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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054 南鑫带板栗回去

    漠北地区,一眼望去,入目皆是被烧焦的枯灰。

    少年一袭白衫,背手站立,看着毫无生机的远方。

    想当年这里可是一大片等待秋收的庄稼,现在却成了荒芜的空地。

    梁钰从远处走到跟前,“大公子,你怎么到了这里,我们回去。”

    “过来看看,若是不被烧掉,这里的庄稼也能养活不少人,不必想现在这般,大家食不饱,平白陷入困境。越是到年关,这个冬天越是难过。”高陵转了身,看向梁钰说。

    “公子担心也是无用,先回去吧,今儿煮了饺子,用咱漠北的野草包的馅儿,味道不错,你也尝尝看。”梁钰心中哪里不知,只是眼前着状况,是漠北人民群众起乱造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侯爷也是手段残忍,从民众手上剥削的太多,造成了民众的造反,但又说了,若是不剥削这般多,那不远处军队的壮士用何物养?

    圣上那位,早就挥霍无度,国库空了许久。漠西韩将军被逼无奈,只能自个去种田来维持将士们的衣食。

    而漠北?还真能让侯爷去夏天种地啊?只能是从民众手中剥削罢了!

    自古便是如此,有什么可改动的。

    这次乱子被压下之后,事情稍稍平息,高陵还要继续坐镇在这里,以防再发生暴乱之事。

    梁钰是侯爷身边的军师,自然跟随在漠北,哪里都不许去。

    高陵随着梁钰往前走了一些,前面便是一个甚是古朴的村庄,家家户户都是外迁户,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国土人。

    这里是偏向西方的边境,也有一些异域之人常在村长的小集市上,来回穿梭。

    镇子不大,但里面的人足够复杂。

    即使高陵在这里住了很久,早就熟悉这里,也要万分小心。

    吃过饺子,高陵才诧异的想起,“今儿吃了饺子,这有下了早雪,莫不是冬至来了。”

    “大公子记性倒是不差,今天便是冬至。可是吃饱了?”梁钰倒是吃的挺足,这饺子用了野草和羊肉,味道极好。

    吃过之后又喝了一大碗的羊汤,更是舒畅。

    “嗯。不知母亲可是记得。”

    “夫人在府中,有莲香、茯苓她们在,肯定会吃。你莫要担心了。”梁钰背手在后,走的四平八稳。

    高陵和梁钰走走停停,在这小村庄里瞧的熟悉的人,问了几句话。倒是和睦平静。

    到了他们暂时居住的屋舍面前,梁钰停下脚步,“大公子这次前来,几时离开?”

    “不确定,得等父亲过来之后才能决定。这个年、怕也是要在这里过了。”

    他面色苦笑,许久不曾和家人一起过年,他倒是快忘记,这全家一起过年是如何感觉。

    “那侯爷能几时回来?不知侯爷对军队这边的训练有何指导。”梁钰低声说了一句。

    高陵似是没听清楚一般。

    “兴许、明年四五月份的时候能来,在家的时候倒是听管家提了一嘴。”

    寒气逼人,还没到深冬,已经这般冷了。夏天躺在床上,想着明日、不,一会儿就要燃气炉子来。

    微微掀开被子,她不愿起来。冬天和夏天可不同,这一起身就是冷风袭来。

    刚起身,拿了衣衫往身上套,门外被敲的碰碰直响。

    “是清哥还是安然?先等一会儿。”

    “是我,清哥。夏天你做什么,起那么晚。外面下雪了,妹妹说,我们一起出去玩。”清哥声音带着奇怪,趴在门边,想往里面瞧。

    明知道看不见还瞧个不停,真是个傻子。

    夏天走上前,头发未梳,便开了门。“外面下雪了,你们还出去玩,在屋里呆着不更好。”

    “那我去对妹妹说,不出去玩了。”清哥对夏天的话,从不拒绝。

    夏天站在门旁,轻笑不语,清哥还真是笨的可以。但那骨子里的敏感和小心翼翼,依旧不改。

    小娘子和顾南城还在二楼房中,两人睡在一起,外面的白色,被窗帘遮挡住,瞧也不真切。

    子墨微微动了下手,翻身继续睡,胳膊下压着的便是一个光裸身体的男人。

    她手了却无痕迹,直接轻刷而过。顾南城闭眼抓住她的手,“子墨,醒了?”

    “还没有,不想起来。”她身体似是趴着,说的不甚清楚。

    “那就再睡一会儿。昨日也没累着你,怎生就不愿起来了。”他双手搂住小娘子,轻轻抱起,压在他身上。

    子墨推拒轻笑,“我还是起身吧,似是听到孩子们在外面的声音。今儿你可有事情要做?”

    “除了镇上的超市,倒没有其他了。子墨是如何想的?你有其他的想法?”顾南城低声问她。关于超市,全都是子墨一人再说,他们不过是执行罢了!

