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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林湛一把抱住她不让她跑,“这不是家里的,是我新买的,和那些不一样,媳妇儿,咱们一起看看吧。”

    青柳又羞又恼,“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你快放开,我不看。”

    林湛将脸埋在她颈间,一阵乱嗅,“媳妇儿,我找了一下午才找到的,饭都没吃呢,你陪我看看吧。”

    青柳被他蹭得心软,又见他说得可怜,手上动作缓了下来,犹疑道:“真的不是那种书?那怎么用……这种封皮?”

    林湛咧着大嘴笑,“真的和家里的不一样,媳妇儿,这是专门讲有了身孕该怎么做的,我找了好几家店才买齐了!”

    他下午不过试探着去书店问了下,没想到又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谁说怀孕了不能做?那口、那手、那胸、那腿……他今天口水都流了一箩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新文文名又被无情地嘲笑了,没错,就是说皇后吃瓜那篇,被人嫌弃不够娇不够宠,可是崽崽们你们说句公道话,这个名儿,不比叫《皇后摊煎饼日常》《皇后卷大葱日常》清新多了么?【认真严肃脸】

    ☆、珠花作坊

    青柳被林湛圈在怀里, 被迫和他一起看了两本不正经的书,又让林湛将手抓去,在他身上游走。

    她闭着眼, 满脸通红,只当那只手不是自己的, 由着林湛胡闹去。

    等她的手都酸了,林湛才终于消停。

    青柳僵着手,手心麻麻的,似乎还有那丝滑滚烫的触感。

    林湛亲亲她的嘴,心满意足地披了外套下床, 到门外喊了个丫鬟打水来。他先给媳妇儿擦了,才自己胡乱擦了个身子。

    青柳埋在薄被里看他,心里记着他还没吃饭的事,便道:“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若没有, 我起来给你做一点。”

    林湛摇摇头,看桌子上有一碟粽子,随手拿起来一个剥开,见到里头的花瓣,又嫌弃地放了回去, 另外拿了一个。他应付着吃了两三个蛋黄肉粽,抹抹嘴,爬上床去抱青柳。

    青柳道:“这怎么够?你先别上来,我去厨房看看。”

    林湛搂着她不让走, 这些日子一直憋着不能碰他媳妇儿,今天终于舒畅了一次,此时心情正好,看他媳妇儿越看越爱,忍不住又往怀里按了按,闷头一阵揉捏,嘴里胡乱道:“媳妇儿,你真是我的宝贝、心肝、命根子……”

    青柳愣了一下,随即臊得不行,忙去遮他的嘴,“你、你从哪里学的这么轻浮的话?”

    “哪里轻浮?我觉得重得很,浮不起来!我的心肉头哎,再让相公抱抱。”

    青柳实在哭笑不得,心里没多少感动,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种话,哪里是个正经人说得出来的!

    林湛看看她的脸色,奇道:“媳妇儿,你听了不高兴吗?我看那几本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啊。”

    他下午买的这几书,图文并茂,不但有小黄图,还配了小黄文,可谓精品。林湛学了个全,不仅把里头的动作记了,又把里面人说的话也学来了,立刻就在他媳妇儿身上现学现卖。

    青柳没好气道:“我怎么高兴得起来?你赶紧把那些书都收起来,以后再不要拿出来了。”

    “可是媳妇儿,咱们还要一起学习呢。”

    清柳瞪他一眼,“让别人知道你学这个,臊都臊死了,反正你赶紧丢掉,不然、不然就去隔壁睡觉。”

    “……好吧。”见媳妇儿搬出这个,林湛赶紧点点头,反正该会的他都会了,只是可惜不能时时复习。

    第二日,孙姨娘院里来了位客人。

    四小姐薛琦看着对面的人,心中十分惊奇。

    来的这位王小姐,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又是府里嫡出小姐,有傲气的资本,向来瞧不起她们这些庶出的,平时在赏花会上遇见,她一贯连正眼都懒得瞧她们,今日怎么会上门来?

    王嫣然其实也不想坐在这里,因自己家里的情况,她打心底里厌恶那些姨娘和庶出的小姐少爷。只是为了心中的谋划,不得不忍耐一二。

    她打听过薛府里几位小姐的情况,知道都是姨娘所出,她虽瞧不起,只是姨娘跟姨娘也有不同,像薛府里两位姨娘,一位是陪嫁丫鬟,另一位好歹是外头纳进来的良家女子,因此她思来想去,才决定来会会这个良家姨娘所出的小姐。

    她端起茶盏,用盖子撇了撇茶沫,矜持地抿了一口,抬头笑道:“今日不请自来,搅了妹妹的清净,是姐姐的罪过。”

    薛琦受宠若惊,忙道:“哪里哪里,嫣然姐姐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王嫣然心中不耐,面上却越发和善,跟她寒暄了半天,才道:“我昨日出门,听人说了一件望江楼的事,事中的主角,恰是府上之人,不知妹妹可晓得那人是谁?”

