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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节

      “你这越说越邪乎了,靠不靠谱啊?”无双索性收起匕首抱着肩膀听着他讲故事。

    “小王也不清楚,这只是传说,传说嘛,一代传一代,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不过这诅咒却是真的,我们契丹人骁勇善战凶残成性,连年来杀戮不断,惹的中原民不聊生,北方各大部落民族更是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直到有一天,一位从中原来的道士对我们契丹人施了恶毒的诅咒。”

    他说,我们契丹人胸口都会纹一狼头,其实那本不是我们自己的意愿,那是因为诅咒,那诅咒会让狼头印记越来越大,最终狼性吞噬人性,我们会彻底丧失理智化身为豺狼受到世人的猎杀。

    而契丹当时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萨满,那萨满戒六欲,不吃不喝,沐浴9天后,向天祈祷契丹国泰民安兵强马壮,然后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封印住了那恶毒的诅咒。

    他的尸体葬在了当时契丹国的风水宝地之下,金缕玉衣上画的那宝图其实就是那位契丹萨满的古墓所在。他的古墓谁也无法找到,只有这金缕玉衣的继承人才有资格每年在他忌日的时候去祭拜,也就是契丹国历任汗王。

    但无巧不成书,这位潇洒的太子爷竟然被兄弟害死了,没有继承王位,而他父王又对他宠爱有加,甘愿把契丹国最昂贵的宝物,金缕玉衣给儿子做陪葬品。

    “我觉得你要是现代人肯定能做个编剧了。”无双说。他的这个说法不是无双不相信,而是太不靠谱了,这连佛祖割肉喂鹰的传说都整出来了。

    “金缕玉衣已然被取走了,先生如果不信大可以去寻,不过请务必阻止世人打开老萨满的坟墓,那封印一旦被打开,全天下的契丹后人都无法活下去。”

    他这话说的无双心里边都一哆嗦。这也太大扯了?虽然自己不是契丹人吧。但时隔变迁几百余年,蒙古人打败了契丹人,契丹大部分人都向中东地区逃迁徙了,而他们留在中原的人逐渐与各民族相融合,甚至,现在大多数北方人骨子里都有部分契丹血统,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岂不是自己都危险了?

    无双并不知道,就算这诅咒真的应验了跟他也无关,他不是汉人,他是满人,他是八旗后人,满人也就是大金国的女真人后裔。

    “你该走了。”那抱猫的男人悠悠说道。

    “走?老子来了就没打算走!”无双耍横。

    这时突然就觉得身体受外力拉扯正在咧咧歪歪地往后仰。

    “哎哟……”无双怪叫一声从梦中疼醒,睁开眼睛一瞅,楚天月拽着他的胳膊硬把他托了下来。

    “你怎么那么沉啊?醒来就好,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呢。”没想到她还能关心无双的生死。

    “我好像看到他了!”

    “谁?你看见谁了?”楚天月问他。无双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还是似醒非醒的状态。

    “就是他们梦里梦到的那个抱猫的男人。”无双看了看手中的两枚黑白铜钥匙说。

    “什么?你见到了他竟然还能醒过来?我的天,真是奇迹。”

    无双说不用说我,你的同学都遭到了他的诅咒,可唯独你安然无恙,你才是个奇迹呀!

    他大概把梦中世界的遭遇与楚天月说了一遍,其实他也不指望楚天月能给什么意见。不过楚天月是专供北胡历史的,也许在年年代上可以给无双一些准确的信息,比如八百多年前契丹这个伟大的民族汗王究竟是谁。

    “那个时候不能称作是汗王,因为契丹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国家大辽,八百多年前正是西辽一统北方的年代,契丹人是沿袭了古代游牧民族的传统,是典型的母系社会,西辽时期,契丹人实行一帝一后的治理政策,既一代皇帝,一代皇后,一般来说女人的寿命比男人略长,皇帝死后继承皇位的并不是他的嫡子世袭,而是他的皇后……”

    第51章 大辽最伟大的萨满

    这楚天月真不愧是专供北胡文化的高材生,说起契丹历史就没完没了。无双可不是个好学习的孩子,他对这些没兴趣。

    索性他直接问:“你就说符合这个年代的契丹皇帝到底是谁?”

