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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

      夏征也说过?这倒是让林媛十分意外,夏征可是一直把马俊英当做自己最大的情敌看待的。对于马俊英考取功名一事,他不从中作梗就是谢天谢地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帮他,看来这家伙也懂得孰轻孰重的。

    既然是夏征提起过的,那么肯定就不用林媛再操心了。

    说起了科考,林媛想起了曾经在自己隔壁住着的陈柱子,也就是后来娶了邺城县令千金的陈世美。不知道他这次考试表现如何。

    说起这个陈世美,赵弘德对他的印象要比对马俊英要更深一些,不为别的,就因为林媛“借用”他那次就已经终身难忘了。

    赵弘德喝了口茶水,道:“那位陈公子相对来说要差一些,他的文章中规中矩,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任何出彩之处,恐难上榜。”

    这种结果其实林媛之前已经想到了,陈柱子跟马俊英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他能参加到殿试都是奇迹了。

    既然如此,林媛也就不再多问了,反正陈柱子能孝敬陈家老两口儿就行了。

    这次来见林媛,赵弘德是抽空过来的,宫里还有不少事需要他操持,跟林媛说了会儿话就赶紧走了。

    临走,赵弘德从袖中抽出了一叠银票推到林媛面前,说道:“为兄知道你们一家来到京城,夏家肯定照顾地很周到,不过,小妹你初来乍到,这整个府邸需要用银子的地方也很多,这些银票你先拿着用,若是有不够的,再让人去宫中找我,你不是有我的玉佩吗,拿着那玉佩,宫门口的侍卫就不敢怠慢了你。”

    看着桌上那一叠银票,林媛又感激又好笑。她将银票推了回去,笑道:“大哥的心意,小妹心领了。不过大哥恐怕是忘记了,小妹可是生意人,我这里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赵弘德一愣,自嘲地摇摇头:“这倒是,我都忘了你这小丫头的心眼儿全都放在挣钱上边了。我听阿征说,你搞的那个什么反季节蔬菜,今年又在福满楼挣了一大笔银子呢。你啊,口袋里的银子没准儿都比我多呢!”

    他这话倒不是说笑,赵弘德为人正直,从不结党营私,又不像赵弘盛那般有个开着酒楼的外祖家支持。不然的话,当初夏征就不会一门心思地挣钱帮他疏通关系了。

    林媛笑着点点头:“这个反季节蔬菜确实很挣钱,只是还是有很多弊端的,其实前年我就请大舅研究了,只是去年才开始小有收获,而且全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蔬菜。若是那些贵一点儿口感好一些的,恐怕还要精心培养才行。”

    赵弘德垂眸,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小妹,我有个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大哥,怎么还跟我客气了?”林媛好笑地嗔了他一眼,“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赵弘德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你之前的那些蔬菜只是供应了福满楼和几个分店,不知道小妹有没有想过,再高走一步?”

    高走一步?

    林媛深深地看着赵弘盛,道:“大哥的意思是想让我将这蔬菜送到京城里来?哎,实不相瞒,小妹也确实想过京城这个大客户,可是,那些蔬菜都太脆弱了,别说反季节了,就算是应季的蔬菜想要长途运输都是很难的。”

    赵弘德点头笑道:“虽然大哥没有种过菜,但是你刚刚说的那些事之前已经问过别人了,所以今日才会跟你说起这件事。既然从驻马镇运过来不行,那不如就在京城附近种植,这样可是极大地降低了运输的成本和损耗的。”

    见林媛的眼睛慢慢放亮,赵弘德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实施的可能,续道:“而且,跟驻马镇一样,别看京城繁华无比,其实城外也是有不少农村和土地的,完全可以种植蔬菜。”

    不得不说,赵弘德的这个建议极具创设性,一开始林媛来京城只是想着开一家自己的酒楼,至于开在哪里,怎么开,用什么特色来吸引顾客,确实还没有想好。

    没想到今儿赵弘德这个便宜大哥竟然已经替他想好了一步其它的棋,还真是让她多了一条路可以拓宽。

    “好。”林媛点头,笑道:“原来大哥你也是挺有经商的头脑的嘛,哈哈,不用你这脑子挣钱真是可惜了。”

