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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0节

      赫连梓薇紧抿着红唇,她当然知道长孙依凡是认真的,可她也真的很矛盾,很纠结,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又或者说,该怎么做才是对她最有利的。

    “现在你已经伤了殇儿的心,将他推得远远的,他甚至都不会原谅你,而你此刻也伤了为娘我的心,要不是还有我这个做娘的在护着你,你以为你父亲还会疼你,你的哥哥嫂嫂还能疼你?”

    说到这些的时候,长孙依凡的眸光微闪,不过一直低着头的赫连梓薇却没有发现,“你是不是觉得就算我们所有人都厌弃了你,你还有乾儿陪着你,他会无言的包容你的一切,永远都不会厌弃你?”

    “…是。”

    虽然赫连梓薇的声音极轻,极低,就犹如她的呢喃呓语,但一直关注着她表现的长孙依凡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心中对她越发的失望。

    “是,你竟还好意思答是。”

    “夫君他不会不要我的。”对,就是这样,赫连梓薇不相信陌乾会不要她。

    “对,你说的都对,作为你的丈夫,乾儿他的确不会不要你,但他还会爱你吗?他对你的感情还是爱吗?真要等到那个时候,你对他而言不过就只是责任而已,你岂能奢望再得到他的爱。”

    不得不说长孙依凡也是个狠的,她几乎完全找准了赫连梓薇的死穴,她的话就仿如锋利的尖刀,深深的刺透她的血肉,直达她的心脏。

    如果说赫连梓薇的心里谁最重要,那无疑一个是她的丈夫陌乾,一个就是她的儿子陌殇,这两个人就等于是她的命,失去谁都不行。

    “你以为就你爱殇儿,就你是他的母亲?你别忘了乾儿他也爱殇儿,他更是殇儿的父亲,就是因为你,乾儿他都不能好好的跟殇儿亲近,你是在阻隔他们父子相聚,你觉得乾儿一点都不会怪罪你?你觉得殇儿不会怪罪你?”

    眼见赫连梓薇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终于不再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开始要反驳她的话,长孙依凡就狠着心再添一把火。

    她倒要看看,她这个女儿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说什么乾儿最爱的人是你,你是他的妻子,他爱你没错,可殇儿是他的儿子,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有什么能比儿子更重要?”话锋一转,长孙依凡再道:“当年乾儿为了找你,抛下年幼的殇儿,没能陪伴他成长,原本心中就满是内疚的乾儿,你真觉得在乾儿的心里,你比殇儿更重要?”

    果不出长孙依凡所言,赫连梓薇被她这一系列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毫无招架之能。

    同时,那一句句问话,就如一道道惊雷在她的心头炸响,终是将她给炸醒了。

    “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呜呜…”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呜呜呜…”

    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赫连梓薇慌乱的不住往后退,只希望可以离长孙依凡远一点再远一点,她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掩面痛哭失声。

    尽情宣泄着心中郁积情绪的她,不禁想起陌乾一次次背过她的疲惫身影,他为了不刺激到她,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温和纵容她的模样。

    唯有他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满脸的疲惫,满心的落寂。

    那些都是因为她,是因为她啊!

    长孙依凡没有去拉赫连梓薇起来,她就放任她哭,只等她哭完,一切就都会好的。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凝香阁的哭声渐小,赫连梓薇也总算是抹掉眼泪自己站了起来,她沙哑着嗓子道:“娘,女儿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了?”

    “真的,娘,我会改的,真的。”

    “好,娘相信你。”

    “我会好好反省自己,再也不钻牛角尖,也会诚心的求得熙然的原谅。”

    “哎,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到底是我们对不住那孩子。”要是当赫连梓薇向她询问是不是真要用那样的法子将殇儿跟公冶语诗绑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支持她而是反对她的决定,结局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

    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后悔也没有手。

    “娘,熙然的眼光很好。”至少比她好,要不是她眼瞎看上什么公冶语诗,又怎么会闹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涅槃城内关于宓妃的种种流言,就算没有人拿到赫连梓薇的耳边说,她也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的。

    “温小姐的母亲跟女儿曾是最为要好的手帕交,她教导出来的孩子是个正气的。”

    此时回想起那晚她对宓妃说过的那些话,赫连梓薇只觉整个人臊得慌。

    “既然你已经醒悟过来,那娘便跟你说说现在的局势,你也不是个笨的,若能想到什么法子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参考一下也是好的。”

    “娘。”

    长孙依凡拍了拍赫连梓薇的手,不由感叹她若早些狠下心,只怕也能早些解了赫连梓薇的心结。

    不过看到她现在的状态,长孙依凡也满意了,于是就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细细的向赫连梓薇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早先他们在冰泉殿对公冶语诗的那些猜测。

    听完之后,赫连梓薇久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一张脸也是煞白煞白的,直叹道:“娘,我果然是个眼瞎的。”

    “不光是你,我们都被骗了。”

    “娘,我想去见她一面。”那个她,指的当然不是宓妃,而是公冶语诗。

    “你这孩子…”

    “娘,你别想歪了,我去见她可不是去问她为什么的,而是娘不觉得,如若我在她面前上演一出戏,这难道就不是一道突破口吗?”

    “薇儿的意思是……”

    “娘,你觉得女儿在公冶语诗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想…”

    “对,女儿想做的就是如娘心中所想的那样。公冶语诗现在不清楚殇儿的状况,但女儿可以告诉她,并且她也一定不清楚宓妃的情况,只要女儿能取信于她,就不怕从她嘴里套不到有用的消息。”

    她在公冶语诗的身上栽了那么大跟头,赫连梓薇怎么着也要讨要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