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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D─DAY」#4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是友軍啊!」

    被不曉得是叫壹還是貳的肌肉女及時救下、差點就身首異處的桑莫軍代理大隊長──伊歐娜?波昂狼狽地在士兵們攙扶下起身,她的質問迅速消失在雷光與火花引發的爆炸聲中,阿爾法隊長及魔法師們的猛攻逼得她連滾帶爬地往後逃。

    我們這邊畢竟有六個高階魔法師,阿爾法隊長擔任誘餌、其他五人全力猛攻,即便對手是數十秒前令人喘不過氣的謎樣戰士,很快就形成我方佔優的局勢。

    另一方面,伊朵、奧瑟雅和鈴蘭姊的組合也正牽制破壞力強大的另一個敵人。奧瑟雅負責正面交鋒,我扔幾把劍她老大就給我砍斷幾把,伊朵和鈴蘭姊則趁機挑那個大肌肌的罩門下手。

    「這什麼身體啊!砍不進去……!」

    伊朵鎖定對方的膝窩,精準地往裝甲邊緣砍下去。嚓!結果劍刃只砍進一點點,根本沒辦法造成致命傷。

    「看我的!」

    嗖!

    鈴蘭姊放出的箭矢也沒什麼效果,箭頭完全無法紮入對手體內。

    雖說傷害效果不明顯,幸虧奧瑟雅扛得住黑劍攻勢,她們倆才能不斷朝同一點發起攻勢,連番猛攻之下終於漸漸起到作用。

    可是,沒能集中火力一舉幹掉對手實在是失策。

    「那群傢伙是膽敢背叛國王陛下的愚昧之徒!」

    「讓我們以利刃與巨斧消滅瑪吉克的走狗!」

    「第一大隊聽令!第一大隊聽令!」

    「以查理曼之名!」

    「桑莫王國軍,前進──!」

    前方是慢了好幾拍總算發起總攻擊的桑莫軍。

    至於後方──

    「噫噫……!救、救命啊……!」

    「為何突然發動攻擊!魔物使到底在做什麼……!」

    「快散開!用箭……咯呃!」

    「呃啊啊……!」

    當阿爾法隊長擊出的「開戰信號」一響起,鈴蘭姊後方的半人馬部隊和巢穴頭目們立刻襲擊守在前半部的敵軍。雙方等級差距過大,加諸敵軍僅為劍兵、盾兵及弓兵的一般兵構成,甫一開戰就是一面倒的情況。

    「火焰雷射──!」

    轟!

    光頭女威瑪朝向快步逼近的桑莫軍隊伍放出雷射魔法,但是那貫通力僅僅傷及呈直線隊列的三名盾兵,看來他們早有對抗魔法師的策略。

    「西格蒙德!回防!」

    鈴蘭姊見前方魔法師無法拖延敵軍腳步,緊急喚回正在後頭大開殺戒的西格隊。魯蘭巴身上背的長劍都快被奧瑟雅敲光了,拜託你們這些肌肉棒子快來接手啊……!

    「伊朵小姐,妳先後撤!」

    「嗯嗯……!」

    纏鬥到短劍與匕首全部被破壞的伊朵,抓緊時機逃出了黑劍的攻擊範圍。她拿起最後一把長劍,氣喘吁吁地揮了揮,很快就抓到手感。

    「長劍我好久沒用了,應該不會不小心削到旁邊吧……」

    拜託妳別讓友軍死不瞑目啊!

    「我知道啦!你後退一點。」

    伊朵用劍身拍了拍我胸口,我們往後退到鈴蘭姊屁股旁,眼前是急馳而過的肌肉棒子們。後方戰線開始拉長,遭到孤立的桑莫軍陷入恐慌,草原組和高地組正獵捕潰逃的士兵。

    在這大家拼命奮戰的時刻──咪咪卡跑哪去了?

    「嗚喵!就是現在!」

    咻!