    “只有四个人,天佑皇帝,感天皇后,正德皇帝,承天皇后。从承天皇后再往后数就不足八百年了。按照你的描述,我觉得那抱猫男人的生母正是承天皇后。因为大辽史书上也曾记载,承天皇后喜好西域猫,宫中当时养了上百条名贵的猫儿,他膝下有一爱子,无论是长相与性格跟承天皇后极为相似,他名叫耶律基,承天皇后很宠爱大儿子,立他为储君后,大辽全国上下无不反对,因为这位储君不爱江山也不爱美人独爱西域猫。后来,史书上记载,在他二十二岁那年得了一场怪病死了,陪葬的不是他的妃子和侍卫,而是他最喜爱的那只猫。现在看来,他的死很可能是被弟弟害死的,他的弟弟也就是后来的文颢皇帝耶律直鲁古。”楚天月分析的头头是道,不愧是搞考古学的,说的无双这个职业摸金校尉都信服了。

    “那他为什么口口声声说那金缕玉衣乃是他父王所增之物?”

    “这更好理解了,在大辽,女人继承夫君帝位后,既为天下之父,虽然是母系社会,但受到咱们中原文化影响,人们认为皇帝应该是男性,所以,女皇帝会也会自称寡人,也会在生活中像死去的丈夫一样,他的儿子们则要改叫父王。”

    无双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呀,你这书本看来没白学,毕业以后又兴趣给我当个秘书吗?”

    “哼!帮你盗墓吗?且,你就等着吧!”楚天月不屑道。

    “其实有你没你都一样,对我来说他是谁并不重要,我只关心古墓中的明器,人总归要活在现实中,没有钱你还拿什么谈学问?”

    “肤浅!粗俗!那些都是国宝!那些都是文物,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盗墓贼最可恨了!”

    无双耸耸肩说是是是,我们十恶不赦,可现在,是这个十恶不赦的盗墓贼救了你的同学们。走吧,咱们去找找你那张留下来的照片,你呀,也就干这一件正事。看看能不能帮你老师追回金缕玉衣吧。

    如果说梦中的耶律基对他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话,那这故事可太邪乎了,契丹人是狼?又或者是远古时期人类跟畜生杂交出来的……我的天,越想越重口味。不过他所说的那个萨满用自己尸体为契丹大辽国祈运还是有可能的,这种做法也来源于中原的风水学。风水学里,如果把自己的先人尸骨葬在风水宝地里确实可以起到福旺子孙的作用,如果契丹人当时为那位老萨满国师寻的是他们大辽国内的风水龙脉之眼上的话,那么无疑,他的肉身埋在此处可以保佑大辽国国泰民安。

    只是无独有偶,西辽灭于耶律直鲁古的儿子手中,承天皇后驾崩后都不足五十年。

    “哎,你干嘛去呀?不是说耶律基古墓中有二层墓吗?你倒是找啊?不是说你手里的钥匙可以打开二层墓吗?”楚天月可算找到了无双的把柄,开始追着无双喋喋不休起来。

    无双快步往古墓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这里的确是有二层墓的,二层墓的入口就在这棺床之下,你们愿意研究可以砸开棺床,耶律基和他养的那只月影乌瞳兽的尸体就在下边,当然,这棺床是千年寒冰古玉所制,极为珍贵,你们可得掂量下砸开值不值得。

    古墓外莫那娄教授焦急的来回踱步,无双他们已经进去三个多小时了,对讲机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还以为二人再也出不来了呢。

    “你们可算出来了,下边情况怎么样?”教授赶紧问道。

    “教授,您难道不想回去换一身干净衣服吗?小心感冒。”

    “哎呀,你就别打哑谜了,快说说,你在下边到底发现了什么?”莫那娄教授可是见识过无双的本领,摸金校尉干活可比他们这些考古工作者麻利多了。

    “老师,重大发现,他说……他说那棺床乃是千年寒冰古玉所制。”楚天月向老师报告。

    “什么?传说中的昆仑寒冰?天呀!如果这是真的,那可是有一个重大发现呀!千年寒冰古玉只在传说中出现过,据说是北方游牧民族帝王墓葬所用,用它制作的棺椁可保尸体千年不腐不朽,可这东西极为珍贵,乃是昆仑山之核,千金难寻呀!”

    “棺床下可能是耶律基的尸体。”无双说。

    “耶律基……耶律普速完的大儿子?他不是病死的吗?”莫那娄教授对北胡历史倒背如流,一提起耶律基,立刻想到了这位耶律大石之女承天皇后。

    “教授,您是北胡文化的专家,据您所知在耶律普速完的年代,大辽国内名气最大的萨满巫师是何人?”

