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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

      二水看得目瞪口呆。

    这男人是谁?

    难不成是夫人的夫君?

    珐琅看着尹济逾矩地将阮慕阳抱了起来,下意识地张了张口想要提醒。可是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将人抱出了房间,尹济对着一个小厮道:“去,请大夫!就说是我要请。”

    “是,公子。”

    金陵知府派来的官差看着尹济从客栈的房间里抱出了一个女人,神色讶异。尹济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下意识想要看一看被裹在被子里的女人长什么样,却被尹济冷冷的一个眼神瞪了过去,蓦地颤栗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更是心有余悸。

    要不了多久,尹济去客栈抱了个女人的消息便会传到金陵知府郑碌耳中。

    珐琅拉了拉还站在原地发愣的二水道:“走,跟上。”

    尹济在金陵城之中的住处是金陵知府郑碌特别安排的,位置很好,周围很安静。既然是郑碌安排的别院,那么里面郑碌的人更是不少了。

    回到别院之中,下了马车,尹济便径直将阮慕阳抱去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不假他人之手。

    跟在后面的珐琅眼皮跳了跳,立即拉着还在四处张望的二水紧紧地跟上。

    没过多久,大夫来了。

    阮慕阳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先看了看床帐,又看了看四周,她发现这个地方十分陌生,并不是在客栈之中。

    “夫人!您终于醒了!”珐琅带着欣喜的声音响起。

    阮慕阳寻着声音看到了在床边的珐琅,开口喉咙依然发疼:“珐琅,这是在哪?”

    “夫人,这是尹大人的住处。”珐琅探了探阮慕阳的额头,高兴地说道,“夫人,您的烧终于退了。”

    原来是尹济回来了,怪不得。阮慕阳点了点头,随后发现头饰不像之前那么昏了。

    这时,珐琅抓住了阮慕阳的手,激动到颤抖,说道:“夫人,大夫说您有喜了,两个多月了。”阮慕阳的汤药一直是她在准备,她知道她家夫人始终想有一个孩子,现在终于有了。

    “什么?”阮慕阳愣了愣。

    随后,她苍白的脸色像是因为激动慢慢红了起来,眼前也模糊了起来。“珐琅,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一边问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肚子,眼泪从眼眶之中流了下来,弄湿了枕巾。

    “真的!夫人!”珐琅抹着眼泪说道,“不信你问二水。”

    阮慕阳忽然紧张地问:“那大夫有没有说胎儿怎么样?”这孩子是在元帝继位前就有的。经历了一场危险之极的政斗之后,从京城到沧州,从沧州道金陵,流寇的出没,孙振的追杀、官府的通缉、还有连绵的大雨。无不是惊心动魄,竟让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子。

    想起当时张安夷误会她后来一直喝的也是避子汤的样子,阮慕阳心中发疼。

    如今终于能跟他有个孩子了,赵氏和阮中令不用再提她操心了,她也可以面对老尚书和老夫人,不会再觉得愧疚不安了。

    珐琅露出了个笑容说:“大夫说夫人受了风寒,又因为奔波劳累身子弱,只要好好调养。腹中的孩子就不会有事。”

    阮慕阳松了口气。

    不会有事就好。好不容易怀了身孕,走过了之前这么多艰苦,若是没了,她大概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原谅张安夷。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也太是时候了。

    站在一旁的二水忽然跪了下来。

    膝盖磕到地上,“噗通”一声非常清晰。

    “你这是做什么?”阮慕阳问。

    珐琅也是一脸莫名。

    二水恭敬地给阮慕阳磕了个头,说道:“夫人。二水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跟了夫人。先前二水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夫人是京城里派来巡视的大官的夫人,有冲撞夫人的地方还请夫人原谅。”

    阮慕阳愣了愣道:“你先起来。”

    珐琅过去拉她起来,语气之中有几分无奈说道:“我同你说过了多少次了,咱们夫人并不是尹大人的夫人。”

    二水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先前夫人不也隐瞒着身份吗?”

    珐琅沉默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

    阮慕阳好笑地看着二水说:“二水,我与尹大人只是相识而已。”她并不是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别院之中的,也不知自己现在睡的屋子是谁的。

    二水半信半疑。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尹大人。”珐琅和二水站到了一旁。

    穿着一身常服走过来的的尹济活脱脱像个贵公子。看到阮慕阳醒了,他勾了勾唇:“醒了?”语气十分柔和。

    阮慕阳点了点头:“多谢。”

    “醒了就好。”说着,尹济对珐琅和二水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你们夫人有话要说。”

    珐琅犹豫着不太想走。

    阮慕阳看出了她的但系,说道:“珐琅,你先去门口守着吧。”

    珐琅想了想,他们夫人都有身孕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点了点头带着二水出去了。

    房中一下子只剩下阮慕阳和尹济两人。尹济的目光落在阮慕阳苍白的脸上,带着惯有的轻佻。

    头一回躺着跟除张安夷之外的男子对视,阮慕阳觉得十分不自在且太过不符合规矩,便想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