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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她模样十分可怜地抽泣道:“若是表哥没有旁的法子,本宫断是不敢再与表哥来往的。本宫与表哥多年情谊,万万不敢毁了表哥的好婚事。”

    再说了,若是龚如心不解决了,于她的名声却也是十分的不利的。

    她心中明白得很,却是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来,“表哥,眼下咱们该怎么办?那人被抓住了,还是刑部尚书亲自审问,父皇定是被那二人给蛊惑了,若是那人将咱们给供了出来,本宫知担忧表哥日后的前程。”

    她自是最体贴不过。

    心爱的姑娘事事为自己着想,玉凌宴心中开怀得很,“琉璃放心,有表哥在,断不会叫任何人将这污名带到你头上来的。你放心,那人不但不会供出咱们,还会给咱们一个惊喜!”

    至于什么惊喜,却是要等上一段时日了。

    景琉璃这方是满意了,只半垂着脸,低声道:“今日竟是叫屠凤栖逃过一劫,日后还不知晓她要如何算计咱们呢!她怕是要去与母后告状了,本宫今日在众人跟前叫她没脸了,依着她那锱铢必较的性子,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本宫的。”

    她鼻子一酸,险些便又要哭出来。

    玉凌宴忙安慰道:“她自顾不暇,便是闹到了皇后娘娘跟前,皇后娘娘总还是你母后,自会顾着你的。只屠凤栖叫你吃的苦头,我都会替你还回去。”

    连带着他的那份儿还回去!

    景琉璃含着委屈应下。

    而此时景琉璃口中那“罪无可恕”的屠凤栖,正与镇国公太夫人抱在一处儿,低声说着话儿呢!

    “眼下我知晓是何人在算计于我,这里头的阴司断然是少不了了。早在我回昭都前,便知晓会如此,外祖母不必担忧。”屠凤栖眉眼间带着笑意,在太夫人怀中打了个滚儿,“却是外祖母与外祖父,定是要好好儿的,可不能叫鸢鸢担忧了。”

    白氏含笑道:“这嫁了人的,到底是不同,如今也也会关心人了。”

    慕氏亦是捂嘴笑。

    太夫人瞪了二人一眼,又瞪了怀中卖乖的娇娘子一眼,“你啊,外祖母知晓你是个有主意的,但凡事多顾虑自己,阿湛不会希望你伤害自己。这宫中素来便不是个清静的地方,不若搬去镇国公府住着,大不了老身豁出这张老脸,去皇上跟前求了恩准便是。”

    “只怕便是母亲再是豁出去,那人却还是不愿呢!”

    殿中的宫人早便被屏退了,素锦与连翘在外头盯着,慕氏说话素来无遮拦,“母亲又不是不知晓,皇上啊——”她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张嘴无声道,“有病!”

    这眼红的毛病,最是害人不过了。

    昭德帝素来眼皮子浅,在他心中,只唯有死死地压制住司湛了,方是放心了。

    先前玉凌云那事儿,昭都中的世家们心中却是存了些不满了,丞相府可是矜贵得很呢,虽说是一个旁支的公子,只到底还是姓玉的。今日能拿妻子母族的人出去顶罪,明日又会是谁?

    【作者题外话】:啊啊啊编辑给了点儿建议,蠢作者觉得自己写得还是太肤浅了~

    还是得加油啊~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为谁归来?

    “外祖母,鸢鸢知晓您疼我呢!”她双眸微湿,前世今生,镇国公府的人,都是真真的将她当成心肝儿来疼爱的,“只二舅母说的是,这深宫的门,一进来了,想出去便是难了。眼下湛哥哥正忙着,我虽是个女子,却也不愿给他拖了后腿儿的。唯有昭都乱起来,方是能给湛哥哥更多时间准备,贸然生事,受苦的只有百姓。”

    她与司湛不是非要这皇位不可,天下虽是重要,却是有很多东西,是这皇位不能相比的。

    做这事儿,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她与司湛都希望,能尽可能的将这代价减小。

    “今日寻了外祖母进宫来,却也是为着自保一事。外祖母且听我说,在这宫中,虽算计多了些,却到底是无碍的。”屠凤栖轻声道,“算计人的,总是会被人算计的。我方才回到昭都中,根基不稳,许多事儿仍是要倚仗镇国公府的,外祖母莫要怨我连累了镇国公府的百年英明。”

