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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

    今日没有睡午觉,却半点不觉得困,闲来无事靠在窗前出神……想起晨间刘承继的神情,以及他如今面对自己时的态度,晏如瑾看得出来他这些日子的心情应是和自己差不多,定然是不好受的。

    叹息一声,感叹事事皆难,想要好好的维持一段感情,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一时她想到了在边城的时候,那时候觉得艰难,可是如今看来那段日子几乎可以说是他们成亲以来,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怕吵架,可是她害怕这种抓摸不住的感觉,她所在意的东西,悬在半空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远去一般。

    试着想一想,如果她失去了会怎样?

    心如刀绞!

    晏如瑾忽然意识到,她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并不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可是她承受不了失去……

    呆呆的出神,一晃一个时辰就过了……

    “来人。”晏如瑾唤人。

    话音刚落小溪小鱼双双走了进来,屈膝见礼:“娘娘。”

    “我记着曦辉宫有个小厨房是不是?”

    “禀娘娘,只是小厨房里的嬷嬷,手艺不如御膳房的师父好,一直都不大用的。”

    “随时都能生火吗?”

    “回娘娘,随时都能生火,日日都打扫着的。”

    ——

    下午时还艳阳高照的,到了傍晚天色却阴沉了下来,从小厨房出来回到了偏殿里,让人备了洗澡水,洗去了被油烟熏出的牛肉饼的味道。

    换了一身轻软的衣衫,坐在榻上由着身后的小溪在给她擦着头发。

    “太子还未回来吗?”晏如瑾状似随口的这么一问。

    “回娘娘,还未回来。”

    晏如瑾点点头,顿了片刻又道:“我刚做的牛肉饼,让人装上一些,给皇后娘娘送去,现在便去吧。”

    “是!”小溪福了福身退了出去,不多时回转,她换了一块干布巾接着轻揉着晏如瑾的长发。

    已是入夜十分,高高的烛台上烧着蜡烛,照的小偏殿里亮堂堂的,却也十分的安静,忽的,耳边好似听到了一阵“扑嗽嗽”的,夜雨敲窗的声音,仔细听了一会儿,仿佛真是下雨了。

    “行了,不用擦了。”

    “是!”小溪退开。

    晏如瑾起身又到了窗前,推开窗子昏蒙蒙的夜色下隐约能看得见细密的雨丝一道一道垂落,耳边一片沙沙的雨声,忽而眼前一亮,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响。

    声音特别的大,晏如瑾心都提了起来,福儿在皇后娘娘处,毛团在王府,两个怕雷的都不在身边,福儿不用担心,皇后娘娘疼她疼的不得了,自然不会让她吓着,可是毛团……想是怡王再喜欢它,也是不可能雷雨夜里抱着它睡的,只是不知会不会让它睡在床角……

    夜色越来越浓,殿前的院子里偶有撑着伞,挑着灯笼的宫人匆匆走过……

    “娘娘!”

    宫嬷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晏如瑾回身:“嬷嬷免礼。”

    “谢娘娘!”宫嬷嬷身上有些被雨打湿的痕迹,脚上的鞋子却十分干爽,想是换了鞋子才进来的。

    晏如瑾道:“嬷嬷出去了。”

    “回娘娘,刚刚宫人到宁和宫送牛肉饼,奴婢跟着走了一趟。”宫嬷嬷笑道,“牛肉饼送到时,正赶上陛下在皇后娘娘处用晚膳,娘娘做的牛肉饼,陛下一连吃了三个,直夸娘娘厨艺好。”

    晏如瑾笑笑:“陛下过奖了,我的这点厨艺,哪里值得一提。”

    “娘娘过谦了,”宫嬷嬷道,“奴婢回来时,皇后娘娘交代说留福儿在宁和宫住一晚,让娘娘莫等了。”

    “我知了。”晏如瑾道,“嬷嬷下去换身干爽的衣裳,也早些歇着吧,这里也无事了。”

    “谢娘娘体恤,奴婢告退。”

    宫嬷嬷退去后,偏殿里又恢复了安静,晏如瑾趴在窗沿儿上,又等了许久刘承继依旧没有回来……

    一直到宫嬷嬷再次进来劝她早点休息时,晏如瑾问了时辰,才知道已经亥时初了。

    离开窗口回到了榻上,刚拿起一卷书翻开时,小溪进来禀道刘承继回来了。

    “在哪儿呢?”

    “殿下进了前殿书房,还叫了洗澡水过去。”

    晏如瑾点点头:“知道了,让人去小厨房交代一声,将牛肉饼热上一些,拎过来。”

    “是!”

    ……

    前边小内监挑着灯笼,身边小溪举着伞遮着晏如瑾的头顶,身后小雨拎着食盒,一行人顶着蒙蒙的夜雨往前殿走去。

    前殿书房门口,守门的内监见了晏如瑾过来上前行礼,晏如瑾停了脚步道:“快免礼吧,小竹子,给钱公公一把伞。”

    “不敢不敢……”

    不等钱顺说完,前边儿挑着灯笼的小内监已是另撑开一把伞举在了钱顺的上方。

    “谢娘娘恩典。”钱顺便接了过来。

    “太子殿下可是在里边儿?”

