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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一瞬间,他就像是吃掉了一大口蜂蜜,甜进了心里面。

    可是……他为什么要感到甜蜜和愉悦呢?为了她关心他吗?

    江斯年更加奇怪了。

    明明是她指使他去做饭的,伤也是因为在思考她为什么生气,一不小心烫的,甚至面对着他受伤的事实,她依旧保持着令人心寒的冷冰冰态度,现在她就只是关心了这么一下他就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这……这也太犯贱了吧?

    见他在纠结一些有的没的,辛瑷便仰面躺在了沙发上,笔直修长的双腿搭在扶手上,一晃一晃,晃得江斯年一阵阵眼晕。

    他闭上眼睛,捏着鼻梁问:“今天你还要请那位楚小姐来吃饭?”

    “是呀——”

    他皱了皱眉,“难道你出门的时候没有发现吗?大家也已经开始对你指指点点了。”

    辛瑷的表情更加悠哉了,“那又如何呢?”

    “你越靠近楚边边,对你越不利。”

    辛瑷轻笑一声,“难道我是为了他们活着的吗?老是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是过不好自己的人生的。”

    那是一群没有自我思想的npc,为什么我这个拥有自我意志的人,要被他们左右呢。

    更何况,楚边边身上的秘密比他们都要重要。

    江斯年见劝不动她,直接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坐了下来,他靠着沙发,铂金长发落在她的小腿上,随着她的动作与她纠缠的越来越紧密。

    “他们还说你是女人,那你就变成了女人吗?”

    江斯年扭头想要说些什么,谁知道辛瑷竟然坐了起来,小腿一动,竟正好从他的嘴唇上划过。

    那种感觉既细腻又柔软还温热。

    “嘭——”

    他猛地往后一蹿,却不小心撞上了桌子。

    江斯年瞪着他,那表情就像是被轻薄了一般,非但是脸颊连耳朵都红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嘴,惊得简直忘记说话了。

    喂!你不是花花公子吗?难道什么都没有做过?

    辛瑷既觉得有趣,又觉得新奇,可是她面上的表情确实十足的冷静,她捋了一下乌黑的长发,而后抬脚踹上了江斯年的胸口。

    江斯年顺着力道倒在了地毯上,他捂着心口,呆呆地望着天棚,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现在这副样子就像是刚出生的小鹿,对新奇的事物懵懂又好奇,还带着一丝害怕,可比那副故意作出来花花公子的举止要有意思多了。

    辛瑷站在他的头边,低头凝视着他,长长的影子盖住了他的神情。

    “你若是再有下次,我就让你领略一下只有男性才能领略到的极致痛苦。”

    江斯年干咽了一下口水,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被踹中的心口火烧火燎的。

    完了,该不会是被踹出心脏病了吧?

    “你、你、你……”他声音哆嗦着,“我什么都没、没干,你、你、你……却把我踹出了心脏病……”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就像是真的生了一场大病。

    辛瑷一脸奇怪,可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攻略者们出事。

    “不会吧,会有这么严重?”

    她伸手想要检查一下,却被他飞快地一把拍开。

    他就像是要被按倒宰杀的小猪一样,急红了眼,一个翻身就跳开了,离得辛瑷远远的,活像是她能吃了他一样。

    不行,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他的心脏难受……跳得好快……

    完了,他要死了!

    江斯年灰色的眼眸中似乎夹着一丝红,他连外衣都顾不上穿就奔到了门口,一边开门,一边怒道:“我要是死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吧,他便一头扎进了雨中,冲着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只留下一扇门被风吹得乱摇。

    “现在的攻略者怎么这么矜贵,就轻轻踹了一脚就要死要活的……”

    辛瑷摇了摇头,越发搞不懂这些外来者了。

    难道那个世界的人都是这样?

    她关好门,上了楼,刚打开卧室的门,小洼便像是一条癞皮狗一样纠缠了上来,顺着她的小腿转着圈往上攀爬,动作既温柔又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她。

    然而,辛瑷却抬脚一踹,直接将小洼甩开。

    小洼“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可是它依旧锲而不舍,蜿蜒曲折地朝她爬了过来。

    辛瑷一脚踩在他的身上,走了过去,躺倒在了床上。

    小洼顺着她的方向重新爬了过来,它先摇摆了一下身体引起她的注意,而后用一种跪拜的姿势朝向她,用极低的姿态向她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小洼:otz

    今天早点给大家更新~

    ☆、第36章 丨

    我在正文等着你们辛瑷低头看着小洼的影子,影子却被一双鞋踩住了。

    她抬眸,秾丽的眉眼间尽是冷淡,像是被冰霜包裹住的带刺玫瑰,让人不敢靠近。

    “谢谢你,我……”方简摸了摸鼻子,扬起亲切的笑脸,“我能够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白色的名片,方简很郑重地接到手中。

    “谢谢辛小姐陪我来医院,我会好好感谢你的。”他眼中的大海泛起温柔的波涛,闪烁着明亮的波光。

    辛瑷却不太感兴趣,“这本就是我的失误,不必客气。”

    方简温柔一笑,掏出自己的名片恭敬地递给她,柔声道:“希望以后也有能够帮到你的地方。”

