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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

      “看来……好事近了。”

    忽而,厢房里不知谁人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低,却是钻进每人的耳朵里,响起惊雷,也心照不宣。

    于是,容殊的面色变得更臭了。

    这场闹剧持续了其实不是很久,差不多将沈途和苏敬的人马打了个半死,将苏敬打倒在地之后,从外面路过发现事情不太对劲的大理寺的一队巡逻兵立即进来阻止,让事态没有进一步恶化。

    以至于后来京兆府的人来了之后,事情已经被控制了,苏敬也被人扶了起来。

    大理寺的人自然是不会随便经过的,其中一人看了苏敬好几眼,又拿出一张画像来对照,对照了好几次,表情渐趋严肃,还跟同行的几名大理寺的人一起商量,直看得京兆尹的人胆颤心惊,直至最后其中一位大理寺的人直接来到苏敬面前,将他擒住,“你现在涉及一宗案件,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苏敬有点儿懵了,“我涉及了什么案件?”

    大理寺的人自然是不会理会他的问话的,押解着他就要离开。

    沈途现在也发现有不对劲了,朝堂上的事情他们自然是有所了解的,能够让大理寺的人来调查他的话,想必不会是小事,搞不好还涉及更大的事情,不论怎么样,必须要立即禀报自己的父亲,让他们和皇太后商量。

    然而,他们是涉及斗殴事件,即使再有地位,也是要先回去协助调查,而且也不知是拓跋措是有心还是无意,每次打沈途的时候都打到他受了伤的手腕,现在手腕已经肿起来了,异常疼痛。

    京兆尹府的人在大理寺的人面前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好请慢请地将拓跋措、沈途、叶拓、孙培还有容荇等一行人进了京兆尹府,原以为盘问一番这单案件就能完结,毕竟从表面看来就是普通的斗殴事件,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在做了例行调查之后,他们之中相继有人出现不舒服的症状,他们分别是沈途、孙培,甚至是拓跋措的其中一名下属雨彻,就连容荇也出现了不适的症状。

    京兆尹姚帆立即紧张起来,这里的人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可是他们不约而同都出现了不适症状,肯定不是偶尔,而是有人蓄意而为,至于谁是下绊子的人,姚帆扫了他们几人一眼,实在是不好判断。

    现在的情况是不能将他们都放回去,只能请大夫来照看,而且还要立即派人去问问大理寺那边的事情,看看那个被抓的中年男子身上是否有不适。

    姚帆可不敢怠慢,立即派了人过去问话,问回来的结果却是出乎意料之外,“那边的人并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姚帆一听,可是出了一头的冷汗,这实在是……太过恐怖的事情了。

    而这边的大夫也诊断出结果,结果也是出乎意料之外,而且非常模棱两可,那就是连大夫都查不出他们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家公司上班压力真是很大,工作永远做不完orzz唉。

    第121章 120.中毒

    对于手头上的重要“人犯”出了事情这回事姚帆自然是不敢怠慢,这一个大夫查不出来而已,再找大夫过来诊治就好了,但是一连诊断了好几个医生仍旧没找到他们不适的原因,这可是把姚帆急得团团转,几乎到了冒烟的地步。

    直至最后,这件事将容殊也惊动了,自己的亲妹妹出了事一晚都没有回家不惊动他那还真是假了。

    容殊浑身冷霜过来的时候还请了一位大夫过来,那大夫正是国公府里的专职大夫,事实上是宓渊易容假扮的,俗话说做戏做全套嘛,大夫和容殊一起急匆匆地进了来,也不问姚帆是怎么回事,先让大夫诊断他们的病症,这不诊还好,一诊那大夫就皱了眉,“他们这是中了西域的毒,碰到这种毒的人轻则过敏,重则则会七窍流血而亡。”

    话音刚落,沈途的鼻孔就流出血来了,他身边的护卫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容殊:“……”

    大夫:“……”

    姚帆:“……”

    沈途自然是被吓得慌了神,立即晕了过去,他的好兄弟孙培扶住了他,觉得自己浑身也痒了起来,用手在手背上一抓,血痕遍布,可怖得很。

    “大夫大夫,可有什么办法医治缓和他们的病症啊?!”姚帆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立即看向宓渊,一个劲儿地哀求。

    “别吵。”容殊的语气也凌厉起来,喝止了姚帆之后,还是望向宓渊,“大夫,可有办法救他们?”

