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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节

      田兰兰十分得意,她早就看不惯罗欢喜了。

    虽然来到京都,她的家世不显,但好歹也是城里人。可这个罗欢喜明明就是农村来的,还是贫困县的下属农村。可整天摆出一副出尘骄傲的模样,偏偏还让林青云这个京都人对她亲近又热情。

    今学校的男生个个都瞎了眼,把她评成什么校花。

    凭什么?不就是会装么?

    今天她就要把她伪善的皮给扒下来,让大家看看她丑陋的真面目。

    欢喜认真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在她快维持不住脸上的得意时,才慢悠悠的开口:“田兰兰,一九六七年十月初八日生。g省人,家里有父母一个哥哥,一个妹妹。父母双职工,父亲在县化工厂当一名车间主任,母亲在县纺织厂当主任。还有个小姨,嫁了一个文化局的领导。现在负责文化宫的工作,你的笛子就在他那里学的……”看着田兰兰难看的脸色,欢喜十分淡定的问:“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不。不对,这又能说明什么?”田兰兰声音都变得尖锐。

    “这说明,这种浮于表面的资料,一打听就知道了。哦,外面来个人把你这些资料背上一遍,就说是你未婚夫,丈夫,情人什么的,你认?”不知何时醒来的林青云直接嘲讽了回去:“说起来,你向来喜欢嫉妒比你好的人。嫉妒的人,脸变得难看不说,心灵也变得扭曲。我说,那个骗子不会是你找来,就为了污蔑我们欢喜的吧?”

    这一下,所有怀疑的目光全都看向田兰兰。

    林青云尚不放过她:“说起来,你平时就爱打听别人家的情况。天啊……”她突的惊叫起来:“你平时也嫉妒我来着,不会下次就轮到我了吧?”她夸张的双手抱胸,瞪大眼睛。

    众人看田兰兰的目光越发的诡异。

    田兰兰终于发出自己把自己坑了,但此时她想跳也跳不出来了。

    “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见天就见你盯着我们欢喜,她有些课不来上,你也在背后说。那你知不知道,人家本来就是高考状元,那些不用上的课,全都是已经参加了结业考试,获得了结业证明的?你要有本事,也去考啊,谁拦着你了不成?背后说人坏话,算怎么回事?”

    “我没有,我就是说说坏话,我没有找骗子来污蔑她。”田兰兰已经急红了眼。

    林青云又冷哼一声:“现在你也知道是骗子了?刚才怎么信誓旦旦的说那是人家的未婚夫了?还真是上下一张嘴,全是你有理了。”

    欢喜看着林青云战斗力十足的模样,微微勾起了唇。复又看向田兰兰,“田兰兰同学,我希望以后,你可以少关注一点我的私事。”

    第一百九十一章

    田兰兰的挑衅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欢喜完全没放在心里。

    至于她反复提起的,她来自乡下,还订过娃娃亲这种事……本就是事实,完全没有澄清的必要。她不以自己来自乡下为耻,真要论起来,她来自几十年后,这个年代的所有人,对她来说都是土老冒。可有争辩的必要吗?

    反正她在意的人,都知道她的底细,也不在乎这些。

    当然,她肯定也不会傻呼呼的对着他们去承认什么。他们只是同学,她的*,跟他们无关。有这时间,不如期待一下,李青阳会怎么做。他会写什么情诗,是自己写,还是抄一些前人的诗名?他真的会唱情歌么?现在最流行的是《读你》,如今是个男生都在哼唱……

    好不容易,一节课结束,她正准备去赶下一节课。就见生活委员抱着一个纸箱子进来,这是要分发信件了……这年头的班干部,那是真的为人民服务。每天都不厌其烦的往传达室跑,给班级的同学拿信件。也因为如此,欢喜虽然并没有争做什么班委,但需要配合的时候,她也并不会推诿。当然,要她主动,还是十分不易。

    一看那些信,又停了下来。她算着,这两天应该有信寄过来了。

    果然,生活委员在上面很快就报到她的名字。打眼一看,居然是两封。她不由疑惑,她大概知道其中一封是堂姐寄过来的,另一封却猜不到是谁的。

    果然,其中一封堂姐的。里面一如继往的厚厚一叠,犹豫了一下,没急着拆开。而是放到一边,去看另一封。

    一看信封上的字,她嘴角就已经忍不住的弯了起来。眉目也不自觉的飞扬起来,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她这一改变,立刻引得边上,小动物本能特别重的林青云看了过来。

    信封上的字,浑厚遒劲,磅礴大气。然,很熟悉,分明就是李青阳的字迹。更熟悉的是寄信的地址,写的分明就是舅舅家以前的地方。

    想到之前的猜测,脸上热意开始爬升。还没看到里面的内容,她已经有了眩晕的感觉。

    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将里面的信纸抽出。

    薄薄的一张纸,原浆色,黑色的硬笔字体,一如信封上的那般,直夺人心。更夺人心的,是信上写的内容。

    没有称谓,亦无属名。没有时间,更无赘言。

    从上到下,平整而认真的写具着: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

    我都愿你拿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在我的身上

    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

    你夺去了它的生命,

    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

    如果我还须失掉什么,

    但愿你将我带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看着那一行行一句句,她的心跳跟着加快,让她不得不伸出手掌去安抚它,以免它不小心跳出来。然后她的脸又越来越烫,让她不得不用手上的冷意去给它降降温,以免它不小心燃烧起来。可她只有两只手,还有一只手,拿着信纸,完全舍不得放下……

    于是,她直接用信纸压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去给脸降温。

    “是你的正义使者?”林青云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欢喜。见她这样,眼睛又是一亮,凑过来一点,小声以又好奇的问道。

    欢喜讶异的看她,“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