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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节

      一群暗卫全愣在了当场,他们的确是龟速了,要是主人等他们来救,恐怕早就成这些毒物的食物了。

    难怪墨管家以往总骂他们是废物,他们可不是废物吗?呜呜呜,竟然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好。

    展君魅抱着墨曲一路疾驰飞下山去,墨曲伤的有多重,只有他心里清楚,那种金针压制毒的办法,他师父之前可千叮咛万嘱咐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冒险。

    可他和墨曲都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了,身后有着墨曲在乎的持珠,他们不止不能退,还要守住了,不能让一个毒物跑过去。

    只因,持珠是墨曲的命,他们唯有拼命拦住那些危险,墨曲才不会因此留下悲伤的遗憾。

    持珠被笑笑生带着下山,一路上过分的安静,这一回的冲动,让她知道,感情用事,会害了多少人。

    她还是太不成熟了,才会在出了事后,做出这样害己累人的事。

    门主,也许您说得对,持珠能吃苦耐劳武功很高,可心智却只是个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决定,会害了多少人。

    笑笑生瞧出持珠脸色很不好看,便笑着安慰她道:“别担心,展将军既然敢让墨公子用那样的办法压制毒,他必然有救墨公子之法。”

    持珠当然知道,展君魅会尽力去救墨曲,也不会让墨曲有事。

    她如今再想的事,是她要怎样才能长大,才能做个以后都不会犯蠢的人。

    展君魅抱着墨曲到了仲山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里,将身上的钱财都给了哪家人。

    那家人虽然看到两个人浑身是血的,可对方却给了他们这么多的钱,便要钱不要命的请人入内,更吩咐他们儿女都起来,赶紧的去烧热水。

    展君魅带墨曲进了一间房,为墨曲脱去了外面的脏衣服,他也甩掉了外袍,才从墨曲腰间摸到一个金针布包,问那对中年夫妇要了一碗白酒,一盏油灯,还有一盘热水和干净的帕子。

    笑笑生随之带着持珠到来,持珠走进去,站在一旁望着床上昏迷墨曲,她双手紧握成拳,眼中蓄满泪水,却是咬着唇瓣,逼着自己不许哭。

    “带她出去,吩咐人,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展君魅面色冷寒的下令道。

    笑笑生拉着持珠走了出去,果然见到这家农户的院中,站着许多黑衣人,他愕然后说道:“你家主人让你们看好那间屋子,不许任何人打扰。”

    那群暗卫齐齐抬头看了笑笑生一眼,便转身分开去各就各位守着那间屋子四周,甚至是房顶上面,都站着两名暗卫。

    笑笑生刚才真是心里一颤,这些人真是的,干什么忽然齐齐看向他?吓了他一跳,心跳到现在都没平息。

    持珠站在院子中,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她心里就算知道展君魅不会让墨曲有事,可她还是不放心,想守在这里等墨曲醒来。

    “持珠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身上也有伤,如果不赶紧疗伤,你可能会落下病根的。”笑笑生在一旁劝说持珠,只希望持珠能听劝吧。

    持珠望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转身看向笑笑生,难得声音放柔些说:“如果墨曲醒来了,请来告诉我。”

    “呃?好!”笑笑生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客气的持珠,他有些怔然的目送持珠离开,在后面他还傻笑道:“持珠姑娘不冷若冰霜的时候,也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嘛。”

    暗卫们闻言,一直心中决定,回头就告诉墨管家,就说笑笑生对持珠姑娘有心思,让墨管家好好收拾下笑笑生这个觊觎他人妻子的坏家伙。

    笑笑生忽然觉得夜风有点冷,他双手抱臂搓了搓,便也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好歹他今晚也是没少出力的,也该休息会儿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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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八章 归来的拥抱

    那对夫妇在厨房里,与他们的儿女说话。

    他们的女儿说:“瞧他们一行人古里古怪的,该不会是什么歹人吧?”

    他们的儿子却摇头道:“哪个黑袍男子抱着的蓝衣男子,明显受了很重的伤,他们不可能从太远处赶来,应该是在附近哪里遇险,才会随便找一个村落休息,为他的同伴疗伤的。”

    那对夫妇的男主人,对于儿子的话点了点头道:“说得对,他们是步行来的,不能走太远,瞧他们身上那么多的血,闻着倒是像山林飞禽走兽的血,这里最近的是仲山,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从哪里来的?”