    才剛提到她,擠得水洩不通的正面戰線就飛出一顆滴血的頭顱──那是躲進大隊中的伊歐娜?波昂。咪咪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敵方指揮官,得手後馬上又像隻猴子攀跳到山壁上,敵方士兵還搞不清楚狀況,緊接著又爆出女性悲鳴聲。

    「咪咪卡大人!快住手啊!」

    「後退!後退!盾牌隊上前!」

    「嗚哇啊啊……!」

    誰說敵方頭目加入友軍會變弱的?咪咪卡那傢伙根本殺(女)人不手軟,一下子就在敵軍中央引發混亂!

    大軍將至,阿爾法隊長為首的魔法師們斷然放棄與那個姑且叫作壹的傢伙纏鬥,當她們退到奧瑟雅身邊時,立刻就在此起彼落的馬蹄聲中朝另一個大概叫做貳的王八蛋展開猛攻。本已受到奧瑟雅牽制的貳猝不及防,馬上就被連袂襲來的魔法雷射轟倒在地!

    「好耶!得手啦!」

    喀嚓!

    奧瑟雅趁機捅了對方的大肌肌一劍!而且這劍直接從胸甲外緣斜插心臟,一劍斃命啊這!不愧是魔劍,殺人就是要誅心!

    「喔……!喔喔……!」

    靠北!不是一劍斃命嗎!居然還能動!

    「妳還動!妳還動!」

    嚓!嚓!

    奧瑟雅又接連捅了對方好幾劍,劍劍穿心,總算是把左胸插著劍刃還有力氣呻吟的大肌肌捅到一命嗚呼!

    但是就在奧瑟雅志得意滿地拿下殺敵MVP時,我方隊伍中也突然飛起一顆頭顱──

    「留里克──!」

    以洗衣板莎琪的尖叫聲為信號,魔法師們沒有為同伴傷心的餘裕,立刻就往莎琪面朝的方向射出魔法雷射。砰砰砰砰砰!有幾匹半人馬被魔法雷射引發的爆風吹飛,但也有無視爆風、兇猛地奪煙而出的傢伙,那就是叫做壹的大肌肌!媽的頭目都有護甲就是惹……!

    「勇者……喔……喔喔……!」

    幹!幹幹幹!為啥那傢伙要往我這邊衝!冤有頭債有主,殺妳同伴的是旁邊那個巨乳啊!

    「──沒錯!就是我哦!」

    鏘!

    千鈞一髮之際,奧瑟雅還真的拿起沾血的長劍、衝到我和伊朵面前擋下迅速逼近的黑劍!

    「堤拉雅安!妳的對手是我!哼哼!」

    「喔喔……!喔喔喔喔……!」

    相比奧瑟雅突然間變得聒噪又好戰,大肌肌始終是一副話說不清楚的暴走姿態。而且她還不像咪咪卡有明顯的弱點,簡直就是專門拿來戰鬥用的怪物啊!

    「桐真,趁現在退後!」

    GOOD    IDEA!

    我在伊朵和鈴蘭姊的護衛下往後退到……欸幹!後面這是啥情況?人都跑哪去了?

    「這邊的桑莫軍早就潰敗啦!鳶鳶她們分頭追過去了吧……先不管這些,趕緊去把堪用的武器收集起來!」

    說得也是,我們都沒武器好用了,奧瑟雅再猛也需要足夠的武器讓她打,所以現在該做的就是撿骨!

    鈴蘭姊!

    「我知道!護衛就交給……」

    不是啦,我想說先讓我摸個奶壓壓驚!

    「……嘖!要摸快摸!然後滾去撿垃圾!」

    喔齁齁!那我就不客氣惹!

    情況緊急,只好先避開胸毛叢生的乳溝,直接和鈴蘭姊的敏感大奶來個漂亮的掌擊!啪啪!

    「嗚……!」

    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一被人摸奶就硬不起來了齁!這對下流的奶子!

