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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王慧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问她,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颜玉叫她母亲了,有些不适应,“挺好的。”

    “我瞧母亲气色不太好,可是为善姐儿生病一事太过耗神了?”颜玉又问。

    王慧云被触及心事轻轻叹了口气,她们回颜家这些年也就前一两年顺心,之后老太爷让她跟大嫂一起掌管内务,就越发的不顺心,先是瑾哥儿险些摔断腿,又是善姐儿生病,她为了两个孩子劳心劳力,这两年更是无心掌管内务,一心照顾善姐儿,生怕她想不开。

    颜鹤年也叹气道:“这些年辛苦你母亲了。”

    王慧云心酸不已。

    “会好的,等薛老太医来瞧一瞧,必定药到病除。”颜玉宽慰她道:“这些年让母亲操劳了,如今我回来了,善姐儿瞧病一事母亲就让父亲与我一同替母亲分担吧,母亲要好好保养身子,别善姐儿好了,母亲又累倒了。”

    颜鹤年也点了点头,“好在玉儿求了圣上,咱们善姐儿定是会好的。”

    王慧云看着她,忐忑的问她,“薛老太医会来吗?”这些年她不是没有请过薛老太爷,只是老太爷不肯拉下去这个脸面去求,颜鹤年求又没用,总是求不来。

    颜玉笑道:“圣上亲口准的,君无戏言,母亲便放心吧。”

    王慧云这才稍稍安了心。

    颜玉又故意问颜鹤年瑾哥儿这些年功课如何,这一点倒是让王慧云接上了话,又听着颜鹤年操心瑾哥儿功课一事,心中有些安慰。

    瑾哥儿学习不错,只是年纪小贪玩,总不上心,去年院试考的还好。

    正说着瑾哥儿便进了来,一脸的委屈不开心,看了颜玉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王慧云招手叫他过来,“又跑哪里去玩了?”

    颜鹤年却是并不强求他的功课,在他心里孩子只要开心,他不图什么争光争脸的。

    瑾哥儿偎在王慧云身边小声道:“没去玩,我去看大哥了,他被祖父罚跪在祠堂,还不准人进去看他……”他又看了一眼颜玉。

    颜鹤年便不悦道:“他那是咎由自取!”

    颜玉对他笑笑道:“瑾哥儿若是担心堂兄,等一会儿拜见祖父时,我替你向祖父求求情如何?”

    瑾哥儿惊诧道:“当真?你愿意替大哥求情?”

    颜玉笑了笑,她求了老太爷也不会轻饶颜庭安,必定是牵扯到了太上皇,她倒是乐意给瑾哥儿个面子,“自然当真,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弹幕里纷纷感慨主播真是表的清新脱俗啊!

    她又坐了一会儿,老太爷便传人来叫他们一家过去一起吃晚饭。

    颜鹤年带着他们一道过去,颜玉低低问了一句王慧云,“母亲,善姐儿一个人在房间里吃饭吗?不一同过来?”红疹又不传染,难不成不能一桌吃饭?

    王慧云叹了口气,“她自己不愿意出来,怕见人。”

    弹幕里——

    山鬼:善姐儿现在这样已经心理不健康了吧,毕竟一个好好的姑娘毁容了,天天闷在屋子里,也是可怜……

    颜玉没再说什么,跟着一道去了老太爷的院子,颜家一大干的人都在大厅里用晚饭。

    只颜鹤山与颜庭安没有来。

    颜玉来前也听瑾哥儿说了,颜鹤山罚跪今天一夜,因他明日还要上朝。颜庭安就惨了,他被罚跪三日,不准人给他送饭。听说卢素月和颜秀烟两个人哭着求了好久,老太爷都没有容情。

    这是当然,这件事可大可小,他若是不狠狠的惩罚颜鹤山父子,那圣上那边过不去,他会惩治的更狠。

    老太爷落坐后,众人也依次落了坐。

    颜玉留意了一下卢素月的眼睛还是红肿着的,像是十分伤心,倒是颜秀烟平淡了许多,谨慎的侍奉着她。

    颜玉坐在颜鹤年的旁边,瑾哥儿坐在她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袖,比嘴型提醒她记得求情。

    颜玉比口型道:放心,我在等时机。

    颜老太爷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二人在嘀咕什么?”

    瑾哥儿忙缩了回去。

    颜玉摸了摸他的头,对老太爷笑道:“回祖父,没嘀咕什么,只是我与瑾哥儿在担心伯父与堂兄,要是当真跪上个三天三夜人怕是会吃不消的,不如让下人去送些吃得过去?”

    卢素月惊诧的抬头看她,满腹的疑惑,颜玉居然会替他们求情?猫哭耗子假慈悲!

    瑾哥儿紧张的看着老太爷。

    却见老太爷板着脸道:“谁也不必替他们求情,他们做出这等掉脑袋之事有辱颜家门楣,他们便是跪上十天十夜都不为过。”

    颜玉见好就收的闭了嘴,一脸无奈的看瑾哥儿。

    瑾哥儿也闷闷的埋头不说话了。

    却是颜秀烟忽然站了起来,走到颜玉面前忽然盈盈的拜了下去,这让颜玉吃了一惊,却听她垂泪道:“大哥一时疏忽怠慢了二哥,他已愧疚不已,若是知道二哥替他求情,大哥定然是羞愧感激的,秀烟在这里替大哥向二哥道歉,也谢过二哥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卢素月也红着眼睛起身道:“玉儿,你可千万别怪你伯父与大哥,他们只是一时糊涂疏忽了。”

    颜玉不得不佩服她们,做戏做到这种地步怎是王慧云能敌得了的。

    她也起身道:“伯母与秀烟妹妹言重了,我怎敢怪罪伯父与堂兄?便是伯父与堂兄真要打断我的手脚,怠慢我,我身为小辈也是不敢责怪的,只是伯父与堂兄这次怠慢的是太上皇。”她叹了口气,“我有心为伯父与堂兄求情也不知该如何求起。”

    她们越想避重就轻,颜玉就越要往大的说。

    两人的脸色果然不太好,颜老太爷冷声道:“此事谁也不必说了,谁再为他们求情就一同跪着去!”

