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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当他们看见萧寰手上的令牌, 瞬间囧嘞个囧。

    见金令牌如见皇上亲临, 他二人急忙跪地听令。

    萧寰轻勾嘴角, 沉声下了命令, 语气带了几分严肃。

    他言简意赅,一共两道命令,朝风和夜莺要分开行事。

    “暗卫朝风听令, 你即刻前往陈州, 至烈火涯暗中打探武林盟攻打魔教一事。郊外五里坡上的茅草屋内, 有信鸽, 供你与我通讯。若查到武林盟和魔教内外勾结, 并有渤辽细作混于其中,切不可轻举妄动, 你只需查到他们的计划,然后飞鸽传书给我。另外, 你执我令牌, 去找一个叫郭三通的人,郭三通脚有六指, 是魔教圣使, 魔教中人擅长易容, 你切记要认清楚郭三通。若郭三通已死,你飞鸽传书给我。”

    “是!”朝风执剑跪地,接了萧寰的铜令牌, 即刻启程。

    萧寰又看向夜莺,下令道:“武林盟主江天正之女江梓卉已经来到京城,你跟着她,但不可太近,以免暴露行踪被她发现。另外注意看她是否真的是去来查探魔教公子仇东离的。无论何种情况,你都不可轻举妄动。”

    “是。”夜莺执剑抱手,领命而去。

    朝风、夜莺二人走的是不同的方向,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件事情:说好的放荡不羁,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哥呢?萧寰这人设和说好的不一样。

    难怪朱雀说萧寰起疑,现在看来,圣上和萧寰之间有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身为暗卫,只怕他们也没资格知道,也不想知道。

    朝风、夜莺各司其职,领命而去。金令牌不会有假,所以他们不疑萧寰的命令。

    萧府门外。

    梁昭来找朝风和夜莺,传达圣上的命令,他们两个即日调往萧寰手下听令。只是他吹了几声暗卫的口哨,都不见朝风和夜莺,倒是朱雀从府里出来了。

    梁昭的口哨里没有叫她,但是梁昭吹了几声,还没停下,加上萧寰的事情,她也是不得不出来了。

    因为夜莺若被萧寰堵住,是不会替自己隐瞒她已经暴露的事情的。

    梁昭见到陈映月倒也不意外,只是问:“朝风和夜莺呢?”

    陈映月面无表情,沉声如水,平静的回应道:“三国舅发现事实真相,说要借他们用用,现如今不知追到哪里去了。”

    事到如今,陈映月脸上就写着四个字:生无可恋。

    要怎么处置,都随便吧。

    谁料梁昭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板着一张脸沉声道:“知道了。”说完,他负手转身就走。

    陈映月一脸懵逼。

    梁昭走了两步,突然驻足,回过身来,陈映月顺便恢复面瘫死人脸。

    梁昭看着陈映月道:“朱雀,你好好和国舅爷相处,这是你的机缘。”

    从来都面无表情的梁昭,眼底也掠过一丝异样,是黯淡?不舍?失落?还是嫁女儿的心情?

    陈映月不知道,她只看到梁昭那个眼神很是复杂。她从来没在梁昭的脸上看到过多少表情,所以她十分意外梁昭的那个眼神。

    梁昭看着陈映月诧异的神情,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表情有点苦,然后转身离去。出了小巷,他高大的身量,隐匿于京城繁华街上的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之中。

    陈映月一脸懵逼,她怎么感觉这个天杀的梁昭好像暗恋她?

    她真的有这么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吗?无形撩汉最致命啊!陈映月猛地打了个哆嗦,想想梁昭那张严肃的脸,阿西吧,饶了她吧!他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娘子,你在这干嘛?会野汉子?”背后突然响起萧寰的声音。

    陈映月身后一阵鸡皮疙瘩,谁tm会野汉子,你个嘴贱的直男癌!

    她额角青筋直跳,攥了攥手心,咬牙切齿,回过身来却毫无表情,沉声道:“国舅爷,玩笑了。”

    “夫君都不叫了。”萧寰凑着头上前,似乎一脸不满。

    陈映月一动不动,仿佛雕塑,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寰:“国舅爷可追上你说的鸟了?”

    “嗯,追上了。”萧寰淡声笑,看着陈映月的眼神越发的高深莫测起来。

    事到如今,陈映月在萧寰面前又换了一副脸,成了面无表情的女暗卫。

    其他人面前她还是小白花,萧寰面前是面瘫女暗卫。这戏是越演越复杂了。

    气氛陷入迷之沉默,半晌,萧寰勾了勾唇角,轻笑一声:“娘子,陪我赏夕阳吧。”

    “夕阳?”陈映月默默抬头,看着头顶火.辣的毒太阳。烈日当头,正午时分,他让她陪他赏夕阳?!不怕晒到中暑脱皮?

    陈映月继续面无表情中:“国舅爷,现在是正午。”

    “嗯,本国舅就是想看看。这正午时分,能不能有冤魂飘出来。”

    陈映月:“……”在说神马东西?为什么她听不懂?!