    「少、少囉嗦!啊……!」

    鈴蘭姊的乳房不只是一手難以掌握,更有著越揉越放鬆的治癒效果。我忽然發現一對奶子要能起到這般作用,除了本身的外在條件,還必須蘊含「記憶」。比方說莉菲是我碰過最淫蕩妖豔的半人馬,但是她的奶子只適合噗啾車或露天酒吧,要是放到現在就不見得有這麼舒緩的效果。

    所以,正是因為我和鈴蘭姊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記憶」,才讓這對奶子擁有在危急中治癒身心的力量!

    「放你媽的屁!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騷擾我……!嗯哈啊……!」

    喔齁!鈴蘭姊又罵髒話惹!我就喜歡妳硬著奶頭罵我!嗚嘿嘿!

    「夠了吧?」

    冷不防地,伊朵出聲了!心頭一顫的我,雙手也下意識捏緊溫暖的乳肉!

    「嗯齁哦哦……!」

    還把超敏感的鈴蘭姊擠出令人雞動的鳴叫聲!

    「我是覺得你在我面前胡鬧個一、兩秒沒什麼關係啦。」

    兩秒鐘也太短了喔……!

    「然後三、四秒算是可容許的範圍吧。」

    可是我已經揉超過十秒惹……!

    「那就看著辦囉。」

    好的!鈴蘭姊我下次再摸!伊朵,出發囉!

    「哈啊……!」

    「嗯。」

    放眼望去,倒地不起的桑莫軍士兵少說也有個五十人,有配劍的人卻很少。而且劍兵腰上的劍有大有小、品質不一,有的劍身和劍柄尺寸對不上,有的甚至長滿鏽斑。只見伊朵迅速將死人身上的武器能拆則拆、拆完便扔向空地,我就負責把長短不一的劍與成堆箭矢運到魯蘭巴背上,用繩子捆起這堆破銅爛鐵。

    紅潮盡退的鈴蘭姊將左右兩側的箭筒重新填滿,她牽著一臉好色的魯蘭巴來到越撿越後退的我們身邊,我順手巴了魯蘭巴一拳。原來戰線隨著大肌肌的猛攻再度拉長了。

    遠方桑莫軍的混亂似乎還未恢復,咪咪卡小小的身影來去自如,勇猛的半人馬部隊也穩穩地封鎖住山道,將多達六百人的大部隊阻隔在外。可是剩下一個大肌肌卻讓阿爾法隊長她們吃足了苦頭,看來她的等級要比倒在地上那隻還高啊!

    「這邊交給你,我去送劍給奧瑟雅小姐!」

    伊朵三兩下把我好不容易捆成一大把的箭矢解開、趕下馬背,然後駕著魯蘭巴跑到前線去。她的動作迅速俐落,連讓我哭兩句的機會都不給,我只好默默把散落一地的箭矢重新撿一遍……嗚嗚……

    搜刮任務重新展開,一部分的追擊部隊也回來了,是半人馬和草原組!

    「停──!」

    鈴蘭姊喝止士氣高昂的半人馬隊,畢竟大肌肌那兒正打得難分難解,這時候來個衝鋒打亂奧瑟雅及魔法師們的佈陣就不好了。

    「弓射隊,上前!」

    鈴蘭姊一聲令下,有著壯觀巨乳的女戰士們在我面前一字排開,奶勢磅礡啊這……!

    「不列顛人大人,您在發什麼呆?」

    難、難道……是任我隨便摸的意思嗎!

    「……」

    事與願違,鈴蘭姊冷漠的目光射向大夥那空了一半以上的腰際箭筒,我只好心寒地抱起箭矢,一支支幫大家補充。這時黑綠紅三隻身影從弓射隊中間竄出,和我們快速擦身而過。

    「鈴蘭小姐,我們先上了!不必顧慮我們!」

    「啊,等一等……!」

    「人類,好好幹活啊。」

    林北是勇者喇……!

    媽的,坐在八足姬屁屁上還好意思擺高姿態對本勇者冷笑,這個鳶尾姬實在是……!啊嘶……!