    “不过是些虚名罢了,镇国公府世代忠于皇权。”白氏道。

    故而谁若是登上了这皇位,镇国公府便会拥护谁。

    “大舅母放心,我不会叫你们掺和到这些事儿中的。只龚如心一事,还请舅母们帮帮忙,这事儿与前朝无关的。”屠凤栖保证道。

    怎知太夫人目光竟是闪了闪,“怕是不行,镇国公府……早便掺和进来了。”

    那孩子的来历,再无人比镇国公府更是清楚。自玲珑与稷儿决定庇护那孩子那日起,镇国公府便已无法脱身了。

    屠凤栖诧异,却见着太夫人摇摇头,“鸢鸢放心,外祖母便只你一个心肝儿,不帮着你,又能帮着谁呢?”

    慕氏目光闪烁,干咳了一声,“鸢鸢放心便可,有舅母在,总不会叫旁人欺到了你头上来的。”

    这说着呢,素锦便缓步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差了一个宫人过来,只说琉璃公主今日作态着实不妥,眼下琉璃公主正跪在皇后宫中抄《女戒》呢!”

    只琉璃公主再如何,皆是在皇后的宫中,嘴上虽说着抄《女戒》,谁又知晓到底在做什么?

    屠凤栖淡淡点头,“不过是给她个教训罢了,省得她总忘了我这长辈。”

    *

    另一厢,瑶华长公主得知屠凤栖竟是遇着麻烦了,又知晓屠凤栖正与镇国公府的人在一同,便急匆匆地朝着景璇玑的寝宫而去了。

    还未进门,她便嚷道:“璇玑呢?可是受伤了?本宫瞧着,这昭都中的人却是愈发的大胆了,天子脚下,竟也敢如此放肆,本宫……”

    她忽然被人摁住了喉咙一般,一张脸涨得通红,怔怔的看着里头与景璇玑坐在一同,温声说着话儿的男子。

    魏黎皱了皱眉头,面上的温和尽数褪去,只站起身来,“微臣见过瑶华长公主。”

    语气中竟满是生分。

    瑶华长公主扯出一抹笑,“原是魏黎……将军啊。”她深吸了一口气,袖中的双手收紧,面上强作无事,“本宫本还想着来看看璇玑,如今她既是无碍,本宫,本宫便先走了。”

    “不必了,微臣走便是。”魏黎拱拱手,“自古以来,哪儿有臣子给君主难堪的道理?”

    他无时不刻皆在提醒着,他们彼此间的身份。

    瑶华长公主动了动嘴唇,魏黎却不愿再看她一眼,只回头对着璇玑笑道:“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差人来寻舅舅,有舅舅在,断不会叫旁人害了你。”

    曾经他亦待自己这般温和。

    瑶华长公主眼眶泛酸,“将军说的是,皇家的儿女,断没有叫旁人欺辱了的道理。”

    魏黎意味深长地看着瑶华长公主一眼,也不说什么,只快步走了出去——

    那模样仿佛在逃离什么一般。

    “舅舅素来如此,瑶华姑姑莫要见怪。”

    二人之间气氛太过诡异,景璇玑觉得,大抵舅舅与瑶华姑姑之间,大抵是发生过什么事儿的。

    舅舅鲜少这般在意一人呢!

    “是啊,他素来便是如此。”瑶华目光怀念,待厌烦的人,他素来不会给了好脸色。

    “瑶华姑姑应是在担忧鸢鸢罢?姑姑放心,鸢鸢如今好着呢!”景璇玑见状,忙将话题引开。

    鸢鸢最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形势一触即发,鸢鸢正巴不得有人来触她霉头呢!

    拖着瑶华长公主说了好一会儿话,景璇玑话锋一转,忽然道:“说起来瑶华姑姑与舅舅似乎是旧识了,不知瑶华姑姑可是知晓,舅舅此番为何会回到昭都中来?”

