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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节

      显然就南宫雪朗的这么点儿心思都被宓妃摸得透透的,因此,对他早就有所防备,倒也不怕他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来对付她。

    ……。

    后山禁地·地宫

    “你来了。”

    “怎么,你不希望看到我?”宓妃挑了挑眉,清澈灵动的双眸扫过季逸晨面前那一个又一个的灵位,心下不由发出一道似惋惜又似无奈的叹息。

    禹西部落人驻地的后山就是埋葬禹西部落族人的墓地,同时也是禹西部落人所谓的祠堂所在,里面供奉着历代禹西部落的族长以及历代长老的牌位,然而,却一直无人知晓,索耶部落的祠堂其实就藏在这片墓地之下。

    修建在一片墓地群中的祠堂,自然是不同于四大国各皇室或是各大世家的祠堂那般,禹西部落人的祠堂说白了就是一座修建得非常富丽的墓。

    这座墓起初宓妃是没有发现的,她都是在查看了有关索耶部落记载的手札后方才无意间找到那座外观残破,内里却极尽奢华富丽祠堂墓的。

    在这座墓里,宓妃还意外的找到了一些跟光武大陆有所关联的残破的文字资料,那曾一度让宓妃欣喜若狂。

    “我知道你会来。”

    后山之上的禁制已破,又如何还能阻止得了宓妃的脚步,季逸晨没有在他的住处静候宓妃,并非是他想要耍赖不履行对宓妃的承诺,而是他有心要试探宓妃的实力。

    他虽有办法送宓妃去光武大陆,但其中的风险也是非常巨大的,他可不想送过去的宓妃会变成一个死人。

    地宫的入口宓妃既然已经意外的触发过一次,季逸晨就有理由相信,倘若再给宓妃一次机会,她必然可以顺利的走入地宫,然后找到他。

    而如若宓妃明知地宫入口在何处,却无法踏入这座地宫,甚至是找到他,那么即便要失信于宓妃,他也断然不会履行自己的承诺。

    “真没看出来,你对我那么有信心?”

    季逸晨转过身看着宓妃,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他冷声道:“我若对你没有信心,你便不会来么。”

    “当然。”宓妃笑了笑,眼中已然有了一丝冷意,“不。”

    “你受伤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到你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受伤么,她自然是受了伤,然而,就她身上受的这点儿伤跟找到陌殇比起来,压根就不值得一提。

    上一次她便在这地宫的入宫挨一鞭,若非临出海前她弄在身边的都是上好的药,指不定伤口到现在都没有愈合。

    吃过一次亏,第二次宓妃已然非常的小心跟谨慎,但她还是低

    但她还是低估了那入口禁制的强大,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她顺利过关,至于身上的伤,再怎么痛宓妃也只能忍了。

    难不成她还能去把那禁制给找不出来,不解气的揍它一顿?

    “我既然答应过你,便不会失言。”

    “本小姐凭什么要对你深信不疑呢?”除了陌殇,除了她的家人以外,谁也无法得到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更冷血一点儿的说,即便就是对待她所在意的家人,在她的心里,她的灵魂里,她的骨子里,仍旧是留有一两分防备的吧!

    纵然今生她的灵魂与肉身已经合二为一,完完全全的融合在了一起,但前世深深刻印在宓妃灵魂里的东西,亦不是轻意可以抹去的。

    “你对谁防备之心都如此之重么?”

    “这与你无关。”

    季逸晨扯了扯唇角,垂眸苦笑,道:“其实如果你无法顺利走进地宫来找到我,我是不会履行对你承诺的。”

    宓妃:“……”

    丫的,果然是在这里等着她。

    “你也别恼,先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

    看着宓妃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季逸晨后背一寒,硬着头皮道:“你可知我们索耶部落人最初是从什么地方来到流金岛的。”

    抛出这个问题,季逸晨也没指望宓妃回答,接着便又道:“我们其实来自光武大陆,然而关于我们部落在光武大陆更多的东西,我却是不知道了。”

    “这跟你要毁约有何关联?”

    “当初我的祖先们在这里落地生根,看似已经完全远离了光武大陆,实则不然。”

    “哦?”语气微微上扬,宓妃终于露出了一点感兴趣的神情。

    “就在这座地宫里,其实有着一处直接通向光武大陆的传送台。”

    闻言,宓妃猛然瞪大双眼,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季逸晨的脸,眨眼再眨眼,有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一再被刷新的虚幻感。

    传送台?

    特么的,以为是在拍玄幻剧么?

    想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特么的到了这个时空,怎么就有种她是乡巴佬的错觉。

    “传送台已经太长时间无人使用,虽然我知道通过它一定可以到达光武大陆的某个地方,但是使用它的风险也是相当巨大的,你如果没有一点儿实力,我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

    宓妃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言语。

    “现在你该知道动用这个捷径去往光武大陆有多危险了,那么你还坚持要去吗?”

    “去,为何不去。”宓妃咬了咬牙,即便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豪赌,她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站在另一个角度去想,她就那么一直在虚无之海上飘着,毫无路线,甚至都没有方向的去寻找,难道就没有风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