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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你这是什么神器?”寻序终于憋不住问。

    徐宁在风里大声说:“什么?”

    寻序问:“我们坐的是什么神器?”

    徐宁哈哈笑起来:“不是神器,摩托车。”

    “车?”寻序侧头打量了一下摩托车,前后两个轮子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以前他见过的车,都是独轮手推车,或者是左右两个轮子的马车、板车,从来没有这种前后两个轮子的车,关键是,它不需要人推和马拉就能跑,靠什么能量驱使呢,也是晶石吗。寻序满腹狐疑。

    进了村,寻序开始四处打量,怎么都是没有房顶的屋子(其实是平房),穿着跟徐宁同样短打装扮的老人和孩子,头发剃得几乎没有,他们以同样好奇的目光看着徐宁和自己(其实人们都在看他,看他的大辫子)。徐宁将车子停在一座二层楼的平房外:“伯伯,伯娘,我送车过来了。”

    徐敬山和张秀芝正在屋里吃早饭呢,听见徐宁的声音,在屋里答了一声:“放在门口吧,一会儿我要出去看看。”说话的是徐敬山。

    徐宁下了车,将帽子摘下挂在车龙头上,走进屋里,寻序也跟在他身后进来了。徐敬山夫妇看着高大的寻序,都愣了一下。徐宁赶紧解释说:“伯伯,这就是我那朋友,他叫寻序。寻序,这是我伯伯和伯娘。”

    寻序冷淡地点了下头,算是已经打招呼了。

    徐敬山夫妇看见人家冷淡,也没多计较,人家是城里人,有些孤傲很正常,现在不懂礼貌的年轻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他们招呼徐宁和寻序坐:“你们先坐会儿。”

    徐宁说:“不坐了,我上楼去搬床吧。”

    “好,在楼上左边后头那间放杂物的屋里,你自己去找。”张秀芝说。

    徐宁跟寻序说:“走吧。”

    他们一走,徐敬山两口子就开始说悄悄话了。张秀芝说:“这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啊?长那么高,像个男的,但是又留那么长头发,应该是个女的吧。”她没听见寻序说话,是以才这么猜测。

    徐敬山想起在羊圈里寻序吼的那一声,摇摇头:“是个男的。”

    张秀芝吃惊地张开了嘴,然后自动地将寻序归为那些奇装异服有特殊癖好的不务正业的年轻人了,这年头只有那些人才搞这么奇怪的装扮吧。

    徐宁从楼上搬下一个床架子,放在楼下的堂屋里:“伯娘,我还是拿了我自己以前住的那张床。”寻序跟在后头拿了几块床板。

    “要得。反正放着也没用。”张秀芝吃了饭,正在收碗筷,“等下我给你拿床被子出来。”

    徐敬山也跟着上去一起帮忙搬东西,徐宁又跟伯父说起想修个澡堂和厕所的事。徐敬山说:“可以啊,三里坡有个砖厂,你要修澡堂子,就去那边买现成的机压砖,大概要个几千块砖。你要是不着急,就我给你砌,你自己来帮忙,大概要个四五天。”

    徐宁哪里等得了那么久:“伯伯,能不能快点,帮我请几个人。”

    “请人也要得,我给你从村里找几个,不过现在没有白做事的,都是要工钱的。会砌屋的师傅要两百块钱一天,帮小工的要一百二一天,我给你做,就不要钱。”现在人工贵,不光是城里,连农村也一样的。

    徐宁说:“没事,伯伯,你给我做,一样给你钱,你帮我找人来,最好一两天就修起来,需要买什么材料,你告诉我,我这就去买。”他大伯一个人弄,钱是省下了,但是等弄好,起码要个把礼拜才能用吧,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所以花点钱就花点吧。

    徐敬山摇摇头:“你这个娃儿,还没赚钱呢,那钱就跟打水漂一样扔,别到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了。”

    徐宁嘻嘻笑:“不会的伯伯,没饭吃我就卖羊。”

    徐敬山看着自己的侄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天这小子开始有了笑模样,比刚回来那阵子强颜欢笑的样子好看多了,算了,随他吧。

    徐宁借了徐敬山的山轮车,拖着床铺往羊圈去。徐敬山则去帮徐宁买砖头去了。寻序抱着张秀芝找出来的被子,跟在徐宁身后,一脸的不乐意。他们后面缀着一群拖鼻涕的小鬼,这些小鬼还没到上学的年纪,看见寻序的大辫子,叽叽喳喳指点个不停:“嘿嘿,快看,大辫子!”

    “男的也留那么长的头发。”

    “他是不是女的变的?”