    他告诉无双说契丹人信仰萨满教,当时国家里到处都是萨满,萨满的地位仅次于皇室,可萨满巫师多了,就也要有个统帅,耶律是契丹人的王姓,其中也不乏有许多耶律姓的王室贵族也是萨满,每一代契丹王室,一般比如大儿子是储君,那么老皇帝第二喜欢的儿子必定就是大萨满。大萨满相当于大辽的国师这么个职位,也是除皇帝和皇后外的最高权威。

    想知道那位大萨满是谁和简单,如果按照推测,耶律基当时没死前是储君,那么大萨满必定是他的弟弟其中之一,承天皇后的二儿子后来成为了文颢皇帝,肯定不是他了。那么,承天皇后除了这两个儿子外,最疼爱的就是四儿子,四儿子从小生性善良拜号称金牌大萨巫为师,他叫耶律珀。也许你要找的那个人八成就是耶律珀了。

    “契丹人的名字都是什么审美呀?这名字也够破的了。”无双叨咕着。

    “双爷是想去寻找耶律珀的古墓吗?”

    第52章 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不是我要去找,一个萨满能有多少陪葬明器,是那贼人带着金缕玉衣去了,我也不能落后呀!这不是得帮你寻回来嘛!”无双的空气有些无奈,茫茫大草原,手里只有一张不完整的地图照片,怎么找啊?自己想歇歇怎么就这么难?

    教授说耶律珀这个人在大辽历史上极具神秘色彩,他是大辽国最伟大的萨满,没有之一。据当时蒙古国的一本史书记载,契丹大军每要出征前皇帝都要请他来占卜天意,而他占卜的结果十次有九次都能应验。从现代人的角度出发,不能太崇尚这种迷信的说法,但那个年代少数民族民风就是如此,人们在做重要决定前总希望能够知道上苍的意愿。而萨满就是上苍与人类之间的媒介。

    “教授,你对萨满教怎么看?”无双问他。

    “这个问题我个人不好发表意见,毕竟就算是当今社会萨满教依旧是全世界六大信仰之一,信仰这个东西并不是空穴来风,比如,你们盗门的金点术,乃是从鬼谷神算延伸而来,鬼谷子是个道士,它的神奇之处不用我多说双爷应该清楚,可你能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金点术吗?”莫那娄教授的这个比方打的很恰当,就好像说考古工作者都是唯物主义派,但他们心里清楚,他们每一次发掘都是跟死者打交道,活人与死人间打交道有很多忌讳。

    不大会儿楚天月从帐篷里把派下来的那张照片取了回来,照片上是一大片山脉,最中心是一大片空白范围,那里应该就是耶律珀古墓所在的位置了。虽然鹤展鹏偷走了金缕玉衣,不过他掌握的情况并不比无双多,因为金缕玉衣背面的地图也就是如此,最多是那张面具上多了对墓葬范围的确定。

    当初契丹人建立的大辽政权就在现在内外蒙之间,这是一片十分广阔的地域,不夸张的说整个华北加东北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版图。也正因为如此,萧皇后才被称为契丹历史上最伟大的女皇帝。

    “虽然那家伙偷走了金缕玉衣,不过我觉得他想找到耶律珀的古墓所在位置应该不会比我快,他不是蒙古本地人,不懂蒙语跟当地人无法沟通,单凭一张地图,想在这么大范围内寻到古墓所在难上加难。这样吧,我们这边可以先出发,等找到地图上画着的这一大片山脉,等他主动送上门即可。”无双说。

    “双爷,你的情况我了解。巴雅拉都跟我说了,这次出去恐怕也得许多天,你要不要先回去跟……看看夫人?”莫那娄教授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无双,的确,这次真是多亏他了,弄丢了金缕玉衣也不是无双的责任。

    “夫人?你说谁?丫儿?呵呵……”

    “哼!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还不敢承认你成家了?”楚天月又开始借机挖苦他。

    “好吧,也许她现在真的算是我的夫人吧。”从客观角度来讲,马丫是因救他而伤。名义上,她还是无双的正牌女友,当然算是他未来的夫人了。只要马丫一天不醒,无双和蓝彩蝶之间的情就不能继续,这是道义。