    瑶华长公主面上闪过一丝茫然,便听得景璇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也不知晓是何人有这般大的魅力了,从前哥哥如何哀求,舅舅竟都不愿回来。”

    这话很显然是说给瑶华长公主听的了。景璇玑双眸微闪,方才她应是不曾看错的,舅舅在见着瑶华姑姑时,眼中分明闪过了一抹温和,只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宫中的动静,自是瞒不过贤妃的。

    她美目半闭,手中仍是捏着一串儿崭新的佛珠,听了宫人的话儿,她只冷冷一笑,“这般说来,却是要乱起来了。”

    乱起来是当真好。

    贤妃垂眼看着手中的佛珠,低声喃道:“是时候了,总该腾出位置来……”

    身侧的宫女低眉顺眼,提起瑶华长公主在景璇玑待了好一会儿,还见了魏黎大将军。

    贤妃神色仍是不变,只眸中却已然带上了怨恨,“这般说来,她竟还有心思与魏黎再续前缘?却也是该如此了,瑶华长公主,在她眼中一条人命不值当什么,那人死了,才叫她心中痛快了呢!”

    可她记得的,瑶华……欠下的太多了,终有一日,她会一一还回去的!

    因着昭德帝指派了刑部尚书去审问那大汉,昭都中竟一时安静了不少。屠凤栖身后垫着大大的迎枕,眉眼间带着一抹笑意,手中却是拿着一封拆封的书信。

    “王爷说如今凉州很好呢!”殿中的宫人们仍在,屠凤栖却也不扭捏,只与素锦道:“王爷说了,他虽身在凉州,却是时时刻刻地惦记着本王妃的。”

    素锦亦是满脸喜色,只连声道:“王爷总归是念着王妃的。”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三百六十三章 刺客暴毙

    屠凤栖喜滋滋地抱着书信,从迎枕上坐直了身子,扶着素锦的手腕往外头,“去给王爷回信儿。”

    既是去回信,这殿中的宫人们,自是不能跟着了。

    才进了房门,连翘便将门给合上了。她快步走到屠凤栖跟前,屠凤栖却慢吞吞的将书信收好,“怎么样了?”

    “正如姑娘所料,玉凌宴果真还有后手。”连翘淡声道,“这寝宫中有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到底还是姑娘技高一筹呢,先前奴婢本还觉得,这玉凌宴既是要害姑娘,为何竟是出了个这般愚笨的法子,原是因着如此。他这是设下一个连环的圈套儿,叫姑娘自个儿往里走钻呢!”素锦愤然。

    屠凤栖却只将信件放到床头上,似乎半点儿都不在意玉凌宴究竟想要做什么一般。

    不出连翘所料,宫中确实有人待不住了,不过三日后,刑部尚书那头便传来了消息,只说那被关押在天牢中的壮汉,竟是死了。

    若是寻常一个犯人死了,却也是无碍的,偏生这犯人胆大包天,竟是将主意打到了战王妃与璇玑公主的头上。

    刑部尚书脸色异常难看,只带着官兵们在天牢中好一番搜查,却仍是一无所获。

    “大人,且看这里!”

    杨易正心烦,便见着一个官兵高声喊道。

    他快步走过去,便见着一个荷包,竟是从那大汉身上掉落了下来。他一怔,只蹲下身来,将荷包捡起,只见着那精致德尔荷包上,正绣着十分绚烂的桃花儿。

    “这是哪儿来的荷包?”杨易目光微凛,瞧着一个寻常的刺客,身上为何会有这等精细之物?

    “这是宫中的荷包……这布料是御赐的。”杨易捏着荷包盯着好一会儿,再看着那不知为何,竟是忽然暴毙的大汉身上。

    看来他是成了旁人的一颗棋子了。

    杨易带着那荷包进了宫,景琉璃得知消息,自是急不可耐地到了御书房中。

    “这荷包倒是很有几分眼熟。”景琉璃捏着一方帕子,半遮着小脸,一双眸子中满是恶意,“倒似乎是战王妃的东西呢!”

    昭德帝身形一震,“战王妃的东西为何会在那大汉身上?”

    杨易忙解释道:“微臣猜测,应是那大汉临死前,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

    “天牢防守严密,战王妃却是能如此轻易,便除掉一个人,可见其能耐却是愈发的大了,说不得那什么大汉,还是她用来迷惑父皇,好在昭都中闹上一闹,给旁的权贵一个警告的呢!”景琉璃轻声道。

    昭德帝目光微暗,若那大汉当真是旁人派来的,杨易亲自审问,此时应当是查出什么了。可偏生,那大汉竟是死不开口,如今更是莫名其妙的暴毙。

    莫不是,当真如琉璃所言那般,这本便是屠凤栖自导自演的一处好戏?为着的便是给昭都中的权贵们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