    “……”

    有胆大调皮的孩子甚至还拿着棍子去撩寻序的头发,寻序猛地一回头,目露凶光,瞪着那个小屁孩,准备挥手去教训他。

    徐宁赶紧伸手拉住寻序:“寻序,你别惹事。小孩子不懂事,你怎么跟他们一般见识。”又扬着手对那群小屁孩说,“去,都回去,再不回去我要打了。”小孩调皮归调皮,还真是不能随便替人教训,现在谁家的小孩都只生一两个,金贵着呢,惹到了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小屁孩们一哄而散。寻序的脸色如乌云密布,一直没见好过。

    徐宁心想,这下看你还宝不宝贝你那头发。虽然那么好的头发剪了确实可惜,但要是不剪,没准会引起人们刨根问底,探察寻序的来源,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连身份证和户口都没有的人啊,到时候去哪里圆谎。

    第13章 大显神通

    徐宁将床铺拉到山坡下的小溪边,这是枯水期,小溪的水虽然还没有断流,但也不足三寸深了,还能看得见溪底的螺蛳和小鱼。徐宁说:“这床太久没用了,要洗一下,晒干了再搬回去。寻序你帮我把被子抱回去,放竹竿上晾晒着。”

    寻序瞅了一眼正在小溪边忙活的徐宁,看他扯了一把干草开始洗床板,也没说什么,跨过石桥上坡去了。

    徐宁还在溪底刷床呢,突然听见他大伯大声叫他:“宁娃子!”

    徐宁抬起头:“伯伯,怎么了?”

    “你要的砖下午给你送到。我没时间给你接了,价钱是三毛二一块,你自己接啊,交了一百块钱定金的。我有事去忙了,走了。”徐敬山说着连忙转头要走。

    徐宁哦了一声,看他伯父的背影匆匆忙忙,又问了一句:“伯伯你干什么去?”

    徐敬山说:“我亲家家的母牛下崽,说是难产了,兽医也没办法,要送到市里兽医院去,不然大的小的就都要死了,一头牛上万块呢。”

    徐宁赶紧说:“伯伯,你等等我,我也去。”

    徐敬山停下来一想,可不是么,自己的侄儿就是个兽医,虽然没行过医,但好歹也是懂的啊:“好,你赶紧上来。”

    徐宁扔下手里已经忙得差不多的活计,床架子床板就放在溪边晒着,等下午回来再来收就可以了,只是家里的羊没有放,要是回得晚了,就给它们拔空间的草吃好了。他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但是一时间没想起来,走远了才想起来,中午寻序那货吃什么?不管了,晚点回来再补吧,一顿饿不死的。

    徐宁之所以想着去帮忙,是因为昨天他给自己家的羊接生,给它喂了点草和水,然后那羊就顺利生出来了,所以才想着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毕竟一头母牛的价格差不多万把块了,要是难产死了,对一个家庭来说是笔巨大的损失,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大伯的亲戚,也就是他堂嫂的娘家。

    徐敬山的亲家就住在河对面的桐山岭,与潜龙村也就是隔河相对,隔着河还能喊话,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两里地,但是两村之间没有桥沟通,绕路过去要比去镇上还远。徐宁记得自己小时候在河边玩耍的时候,常常听见河两边的人互相喊话,那会儿通讯还不发达,河两岸的亲戚就这么传话,偶尔也会有河两岸的调皮孩子骂架,其实都不认识,也没什么恩怨,不过就是为了好玩,过过嘴皮子瘾。现在好像没人隔河喊话了,徐宁有点怀念当初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人们的感情更亲厚一些。

    桐山岭跟潜龙村一样,也是个依山面水的村子,不过更多从山坡上修下来的梯田,梯田形状不规则,而且大小不一,机器上不去,所以牛耕地到现在还有市场。

    徐宁他们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准备好杠子和绳子了,只等车来了,将水牛抬上车。怀孕的母牛,体重重达一千多斤,要不伤害它将它弄到车上,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场的兽医摇着头说:“不行,我摸不到牛崽子在哪里,这母牛已经没有力气了,羊水也流干了,喂了葡萄糖也不行。小牛还没出来呢,肯定要憋死在里头了,如果小牛弄不出来,大的也保不住。我多少年没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了,前年我遇到过一次牛难产……”

    徐宁从大家说话的语气中也听出来了,他们都对这头母牛的存活抱有很小的希望,因为它从昨天中午就开始阵痛,羊水早就流得差不多了,但是牛犊还没有出来,大家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徐宁看着侧躺在牛栏里的母牛,它的眼睛半睁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见徐宁过来,无助地望了一眼徐宁,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痛苦之色。牛是通灵的动物,这一眼看得徐宁心里非常难受。他连忙问:“羊水呢?还有吗?”牛产仔的时候,一般会将它的羊水先接着,再给母牛喂一些,这样的话,有助于胎衣的脱落。

    徐敬山的亲家母赶紧说:“有,有,还有半桶。”

    徐宁说:“给我,我再给它灌一点。”

