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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娉婷就道取点心和茶水时遇见了韩公子,韩公子听说姑娘在这里,就要一道来。

    韩翕向来是个好玩的主,见他俩在猜字谜,就嚷着要一起。

    “孟妹妹玩这个可厉害得很,小鬼头你要小心了。”韩翕忠告。

    许卿和拢了拢眉,又看了看孟云卿这幅模样,当是不信的。

    韩翕就道,她连赢了我三十多把。

    许卿和就转眸看她,“你藏拙?”

    孟云卿只得笑笑,你是小孩子嘛,我应当让着你。

    许卿和就明显很恼火。

    孟云卿忽然想,沈琳也只大他五岁,他是不是也很介意沈琳?

    由得她想,韩翕和许卿和却是猜上了。

    都是个中爱好者,水平简直不相伯仲,只是韩翕年纪大些,见多识广些,许卿和猜不过他的时候,孟云卿就上前帮衬,往往就逆转大局,韩翕火得不行。

    许卿和却很高兴。

    娉婷就发现,韩翕是高兴不高兴都要吃零食,她先前取得零嘴和点心,几乎被韩翕吃了七七八八了。

    只得又折回去取。

    等她回来,桌上果然空空如也,她取回来的点心,顷刻又被韩翕塞了多半进嘴。

    娉婷真心佩服他,这般会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姑娘家呢!

    她还得去取第三回 。

    她悄声嘀咕着,孟云卿就瞪她,娉婷便捂着嘴噤声了,姑娘早前就说过她,她倒是忘了,脸上就有愧意。

    孟云卿摇了摇头,她才撒腿跑去取第三轮点心。

    许卿和这端还在猜。

    韩翕就忽然开口,好似随意般问起,“孟妹妹在做剑穗子?”

    嗯?孟云卿果然愣住。

    见她愣住,韩翕就道,“是卫同瑞走的时候说的,孟妹妹也给我做一个吧。”

    孟云卿哭笑不得。

    卫同瑞那头她是敷衍过去了,韩翕这里又处处都同卫同瑞比,但这剑穗子确是不能乱送的。

    韩翕就也不说话了,低头猜着字谜。

    孟云卿才察觉有些奇怪,往常的这种场合,韩翕都是满院子跑,一圈姐姐妹妹招呼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次却像是黏上她了似的,就坐在这里同她和许卿和猜字谜。

    猜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走。

    还问她剑穗子的事情,委实怪异。

    孟云卿不好问,就只是瞥目打量他,韩翕今日的确异常话少。

    等再晚些时候,许卿和也不猜字谜了,天色也渐渐晚了,就踱步到中央的花苑去赏月。果真到了晚上,皇家园林里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

    韩翕也一直跟着他们。

    赏月的时候,就同许镜尘和沈琳一处了。

    许卿和起初见到许镜尘很是高兴,但再见沈琳一道就沉默了,孟云卿尽收眼底。

    席上就随意喝了些酒水,吃了些月饼。

    孟云卿昨夜便喝多了,眼下就不敢多饮。

    韩翕倒是坐在那厢喝了不少。

    末了,临到分别,沈琳有些不舍,许镜尘就弯眸看她。

    “二月就是婚期了。”

    沈琳脸色就红了。

    等上了马车,脸上都还有笑意。

    韩翕也住鹿鸣巷,相府离定安侯府又不远,就搭她二人的马车一同回去。

    马车上,沈琳和孟云卿说话,他也不大插嘴。

    只是偶尔就偷偷转眸去看孟云卿,确实……比早前见到时好看了许多,就微微低头。

    想起卫同瑞临走前,自己去送他剑穗子。

    卫同瑞就道,“我要你的做什么?”

    韩翕就呲牙:“不要还有别人会送你吗?拿着保平安的。”

    卫同瑞就笑,“有人给我做了。”

    谁会?韩翕吃惊,但如何追着卫同瑞,卫同瑞都不说。

    韩翕能想到的就只有孟云卿了,端午龙舟会得了好彩头,卫同瑞也是请了她一个姑娘,难道真的是孟云卿?

    ……

    马车上,韩翕就忍不住再多打量她几眼。

    孟云卿是越长越好看了,自己就自惭形秽。

    卫同瑞果真是喜欢她的吧。

    等回到相府,还未溜进房内,就被丞相夫人抓个正着:“你爹让你在家反省,你又去哪里了?”

    韩翕就嬉皮笑脸扯了一丝笑意,道:“就出门看看。”

    丞相夫人就恨铁不成钢,“都说了你大哥会讨你爹喜欢,你怎么就偏偏不会的!你让娘日后还如何指望你!”

    “娘!”韩翕就上前撒娇。

    丞相夫人就气得一阵叹息,“你终日乱跑,若是被人发现……”

    韩翕就捂了她的嘴,又打开房门,往外看了看,确信屋外没人,才又关上,小声道:“娘,你知道老爹这次为何关我反省?”

    丞相夫人就讨嫌她,“我如何知道,你终日惹是生非的!”