    半人馬用的箭矢比桑莫軍的更粗更大,當我把雄壯威武的女戰士們一個個灌滿之後,每個人的兩個洞都被塞得凹凸不平,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們抽箭搭弓的帥氣姿勢。鈴蘭姊一個口號,女戰士們統一動作。咻咻咻咻!大夥步調一致射惹兒!

    「不列顛人大人,您還在這裡做什麼?」

    是是是我知道,撿垃圾對吧……

    鈴蘭姊對我露出愉悅的微笑,隨即全神貫注於支援奧瑟雅的戰鬥。原本還想窩在女戰士們的大屁屁旁邊看她們射箭、偷懶之餘一飽眼福的,想想大家都還在奮戰……還是再努力一下吧!

    在弓射隊咻咻咻的期間,大刀隊抓緊時間稍事休息,我就像賣熱狗的抱著一堆長短劍在人群之間走來走去,誰舉手就塞給誰一把武器。滿地肌肉棒子的汗臭味真有夠嗆,幸好大刀隊中仍有幾對充滿野性的巨乳,可以正大光明地欣賞奶子太棒啦……!

    「不列顛人大人!這邊這邊!」

    齁齁齁!馬上就有大奶妹叫我惹!雖然胸毛有點多,阿母勾有奶六十分!

    「哇!終於有機會和您說上話了!」

    齁齁齁!還是本勇者的迷妹!看她馬尾巴搖來搖去,都忍不住心癢癢惹!

    「所以說所以說!您可不可以幫我抓一下背……從一早就超癢的說!」

    齁齁齁!當然沒問題!妳乖乖趴好,可惡的癢央交給我處理!

    「太好了──!」

    女孩子都開口求助了,身為勇者當然是義不容辭!破劍一放,我立刻跨坐到溫馴地趴在眼前的小馬兒背上!旁邊幾頭公的別在那羨慕,怪只怪你們不姓勇啦哈哈哈!嗯,話說這馬背坐起來和鈴蘭姊感覺不太一樣,凹凹凸凸的很不均勻,沒幾根毛卻搔得我好癢……

    「哎呀──大家都不肯幫我抓蚤子,還是不列顛人大人親切!」

    蚤子……?

    等……等等!很癢喔……!我的腿……腰!還有背!還有懶叫!痾痾痾!痾痾痾痾痾痾!

    「不列顛人大人!撐住!喂,快來幫忙!」

    「唉!弟兄們給您使眼色都沒察覺嗎!」

    「大家都知道小綠蚤子多,您偏偏跟她搭上!」

    嗚痾痾痾痾!拜託你們這群公馬別再唸了!我要癢到升天惹痾痾痾痾!

    「不要……不要把不列顛人大人抬走呀!」

    「人家血都快被妳的蚤子吸乾啦!休妳的息,別跟上來!」

    吸乾!我會被吸乾嗎!我操!現在不光是爆癢,被咬的地方還開始痛了痾痾痾痾!

    「不列顛人大人,為了急救,請容許我們脫掉您的袍子!」

    急救!需要急救嗎!我果然生命垂危惹痾痾痾痾……!

    「唔……!這是……!」

    「大人的分身……秀氣!」

    我已經沒力氣去管那些圍著我雞雞嘖嘖稱奇的公半人馬在衝三小了,全身的痛癢迅速突破臨界點後也都消失了,我大概要死掉掉惹……也好啦,比起被吸精鬼咬破蛋蛋而死,被大奶妹身上的蚤子咬死比較沒那麼丟臉……

    雖然不知道復個活要花多少天……

    後續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讓我放心地去吧……

    「──真。」

    我聽到了……

    「──桐真。」

    伊朵的聲音……

    「──醒醒啊。」

    還看到光……

    「──喂。」

    可是當我伸手觸摸黑暗中的光輝,卻只摸到兩團有點柔軟、很快就壓到底的東西……是某種按鈕嗎?不,上頭另外還有更小的突起物,按下去也沒反應……說起來我不是該復活了?難道是因為光太弱才沒辦法復活?要按很多下才會打開復活開關?媽的復個活搞得這麼麻煩!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啊是有沒有人在!