    “有可能,我看到那黑袍男子的头发上,沾着的草叶子,似乎就是仲山脚下的一些草。”那妇人倒是真有留意过那黑袍男子,实在是那人长得太好看了,哪怕脸上沾染了血,可他也依旧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一瞧就是出身不凡的贵人。

    一家人在确定他们一行人来自仲山后,便把蓝衣男子受伤的事,归于了他们遇上猛兽,才会有人受伤的。

    展君魅为墨曲疗伤,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等到了丑时,房门才打开,他神情疲惫的走了出来。

    笑笑生打个瞌睡醒了,起身走过去便关心问:“怎么样了?墨公子没大碍吧?”

    展君魅摇了摇头,疲惫的他,转过身去,又走回了房间里。

    笑笑生也跟着走了进去,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虽然苍白,呼吸却平稳的墨曲,他松了口气,便对展君魅说道:“我去告诉持珠姑娘一声,她肯定担心坏了。”

    展君魅点了点头,坐在床边垂着眸子,似乎真的很累。

    笑笑生看了展君魅一眼,便提步向着门口走去,这一刻,他才真的看清展君魅,展君魅这个人看似冷漠薄情,实则却很重情重义,且有点一根筋的傻气,认定了谁,便可为谁两肋插刀不计牺牲。

    没过多大一会儿,持珠便急匆匆跑来了,进门后,便冲到了床边,当看到墨曲熟睡着,她便因为松了口气,双腿一软便倒了下去。

    “持珠姑娘!”笑笑生是尾随在后的,当持珠倒下时,他只来得及一声惊呼,却没能及时出手上前扶住人。

    展君魅倒是动作极快的起身,一手拉住了持珠的手臂,把持珠半抱起扶到了床榻上,让持珠和墨曲躺在一起,他也为持珠把了脉,持珠的确伤的不轻,这来来回回的折腾,若是日后不好好调养,一定会留下伤痛。

    笑笑生走过来,便关心的问:“持珠姑娘没事吧?”

    展君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随之收手起身,举步向着门外走去。

    笑笑生在床边站着,听到展君魅吩咐暗卫去卖药,这下他惊讶了,展君魅竟然还懂医术?

    不过细想来又很正常,毕竟墨曲是巴蜀墨家的后人,墨家又是百年医药世家,在他这医药世家子弟身边的人,怎么着也会耳濡目染的稍微懂点医术吧?

    更何况,墨曲那么重视展君魅这个师弟,在和展君魅一起长大的那些年月里,怎么可能不教展君魅一点点以备不时之需的医术皮毛呢?

    展君魅随之又回来了,回来后,他对笑笑生说:“去和这家人说说,让他们宰只鸡,熬锅鸡汤送来。”

    “啊?深更半夜你让人家起来杀鸡熬汤?”笑笑生就差没直接说展君魅有病了,不过被展君魅冷冰冰的看一眼,他还是老实的出去喊人起床,杀鸡熬汤。

    展君魅走到床边扶起持珠,他单膝盘起坐在床边,柔转手腕,掌心猛然贴在持珠背后,为持珠疗伤。

    墨曲在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一次,可他没力气说话,且醒来的没多久,便又疲惫的闭上双眼睡去了。

    可他看到了,看到君魅在为持珠疗伤。

    他心里很是欣慰,因为他这个师弟,真的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之前说的那么冷血无情,说什么他要是死了,他绝对会不管不顾持珠自己离开,可如今呢?还不是费力的为持珠疗伤?

    持珠的脸色变得绯红,额头渗出汗珠,苍白的唇颤动几下,便张口吐出一口血,她也随之睫毛微颤的缓缓睁开了双眼,扭头看向身后,原来是展君魅在为她疗伤。

    展君魅下了床,扶着持珠躺下后,才转身去为持珠倒了杯水,喂持珠喝下后,他才转身出了门。

    持珠望着关闭的房门,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墨曲,伸手握住了墨曲放在身侧的手,这一刻,她才算真的安心下来。

    笑笑生是给了不少钱,才让那家的夫妇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深更半夜的杀鸡熬汤的。

    展君魅出来后,便在这家农家小院的石磙上,低着头,似乎真的很累。

    笑笑生转身向着展君魅走了过去,瞧他真的很累,便对他说:“这家房屋不算多,要不然,你就在墨曲他们在的房间里休息会儿吧?马上也天亮了,等我们到了车坞镇,再好好休息一晚吧。”

    “不,明早我们会直接去咸阳,安排好师兄他们,我要立刻赶回长安。”展君魅低着头,声音低沉,他很担心龙儿,无法安心放他们母子三人,在长安面对未知的危险。

    笑笑生闭嘴不说话了,这事他的确忽略了。想公主殿下一个人在长安,展大将军如何能放心的下?