    韩翕就道,“娘,是爹爹要给我说亲,我非说对方丑。”

    丞相夫人就愣住。

    第079章 搬苑

    八月中秋一过,很快便到了九月。

    天气渐渐转凉,同早前的炎炎夏日相比,日子也好过了起来。

    沈琳和孟云卿的生辰都在九月。

    孟云卿的生辰是九月初八,沈琳的在九月二十,前后相差将近了半月。

    孟云卿尚在守孝,不会操办生辰。

    但为了寻个吉利的彩头,老夫人就想着让她在九月初八迁到听雪苑。

    一来不会冲撞守孝,二来孟云卿满了十四,应当有自己独立的院落。

    当初刚到侯府,让她住在西暖阁,是为了同老祖宗近些,也好有个照顾。如今熟悉了,一个表姑娘还借住在西暖阁就不合时宜了。

    于是,刚到九月,侯夫人就张罗起她搬听雪苑的事情来。

    听雪苑虽然有人打扫,孟云卿也每日都到听雪苑学习功课,但日常的粗使婆子只有一个,将就着做些打扫和烧水的伙计,若真是要搬过去,人手是远远不够的。

    西暖阁同老夫人的养心苑很近,平日里也多是老夫人那端的人在兼顾着。今搬了出去,一切都得从长考量。

    当初世子夫人说要拨些丫鬟和婆子去西暖阁,侯夫人的意思是等等再看。眼下,便同老祖宗在一道商量着孟云卿房里的用度。

    孟云卿到侯府,每月的月钱都是参照沈琳的。除了住的地方是西暖阁,算不得独立的院落,便只有人员用度上同府中的姑娘有些差异。

    “琳姐儿苑里有三个一等丫头,周妈妈在管事儿。再加上苑里走动和粗使的丫头和婆子,另有八人。我想着云卿那头,一等丫鬟暂时还是只放音歌和娉婷两人,往后不够再添人,但管事的妈妈得选一个,粗使的丫头婆子也需放个五六人。无论怎样,也要开始学学如何管人,日后终究是要嫁过去做主母的,不能落下了。”

    侯夫人这么说,老祖宗便频频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你是她舅母,她娘亲不在了,你多帮她多想着些。”

    侯夫人就应好。

    老夫人想了想,又问道,“将军府那头有信吗?”

    侯夫人就笑,有,这两人将军夫人还差人过来,说让云卿过去说说话。

    老夫人也笑,我看这事儿有戏。

    “将军夫人是最疼卫同瑞的,这也是孩子们有眼缘。卫同瑞随卫将军戍边去了,想是要年底才会回来。等年关的时候,看看孩子们的意思来,若是真是有缘分,正好卫将军也回京了,就赶在明年初把事情定下来。云卿在守孝,等守孝一过,就选个好日子嫁过去,也不耽误。”

    老夫人就笑得合不拢嘴,你们张罗就好。

    侯夫人又道,只是还有一事,本来不想麻烦母亲,但又怕日后再说起来,伤了两房和气。

    嗯?老夫人难得从侯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行事素来有分寸,整个侯府也打点得妥妥帖帖,几房之间也一直和和气气的,老夫人根本少有操心。听她这么一讲,就正襟危坐起来。

    “其实早前二弟妹也是相中了卫同瑞,将军夫人生辰的时候,就托我带沈陶去将军夫人跟前见见,我也是应了的。只是到了将军夫人,将军夫人是句句都在问云卿,还单独让云卿去说了会子话。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同我说喜欢云卿的孩子,问府里在帮忙说亲了没有,对陶姐儿那边没有意思。这事儿我同二弟妹也说过了,只是没有往云卿那头去说。前些日子二弟妹还在变着方子问我,我也寻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就怕日后二弟妹知晓将军夫人相中的是孟云卿,说我这个做婶婶的,没有做舅母的好。这府中,最怕的是偏颇,云卿只身一人来侯府,大家关心的多些,本也无可厚非,就怕因着这档子事儿,日后闹得家中不和。我再如何说,是将军夫人的意思,也都于事无补。就想先来问问母亲的意思,看如何办更好些。”

    侯夫人很坦诚,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确实难做。

    “眼下妍姐儿的婚事,上门来提亲的人也多,我暂时压了下来,怕二弟妹觉得两头受气。妍姐儿这头,我倒真有看上合适的,怕耽误了。但若是妍姐儿和云卿的婚事都有了着落,将陶姐儿越了过去,只怕二弟妹心里不舒坦,撒到别处。”

    老夫人也拢了拢眉头,“我知晓了,容我想想。那陶姐儿那头可有合适的人选?”

    侯夫人摇头,二弟妹自幼就宠陶姐儿,眼光也高,我有两个觉得合适的,二弟妹也都不太满意,把人家婉拒了。平时母亲若是有时间也帮忙看看,说不定心中就有中意的人选。”

    老夫人又点头,应了声好。

    ……

    等候夫人和老夫人商议完,听雪苑那边就提前了四五日就开始打扫。

    魏老先生还问,这听雪苑是要住人了吗,日后要去哪里上课啊?

    孟云卿就道,老先生,是我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