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1节

      霍誉非道:“主语和宾语好像反了?”

    于是第二天凌晨,飞机在雪梨降落的时候,宋女士终于如愿以偿看到自己的小儿子……

    以及小儿子的男朋友?

    第61章 渐渐明晰

    霍誉非下飞机的时候,得知宋女士和霍誉守都已经在机场等他们了,觉得非常惊讶。

    他对顾骋开玩笑:“看来我妈妈和大哥都很想见见你,你在我们家十分受欢迎啊。”

    顾骋反问他:“你是说真的?”

    霍誉非嘴角一弯:“当然是真的啦。我那么爱你,我妈妈和大哥也都很爱我,就算是爱屋及乌,你也会很受欢迎的。”

    真的让他说中了。

    宋女士见到顾骋的时候表情非常平静,好像早就得到通知,一点都不意外似的。

    并且主动和顾骋打招呼,关心他前段时间生病怎么样了,并且说,家里已经联系了医生,等他们到家之后就为他们做检查。

    霍誉非笑笑,故意和顾骋说:“宋女士好关心我们啊。”

    宋女士不理他,应该说压根看都不看霍誉非一眼。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才对他说:“你哥哥也在这边接一个朋友,你和他打电话。”

    霍誉非非常乖巧的点头,亲自将宋女士送到安检口。

    陪同人员很多,他也没有必要送下去,就站在安检门外朝宋女士挥手:“早去早回呀。”

    宋国珍戴着墨镜隐约回了下头,背影就消失不见了。

    霍誉非当然也不知道宋国珍去办什么事,但以宋女士的行事风格,能特意这么早出发,还在这里等到他们下机,已经是非常刻意了。

    霍誉非嘴角似乎是笑着,神情有点若有所思。

    顾骋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看出宋国珍对霍誉非的刻意冷淡,有点担心的瞅瞅对方。

    看到对方站着原地不动了,快步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没事吧?”

    霍誉非回神:“哦,没事啊,我们回去吧,对了,我联系一下大哥。”

    他就拿起手机,走到一边讲电话。

    过了一会回来:“我大哥让我们就在休息室里等等他。”

    澳洲是他们家族常年经营之地,雪梨机场更是往来最频繁的交通枢纽,像是这间有着独立安检通道的休息室,就是单独属于宋女士的。

    像是她这样的客户,在航空公司和机场这边都做了特别备注,招待的级别很高。

    只要你稍微表现出一点儿某方面的需求,根本不需要开口,就会有人及时而周到的提供服务。他们的态度专业而充满素养,带着一种彬彬有礼的温情,既保持着尊重的距离,又不会让你觉得太过没有人情味。

    听起来似乎恰到好处,事实上,第一次接触这些的人,都或多或少会觉得有点不舒服。

    觉得有点虚假。

    顾骋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转头看看自如的翻看手中杂志,等待服务员调制咖啡的霍誉非。感觉对方在他眼里曾经的印象早已稀薄如同晨雾,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他有点看不清楚、也有点看不准确的轮廓。

    大约就是——

    年轻、英俊、家世煊赫,还有一点儿神秘的气质,容易令人心动。

    顾骋就观察到,有一位漂亮的女服务生一直在紧张的关注着霍誉非的需求,默不作声的把咖啡温度保持在正好适合入口的程度,手边的那杯温水也一直是七分满。偶尔还会悄悄靠近调一调环境灯光什么的。

    这很正常,顾骋想,恐怕对于这样的事情,霍誉非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像是他对自己身边一切的一切一样。

    所以顾骋偶尔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就是现在坐在身边的这样一个人,竟然被他拉着几乎吃遍了p大对面所有大排挡和小吃摊,还和他在又脏又小的酒吧沙发上,裹着充斥刺鼻烟味的毯子拥抱着睡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一起挤过b市繁忙而拥挤的公交,也一起逛过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霍誉非从来没有表现出格格不入的一面,当然无论他身上穿的是现在这样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衣着,还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的虎头t恤和阿迪达达,都很好看。

    顾骋想到这里,又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那么远了。

    但尽管如此,在那位女服务员又一次“恰到好处”的来告知霍誉非现在机场外的体感温度和天气变化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挨着霍誉非本来放松着的小拇指,忽然弯了弯。

    这是一个非常不易差觉的小习惯。

    霍誉非漫不经心翻看着手里的杂志,一直没有抬头,这时候却心有灵犀似的看了他一眼。

    有点冷峻的眉眼忽然一弯,然后又把表情变得严肃正经,礼貌的对服务员道谢,表示自己不需要什么服务。

    然后空出一只手,把顾骋放在自己手边的那只手握在了手里,随意把玩着。

    玩着玩着就对手里的杂志不感兴趣了,索性把杂志丢在一边,低头专心致志的玩顾骋的手。

    霍誉守在服务经理的带领下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示意服务经理不要讲话,特意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会霍誉非的表情,才不动声色开口:“誉非。”