    “国——”

    “嘘!”萧寰耳朵一动,大步上前,抓起陈映月的胳膊飞身跃墙,回到萧府的院落之内。

    陈映月也听到了,是脚步声。

    江梓卉横握着手中的剑鞘,走过来后,在墙外四处张望着。没看到人影,她眼中掠过一丝狐疑,飞身而去,跃上了墙头。

    然后她就看到萧寰站在院落里,手里拿了一朵牡丹花,正在往陈映月的发髻上插:“娘子,这朵红牡丹娇艳欲滴,正适合娘子乌黑的长发,也越发衬的娘子肌肤胜雪了。”

    萧寰看着陈映月,目光温柔缱绻,语气是满满的宠溺。

    他整个人笑起来越发的潇洒倜傥。

    陈映月低头羞涩一笑,娇嗔的捏着小拳头轻轻的敲了一下萧寰的胸口:“夫君,你这样说。人家会害羞的。”

    萧寰看着她笑,修长的胳膊一伸,揽着陈映月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

    陈映月顺势靠近萧寰怀里,一脸娇羞的柔情蜜意。

    这番撒狗粮,秀恩爱的情形,看到墙头上的人,手骨咯咯直响。

    江梓卉阖了阖眸子,咬牙转身下了院墙,悄然而去。

    陈映月瞬间从萧寰的怀里挣脱出来。

    萧寰看着她,目光依旧幽深绵长,他勾了勾嘴角,似是轻笑一声。

    陈映月直挺挺站在萧寰面前,好似站军姿,她此刻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气质略带阴郁。

    她演起暗卫来,可是比小白花更似模似样。毕竟演小白花她业务生疏,暗卫她可是演了足足两年。

    萧寰上下打量着她,勾了勾唇角:“我的娘子真是千变万化,让人好生惊喜。”

    陈映月抿了抿唇:“国舅爷——”

    “好了,暗卫朱雀听令,跟我回房间。”萧寰悄然亮了亮袖中的金令牌。

    陈映月眸中掠过一丝惊诧,遂面无表情跟着萧寰回到卧房。

    卧房之中,萧寰坐在椅子上,陈映月跪地,面如寒霜,沉声道:“暗卫朱雀,参见三国舅爷。”

    见金令牌如见皇上,这金令牌竟然在萧寰手中。陈映月不禁怀疑,之前种种,她经历了一种奇葩的骗局。

    她以为她在骗萧寰,现在看来是她被萧寰骗了。

    她以为她在演戏,萧寰入了她的骗局,现在看来萧寰才是那个戏中高手,是她入了他的局。

    “起来。”萧寰神色正经,却还是挑了挑眉头,通身还是带着一种洒脱不羁的气质。他看着陈映月道:“我奉圣命调遣朝风、夜莺,如今他们各司其职,暂时不会再与你会面。夜莺会跟着江梓卉,你在这府中见到她们随机行事。”

    “是。朱雀领命。”沉静寡言,面如寒霜,毫无表情,麻木的犹如机器。这就是朱雀的面孔。

    萧寰看着陈映月蹙了蹙眉心,倾了倾嘴角:“朱雀,梁昭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陈映月看着萧寰面无表情答到:“与三国舅爷你琴瑟和鸣,让皇后娘娘和关内侯夫人不再担心。”尼玛,这种事情还要一本正经的说出来,陈映月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下一秒,萧寰瞬间坐在床上,大大咧咧的后仰着胳膊,四仰八叉的往那一靠,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他朝她挑眉笑:“来吧!”

    陈映月嘴角有点抽抽,努力控制管理表情中:“……”。有病。精分!萧寰这帅不过三秒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她缓了一下,沉声道:“我想国舅爷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拿了圣上的金令牌,朱雀的任务应该已经改变了吧?”

    萧寰起身,看着陈映月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特潇洒的抛出一句:“并没有,圣上说你就是赐给我做娘子的。过来!”萧寰拍了拍床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落絮、木尔、 “ ”、瑶清 的营养液。o(n_n)o~感谢灌溉。

    第36章 无生无灭

    陈映月看着萧寰那贱兮兮的拍床铺的姿势,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她能不过去吗?

    萧寰的大.腿固然粗壮, 但是腿毛太扎手, 她抱不下去。

    说白了, 她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个暖床的。陈映月内心在哭泣, 嘤嘤嘤……

    萧寰不挑明一切的时候, 她掉马的时候,她诚惶诚恐。如今萧寰挑明了,她怎么觉得她更生不如死了?!

    陈映月定睛看着萧寰, 表上虽然没有表情, 手指却略微的捻动了一下。

    只是轻轻的一下, 就被萧寰敏锐的捕捉到了。

    萧寰垂眸看着陈映月的手, 眯眸轻笑了一声, 勾了勾唇角:“朱雀?”

    “朱雀在。”陈映月缓步上前,坐在萧寰旁边, 背脊挺得笔直,她大学军训的时候拔军姿背都没这么直过。

    萧寰潇洒豪放的坐着, 看着陈映月笑, 大爪子朝着陈映月的大.腿上摸去。

    陈映月拳心微微收紧,忍耐, 忍耐, 忍耐。萧寰你个大色.魔, 你敢摸下来本女侠剁掉你的爪子。

    陈映月额角青筋直跳,她快要忍不住了。

    萧寰似笑非笑的盯着陈映月,手指从她裙摆上轻轻滑过, 未落半分,而是长指一伸,扯下她腰间的玉佩。

    “娘子的这块九霄白玉环佩是个好东西,玲珑剔透,触手生温。”萧寰对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边看边奖赏。

    “国舅爷,你说的对。”陈映月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的硬着头皮强行和他尬聊。萧寰又想干什么?

    “我刚才好像说了,你是皇上赐给我做娘子的。”萧寰侧过头看着陈映月勾唇轻笑,漆黑的眼底满满的都是讳莫如深的笑意。

    陈映月咬了咬唇,沉声道:“是,国舅爷。”

    “既然是娘子,叫声夫君来听听。”萧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说话间看似漫不经心。

    “是,夫君。”硬邦邦的一句夫君完全是在执行命令。

    萧寰:“……”面无表情叫夫君,朱雀你可以的!

    萧寰鼻息里似是发出一声冷哼:“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