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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男人多半贱,她这番讲话语气, 这番神情, 叶令康非但没气,反倒心情愉悦, 她恼怒模样, 分明是有了醋意。

    叶令康俯下脸, 凑近她耳边道,“外面不方便, 我们回去再讲。”

    又生狐疑看他, 他笑出声, 弯腰抱起囡囡, 另一手拉她, 十指相扣往回走。

    晚上囡囡早早睡熟,又生在等他解释,哪知这人花枪多, 一定要泡个澡再睡, 并且还要又生陪。

    又生被他拖进浴室,不大的浴缸里挤进两人,叶令康仰靠在浴缸里,一手揉捏着又生嫩乳, 忍不住喟叹,“总算长成大奶桃,老婆仔,全赖我功劳。”

    又生红脸唾他死相,“还讲不讲,不讲我出去了。”话毕,她作势要走。

    叶令康猛地起身,从后拥住她,凑近她耳边道,“陈玉讲禾嘉电影公司是个空壳,不仅如此,近来新起的永信房产幕后老板也是瘸腿豪,大量黑金涌进永信地产,美其名曰投资合作。”

    又生诧异,“陈玉被你收买?你想连根拔起瘸腿豪?灭了4k?”

    叶令康没讲话,握在又生腰间的手紧了紧。

    “九叔讲过,瘸腿豪此人不顾江湖道义,够狠够姜,差佬尚且莫可奈何...会不会有危险?”又生侧头看他,难掩担心。

    叶令康趁机啄她嘴角,“差佬读书读到脑子坏掉,靠他们,阿爸将来要死不瞑目,放心,我们有内线。”

    又生没再讲话,她多少了解这个男人,睚眦必报,只怕自叶思危被枪杀后,他便有了动作,不单是要瘸腿豪的命,是要拔掉瘸腿豪的巢穴。

    “在想什么?”叶令康低问。

    又生扭头睇他,慢吞吞道,“在想你为何要送柏德菲丽。”

    “......”叶令康语塞,把问题反抛给她,“那好,你说该送什么?”

    又生哼哼,默不作声掐他大腿肉。

    叶令康嘶一声,探身去捉她嫣红小嘴,舌尖自她唇上扫过,“老婆仔,果真呷醋?”

    “是,我呷醋。”又生垂眸,闷闷道,“知不知我送你第一份礼是什么。”

    叶令康爱极她呷醋模样,起身抱她出去,边走边道,“陈玉那人,视钱为父母,她看上的,我若不给,反生间隙。”

    他低头亲她,“老婆仔,再赠我一支如何?”

    又生懂他意思,只是心中仍有介怀,没好气道,“挣扎在温饱线,没钱啦,听讲叶老板钟爱康斯坦丁,买不起。”

    叶令康显然不信,“月底拿奖封影后,名利双收,和我讲没钱,糊弄我三岁小孩?”说罢,伸手在又生腰间挠一下。

    又生怕痒,忙缩开,他却紧追不舍,一番嬉闹,两人皆气喘吁吁,又生见他伸胳膊开抽屉,不觉咬住下唇,静候他戴上隔断亿万子孙的橡胶膜。

    哪知他从抽屉中取出一个丝绒宝蓝锦盒,里面一只火钻戒指,心形,独钻。

    又生无声看他,心跳开始不规律。

    叶令康为她戴上,足足九卡拉,八心八箭,切割完美,遮住她整根手指。他欣赏片刻,吻在她指背,一根接一根,“两年前便想送你,打算在酒宴为你戴上,后来...”他隐去不再讲。

    “如何?”他以赞赏目光打量。

    又生默默扶正被坠歪的钻面,给予中肯评价,“叶老板阔人,很大颗,被人拍到,小报定会赞我是港地最有福气女人。”

    “只这样?”他皱眉,显然不满。

    又生眼中氤氲,难掩笑意,她轻嘬他唇,稍稍离开,“多谢,我很喜欢。”

    叶令康喟叹,两手□□她发间,迎上去加深这个吻,又生两臂攀上他颈项,微张口,任他为所欲为。

    ......

    隔日,又生去表行转一圈,相中一支康斯坦丁,珐琅表盘,白金带。她签支票,顺便写张便签,叮嘱店员,“送去上亚厘毕道,交给叶令康先生。”

    又生离开不多时,叶令康便收到礼盒,打开来看,一张便签先映入眼帘:叶老板,昨晚身心愉悦,多谢。

    “小混蛋。”叶令康低声笑骂,换上新表,整日春风满面,秘书进进出出,心情也跟着妖娆起来。

    ......

    大概火钻太过显眼,庄太初一眼便看见,一时胸闷兼气短,忍不住道,“啊,自己买来戴?辜青斯基?有无十卡拉?”

    又生笑,“小门小户,不足十卡拉,让庄小姐见笑。”

    “你...”庄太初面红耳赤,过一会,她又问,“听讲你与叶令康欲复婚?”

    又生应声,等待她冷嘲热讽。

    哪知她沉默片刻却道,“恭喜。”

    “多谢。”又生看她,“你和那人...”

    “阿力?”庄太初面露笑意,“我们很好,他努力赚钱挣家用,已经存足买房钱,我们打算年底公证。”

    又生点头,“那要早些订酒店。”

    “不用。”庄太初摇头,“无太多亲朋恭贺,不办酒宴,我们会去泰国喝椰汁。”

    又生也向她道恭喜。

    庄太初看她,咳一声,似鼓起勇气,“又生,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也欠你一句多谢,对不起是因我自私,让你由青云栽落尘埃,我怕过你,恨过你,更恨我自己,贪图富贵看朝夕,到头来无几量本事,仅会惆怅旧日奢华,却无力改变现状。”

    “多谢你是因你给我条路走,我靠双手,所挣分毫皆属自己,不必再担心被人抢走,现在我日日酣眠,更懂快乐为何,阿力讲我心宽体胖,人比以前靓。”

    又生已经快要忘记庄太初以前模样,大概正如贺喜所言,相由心生,眼前的庄太初确实比以前顺眼许多。

    “好,私事讲完?”又生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