    薛琦道:“嫣然姐姐说的人可是我大表哥?”

    王嫣然心中一喜,面上不动声色道:“我也不知他是谁,只是听人说他武艺了得,在望江楼救了个书生,是不是?”

    薛琦断定道:“那就是大表哥了,嫣然姐姐你不知道,昨天我也在场,当时情况可危机了,还好表哥武艺高强,有惊无险。”

    王嫣然道:“是呢,昨日好多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只是妹妹,姐姐怎么从未听说你家中还有一位表哥?不知他府上在何处?”

    薛琦道:“他是我小姑妈的儿子,我姑妈嫁得远,十年八年也回不来一次,这次端午,他们全家都来了。”

    王嫣然忙握住她的手,追问:“不知妹妹的表哥是否还在府上?”

    她一伸出手,雪白的手臂上一副绿油油的镯子便露了出来。

    薛琦眼光不自觉跟着那镯子走,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王嫣然也看了眼自己手臂,这镯子是她最喜欢的一个,今日特意带来的。

    她笑着将镯子褪下,道:“妹妹看这镯子如何?”

    薛琦勉强把视线收回来,眼中有些酸意,面上却不敢表现,道:“这镯子这么美,也只有姐姐这样的人才配得上。”

    王嫣然却拉了她的手,要给她带上,“妹妹这话说得不对,这镯子虽好,与我却不相称,只有配上妹妹这般的美貌,才不算埋没了它呢。”

    薛琦又惊又喜,故作为难得推脱一番,立刻就欢欢喜喜地收下了,戴在上手不住地打量,心中觉得只有这样的首饰才配得上自己。她一颗心早不在这里,王嫣然问什么便答什么。

    此刻锦绣苑里,青柳正与林湛在屋内说话。

    清柳道:“阿湛,我这几日做了些珠花,大家都说不错,你说等回去了,我把花拿到铺子里卖怎么样?”

    林湛却问:“媳妇儿,你没银子花吗?我这里有。”他说着就要去拿给青柳。

    青柳忙拉住他,道:“银子我有的,家里每个月的月例我都收着,吃的用的家里也都准备好了,没有花钱的地方,你的银子自己好好收着吧。”

    林湛道:“那为什么要做珠花卖?”

    青柳沉默一会儿,轻声道:“我就想找点事情做。阿湛,你不知道,我家里穷,小时候我经常要在山上拾一整天的柴,因为力气太小搬不动,就分成好几趟,一点一点挑下山,然后让我爹空闲的时候挑去镇上卖。我在山上一整天,只能捡一担柴,卖五文钱。后来跟别人学会打络子,为了能把络子卖个好价钱,整日整夜地想新花样,我头上这个疤,就是割兔草的时候想得太出神,才会摔倒。我打一个月的络子,能挣个两百文钱吧。钱很少,可是有了事情做,人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废掉。”

    就如她自己,现在的日子这样清闲富贵,本该心满意足了,可是下午却因林湛救了人,因一件完全没影的事想得几乎入魔,如果给自己多找点事情做,就不会有时间想七想八了。

    林湛听得胸口发酸,上前将她搂紧怀里,“媳妇儿,我应该早点回来,早点把你娶回家。”

    青柳眼里有些热意,她用力眨了眨,戳戳林湛胸口,故作轻松道:“你要是回来早了,兴许我就嫁不成你了呢。”

    “不行。”林湛沉声道,他可不许媳妇儿嫁了别的臭男人,就算是假设的也不行。

    青柳见他突然板起脸,心里倒是不怕,只是嘴上嘟囔了一句,“狗脾气,说来就来。”

    她又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看我现在,和锦娘读书、跟娘学管家,都慢慢顺手起来了,平时空闲变多,做做珠花也算是打发时间,你觉得行不行?”

    林湛想了想道:“媳妇儿,不然干脆你开个作坊吧,你也不用自己去做,只教别人做,做完了拿到咱们家首饰铺子卖。”

    青柳心里一惊,她其实就是想自己小打小闹,顺便赚点小钱,倒从未想过要开作坊或开铺子,她能有那个本事吗?