    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只将方简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npc,可是与他打了那么多次交道的辛瑷却知道,方简是一个倔强又顽固人,看似温柔实际上只认定自己决定的事情。

    即便胜利在望,再一次翻盘重来后,辛瑷的耐性也几乎消磨殆尽了,在街上看到方简那张熟悉的脸她就恨不得直接碾压过去。

    然而,他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若是死了,这个世界便又会推倒重来。

    更何况,他还握有钥匙。

    辛瑷朝他点了一下头,在转身的刹那,她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趴在玻璃上朝这张望的男人,再联想到他办公桌上的名签。

    ——攻略者明琛,职业医生。

    她跨上机车,一脚油门踩下,“轰隆”一声冲了出去,在风驰电掣的速度中,刮到脸上的风宛若利刃,这种疼痛却在一遍遍提醒她,她是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人,并不是让几个男人随便撩两下就爱的死去活来的一段游戏代码。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觉醒了自我意志,自她有意识起就看到方简换了一个又一个灵魂,□□控着攻略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子,看着他们相知、相爱,又忽然自己作死黑化,最后达到或ding或者ding,而后这个世界便会翻盘重来。

    她一日日困在这个宛如别人手中玻璃球玩具的世界里,可以看到森岛上所有人的好感度,仿佛这里所有人的情感都可以用数字来衡量,无论爱情、友情、还是亲情。

    明明是友好的邻居,对她的好感度却只有5;明明一见她就各种欺负她的朋友,对她的好感度确是100;甚至是向她告白的人,对她的好感度只是10,对她闺蜜的好感度却高达90……

    她是个异类,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是让世界意志恨不得抹消掉的病毒。

    辛瑷本以为她会一直这样重复的生活直到疯狂。

    她冷眼看着那些外来者操纵着方简,一次又次向她询问女人们对自己的好感度,有时候他们会既激动又兴奋地看着自己,那种想要将她吞食入腹的虎视眈眈让她每晚都会做恶梦。

    然而,什么都抵不过习惯的巨大力量,当她习惯了他们的眼神后,发现了可以玩弄他们于股掌之上的秘诀——似乎只要自己对他们多笑一下,他们就会乐得不知道东西南北。

    可是,当她第一次看到他们的头上显示出针对自己的好感度后,一直苦苦压抑的恐惧彻底爆发,她不要被攻略!

    辛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柔软白皙的手掌,仿佛那上面还粘着炙热鲜红的血液。

    她不知道自己被攻略后会发生什么,只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逃,一定要逃!

    “辛姐姐,你回来啦!”

    一个娇小身影猛扑过来,抱着辛瑷就不撒手。

    辛瑷被她这么一扑,差点连人带车一同摔出去,她拔下钥匙,转过脸,无奈极了,“你怎么还是这样莽莽撞撞的。”

    姚窕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娇声道:“对不起啦,辛姐姐,我是太担心了,来看书的人都说你在路上出了车祸,一个比一个形容的可怕,我是担心你呀。”

    辛瑷伸手压在了她的头顶上,轻轻揉了揉,嘴角微勾,“傻孩子……”

    “唔……我才不是傻瓜,拜托辛姐姐不要这样看我了好吗?”

    姚窕双手合十对着她摆了摆,扬起可爱的笑脸。

    辛瑷在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去吧。”

    她是傻,如果不傻的话就不会相信那些攻略者的情话,真的动了心,以至于彻底失去了自我意志重新沦为一个只能靠着好感度给予反应的npc。

    正是由于姚窕这件事,她才知道有自我意志的npc被攻略的后果,失去自我意志无异于死亡。

    世界意志一直在努力抹杀掉她的自我意志,甚至不惜投放攻略者的真身来这个世界,希望她也乖乖地钻入这甜美的陷阱中,被抹杀掉意志。

    这反而给了她一个认清这个世界的机会。

    两人并肩走进了这家森林边儿的小型图书馆里,这间图书馆其实是辛瑷的私人产业,里面的图书也都是她到处探险的父母留下来的,因为一个人打理还是有些困难,常来图书馆的姚窕知道后就主动要求帮忙,辛瑷想给她薪水,她还拒不接受,好不容易才逼着她收下了,而她也成了辛瑷手底下唯一的图书管理员。

    “辛姐姐……”

    姚窕抱着一本书,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用书半遮着脸,一副要跟她分享小秘密的架势。

    辛瑷正忙着给图书扫码,她抬头扫了姚窕一眼,笑了一下。

    ——从你的三围到你喜欢的人,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来,说吧,你是想要跟我分享什么秘密。

    姚窕跪在柜台后的椅子上,衬衫上抻,露出一截小蛮腰,她羞羞答答地玩弄着书角,黏黏糊糊的眼神时不时朝一个方向瞥去。

    “辛姐姐,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帅啊。”

    辛瑷顿时打起了精神,抬头朝她所关注的地方望去,一排排整齐的书架后显露出白衬衫的一角,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透明。

    “你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呀,”她就像是树梢上圆鼓鼓的麻雀,将自己红通通的脸贴着桌面,左蹭一下,右蹭一下,“我只知道这几天他总是来图书馆,还总是在柜台周围看书……”

    她“咚”的一声将整张脸砸到了桌面上,声音还在发飘,“你说……他……他是不是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