢伤了它!”

    寻序看着徐宁,叹了口气:“我给它治好还不行吗?”

    徐宁将小豹抢过来:“少来,一边去,不要你管。”自己是个兽医,还用他来治吗?他用空间水兑了点糖水,喂给小豹吃。小豹不肯吃,徐宁便一手捏着它的脑袋,用手指头将糖水一点点滴到它嘴巴边,小豹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徐宁看它肯舔,便松了口气,继续给它喂水。

    寻序看着那猫,昨天晚上分明是它冲着自己笑,笑自己被烫,怎么是自己找借口呢,他能听懂动物的讲话,但是徐宁却听不懂。

    小豹喝了点水,又不肯喝了,徐宁便去找跌打损伤的药膏,上次好像在哪儿看见有一瓶的,是老羊倌留下的,翻找出来给小豹抹在伤患处。小豹被抹得有点疼,挣扎着不让弄,最后还是被徐宁坚持抹上了。

    徐宁为这事生了寻序的气,一整天都没有搭理寻序,他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太过分了,自己一个神仙,跟一只小猫计较什么呢。寻序也很憋屈,脾气上来了,谁能时刻控制住呢,更何况它一个小畜生,还嘲笑自己这个神灵。这一天,屋子里的气氛都十分压抑,寻序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将小豹抓过来,用自己的灵力替它疗好了伤。

    到晚上的时候,一整天没吃东西的小豹起来了,在徐宁脚边追着要吃的,徐宁看它终于有了生气,才放下心来,等它吃完饭,又要抱它去擦药。寻序闷闷地说:“我已经替它治好了。”

    徐宁扭头看着他,寻序不看徐宁的眼睛,只盯着地上看。过了好一会儿,徐宁才说:“它虽然是只畜生,但也是一条生命啊,我们既然要养它,自然就要善待它,你怎么能把它当成出气筒呢。”

    寻序低着头:“以后我不打它就是了。”

    徐宁说:“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小豹在徐宁怀里,懒懒地喵了一声。寻序转过头,盯着它的眼睛,小豹赶紧扭过脑袋,不再做声了。

    睡觉的时候,寻序又蹭过来抱徐宁的腰,徐宁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放开,别碰我。”

    寻序抱着不放:“我今天给它治疗消耗灵力了。”

    徐宁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自找的。”

    寻序不管这些:“我都认错了还不行啊?”

    徐宁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寻序。寻序在心里把小豹诅咒了千百遍,依旧伸出手,将徐宁搂在了怀里,徐宁动了一下,并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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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喵星人向来傲娇,我家的也不例外,我家的猫不怎么爱吃米饭,特别爱吃鱼,无鱼肉亦可,无肉青菜亦可,你们见过吃青菜的猫没?所以它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喜欢上饭桌偷菜吃,而且身手敏捷、动作神速。某天早上,我妈在做饭,它就在屋里上桌了,我爸瞅见了,就骂一声“死猫,上桌子”,然后猫什么也没捞着,留下一串梅花印跑了,到了后面的厨房,趁着我妈烧火的当儿,跳上案台,从砧板上叼了一块肉走了,我妈发现了,回头来骂它一顿。她端菜上桌的时候,发现桌子上一溜鲜明的梅花印,她明明听见我爸骂了猫,但是他却没擦桌子,所以我妈就火啦,现实中的男人就是这样的,超级懒,抬个手的事都不愿意做,我爸也不例外。正好喵星人见有吃的,过来了,我妈一火,给了喵星人一脚,其实我妈是气我爸太懒了,明明看见猫上桌子,也不擦一擦桌子,于是她把火撒猫身上了。

    结果喵星人惨叫一声,跑了,头一天还没事,跟我家的小黑狗打架呢,第二天,就变得非常慵懒,蜷成一团躺在那儿,我走来走去,它都不挪地方,平时可是很怕人的,我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不会是被我妈踢伤了吧。果然是被我妈踢伤了,给什么都不吃,鱼都不吃了。我妈着急了,她就是一炮仗脾气,绝对不坏,所以赶紧给它擦我舅配的绝版跌打损伤药,我舅已经不在了,真是绝版的,效果特别好,为了给猫治好病,我妈还给它剃了毛。我就给它喂糖水,喂了两天,它才肯吃东西,至此,才总算是救过来了。我离家前的那阵子,喵星人还很规矩,不再上桌子了,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上桌子,剃掉的毛有没有长出来。