    「──去死啦!」

    噗喔……!

    好像有一隻手從光芒中伸出來巴我!

    幹你老師!要玩是吧!

    看我的超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咚咚!

    「給?我?起?來!」

    啊幹!

    懶叫豪痛……!

    哪個北七搥我懶叫啦!媽的智障!

    「睜?開?眼?睛?看?啊!」

    幹!巴人鳥頭還開嗆!五告北爛!林北這次就不復活,如你所願看個仔細!

    怒氣一上來,意識立刻彈出光芒之外,黑暗飛快退散,林北的眼皮就要睜他媽的開了!

    喔喔……!

    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

    「喔你媽啦!快起來!」

    嗚痾痾!還沒完全清醒就被伊朵尻頭!要是不小心把我打到腦震盪怎麼辦!

    不過給她這麼一敲,最後一點倦意也徹底消失……搞了老半天,剛才那種好像要復活的感覺其實只是快睡著嗎?

    「清醒了?清醒了齁?」

    嗯……眼睛沒問題,喉嚨有點乾。我向站在我前方彎著腰、睜著漂亮大眼睛的伊朵點點頭,豈料她馬上變了張臉!

    「剛剛是誰罵我智障的?」

    ……西格?蒙德?

    「又是誰一直壓我乳頭喊叮咚的?」

    ……誰那麼缺德啊,是不是那個叫留里克的?

    「所以我們桐真一點錯都沒有齁?」

    大……大概吧……欸嘿噗咯!

    我連傻笑都還沒笑完又吃了一拳,伊朵也不給我呼呼就鼓著腮幫子走掉了,嗚嗚嗚……!

    話說我怎麼會全裸,這裡好歹也過山腰了吧,好冷啊!而且身體還有點癢……癢!對了!蚤子!我他媽中了蚤子陷阱!

    「別大呼小叫的,衣服穿起來!」

    噗喔!

    這小妮子居然用衣服丟我!衣……不是我的袍子啊?

    「你那件都是巨蚤汁,我撕了些敵兵身上的布料幫你重做一件……」

    靠北!居然是死人衣!

    「不爽不要穿!」

    ……我穿!

    反正那堆NPC的靈壓已經消失,應該也沒辦法作怪。

    況且,這還是伊朵親手做的。

    光是穿上它,就好像使我進入伊朵的懷抱中──被她的洗衣板壓迫到快窒息惹痾痾痾……

    「抱、抱歉,好像做太小了……」

    看這活像止血帶的袖口!

    看我那吹著風的肚肚!

    再說一次!

    「啊就做小了嘛!又不是故意的!幹嘛!做給你還嫌!」

    哎唷!居然對受害者生氣!妳就不怕我的手臂壞死,或是肚子吹太多風一病嗚呼嗎!

    「我有說不幫你改嗎!你衣服穿著我要怎麼改!你敢嗚呼試試看!」

    啊妳是不會來幫我脫喔!緊成這樣我自己是能脫嗎!我偏要嗚呼!嗚呼嗚呼嗚呼!

    「閉嘴!手舉高!再嗚呼就揍你!」

    舉就舉!怕妳啊!我就愛嗚噗痾……!

    媽的!這女人扒我衣服還打我!簡直兇殘!

    「褲子在旁邊,自己去試!太長太短就脫掉拿過來!以!上!」

    嗚嗚……!居然被率先結束話題,沒辦法反擊了……!

    話說回來,我的身體沒事了耶!雖然從胸口到該邊都有紅紅的痕跡,但是既不痛也不癢,摸起來還有點滑滑香香的。這溫柔的香味、這柔滑的觸感,和伊朵的兇巴巴形象有點出入……應該是更成熟的女性!比方說鈴蘭姊!