    暗卫中,有二人拿着他们丢失的包袱回来,还有一个新包袱,应该是为墨曲准备的干净衣物。

    展君魅抬眸看向那两名暗卫一眼,便拿起他自己的包袱,转身飞走了。

    笑笑生望着繁星点点的夏夜,忽然想到一件大事,展大将军可是洁癖严重至极的,这一身脏污的他,难怪一直有气无力的不想理人了。

    不过他也很脏,不如也去找个地方洗个澡吧?

    展君魅在村中找到一条小河,在河里洗了个澡,河水清澈,在月光下粼粼波光,水中月能把人的样貌映照的很清楚。

    而深夜远程归来的一名书生,便看到了这样一幕如梦美景。

    展君魅在水里洗去污浊,如墨染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湿漉漉的滴着水,他面容是美好,奈何人太冷了,像是清冷的月光。

    那书生站在远处的树下,竟然看的失了神,想这深更半夜的,这人又不是他们村里的人,他该不会是遇上狐妖了吧?

    展君魅之前就发觉了不远处有人,可他想看看是什么人。

    最终发现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他也就不再冰冷的水里久待了。

    书生一见那人转身要上岸,他便忙转过身去,低着头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展君魅上岸后,擦去身上的水珠,便从容不迫的穿上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了一双新的鞋袜,拎着抱住,便向那书生所在的大榕树下走去。

    那书生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脊背僵硬的缓缓转过身去,结果就看到远处走来的一名玄袍男子,墨发披散在身后,被夜风撩飞起丝丝缕缕,好似月下行来的魔魅妖狐。

    展君魅路过那书生身边时,只冷冰冰的看了那书生一眼,确定对方只是个穷书生后,他才举步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那书生双眼一番就晕倒了,因为他看清楚了,那人应该是个男子,可男子有长那么好看的吗?他一定是狐妖,夜出的月狐妖。

    展君魅没走多远,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他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个书生晕倒了。

    可这事与他无关,他也从不会去管这些闲事。

    笑笑生是爱臭美呢,结果找了村里的荷花池洗澡,结果被夏夜的蚊子咬了好多包,最后他受不了,匆匆洗一下,就上岸更衣回来了。

    展君魅回来时,觉得笑笑生看他的眼神很古怪,好似在打量着他?

    笑笑生仔细的看了看,展大将军真的没有被蚊虫叮咬,他感到很奇怪的问:“你怎么没事?蚊子都咬你吗?”

    “我去的小河,不是荷花池。”展君魅是沐浴更衣后,心情也好了不少,多与笑笑生说了几句话,可也只是几句。

    笑笑生呆愣在原地,感情是他傻,以为荷花池有意境,就去了哪里沐浴,结果……他怎么就忘了,荷花好看,却多飞虫啊。

    这家的夫妇,在熬好鸡汤后,便亲自送了过去。

    笑笑生谢过,接了那盆热腾腾香喷喷的草鸡汤后,就端到了房间里,准备与展君魅分享下,可人家展大将军事儿多,不吃。

    既然展大将军不吃,那他就和持珠姑娘吃点好了。

    持珠也就喝了小半碗鸡汤,其他的,都喂墨曲喝了。

    墨曲虽然昏睡着,可还有些意识,当有热汤进入嘴里时,腹中饥饿的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咽下去。

    笑笑生是吃肉喝汤的很有滋味儿,这几日来,他可就吃一顿这样还不错的饭了。

    之前总在啃干粮,他都快啃吐了。

    展君魅闭着双眼打坐调理气息,连着为墨曲避毒,又为持珠疗伤,他也真好不到哪里去。

    笑笑生吃饱喝足后,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等到了卯时,展君魅双眼猛然睁开,伸手推了一下熟睡的笑笑生,见笑笑生咕哝一声,拍开他的手继续睡,他眉心微蹙,伸手大力的推了笑笑生一下,声音冷寒道:“该启程了。”

    笑笑生这下是真醒了,之前被展君魅推第一下时,他就醒了,就是不想睁眼罢了。

    可听到展君魅说启程,他只能打个哈欠起了身,望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儿,这么早就启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