    颜秀烟没讨到好,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这一场晚饭吃的异常沉默,谁都不敢再多说话,唯独颜玉吃的乐呵呵的,这可是她回京的第一顿饭,她得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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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用完晚饭,她先送颜鹤年夫妇回去,又安抚瑾哥儿说她找到机会必定会再次替颜庭安求情。

    瑾哥儿有些感激的同她道:“玉哥还是不要了,免得祖父也责罚你。”

    颜玉对他眨眼道:“瑾哥儿不想我被责罚吗?”

    瑾哥儿点点头,“这次……也是大哥做的不对,二哥是无辜的。”

    “好孩子。”她满意的夸奖他,还能分清是非说明还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还来得及。

    颜玉高高兴兴的回了自己的西厢房,远远就瞧见江秉臣带着面具坐在回廊下的台阶上等她,她快了几步过去,“你怎么又坐在外面等我?”

    江秉臣站起身道:“这样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了,能快点知道你回来了。”

    颜玉有些开心,江秉臣推着她进屋,说兰姨做了好吃的要给她接风洗尘。

    她进去就瞧见兰姨摆了一桌子好吃的,锦珠和忍冬正在等她,那句‘她已经吃饱了’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她搂着兰姨撒娇道:“兰姨这是要让我变成大胖子啊。”

    “胖点好,你如今太瘦了。”兰姨忧心道:“看着让人心疼。”

    她让锦珠和忍冬都坐下一块吃,也让江秉臣把面具摘了,大家其乐融融的坐了一桌子,刚吃了两口,门外便有小厮过来传话道:“少爷,四皇子在府外要见您。”

    颜玉心沉了沉,不是说好三天吗……怎么这么急。

    她想了想老躲着也不行,便让她们先吃,她去见一见四皇子。

    刚起身江秉臣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颜玉让他留下吃饭。

    他却执意要跟着,说太晚了要保护她。

    颜玉拗不过他,便让他带着面具一起出了府。

    弹幕里可开心了——

    隔壁老王也是王:天啊,前任和准现任的修罗场!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看不懂现代人的词汇。

    她出了府门就瞧见燕朝安牵马站在对面的青墙下,那月色落在他的身上,透了一束纤长的影子在地上。

    这景象让她想起前世,燕朝安也总是这样独自一人在门外等她,看到她出来抬起头来对她笑,笑的她心神荡漾。

    可惜,如今他瞧见她,紧张的皱了皱眉。

    颜玉带着江秉臣过去,他便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见我。”

    “怎会。”颜玉笑道:“四皇子亲自来找我,是我的荣幸。”

    “颜玉。”他皱了皱眉,“你跟我,不必这么客气。”

    还是客气点好,她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

    他的目光跃过她落在了江秉臣的身上,“他是……”

    “我的书童,心爱。”颜玉忙介绍道。

    “心爱?”燕朝安瞧着他,总觉得他的目光里有些敌意,“这么古怪的、名字。”

    “我给他取的。”颜玉毫不介意的道:“寓意心头喜爱。”

    “心头喜爱?”燕朝安又皱了眉,再看江秉臣,“你……很喜爱他?”

    “是啊。”颜玉瞧了一眼江秉臣道:“他人虽又傻里傻气的,但十分可爱。”

    “是吗?”燕朝安盯着他,“他为何带着面具?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喜爱之人、长什么样。”他伸手要去摘江秉臣的面具。

    惊的颜玉忙去拦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他面貌丑陋,怕见人,四皇子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

    燕朝安落目在她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上,顿了顿道:“你的手、还是这么凉,和小时候一样。”

    颜玉忙收回了手,尴尬的笑了一声道:“四皇子记性真好,我都不记得我小时候手凉了。”

    “我并非、记性好。”燕朝安望着她,她打小就生的好看,如今眉目愈发的精致动人,“我只是……记得关于你的所有事。”

    颜玉心里颤了颤,她记得上一世燕朝安知道她是女儿身是她被江秉臣拒绝搭救她父亲那一夜,她走投无路向唯一伸出援手的燕朝安坦白了多年的秘密,之后他们才便的暧昧起来。

    可如今……燕朝安是不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啊,他这样不矜持的说肉麻的话让她起鸡皮疙瘩啊!难道燕朝安也是个隐藏断袖???

    她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江秉臣,江秉臣面具下的一双眼死死盯着她,十分的不悦。

    两个断袖……

    “难得有四皇子这么一个还挂记我的朋友。”颜玉替他开脱,“颜玉十分感激。”

    朋友。

    燕朝安苦笑了一下道:“你不必、感激,我是甘心情愿。”他有好多话想问颜玉,但每次一开口他就怕自己会结巴,像小时候一样笨拙不堪,“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来?我、一直,在等你。”

    颜玉便解释她这些年生了重病被送去山中修养了,如今好了才回来。

    燕朝安却又问她,“什么病?怎么你不曾、与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