    林湛听到她的疑惑,认真道:“媳妇儿,你别小瞧了自己,就你做珠花的手艺,把多少人给比下去了?再说还有相公我帮你呢。”

    林湛越想越觉得可行,掰着指头说给青柳听:“你看啊,咱们家那么多地,随便拨一块给你做工坊,人手就在附近招就是了,那些珍珠珊瑚直接去渔民那里收,绸缎也可以大批量低价买,你就做个样式,让别人学着做,做完了放在自家铺子里卖,这么弄下来,成本又低,利润又都挣在咱们自己口袋里,不比你一个人辛辛苦苦好多了?”

    青柳道:“那么大的阵势,我心里没什么底。”

    要是她做出来的珠花不好卖,家里又投了这么多银子下去,不就都打水漂了?

    林湛拍拍胸膛,道:“你就放心吧媳妇儿,相公我厉害着呢,听我的没错。”

    青柳看了他一眼,心道就是你这样子,我才觉得没底呢,跟个孩子似的。

    林湛不知媳妇儿在心里怀疑他,他已经开始设想要在那里建作坊,要招多少人手,甚至什么时候去收珍珠都想好了。

    青柳听他一样样地说,心中不由感动,双手抱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好,等回去了,咱们就和爹娘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傍晚被一种看着特别凶的蜜蜂蛰了,当时就疼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心想完了完了吾命休矣,今天还没更文!老爸瞥了一眼,说没事,不会死。于是作者君哭唧唧开始码字,码完了果然还活着,真是亲爸呀tat

    ☆、以身相许

    清柳与林湛两人正商量着作坊的事, 珠儿进来传话,说四小姐带了位小姐上门来拜访。

    清柳问:“知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珠儿摇摇头:“只知那小姐姓王。”

    清柳心中奇怪,她跟四小姐因那天的事, 可以说已经交恶,她此时上门来, 怎么看都不是好意,而且还带了别人……

    她心头一跳,难道说……是因为昨天望江楼的事?那女子真的上门了?

    她不由看了林湛一眼,转头对珠儿道:“你把她们请到水榭里,先上茶, 我随后就到。”

    珠儿出去后,她坐到梳妆台前,往脸上涂了些胭脂,又挑了几样首饰戴上,收拾整齐, 对林湛道:“阿湛,我出去看看。”

    林湛点点头,见媳妇儿出去,赶紧又把昨晚那基本书拿出来,马上就要销毁了, 他趁现在多看几眼。

    清柳远远看见水榭里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薛琦,另一位该就是那位王小姐了。慢慢走近,看清她的样貌打扮, 清柳微微惊艳,瞧她的容貌举止,竟胜了当初那周宝珠不止一筹。

    王嫣然也看着慢慢走来的年轻妇人。

    之前听薛琦说过,她的恩人已经成亲,只不过娶的是名乡下女子。可是她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心中倒也有几分惊讶,因这妇人,并不像她所想那般粗俗不堪。

    看她年纪,不到二九,身形匀称,体态婉转,穿着一身贴服的柳绿色长裙,就如水边的一株杨柳那般多姿。

    瞧她长了一张极标志的鹅蛋脸,杏仁大眼,樱桃小嘴,肌肤白皙,脸颊略丰腴,是个极易让人有好感的长相。

    她慢慢走近,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暖香袭来,并不像脂粉香气,倒似身上自带的。

    清柳进了水榭,含笑道:“让两位妹妹久等了。”

    薛琦撇了撇嘴,“嫂子好大的架子,莫不是睡到现在才起来?”

    清柳还未接话,王嫣然起身微微一福,“妹妹不请自来,冒昧打扰,请姐姐莫要怪罪。”

    薛琦惊得张大了嘴,她何时见过心高气傲的王嫣然对谁这样客气?

    清柳心里也诧异,忙回了一礼,“姑娘有礼了,不知如何称呼?”

    王嫣然笑道:“姐姐唤我嫣儿就好。”

    这下不止薛琦,连王嫣然身后的丫鬟都瞪了眼。

    清柳却不知情,以为她的名字就是这个,便道:“嫣儿姑娘。”说实话,她见王嫣然这么好说话,一点架子也没有,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王嫣然似有几分自来熟,反客为主拉着清柳坐下,毫不掩饰地打量她。

    虽她是名女子,可这么看,还是让清柳觉得几分不自在,用手摸了摸脸,“我脸上可是沾了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