    恭维归恭维,该面对的困难还是要面对的。

    林媛蹙眉又道:“这种植反季节蔬菜,不仅需要地方,还要有条件才行,我大舅也是研究了一年多才能够成功。我看今年想要在京城周边种起来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小姨倒是有意向来京城发展她的酒庄,到时候他们兄妹两人一起来京城,我们也算有个照应了。”

    其实林媛也是有一些私心的,刘丽敏和刘思良若是都到京城来发展,那么范氏两口子肯定也来,至于小舅和小舅妈怎么样,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这样一来,京城中就不是只有林媛一家孤孤单单的了,刘氏也有家人陪伴了,实乃一举两得的好事。

    说不定,还能在京城给刘丽敏找到她的如意郎君呢!

    虽然说好了要在京城种植蔬菜,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所以也不急在这一时。

    赵弘德将桌上的银子推回给林媛,道:“为兄知道小妹有的是银子,不过,这总归是为兄的一份心意,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噗。

    林媛噗嗤一乐,这家伙把她的话都给抢白了,看来不拿还真是对不住他了。

    谁会嫌银子多呢?林媛将银子往自己怀里一兜,喜滋滋地对他挑挑眉:“正好,我一会儿要带妹妹们出门去逛街,大哥你这就给送银子来了,那我等会儿就拿着你的银子去醉仙楼好好地吃上一顿。嘿嘿,有了这些银子,我就不用局着了,什么贵吃什么!”

    赵弘德抿唇一笑,对这个小妹实在是无语得很。

    送赵弘德出门,临上马车,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看到了空荡荡的大门口,不禁蹙眉,失笑道:“光把这个宅子送你了,我都忘了给你准备个牌匾了,这样看着光秃秃的,真是不舒服。等我回去了就让人给你做个牌匾送来。”

    说起这个来,林媛也不禁失笑,道:“怪不得夏征说不着急,肯定有人给送来,原来他说的人就是大哥你啊。这倒也是,皇子亲送的牌匾肯定比我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做的要排场有气派的多。”

    赵弘德眼神一闪:“夏征是这样说的?”

    林媛眨眨眼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只听赵弘德突然神秘一笑,摇头道:“既然他已经想好了,那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大哥,你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赵弘德好笑地看着她,问:“若说气派尊贵,普天之下谁最有资格这样称呼?”

    他这样说,林媛就明白了,不过,她一个小小女子,真的能得到那位的垂青,赐下墨宝吗?

    见她狐疑,赵弘德呵呵一笑:“放心吧,既然夏征这样说了,肯定有办法能让父皇亲自给你题字。嗯,这点他倒是比我想得周到,你们一家初来京城,又没有立稳脚跟,若是能得到父皇的赐字,京城之中就会有一大半的官员们不敢轻视于你们。他果然是用心良苦。”

    林媛愣了愣,说实话她确实没有想到夏征会想的这样久远,一开始她就以为他说的是赵弘德,却不想他的心思更大,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皇帝的头上。

    够大胆!

    不过,这也倒很像他的风格。

    “好了,既然如此,就不用为兄我担忧了,后日宫中有上元节宫宴,我还有的忙,就先回去了。”赵弘德看了看手里的茶叶,开心地笑道:“既然夏征有这个想法,那为兄我就先帮你们打打前站吧。”

    林媛抿唇一笑,知道赵弘德是什么意思了。

    等赵弘德的马车走远了,林媛才准备回去把几个小妹叫上出去玩,却不想回身时,竟在姚府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从京城不远千里去驻马镇寻夏征的苏秋语。她下了马车就直接进了府,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林媛。

    姚府的大门跟林媛家距离了百十来米远,苏秋语没看到她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之前这处宅子一直是空着的,她应该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住了人,而且还是她最讨厌的那个人。

