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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古青华冒着冷汗回头,丧尸“咚”一声倒地。

    张恕问:“你会说吗?”

    古青华哆嗦:“不!不会!我保证!”

    “明天一早进去。”

    古青华松了口气——进去以后,他再也不会跟着这个臭小子出来!

    张恕又说:“走,先找地方安顿你。”

    古青华灰了,张恕对他的敌意一阵一阵的,到底什么原因,要说是看到不该看的,又没杀他,还给吃的给喝的?甚至连药也舍得给。

    曾经高房价要了多少老百姓的命,等老百姓死得差不多了,房子丢那也没人要了。

    张恕随便找了个地方,门窗完好的就可以,防盗笼、防盗门,就是变异丧尸也整不开。

    打坐一晚,张恕给碎金梅和灵火坠都注了不少灵气,甚至连丹田里的,也剥了两道出来,分到法器里,以防万一。

    张恕锁了门,看到有丧尸摇摇晃晃地朝这里来,隔着门告诉里边的古青华:“外面有丧尸,别开门。”

    古青华好像在里边骂了一句,张恕无所谓地走出楼,刻意漏过周围的丧尸,骑车走了一截,把摩托藏好,才背着满包的饼干、矿泉水徒步向水泥厂大门走去。

    走了一会,捡了一根铁棍,装成侥幸逃生的幸存者。

    晚上围着水泥厂的丧尸在白天少了一半多,还有一些衰弱得好像已经无能为力去躲藏,或蹲或躺在周围小片的阴影里,动作迟钝。

    张恕顺着路中间走,走到离水泥厂大门还有一个篮球场那么远的地方,有人喊着问:“哪的?”

    “h镇!”

    “哪个厂?”

    “村里的。”

    “被咬过抓过吗?”

    “没有。”

    对方在迟疑,有一会没说话,几杆枪指着张恕,旁边草坡下有两个丧尸朝他走过来,他故意慌慌张张地喊:“有丧尸过来了!!”

    “包里有什么?有吃的吗?”

    “有!”

    “进来!”

    大门上的小门打开,放张恕进去后立即关上,张恕还没来得及数门里有几个人,身上的背包就被人抢了过去,里边放着的饼干、矿泉水之类一下子被抢得一干二净。

    至于碎金梅,被他揣在裤兜里。

    有丧尸追过来,把门拍得“轰轰轰”乱响,这几个看着很魁梧彪悍的汉子居然一齐露出害怕的神色。

    难道……

    张恕看到一个人背的枪上有个熊头,明白过来:原来都是玩具。

    他们难不成以为背着枪,开着灯,就可以吓走丧尸!?还是给他们自己壮胆用的?

    张恕不像来求救的,倒像来救难的。

    这一群人,是来y省旅游的游客,不知道有多少游客能赶上他们的运气,走在路上,导游变成了丧尸。

    一车四十几个人跑出来九个,慌不择路地逃了几天,才找到水泥厂这么一个可以隔离的“安全岛”,吃空了水泥厂里食堂的变质饭菜后,又喝了好几天的稀粥。

    刚刚问张恕的人是水泥厂原来的职工,厂里工人组织转移,他没赶上。

    张恕一数:只有五个,还有五个呢?

    一问才知道这里也有变异丧尸,那五个有一个被吃了,有四个在外面阴影里,成了丧尸。

    变异丧尸可能在别处吃过枪子,所以他们身上片刻不离地背着玩具枪,虽然虚有其表,但也让变异丧尸不敢来攻击他们,惧怕在黑暗中被偷袭,即使发电的油不多了,他们也不敢关灯。

    张恕一看个个眼里布满血丝,心里沉甸甸的——像这样活在生死边缘的人,以后恐怕不会少见,即便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能活下去,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留在这里是等死,h镇仪表厂里有人在收容幸存者,他们能提供最低的安全保障……或许还有吃的,现在就走的话,傍晚就能到,白天丧尸少,靠路中间走。”

    五个人愣愣地看着张恕往水泥厂里边去,张恕想了想,回头说:“我来的时候没问题,所以你们小心点应该也能到。”

    水泥厂那人问:“你为什么不去?”

    张恕说:“不想给他们做长工!”

    他能帮的,也就只有这样了,王立和庞五极其势力,可是那两个人却能够确确实实地给这些每天在死亡阴影下挣扎的幸存者提供一个喘息之地。

    张恕想:对这五个人而言,他比王立和庞五更自私。

    不知道那五个人信不信他,会不会去h镇。张恕在水泥厂里转了一大圈,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下水道井盖下去找路,看到一个挖开的土坑,坑底有一个天然的洞穴入口,被沙土掩埋了一半,原来在这里。

    上次的矿井已经够奇怪了,要真在下水道里,张恕就要怀疑是不是云鸠故意放进去的了。

    挖开沙土,戴上头灯,把变轻了好多的背包背好,张恕先用神识探查了一下。

    斜下方,有不少于一百个丧尸,还有张恕没见过的另一种灵气,明明灭灭、闪闪烁烁,时有时无,在十几个这种灵气游走的中心,是法器恒稳的灵光,但是它也和碎金梅的灵光不一样,中间好像包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张恕先用神识靠近明灭不定的一些灵气,差不多都在一个固定范围内感觉到危险,这些……竟然全是魔物!十几个魔物!!