    “西域的毒向来霸道,我不敢贸然行事。”

    “那可有缓解的办法?”

    “有是有,”他说着还是将药丸从药箱里掏出来给容殊,“每次吃一粒,一天三次能暂时压抑他们体内的毒。”

    “好。”

    容殊将药分派给他们,分到沈途和孙培那里的时候,孙培却没有马上吃,而是歇了好一会儿,看他们服下没事之后才拿了一颗出来,想要吞服。

    然而宓渊却是冷笑一声,走过去一把抢回他的药,语气冷得吓人,也刻薄得吓人,“这药让你服了真是折煞了你的富贵之躯。既看不起,信不过,我拿去喂狗也不给你。”

    容殊本来察看自己的小妹是否有事,听到宓渊那边有动静,立即过去察看,看见孙培面色惨白地站在那里,想要辩驳又无法辩驳,只能杵在那里不置一词。

    拓跋措看见他的惨状自然是要落井下石的,平日他在军营里没有少膈应他,还拉帮结派想要分裂神风军里的军心,现在看见他这副模样,立即出声讽刺,“大夫你不要生气,他不吃你把所有的给我就好了!他这人身份高嘛,看不起镇国公府的东西也是情有可原的。”

    容殊:“……”这话的刺……叶萤平时是怎样教他的中原话的。

    拓跋措说着居然走过去和大夫勾肩搭背,大夫脸色微变,想要甩开他,但又害怕自己反应过大影响不好,只能直勾勾地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恨不得将他的手给剁了!

    拓跋措还要笑嘻嘻地在他肩上捏了一把,而后趁着他发呆的时候顺走他手上的药瓶子,笑嘻嘻地说道:“大夫,你真的是大方,镇国公府的人都像你这般大方的对吧,改日我必然带上好酒好菜登门拜访。”

    宓渊咬牙切齿:“……”

    姚帆害怕这几尊大神在自己的牢笼里多待几瞬都会出事,连夜将案件审好处理好,然后恭恭敬敬给他们给一个个人送走。

    本来以为能松一口气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容殊突然回过头来对姚帆说道:“今晚这件事情还望姚大人以后被问起来的时候如实相告。”

    姚帆心中打了个突,但是仔细一想,便知道容殊话里的意思,立即点头称是,待他真的走了之后背上冷汗已经浸湿了一层又一层,莫名觉得山雨欲来,帝都又会有大事发生了。

    容殊等人离开之后,那天晚上过得尚算平静。叶萤在这场闹剧结束之后,亲自将白慕言护送回去,这个护送的结果自然是又要强行留在宫中过夜了。

    对此叶萤已经完全拿他没有办法了。

    今晚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叶萤只能看懂一半他想做些什么,毕竟下这么大盘棋,定是不止将一个苏敬绳之于法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

    所以她虽然不太乐意在宫中留宿,却是很乐意听听他的布局。

    现在吏部的改革是在逐步推行了,吏部尚书都撤职了,董舒在吏部的势力也去了大半,但是她提前拉拢了叶文,短期之内吏部职位的查漏补缺,他和她也只能占据半壁江山,并不能说是全赢了。

    所以接下来他要马不停蹄地布局,起码要将董舒的联盟给瓦解一部分,而这次苏敬的事件正是契机。

    凤熙宫中,白慕言将叶萤在梳妆台前按下,近来这梳妆台还是在暗中里添了很多东西,不过叶萤一样都没有用过罢了。

    ……都是白慕言逼她用的而已。

    好像那眉笔,不就是他帮自己易了容,把眉画粗了许多吗?

    现在他又要按住自己给自己卸妆,不然对皮肤不好……实在是无语!

    但是再不情愿,她也没有办法忤逆他的意思,只能坐在梳妆台前,闭上眼睛任由他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