    林媛挑了挑眉,昨天她们一家才刚刚搬进来,今儿上午姚含嬿就把苏秋语请进了府里来作客,这其中的意思也太过明显了吧。

    ------题外话------

    二更是个忧伤的话题,今儿不想谈论它~噗┐(─__─)┌

    ☆、011 公子给个方便

    说好了要带几个妹妹出去逛逛的,送走了赵弘德,林媛就赶紧回去叫人了。

    一说出门,最兴奋的莫过于小林霜了,一个劲儿地叽叽喳喳叫着,还说了好多好玩的好吃的地方,看得林媛一阵好奇,好像这小妮子不是头一次来京城似的。

    似是看出了大姐的怀疑,小林霜嘻嘻一笑:“这些都是师傅跟我说的,嘿嘿。”

    是老烦说的吗?林媛更加纳闷了,若是老烦的话,他应该只会说哪里的烧鸡最正宗,哪里的蹄髈最嫩滑吧。可是城东人们多富贵,城西人们更朴实这样的话,真的是他说的?

    知道问小林霜也不会问出什么,林媛也就没问。不过心头的疑云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了,一开始只是林薇,现在就连小林霜都开始藏事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女生外向,越大越不跟她亲近了。

    相较于几个孩子的兴奋,刘氏却是有些担忧的,京城毕竟不比驻马镇,这里的达官贵人们实在是太多了,用王婶子他们的话说就是京城里遍地都是贵人,没准儿出门踩个脚就能踩到一位四品官员。

    虽然这话夸张的成分太大,不过刘氏还是十分担心的。好在有夏征的小厮冬青跟着,两人终归还是放心了一些。

    直到出了门,冬青还在跟刘氏巴拉巴拉说着自己多么厉害,这次林媛倒是没有阻止他,其实有的时候他这个话唠也是有几分作用的,至少此时就可以帮刘氏他们安安心。

    京城确实不是邺城所能比的,醉仙楼更是比醉仙居还要气派。那日他们只是在进京的路上看了一眼,今日再来,待醉仙楼全部呈现在眼前时,让几人全都惊异地忘记了呼吸。

    富丽堂皇,是此时姐妹几人共同的心声,就连见惯了场面的林媛此时也被醉仙楼给震惊到了。三层的小楼,修建的并不多大,不过就是这精致更加令人称赞。跟附近其它的铺子不同,醉仙楼的顶子不是平的,而是尖尖的。醉仙楼三个大字就在这尖尖的房顶上竖行排开,远远望去,金色的大字十分炫目。

    而醉仙楼的大门更有特色,竟是跟大户人家的大门一样,修建了一个十分排场的门楼,门楼上没有挂着招牌,而是换成了一整幅浮雕似的壁画,因为太高了,林媛抬头看了好半晌都没有看清楚上面雕的是什么,只能依稀看到祥云还有各种各样的貌似是人的东西。

    见她抬头看那壁画,冬青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自从被林媛威胁要拿刀割他的舌头之后,冬青再想在她面前说话就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首先要问问林媛准不准许他开口。

    林媛抬头看得脖子都快酸了,扭头看了他一眼,点头。

    这是准许他开口了。

    冬青嘿嘿一笑,清清嗓子,道:“其实呢,我也不知道。”

    林媛:……

    不过冬青还是将自己听说的内容跟她说了一番:“不过我倒是问过公子,他说那都是一些自认为画画极好的人故弄玄虚欺骗世人的罢了。公子还说,别看这壁画这么玄乎其玄,不过放在酒楼之上,也平添了几分世俗之气,不值得他深究。”

    林媛一愣,细细想来,倒是觉得夏征的话十分有道理。乍一看那壁画的确很吸引人,但正是因为大家不知道其上画的是什么才会更加好奇,更想深入探究。可是大家都忘了一件事,既然这画是放在以营利为目的的酒楼之上,那么归根到底,这画中寓意无非就是希望有客登门多多挣钱了。

