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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节

      第102章

    作者有话要说:  <a style="color:black; fontsize:14px; textdecoration:none;">  年底双旦快到了,换言之,校园歌手大赛的决赛近在眼前。

    孔铛铛身为宣传部长,原本该是最忙那个,可全申大谁不知道她失恋了,都拿她当玻璃娃娃对待,重活累活抢着不让她干——后来才知道,学生会主席团开会,她成了何主席口中点名优待对象。

    决赛那天,何淮山现身,把宣传部从初赛沿用的男主持给踢了,亲自上阵给孔铛铛这位女主持配戏。全场都疯了,连外请的明星歌手都抢不走他们申大男神的风采。三年主席,四年男神,何淮山在申大人的心里,有着谁也不能撼动的地位。

    所以16年的这场比赛,或者不是最盛大,但一定会是最难忘。

    临到结尾,所有人呼喊男神献唱,何淮山很讽刺地唱了一首《pray for you》。

    中文名叫为你祈祷,所谓无心人看热闹,有心人听深意:

    #祈祷你轮胎爆炸滚落山丘

    #祈祷花瓶正好掉落砸中你的头

    #祈祷飞机高空熄火,而你正在那架飞机上

    #祈祷你连生日那天都无人庆贺

    #祈祷你一觉醒来满身刺青

    #祈祷你所有梦想统统破裂!!!

    与其说是祈祷,不如说是诅咒。这是一首分手歌,也正是何淮山的狡诈之处。像那次开学典礼《可爱的你》一张微博配照,你明明觉得他是在盛赞孔铛铛,可他立马却又补上一条:献给所有16级申大新生。

    同理,这次的分手曲目,很明显是男方被甩诅咒女方的歌,所以就算有人觉得何淮山是为孔铛铛而唱,细想一下,反而更闹糊涂。

    只有三个当事人最清楚,何淮山就是在咒唐碌。孔铛铛也知道,他骂的就是唐碌。至于唐碌,申大广播站从决赛结束把这首歌翻来覆去地放,一直放到学期末。唐碌上课、吃饭、走在路上……就那样被高悬的喇叭整整咒了小半个学期——我祈祷你轮胎爆炸,祈祷你花盆砸头,祈祷你干脆乘机空难——明明白白,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十佳歌手决赛结束后的学生会庆功,全然不同的一生,孔铛铛竟然忘了,又到了大一平安夜。

    上一世,平安夜,圣诞节,师徒约定面基,孔铛铛落荒而逃。

    这一世,忙了两个多月的学生会干部个个喝得酩酊大醉,饭桌上,滴酒未沾的孔铛铛,静望着那圆桌彼端唯一坐得身形笔直的何主席。

    对方当她的面,手机拨通“徒弟”的电话。孔铛铛手机震动,接通。

    “喂,”那人在对面、在电话里说,“我是你的山药师父。”

    孔铛铛涩了眼眶:“师父父,我终于见到你了。”

    那之后,孔铛铛这个宣传部长还多了一项任务,就是事无大小、有事没事,就要被主席召见,向主席面对面汇报工作情况。

    有一次,副主席施峰重重拍了她的肩,感叹莫名。

    还有一次,团委老师七拐八绕地刺探她分手后的新际遇。

    又有一次,党委老师……“铛铛,好姻缘,可遇不可求。”

    孔铛铛不是不懂,可就连何淮山本人都未曾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孔铛铛就算懂,也并不能去拒绝什么。

    ……

    元旦放假前的最后一周课,这日,又到了每周一次的素描选修。

    临去上课前,孔铛铛翻着以往的作业发呆,被502的女战士发现,问:“要不要我们陪你去上课?”

    孔铛铛说“不用”:“其实唐碌已经故意避开我了,他有好几次都没出现。”

    “算他识趣。”

    孔铛铛又道:“但他今天不去都不行了。学校抓考勤,所以老师就把布置回家的考试,改成了随堂期末考,除非他不想要学分。”

    这是真的。

    建筑系的男生宿舍,有人正为此事抱怨:

    “能不能行,选修课而已,我昨天画图画半夜,都快睏死了,今天还要跑去画什么鬼素描!”

    唐碌三个室友,抱怨的那个活该注孤生。另两人咂么嘴看他:“兄弟,全中国有多少人羡慕你跟孔铛铛同一个教室,你不是去画素描,你是去陪女神画素描!”

    “唉……”另一哥们叹气,“按说原本多好的机会,有唐碌在里面穿针引线,说不定咱们就真能跟女神混个脸熟。现在倒好,人家铛铛见我们就想绕路走。”

    “还唐碌?你这想法纯粹理论脱离实践,没见唐碌谈恋爱那会儿,女神走哪都被他包干了,你还想他穿针引线?”

    “也对,他不在女神身边碍事,咱们还能上前跟女神打个招呼……唉,可惜素描没笔记,借笔记可真是个好借口。”

    “无论怎么说,唐碌太不是个东西——”

    正这时,寝室门由外打开,那被议论的正主,夹携一身自带的冷气,毫无表情步入室内。

    三人对视,规避话题。

    唐碌默默无声开柜子,拿出一只近来常用的黑色双肩包,开始往里面塞东西。

    旁边一人,斜眼围观片刻,终忍不住问:“唐碌你又要回家,这还没到元旦放假呢?”

    唐碌动作没停,更不会应人,大家都习惯了。以前没跟孔铛铛分手那时他人还活络些,这两天,就跟谁欠他话费似的,高冷之外,还玩起自闭。

    “可别怪我没提醒,素描这节课考试,不去就白修一个学期。像我们这么忙的专业,以后可没时间为学分去修选修课。”

    唐碌打包完毕,刺啦一声拉起拉链。手里拿着素描本,以及事假单,背上包走人。

    ……

    素描教室,唐碌是第一个到的,把请假单放在素描作业里,搁在讲台,他就准备退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