    “回娘娘,是,”钱顺躬着腰道,“殿下回来不多时,刚沐浴过。”

    “劳烦公公去通禀一声,我带了些吃的过来。”

    “娘娘折煞奴才了,”钱顺躬着身子道,“奴才这般就去通禀。”

    钱顺去了不多时便回来道:“殿下请娘娘进去。”

    晏如瑾抬脚迈上了台阶,到了门前,钱顺将门打开,晏如瑾迈过门槛,进了屋子。

    屋子里亮着烛火,刘承继正坐在案前,低头看着手上的书本,湿湿的头发垂在肩头,将身前的春衫洇湿了两块。

    “你晚饭吃了吗?”

    刘承继抬眼看他,晏如瑾朝他笑笑:“我做了些牛肉饼,给你做的。”

    又是这样,先把他往冰水里泡一泡,不等他冻透,再用火烤一烤,等他感觉回暖了时,接着准是又一脚再将他踢到冰河里……

    刘承继咬了咬牙,他沉着脸道:“不饿。”

    “若是不饿,便回去休息吧,时辰不早了。”

    刘承继看着晏如瑾却是没个好脸色,一言不发。

    晏如瑾微微垂着头,十分恭顺的模样。

    刘承继再次咬牙:“你要做什么?”

    “你今晚要些在哪儿?”

    “我还能歇在哪儿?”刘承继没好气的道,“自然是这里。”

    晏如瑾听了乖巧的福了福身,而后抬脚往里间去了,里面有一个小卧室,被褥齐全。

    见她进去了,刘承继却没有理会,只当她这一时又做起了贤妻,给他铺床叠被呢,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人再出来,等了又等便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心里好奇,她在里面做什么?忍了忍便忍不住了,他放下书本站起身来,也进了里间……

    屋子里没人,床上的帷幔垂着,看不到里面,可是床前的脚踏上端端正正的摆了一双绣鞋……

    刘承继回过神儿来时已经站到了床沿儿边儿上,一只手抓住了帷幔……

    他站在床前,半天了一动不动,晏如瑾起身,她拨开帷幔跪在床上探出手去,帮他宽衣,一双素手松了刘承继的腰带……

    刘承继眸光一闪,身体僵硬,便如被施了定身咒,直到晏如瑾脱下了他的外衣,又去解他的里衣系带时,他才一把抓住了她软软的手掌,粗声粗气的质问她道:“你又想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

    刘承继吼了这么一嗓子,而后抬手一推她,下一刻自己也上了床……压在她身上,凶狠的吻她,半晌捏着她的脸颊吻她:“不哭了?”

    晏如瑾气息不稳,氤氲的双眸望着他,抬手圈上了他的脖子,声音低软的道:“嗯!”

    刘承继赤红着眼睛,一把撕开了她丝滑的里衣……水雾般的床幔上,如有波纹在荡。

    ……

    第80章 风雨暂歇

    晏如瑾一直紧紧的抱着他,便是后来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双臂还是缠在他腰上的……

    窗外雷雨交加,时间已经很晚了,大概要不了一个时辰他就该起床去早朝了,现在闭上眼睛多少还能睡一会儿,可是刘承继却半点睡意也无……

    早上她对自己还是嫌恶,疏远的,晨间被她赶出寝殿时的心情,如被刻在心里一般的,仍是那么的清晰,可是……他低头看看怀里……今夜没有月光透进来,屋子里漆黑一片,怀里的人影也是黑乎乎的看不分明,这让他心里忽上忽下,患得患失的很不稳妥……

    一时竟是有些恍惚,眼前发生的一切,开始让人不敢相信,她此刻的亲热,粘人是否是真实的?他们真的又回到过去了吗,她又变成了那个虽然时常板着脸,但其实是很依赖他,喜欢粘着他的那个时嗔时喜,也时常对他发脾气,但一直将他放在心里的那个小女人吗?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屋子里瞬息一亮,照出的确实是晏如瑾的轮廓……

    “轰隆隆”一道惊雷滚过,又忽的刮起了一阵狂风,“噼啪”两声,窗子被吹开了一扇。

    好像是转风向了,湿冷的空气扑进屋子,床幔一阵晃荡。

    打算下床去将窗子关好,刘承继支起身子,托起晏如瑾的脑袋,将自己的肩膀抽出,将软枕垫在她脑袋底下,轻轻放下,而后他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她醒来的动静,抬起一只手臂,正要将晏如瑾缠在他腰间的胳膊拿开时,感觉到她手臂从他腰间抬起……从他一边腋下斜过前胸绕道另一边的脖颈处,抱着他的身子往下拉……

    “呼”的一下,身上的血一瞬间被点燃,低头看向她,黑漆漆的看不分明,不过感觉她的气息应是还在睡着的,仿佛是出自本能的一个小动作,这种睡梦时候并非刻意下的亲昵依恋最是要人命的,刘承继几乎把持不住,他身上的肌肉绷着,喉结不住滚动……

    有亮光移了进来,接着一道清浅的脚步声响起,守夜的宫女举了个小烛台进来,她先是将小烛台放到了案上,微弱的烛火被湿冷的夜风吹得明明灭灭,宫女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将被风吹开的窗子关好,而后又回到了案前,端起烛台正要退去时,刘承继开口吩咐道:“把灯留下。”

    “是!”

    “拿近一些。”

    “是!”

    窗前没有案几,可是离窗前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个大烛台,宫女便将烛台上的蜡烛点亮了两支,因是深夜便没有将蜡烛都点起来。

    烛光亮起来后,刘承继吩咐道:“下去吧!”

    “是!”

    宫女退了出去,刘承继则转过头,出神的盯着晏如瑾在看,她睡得沉静,脸颊紧靠着自己的臂膀,她肌肤白皙,和他小麦色的肌肤挨在一起,一白一黑,一细一糙,截然不同却又相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