    虽然没有上次矿井里那个厉害,但数量也太多了。

    它们一直游走在法器周围,张恕没办法查看法器是什么东西,抬起头长长地呼吸了几次清爽的空气,躬身钻进了洞穴。

    这个地下洞穴应该是地下河的河道,有些地方还积着一潭一潭的水,有的很浅,有的在头灯照射下看不到底。

    张恕小心地爬过深不见底的水潭,忍不住担心他要取的法器别是在水底,他可不会潜水,而且身上也没有潜水用具。

    不过走不多远,洞穴往下倾斜的弧度越大,看样子不用担心潜水问题。

    但随之而来另外的问题:水流把石头表面冲刷得异常湿滑,饶是张恕这样身手敏捷的人,也免不了一脚踩滑滚上一把。

    膝盖手肘流血后,神识里靠得近点的丧尸和魔物都向他这里过来,而张恕背后七十多度的斜坡,不知道回去的时候爬不爬得上去。

    死在里边的话,倒是不用担心回去的路了。

    自嘲地笑笑,张恕靠到一个凹进去的石穴里,关上头灯,自身不动的话,用神识来看更清楚。

    第二十五章

    明灭的灵气越过丧尸的淡烟,速度很快!

    扑簌簌的声音响起,张恕心里有数了:这里面的魔物是蝙蝠类的。

    它一到离张恕十米内,张恕就放出了碎金梅,后面还有几个在快速接近这里,要是不能尽快逐个击杀,就要面临被围攻的不利境况。

    蝙蝠比变异丧尸还灵敏,高速飞动中都可以避开障碍物,如果按张恕前一天对碎金梅的控制,想到击杀蝙蝠无疑非常困难。

    云鸠曾说矿洞里的蛇魔修为不行,早早的进入冬眠,要是妖魔也有动物的习性,就好对付多了。

    把这些魔物当成会主动攻击人的动物,心理负担会大幅减轻。

    平时,碎金梅的攻击速度张恕能驱使多快,就有多快,可是现在,碎金梅就像一只不小心闯进洞穴的小鸟,虽然不慢,比起平时反而显得迟钝了很多。

    蝠魔也把它当成了一只带灵气的鸟,直扑而上——

    两团灵气碰撞时,张恕手掌一转,碎金梅飞快旋转起来,将没有防备的蝠魔一切两半!

    血腥气更重了。

    方法奏效,张恕按照这个套路把前来的蝠魔一一解决,至于这些妖魔的元神,好像击杀的时候没有直接连接,就不会被侵入气海,张恕除了用碎金梅攻击,发现无效,不知道怎么杀灭元神,只能放它们逃走。

    黑暗里的丧尸尽管行动力很强,对比妖魔,简直不堪一击。

    不过……

    快把蝠魔杀光的时候,张恕发现他认为的法器居然动了起来!

    难道因为神识用的经验太浅,判断有误?

    他这时候进入洞穴已经足足好几百米深,明光珠和望远镜里看到的,全都一片死寂。

    进入视野的丧尸眼睛反射出幽绿的淡光,跟张恕气海里养蓄的颜色很像,可从感觉上来看,前者带着森然的死气,后者没有任何明显偏向。

    将最后一个丧尸放倒,洞里仅剩的灵光也离张恕不远了。

    张恕止不住涌起怪异的感觉:云鸠说碎金梅算是一品的法器,张恕能够发挥的也只不过十分之一的威力,三品的法器?他能用得出效果?

    更何况这件法器越来越给他气势汹汹的感觉,难不成……

    感觉不对,张恕急忙往外退,退到滚下来的那抬头一看,上面站着一个人。

    古青华!?

    张恕还没喊出口,这个“古青华”张开嘴,吐出蛇信:

    “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墨虺!!”

    墨虺居高临下,看神情,再也不会犯上次轻敌的错误,头一摆,颈子拉长,像从肩上扯出来一样,脑袋绕着身体上空“呼”地一转,身上穿戴整齐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散成片片,烟一样消失不见,眨眼功夫,变成一条比张恕大腿还粗的黑蛇!

    比矿井里的黑蛇大了不知多少倍!

    张恕急忙转身往里跑,墨虺头一伸,化成一道黑光急追而上。

    这个地下洞穴张恕也只比墨虺早进来不久,但前面几十米的路他比墨虺多走了一遍,这一遍,不利用一下说不过去。

    但是墨虺速度太快,张恕还没跑到拐点,听身后风声墨虺已经追上来了,只好匆忙踏上侧面钟乳石壁,身体腾空瞬间看到墨虺已经扑到!

    墨虺上次就知道张恕跟其他毫无反抗能力的凡人不同,这一扑,应变也快,看到张恕手里银光一闪,照它身体中段切下来,避也不避,蛇头一昂,朝半空无处借力的张恕咬过去!

    红光亮起,灵火坠起效了。

    张恕一喜,下面碎金梅已经切到墨虺身上,眼看就要割开黑色蛇鳞,忽然一个绿环把银光套住。

    碎金梅飞旋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这一慢,墨虺好几米长的蛇身犹如故意一般,慢条斯理地盘曲起来。

    张恕落到洞穴外侧,本想把墨虺引到拐弯处,让墨虺和那团不明的灵光撞上,寻机逃走,但墨虺速度太快,张恕没办法在墨虺纠缠下跑那么远,只好折中。

    这下位置一换,洞里出来的那个东西会先撞上墨虺,只不过张恕还得拖延一会。

    有灵火坠,倒也不是一时片刻都撑不下去。

    刚这么想完,张恕忽然脚上一痛,墨虺的尾巴无声无息地扫过来,虽然有灵火坠的防护,可张恕还是感觉到不比直接打上身少多少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