    想到这里,林媛也就不再对那日匆忙而过时没有看清楚的门口对联抱有兴趣了,正如夏征所言,无非就是希望生意兴隆的话。

    果然,林媛扫了一眼,证实了心中所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小林霜早就等不及要进去吃饭了,拉着大姐的胳膊催促着。

    林媛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当先下了马车,带着几人向醉仙楼走去。

    醉仙楼内,程月秀沉着一张脸看着管事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你这人怎么说半天都说不通?行了,本小姐不跟你说了,去把你家掌柜的叫出来,我直接跟他说!”

    罗管事嘴角微微一抽,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也不自觉地往三楼飘了飘,不过只是一瞬间再次恢复往常,讨好笑道:“我家掌柜的正在忙着,还请程小姐见谅,咱们是真的没有雅间了,程小姐就可怜可怜小的,莫要为难我了。”

    程月秀冷冷一笑,翻了个白眼儿:“你们这醉仙楼这么大,你既然跟我说没有雅间了?我说罗管事,你这醉仙楼我也不是头一次来了,楼上房间的位置我可都清楚得很,你瞧那个,那个,还有那个,全都是开着门的,那是有人?”

    看程月秀一抬手就指着二楼雅间的几个开着门的房间,罗管事心里一阵苦笑,这程月秀的父亲只是翰林院一位小小的修撰,前年年底才刚刚从地方调进京里来,这样的官家在贵人满地的京城可没有什么地位。

    不过,谁让她跟苏丞相的独女苏秋语关系好了?程家他看不上,可是苏家不是能随便得罪的啊。

    “不瞒程小姐,那几间雅间都已经预订出去了,在没有得到客人的许可以前,小的实在是不敢擅自让给程小姐啊!”

    程月秀眼睛眯了眯:“你这是故意的,罗管事。我记得两天前我跟苏姐姐一同来时,她也没有预定,不过,你也给她安排了房间的,怎么,今儿我单独来,你就不卖这个面子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今日虽然苏姐姐没有来,但是我做东请的人里边也是有她的,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罗管事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程小姐啊,若是苏小姐来那就好说了,毕竟她在我醉仙楼是常年留着一间房的,不过,在没有得到苏小姐的允许前,小的也不敢让您进去坐啊。”

    程月秀秀美一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罗管事的意思就是说苏秋语是在醉仙楼常年包了房间的,她随时来随时用。可她程月秀有吗?别说包房间了,就是这次请客她都拿出了自己好几个月的私房银子了。

    说起来也是她自讨苦吃,本来就把要请客吃饭的话放了出去,结果她自大啊,以为随时来就能随时有房间的,没想到还真被打了脸!真是气死她了!

    更丢人的是,此时正是吃饭点儿,眼看着她邀请的几位小姐就要到了,她若是还没有房间可怎么办?那个郭家的小姐最近也在卯着劲儿地巴结苏秋语呢,可不能被她比下去!

    正想着,程月秀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噢!吃饭去喽!饿死我了!”

    什么人这么大呼小叫的,一点儿涵养都没有!

    程月秀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这小姑娘模样还算清秀,只是在美女如云的京城,从来不是以模样论高低的。

    程月秀鄙夷地扫了一眼小林霜身上的衣裳,嗤笑了一声:“穷光蛋还敢来醉仙楼吃饭,真是不自量力。”

    她声音不大,听到也只是她身边的丫鬟阿玲而已。

    罗管事不认识小林霜,但是却认识比她晚进门走在最后的冬青,当即就笑着迎了上来:“欢迎几位姑娘,房间已经预备好了,我这就让小二带几位上楼去。”

    说着,伸手招了个机灵的小二哥儿过来带路。

    此时程月秀也看到了走在最后的林媛和冬青,只见他们这一行人全都衣着普通,更没有带任何贵重的首饰,若说这里边衣着最好的,应该就是走在最后的冬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