    「不列顛人大人!身體如何!老夫的藥很有效吧!」

    居然是肌肉棒子痾痾痾……!

    「咱們抗蚤多年,這藥該怎麼塗、該怎麼抹,一點也不馬虎!靠的就是老夫這雙手!」

    還被毛髮濃密的男人摸遍全身痾痾痾痾……!

    好歹也是救我一命的恩人,我給了抗蚤大師兩個大姆指後趕緊穿上褲子。

    喔?居然意外地合身?上衣緊成那樣,下褲超級合身,換句話說──噗噗!那個小奶兇歸兇,對本勇者的下半身還不是瞭若指掌!

    眼前還是那條山道,身旁卻多了一倍以上的同伴,大家都在原地休息治療兼吃東西,桑莫軍則是不太整齊地散落於道路兩端。我拿起回歸劍型態的奧瑟雅。戰鬥已經結束了。

    伊朵以魯蘭巴的背為桌,正埋首於修改上衣。看她咬著線、全神貫注地咻來咻去,還是先別去捏她的小奶吧。

    鈴蘭姊和幾名女戰士圍成一圈削木頭,她們垂在巨乳旁的髮尾上有好幾塊髮飾般的箭頭,應該是在造箭。現在問她給不給揉胸八成會出事。

    和屍鬼姬繞著黑色大屁屁玩鬼抓人的咪咪卡一看到我便豎起尾巴,她剛起步就被藤蔓絆倒。我代沒精打彩的小桐真向鳶尾姬帥氣地眨眼。她竟然對我比中指……

    「勇者桐真!咪咪卡很努力戰鬥了說!要獎勵啦!要獎……嗚噗!」

    啪啪地拍打地面的咪咪卡吵到一半,咻地一聲就被藤蔓塞住嘴巴!

    「滋嗚!滋噗!滋噗!滋嚕!」

    那條藤蔓居然開始插她!

    「哼哼!」

    鳶尾姬、不知為何超有優越感……!

    我迅速看了看疑似被插出感覺而舉行升旗典禮的咪咪卡、股間繃帶棒子像平交道護欄卡卡卡地動來動去的屍鬼姬、突然颯爽登場並大剌剌露出毛茸茸棒狀物的黑狼姬──還是先別理這群恐怖份子好惹。

    隊伍前頭是西格哥率領的半人馬隊及魔法師們,有些戰士在外頭警戒,傷兵比剛才要多很多。

    光頭威瑪大概以為有漂亮的母半人馬落單是天賜良機,不知情的她正準備騷擾執行警戒任務的蚤妹小綠。

    洗衣板莎琪在路邊埋了個土堆,弄得渾身髒兮兮。她看起來很落寞,讓我想起國境衝突的那一晚。

    阿爾法隊長和其他公的就略過──想是這麼想,那個大塊頭卻若有所思地蹲在兩個倒地不起的大肌肌旁邊,而且奧瑟雅還不斷嗡嗡響,弄得我總覺得該上前去關心一下。

    「喔,你醒了啊。」

    我記得這兩人都是穿著鮮豔的桃紅色鎧甲,可現在裝甲的部位都像燒焦般變成了黑黑糊糊的模樣,除了一個地方。

    「情況有變,有漏網之魚,得換條路線躲開追兵……別擔心,引路的工作就交給我們吧。」

    她們的臉並沒有被化為黑漿的頭盔遮住,而是蓋著和我褲子同質料的粗布。

    「我去召集幹部。」

    阿爾法隊長離開了,奧瑟雅也沉默了,沒來由的焦躁感集中在兩張突兀的粗布上。

    為何只有這兩具遺體需要特別費心呢?

    直到掀開粗布的那一刻,我仍然無法理解她的用心。

    『害人家一路上這麼興奮的勇者大人,要負起責任哦!』

    說真的……

    『幹嘛一臉沮喪!要我來幫你吹硬起來嗎?』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