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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道子的手指冰冰凉凉得不像个活人,王韫被道士亲昵的行为吓了一跳,头微微后仰。

    耳畔突然传来青年道子低低的声音,王韫的身子蓦地僵住了。

    青年道士:“阿韫。”

    他的声音像极了回门时荀桢喊她的声音,柔柔得像有根羽毛轻轻地搔着心脏,王韫来不及问他怎么知晓她的名字,她的眼前便随着他的亲昵的呼唤,走马观花似地闪着一幅幅支离破碎的画面。

    无数张碎片飞快地拼合成了一幅幅完整的画面,又瞬间分崩离析,快得来不及多想,来不及捕捉。

    而乱七八糟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了她高中时的超市门口,门外停着满满当当的电动车和摞着的小推车,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下班的上班族和背着书包的学生们来来往往。

    夕阳西下,霞光撒满了整座小城。她和一位看不清脸的男生一起走出超市,少年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他戴着副黑框眼镜,满头青丝绑着黑色发圈束在脑后。少年眉眼弯弯地笑着,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便利袋,走在她右手侧,轻轻唤她,“阿韫。”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本来想彪字数的,放弃了。

    年轻的先生和阿韫以前的相处要上线了,你们想单独一卷看,还是混着来?不用我说,你们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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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窥视

    王韫是个乖宝宝, 从小到大就是,到穿越都是只单身汪,恋爱与她绝缘。

    虽然她也收到了什么小纸条,但她要不就是残忍地拒绝要不就是装傻充愣。反正就是打定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的理念, 其实主要因素是他们都不她的理想型。

    荀桢虽然是她的理想型, 然而年龄都能做她爷爷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刚刚看到的人是谁?

    她什么时候和一个黑框眼镜的少年一起逛超市去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王韫眨了眨眼,然而画面如同潮水, 来得汹涌去得也快, 破碎扭曲逐渐融入无尽的晚霞中。

    等她定神,眼前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恍如隔世的日光照耀着飞虹似的石桥,赶着骡子驴子的脚夫吆喝着从桥上走过, 行人面色平静得好似刚刚什么也未曾发生。

    而青年道子正在收拾面前摊子上的物什,方以默低头和青年道子断断续续地说话, 脸色不太妙。

    “我言尽于此, 若郎君一直这么下去, 必将落不得什么好,无非是家人失和, 好友离心。”青年道子最后收起了把粗布一卷,抬腿就要带着小姑娘走。

    方以默长身玉立地站着, 垂着眼睫,绷着脸,也不去阻止道子。

    王韫不是傻的, 青年道子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心,她便看到了现代的画面,一切都和面前的青年道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放他离去?

    “道长!”王韫见青年道子要走,急了,慌忙拉住了道子破损得厉害的袖口,问道,“刚刚?”

    刚刚的少年是谁?

    道子被她扯得一回头,挑眉看着她,他生得修眉细目,细长的双眼弯弯的,黑色的眸子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王韫被他莫名的一眼瞧得愣了神,松了手,“抱歉,冒犯了。”

    青年道子满意地勾唇笑道,“贫道和师妹有要事需先行离去,娘子若有什么事,日后再问罢。”

    她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而对方看着就像是四海为家的,以后能不能见面都是个问题,哪来的日后再问?!

    “不知道长姓什么名什么,要在京城待多久,可有住地?”道长打定主意要走,王韫只能尽量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只要道士一直待在京城,她就会想法子找到他。

    王韫问了一大堆问题,青年道子不扭扭捏捏,爽朗地答道,“我俗家姓周,名衍修,道号鹿明子,至于京中住地,暂居一位长辈家中。”

    王韫又追问道,“不知道长提到的长辈名姓是?”

    周衍修一脸古怪,神态像是想笑又只能憋住,他带着小姑娘往前走了两步,才高声吐出八个字,“长辈姓荀,全名荀桢。”

    徒留王韫满头问号?

    荀桢?

    道子临走前高声喊出了荀桢的名字,不止王韫听到了疑惑,齐靖善他们听到了也一脸狐疑。

    “方才他所言的可是先生?”

    王韫皱着眉使劲回想了两三回道士抛下的名字,发音正是荀桢不假,同名同姓的人不可能如此之巧,荀桢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都能听错也太缺心眼了点。

    荀桢曾言他有个基友叫李茂冲是个道士,而这两个人都是道士。

    王韫整理了会儿思绪,把自己知道的线索一点点理清楚,联系起小姑娘哭着喊出的“师兄坏”,难道他俩是李茂冲的徒弟?

    “他所喊出的正是先生的名字,”卢恺之难得斩钉截铁道,“我绝无可能听错。”

    “除了有荣的爹爹,先生有位好友便是道长,既然他方才高喊先生的名字,这位道长或许是先生好友的徒弟也未可知。”

    王韫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安泰看,罗安泰起初是不明地回望,但见王韫眼神似有他意,又见不到要转移视线的意思,脸红得就像一个大苹果,不安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王韫摇了摇头,她刚刚差点被自己感动到哭。

    青年道子可能是李茂冲徒弟的事方以默他们估计都猜出来了,又不是要破什么悬案需绞尽脑汁。他和荀桢的关系只要稍加联想便能知晓,王韫感动的是自己的智商终于和他们同步了一次,就像是学渣终于和学霸同时答出了一道题一样。

    这么下去一定可以同步更多次,王韫内心小人握拳。

    “与君子游苾乎,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则与之化矣”指的虽然是品行。但是和他们高智商的人多相处也能帮助自己的大脑常常转转。

    “不提道子,”方以默冷不防地戳了一下王韫的脑门,“含玉,方才他对你做什么了?你怎么像丢了魂一样?”

    王韫捂着自己的脑袋,恼怒地给了方以默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她怎么知晓道士对她做了什么,既然已经知道士是荀桢基友的徒弟,早晚都能抓住他,她回去问问荀桢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荀桢一定会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