    对方赶紧将羊水递过来,徐宁将手指放在桶壁,放了不少空间水下去,然后捋起袖子,让人掰开母牛的嘴,自己往里头灌羊水,一边灌一边往里头混空间水,将剩下的羊水全都灌了进去,同时也灌了不少空间水下去。徐宁又说:“准备饲料了没有?给它吃点,补充点体力。”

    主人家过来说:“煮了粥的,只早上吃了一点,后来就不怎么吃了。”

    徐宁说:“你拿过来,现在再喂点。”

    主人去拿粥的当儿,徐宁用手摸着牛的肚子,努力回忆以前学到的知识,小心地推动着胎儿。母牛刚刚喝了点和着空间水的羊水,又开始有了点力气,努力地往外挤压胎儿。主人家将粥端了过来,已经有些粘稠了,徐宁拿过来搅拌了一下,又乘着加水的当儿换了空间水,拌一拌,让人给母牛喂下去,自己则帮助助产。

    在喝过粥之后,徐宁终于看到母牛的阴门处出现了一点点胎衣的痕迹,他犹豫一下,脱了外套,将袖子捋起来,用水洗了下手,从阴门中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摸到了小牛,抓住了牛犊的蹄子,帮着往外拽。那个兽医看到小牛犊出来了,赶紧也洗了手来帮忙。

    两个人连拉带拽,小牛犊终于出来了,主人家大松了一口气。大家纷纷都说:“年轻人就是厉害,到底是读过书的人啊。”

    徐宁连忙说:“这事还不算好,小牛都快不行了。”他抱着小牛,送到母牛嘴边,让它舔舐小牛犊。母牛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温柔地舔着小牛犊,小牛犊呼吸非常弱。

    兽医说:“现在看来,大牛应该没事了。小牛保不保得住,要看运气了。”

    主人家一听这话,放下一大半心来,至少大牛没事了,小牛要是保不住,就当没有怀上吧,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主人赶紧招呼老婆去给大家做饭,徐敬山一直陪在侄儿身边,看他照顾大小牛,觉得自豪极了,侄儿真厉害,一出手就救了亲家的大牛,保不准连小牛也能救下来呢。

    徐宁一直想找机会给小牛喝空间水,但是徐敬山一直在旁边,他只好说:“伯伯,你去帮我打点热水来。”

    徐敬山终于起身走了,徐宁赶紧抓住机会,给小牛灌了点空间水,不管如何,今天早上自己家里那两头小羊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了,说明空间水确实是有效的。小牛喝了空间水,慢慢地呼吸平稳起来,心跳也增强了起来,徐宁稍稍放宽了心。

    他本来不想在这边吃饭的,因为寻序还在家里等着呢,但是又记挂着这两头牛,想多待会儿看看大小牛会不会好起来,便留了下来。

    吃完饭,徐宁发现小牛虽然没有站起来,但是已经趴在母牛身边开始吃奶了,兽医也说,这下可以放心了,应该没事了。徐宁也放下心来,准备要回去了。

    主人家拿出一个红包,硬是要塞给徐宁。徐宁连忙推辞,徐敬山也说:“宁娃子你就收下吧,今天多亏了你帮忙。”

    徐宁说:“这样吧,我钱我就不收了。我刚刚看到你家的大狼狗了,不知道有没有下狗崽,或者下次下狗崽的时候,给我留一只好吗?”他发现主人家有只很威风的德牧,关在牛棚旁边的屋子里,徐宁在牛棚边忙活的时候看到了,他一直都非常喜欢这种威风凛凛的大狗,心里便盘算着要一只狗崽来养,要是训练成牧羊犬了,自己多省事啊。

    主人家连忙说:“要得要得,等到下崽的时候,我给你留两只都可以。”

    徐宁笑起来:“好,那就谢谢了。对了,我家里有一些专门给家畜配的药,到时候让我伯伯给你捎过来,你每天给母牛和牛犊喂一点,应该能增强它们的体质,加快恢复。”

    主人家喜出望外:“那就太谢谢你了。”别人不知道,他是徐敬山的亲家,当然是知道徐宁是个动物学博士的,博士生出手不凡,一下子就救了两头牛,他的水平毋庸置疑,绝对可信。

    伯侄俩回到家,各自散去,徐敬山将徐宁在亲家家里大显身手一事一渲染,左邻右舍都知道了,左邻右舍一渲染,差不多就整个村子都知道了。徐敬山说自己侄儿帮助亲家救了难产的牛,传到最后,就变成了徐宁专治家畜疑难杂症了。估计等再传到外面,就变成徐宁是个动物神医了。