    第19章 美味羊奶

    如果光养羊不干别的,日子还是很清闲的,起码上午是空闲的。不过徐宁已经在徐敬山的指点下开始翻地了,他要种菜种草,这样起码不用上街去买菜吃。多种点草,这样等庄稼都长起来了,他的羊也就有饲料了。徐宁还打算扩大羊群的规模,他准备去找找卖羊肉的伍师傅,他认识养羊的人多,肯定知道哪里有羊卖。

    这天上午张秀芝过来了,徐宁正带着寻序在房前的山坡上翻地。张秀芝看着侄儿和寻序翻的地就想笑,地挖下去没三寸厚,真跟秀才绣花似的,不知道要挖来种什么,不过她到底还是没笑出来,毕竟现在像侄儿这样肯种地的年轻人实在太少了:“宁娃子,你翻地做啥子?”

    徐宁说:“我准备种点黑麦草和玉米草,到时候羊就有草吃了。伯娘你有事吗?”

    张秀芝朝徐宁摆摆手,徐宁走了过来,张秀芝压低了声音说:“你还记得我的亲家万金贵不?”

    徐宁点头:“记得啊。他怎么了?”万金贵是他大伯的邻居,以前是村里有名的困难户,两口子身体不好,孩子生了不少,但是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个儿子,当时为了让这个儿子好养活,还认了他大伯徐敬山做干爹,最后果然还是幸运长大成人了。那个孩子比徐宁大了三四岁,他们小时候还常在一起玩的。

    张秀芝点点头,苦笑了一下:“是这样的,我那干儿子万明去年才娶上媳妇,前两个月生了个儿子。但是他媳妇刚生下孩子就难产没了,扔下个奶娃子,怪可怜的。万明也没什么能力,他老丈人家来闹过好几回,赔了不少钱,现在连奶粉都买不起,你云春伯娘就搞点米粉粑粑给孩子吃,才两个月大,瘦巴巴的,看着实在可怜。我想到你这里羊下崽了,看看有没有多的奶水,给孩子弄点去喝。”

    “听起来还挺惨的。要羊奶对不对?应该有的,我去给你挤点。”徐宁说着放下锄头,洗手去拿盆去挤奶。这年头还有难产死的人,是不是太大意了啊,可怜了那对母子。

    徐宁想着有两三头母羊只生了一头羊羔,挤点给孩子喝应该还是可以的。他还从来没有挤过奶呢,不过他上学的时候曾经去别人的养殖场实习过,见过挤奶。他抱住一头母羊,用水洗了一下乳头,开始试着挤奶,刚开始没有技巧,把个母羊挤得咩咩直叫唤。看得张秀芝也怪不忍心的。寻序更是在一旁偷乐。

    不过胜在徐宁聪明,很快就得了法子,温热的羊奶便流到了盆子里,散发出一股奶腥味,还有点羊身上的淡淡膻味。徐宁抓住三头只产一个的母羊,每头都挤了一点,凑了半盆子奶:“伯娘,不是很多,先拿去给孩子喝吧,明天再来挤。”今天晚上他要给这三头母羊多加点空间水和空间草,让它们多产点奶才行。

    张秀芝欢天喜地的:“够了够了,这羊奶怎么的也比米粉粑粑好吧,我先拿过去了。”

    徐宁说:“你看看那孩子吃不吃,如果吃的话,你就让云春伯娘明天自己过来好了。”徐宁其实心里也没底,因为羊奶没经过加工,没有糖分,一点都不甜,还有点膻味,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吃呢。

    “好呢。我先回去了。”张秀芝端着半盆奶,麻利地往回赶。

    徐宁在身后嘱咐说:“伯娘,让他们把这奶煮一煮,烧开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