    “倒也没有其他,若是超市在年前开的话,也是到了时间。现在正是大家采买年货的时候。赶紧起身,我们今日便去超市。”她说着便要起来,却被男人按住,根本起不来。

    “不急。你说的那些瓜子还没装好,也是要等上一些时日,你着什么急。”他不撒手,抱着不放,小娘子的身体贴切的挨着他。

    子墨动,他便抱的紧,作业颠龙倒凤到今日,两人几乎一丝未挂。

    这大清早,也是夫妻情意绵绵,如交颈鸳鸯,不舍分离。

    也是等了许久,荷香瞧见他们两人从二楼下来,才开始炒了菜。

    冬日天冷,炒了菜之后,怕不能及时吃会冷掉。便一直等着他们下来才敢做。

    “小姐,这里有开水,刚烧好的,你先端了用。”荷香指着旁出那水壶里烧开的水。

    “好,你不用管我,我能行。”她快速提了水壶。

    顾南城在外面舀了凉水,她添了热水,一人洗完一人再洗。

    夏天和清哥早已在餐桌前等着,只等饭菜上了桌。吃了早饭还不知今日是否要去镇上一趟。

    顾南城先走了进来。

    “夏天今日不用去镇上了,你在家里看着他们,我去镇上。”他端了杯水,轻尝喝了一口。

    “爹爹过去是要作何?镇上除了铺子还有其他的事情么?”夏天身边围着两个人,清哥和安然,两人为了一把瓜子也要争上一会儿。

    她被围在中间,不忘和顾南城说。

    “超市里的瓜子和干货,若是按照你娘的说法,还要用用东西装好,我们这次过去看看,也不开张,你倒不用跟着。”

    他偏头瞧着窗户,落了一层雾气,外面的雪停了,那薄薄的一层,若是驾驶马车的话,走的也不是很稳。

    “也好。”夏天点头。

    镇上的学堂已经放假,孩子们不用去上学。只等明年开春才开学,这个冬天,夏天可以说是最闲的。她也乐意在家里陪着清哥。

    街上的早市显得冷清,子墨外袍下面双手紧紧抓着衣衫,她是怕极了冷。

    “早知今日这般冷,我就不出来了。”

    “你过来,我帮你暖暖,手脚冰冷?”他皱眉问她,眼中含着关心。小娘子怕冷,他是知道,冬天每日晚上,都是被他把双脚夹在腿中暖着。

    “手脚不冷,脸被冻得定是冰冷吧。”她轻微笑起,眉眼娇态。瞧着眼前同样一身黑色大氅,瞧着却先玉树临风之范。

    一直想着,古人早熟,或许她比他要打上一些,他却宠她如娇儿,从来都是体贴呵护,瞧着男人成熟的面颊,倒像是一个气质文雅的大叔。

    她心中想着,自是满足。任由男人的手在她脸上捂着。

    过了许久,他才问,“现在是不是好些了?我们快去铺子里面,你这般怕冷,我们便不出去了,就呆在铺子里,让马东找了人过来商量那事。”

    “也好。”

    马东知道今日会有人来,却不知是东家和东家夫人,他着埔子里也带了客人,正在说这话。

    子墨走近,轻声打了招呼。

    “东家夫人好,今日下了雪怎生来了,有事情随意找个人说一下就好了。”马东尊着规矩说道。

    “没什么事。之前说,让你找给瓜子包纸袋子的事,可有找到?”子墨站在门内,拆下外衣,瞧着他问。

    “找了,倒是没找到东家夫人说的那个能防水的纸,我已经差人再去找,恐怕得过几日才有消息。”马东说着,引导让子墨往里走去。

    顾南城在外面瞧了铺子外的窗户,瞧着多了雾气,还有窗檐下水被冻成的冰柱子。

    他从外面走近,吩咐了身边的小厮,“那那窗子擦的干净一下,冰柱子也打断了,挂着不好看。”

    “是,我这就去。”小厮笑着,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再是怕冷也不干多言。

    顾南城和小娘子在铺子收账台,瞧了些,刚想往里走,便瞧见一人从里面出来。

    他却是找的马东。

    “马掌柜,你说个价格,这东西如何卖?若是谈妥了,明年五六月份我带了银钱过来。”男子长的极为年轻,毡帽拿在手中,似是怕冷,他抓的紧紧。

    一身皮子毛氅,瞧着非富即贵,让子墨诧异的是他那张脸,竟然和清哥长的丝毫不差。身形一致、模样相同,说他和清哥是双生子她都不怀疑。

    这真是稀奇了。

    她站在一侧瞧着那年轻人,眼神太过于专注而热切,男子微微转头看向她,皱眉,“我像是和你认识么?”

    子墨立刻摆手,“不、应该不认识吧。”她也是不确定了起来。

    “想来也是,我不曾见过你。那你是在看什么?”男子想走近。

    子墨被却顾南城拉到一侧,“她并不瞧你,而是你长的和我们认识的一人,极为相像。”

    “和我长得像?你们肯定看错了,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男子轻声笑笑。

    像是生意没谈成,男子有些挫败的离开走了出去,只身一人,并未瞧见身边跟随其他。

    “刚才那少年是谁、从哪里来的?”子墨小声问着马东。瞧着那抹北京渐渐消失,她心中诧异不散。

    “是从漠西来的,说想买我们明年的西瓜。我说、西瓜成熟现在不能确定了数目,也没答应说,西瓜定会卖给他。想着,等明年西瓜成熟,他倒是可以再来走一趟。”马东经过这般长时间的磨练,说话做事的技巧是越发熟练。

    顾南城点头,称赞,“你这次做的极好。明年的事不可估计,不能口头上答应了他们。”

    原来是来买西瓜的,小娘子心中觉着奇怪的是,这人长得和清哥相似!

    “你瞧着那人,不是和清哥好像吗?若清哥不傻的话,也是这样吧。”子墨低声说着,语气里感叹颇多。

    “那倒未必,清哥脾性和我们家像,刚才那少年,明显瞧着性子属于漠西那边的人,不像。”

    漠西民风开放,人的性子略新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