    霍誉非立刻抬头,看见霍誉守的一瞬间,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露出了那种被抓包的、不好意思的表情。但在这同时,他也下意识把顾骋的手握紧了。

    然后拉着顾骋站起来,对霍誉守笑了笑:“哥。”

    霍誉守表情平静的有点高深莫测。

    霍誉非不以为意。

    反而把顾骋更加拉近一些,先向他介绍霍誉守:“这是我大哥。”

    之后向霍誉守介绍顾骋:“大哥,这是我男朋友。”

    霍誉守礼貌的朝顾骋点点头,主动上前一步,和顾骋握手:“很高兴见到你。”

    这样的表现特别的客气,好像顾骋是特别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

    他们坐在车上的时候。

    “因为是过年,家里那边人多,爷爷也还暂时不清楚你们的事,所以我的意思是先安排你们住在另外的地方,你觉得呢?”

    霍誉守询问顾骋的意思。

    但他们都知道,这个解释是说给霍誉非的。

    霍誉非本来也没有想着住在霍璋祚那里。他听从宋女士的意思立刻飞来雪梨,一个是“母命难违”,另一个就是,他本来也打算随便找理由把顾骋拐走,规避后期疫情的扩大化的风险。当然除掉这些之外,他也越来越喜欢让顾骋在自己身边。

    因此霍誉非表现的非常轻松,对顾骋说:“这样正好啊,只是不方便去蓝山(bluemountains),其他的地方我们都可以去玩,也没有人管着。”

    霍誉守不高兴了,盯着他:“你就只考虑到这些吗?”

    霍誉非马上就说:“那当然啦,别的大哥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霍誉守愉悦了一小把。

    伸手又想去摸摸霍誉非的头,被他躲开了。

    霍誉非想起另外一件事,立刻端正了态度,用一种试探的语气:“爸爸最近好像很忙?”

    霍誉守神情顿了顿,不着痕迹示意了一下顾骋,反问道:“有吗?”

    霍誉非微微蹙眉,随即笑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霍誉守难得的挖苦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总是不在家吧,忙着什么?谈恋爱?”

    霍誉非故意很生硬的转移话题:“大哥你今天来接的人呢?能劳动你的大架,想必是一位很重要的朋友,什么时候也为我和二姐介绍一下?”

    这句话无心插柳,刚好戳到了点子上。

    霍誉守今天所谓要“接”的那个“朋友”,仅仅只在下机的时候见了一面,就让自己的助理将对方送到市区早已安排好的酒店,转头就过来守株待弟弟。

    霍誉守高深莫测的转移了话题,借口很光明正大,让霍誉非有点没法招架——说是霍启东最近比较忙,他代替父亲检查一下霍誉非的“家庭作业”。

    霍誉非心里暗暗叫苦,临近过年,霍启东自己忙,就渐渐不怎么“检查作业”,霍誉非刚好也有点事想做,也就自己偷了个小懒,也不知道霍誉守是随口一提还是太过了解自家弟弟,一下子就抓到了软肋。

    于是他们一路都在讨论这些。

    因为有许多东西其实都涉及到霍氏最近的一些动作,霍誉守开始的时候还说的比较隐晦,在察觉到霍誉非一点都没有顾忌在场的第三个人的时候,霍誉守心里暗暗叹气,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但是也规避了所有涉及敏感信息的问题。

    这些微妙的转变顾骋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或者说,他压根就听不懂眼前的两人在说什么。

    但他的脸上始终维持着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懵逼的淡定。

    霍誉非抽空看了一眼,嘴角就勾了勾,转过头来继续和霍誉守说话。

    他对自己未来的也渐渐有了一点打算,许多问题正好可以向霍誉守请教。霍誉非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改善了许多,霍誉守好像也乐意和他多一些交流。

    看来大家长大之后,也都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变得更加成熟。

    他是这样,霍誉守也是,当然了,顾骋也是。

    这样挺好的。

    霍誉非嘴角弯弯的想。

    一边继续和霍誉守说话,一边把顾骋手捉进了怀里。

    因为什么都听不懂内心已经百脸懵逼到自我怀疑的小兔子,一下子又满血复活了。

    顾骋在心里暗暗打算,回去就先列一个经济学的书单充充电。

    两个人步调不一致是会出问题的。

    两个人差距太大也是会出问题的。

    他下定决心,要把问题一个个解决,能够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就要尽快扼杀。

    这个决心有点坚定了,以至于他们当天刚刚在住的地方落脚,顾骋就把在书架上找到的财经相关所有书籍报刊搬到桌子上,打算认真学习。

    霍誉守将他们送到这里,临走前单独和霍誉非讲话,提醒他李泽这两天会特意过来向霍璋祚拜年,要他多多注意,好好招待。

    他和李泽年纪相当,背景相似,彼此家族保持着长达数年全面而深入的合作,父辈又是世交,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和李泽交好都是霍誉非的责任。

    如果说以前他还把这些当做责任的话,现在就有了不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