    徐宁哪里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悄悄流传开来了,他刚回到家,便遭受了寻序的怒火。饿着肚子一直等到快三点的寻序看见徐宁,将手头的杯子啪一下扔过来,徐宁敏捷地躲开,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怎么变得这么敏捷了,只是嘴上忙说:“别急,马上给你做饭。饿的话,先吃点零食。我去亲戚家帮忙了,有头牛难产,差点大小牛都死了。”简短地交待一下事情原由,然后找出装零食的那个袋子,摸出几个蛋黄派和几根火腿肠出来,扔给寻序。

    寻序强压下怒火,看着手里的蛋黄派和火腿肠,不知道怎么下口。徐宁已经转身去淘米做饭了,他得赶紧做好饭,一会儿还能去赶羊吃一阵草。

    寻序拿着火腿肠和蛋黄派研究了一下,然后皮也不扒,就往嘴里塞。徐宁一回头就看见了,差点没笑出来,但是知道不能笑,便强忍着,脸都有些扭曲了,伸手拿过寻序手里的东西:“先要把包装给撕开,火腿肠要先去皮,这样,就可以吃了。”徐宁麻利地示范了一下。

    寻序拿着扒了皮的火腿肠,放到鼻子下轻嗅了一下,还挺香,像是肉做的。便试着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便三下五除二,全都吃掉了。吃完火腿肠,又吃蛋黄派,蛋黄派又是另一种味道,香甜绵软,入口即化,也很不错,就是个头太小了,两口就没了。吃完这些,他又如法炮制,将剩下的都吃了,依旧觉得意犹未尽,便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装零食的背包,刚才他是怎么变出来的,自己那天明明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缺口啊。

    徐宁走进屋来,看见一地的包装,又看看盯着背包的寻序,立即明白过来,这货还想吃呢。寻序指着背包说:“这怎么打开?”

    徐宁拿过背包:“拉开拉链啊。”说完“呲”一声,将拉链拉开了。

    寻序从他手里抢过背包,拎着开口处,上下打量,然后拉着拉链扣,轻轻动了一下,居然可以滑动,往前拉,就合上了,往后退,就打开了,真是个精致的东西,喃喃说:“原来是个机关。”难怪他一直找不到开口处,是这么回事呢。

    徐宁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机关,就是个拉链。”

    “拉链?”寻序挑眉看着徐宁,因为这个拉链,他因为饥饿的怒气全都消失殆尽了。

    “对啊。”徐宁转身又出去了。

    寻序研究了一番,将拉链拉上,又拉开,原来是这么个小玩意,难怪自己弄了好半天都弄不开。

    第14章 双修

    徐宁给寻序做好饭菜,赶紧去放羊,他本来打算让寻序也跟着自己一起去的,但是等到这个饭桶吃完饭,必定又快要天黑了吧。刚要出门,徐敬山领着一辆四轮车突突突冲上来了,车子一来,吓得他的羊群四处奔散,徐宁手忙脚乱地去赶羊。

    徐敬山大声说:“宁娃子,砖来了,放在哪儿?”

    徐宁说:“就放在原来的厕所旁边,我给你钱,你帮我结账,伯伯。”

    徐敬山摆摆手:“不用,你先去吧,钱我先给你垫着,等会儿还有一车呢,都装来了再一起给。”

    徐宁眼看着羊跑远了,连忙点头:“好。麻烦伯伯了。”

    徐敬山又问:“你说了给我亲家的那些药呢?”

    徐宁这才想起来:“晚上我回来拿给你。”他还没弄好呢,总不能当着他的面一下子变出来吧。

    “好。”徐敬山领着车子开到羊圈前,寻序正在屋里吃饭,听见外面的动静,愣了一下,然后走到门口,与徐敬山撞了个正着。徐敬山愣了一下,然后打招呼:“才吃饭啊?”

    寻序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的视线被正在卸车的小四轮吸引住了。小四轮是自动翻斗车,寻序还是头一回看见四个轮子的车,这是什么神器,这家伙居然还能自己动,只见它的一头慢慢往上抬,后面的门也自动开了,车斗里的砖头往下滑,然后哗啦一声,司机开着车往前滑了一下,所有的砖头都倾倒在了地上,翻斗车的车斗哐当一声落回原处。寻序吃了一吓,仿佛被惊醒了一样。

    徐敬山从寻序眼里看见了小孩子般的新奇,感觉略微诧异。他对这没礼貌的家伙非常不喜欢,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城里人,不把他们农村人放在眼里,打招呼都不理,不理就不理,自己也懒得计较,走了,所以也没跟寻序招呼,就跟着四轮车走了。

    寻序看着堆在地上的转头,又看了看绝尘而去的四轮车,这家伙比徐宁开的摩托车还厉害,体积更庞大,动静更响,速度更快。共和年代太可怕了,一切似乎都不在掌握中,这种感觉很不好,自己得想办法赶紧修炼,尽快回天庭去才行,许久没有天庭的消息,不知道上面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