    “那我先回去了,您的学生明天可能就会醒来,我建议这次发掘暂停下来,等我回来再继续。”无双说。

    “那我等你,一切就拜托了,记住,有事千万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小心呀!契丹的萨满跟蒙古萨满不同,善会邪术,他那古墓之中也许藏着不少学问。”莫那娄教授心有不甘,多好的一次机会呀,那可是契丹人历史上最伟大的萨满耶律珀的古墓,可他走不了,看来下边的明器也就只能做个顺水人情便宜无双了。

    “老师,我跟他去!”楚天月主动请缨。

    “你?你行吗?你知道我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吗?你以为所有古墓都像咱们眼皮子底下这个一样?我告诉你,就算是我,也没有信心活着回来。”无双其实早就料到这丫头不会放过他,都是成年人,他在江湖中长大,太懂得分辨人心叵测了,莫那娄教授人是不错,不过别忘了,他是考古学家,考古队跟摸金校尉向来势不两立,就算他不能亲自前往,肯定也想知道无双到底在耶律珀古墓中发现了什么宝贝。

    另外,摸金校尉的规矩他也知道,鸡鸣不倒斗,无双就算下去了,也只有一次机会,他一个人能拿多少。只要楚天月记下位置,回头考古队过去又是重大发现,到时候功名利禄全是他的。

    这些无双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故意这么说来激楚天月,要不就是莫那娄教授跟着他,要么就是楚天月,相对来讲这个丫头心眼没有老东西多,就是嘴不太好。

    “让天月陪你去吧,他的专业也许可以帮到你,另外别看她是个女生,大学期间学校的运动会,所有长袍短跑第一名都是她包揽的,她不会托你后腿。”果然,莫那娄教授话里的意思可是真照无双心里去了。

    他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看着楚天月,楚天月被他看的有点发毛,直躲闪他的眼神。

    “你……你看什么呀?我又不是美女!”她尴尬道。

    “真是谜一样的女人!”无双慢条斯理的说,然后打了个响哨,马儿从营区外狂奔而来。

    “会骑马吗?”

    楚天月摇了摇脑袋。

    无双单手拽起她的裤腰带就跟拎小鸡子一样给她扔上了马背,然后自己纵身一跃,骑上他的小黑马轻轻用脚一磕马肚子,那马儿如同射出的箭矢一样噌地下窜了出去。

    无双胯下骑着的这批绝对是宝马了,那是云强花大价钱从外蒙买来的,这马儿名叫乌骓,乃是汗血宝马之后,虽不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撒欢了跑十个小时不歇没有问题。

    楚天月半挂在马背上,小腹垫着整个身子,那乌骓冲出去后就拦不住了,那速度简直快的惊人,越快就越颠簸,颠的楚天月整个身子都好像要散架子一样。

    第53章 心中的惦念

    无双是故意要给她个下马威,让她吃点苦头,这姑娘别看骨子里透着淳朴,但却太孤傲。她跟马丫绝对可以成为好朋友,内冷外热,一个内热外冷。

    “架!”无双挥舞马鞭大喝一声,乌骓直接后腿一蹬蹦起来一米多高,跨过了考古队营区前的一道路障。

    乌骓冲出来后,从草原左右方向立刻又窜出来二十多匹马儿,马背上全都是豪爽的东蒙马帮兄弟,他们高举着手中猎枪口中吆喝着口号,不时地向天开枪,好似在庆祝少主凯旋。这大有点旧社会胡子马帮抢女人的架势。

    一队人马向着科尔沁大草原疾驰而去。

    四个小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了那美丽的河水和丰美的牧场,这是他的家,里边住着他最牵挂的人。

    一听到牧场里传来了乌骓的嘶鸣,小托亚急的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白暂的小脚丫就跑了出来迎接他。

    “无双哥哥你回来了?饿了没?快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我去煮饭,饿了吧?”小姑娘就一天没见到无双已经开始想念了,她一整天都拄着脑袋坐在马丫身边闷闷不乐。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特殊的三口之家,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粗汉子温柔的陪在她们身边,尽管他的温柔是对姐姐的,但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情有多真。

    无双粗鲁地把楚天月提起来扔到了地上,就好像那是他旗开得胜的战利品一样。楚天月的囧相立刻引起了兄弟们的欢笑。

    “你!!!你这个胡子!”楚天月气坏了,这一道上她可是没少受罪,汉人很少有会骑马的,他伏在马背上颠簸了一路,就好像晕车一样难受,一边跑一边吐,最后吐得胆汁都没了。现在脸都是绿的。

    “哎呀,你又欺负人了?好端端的从哪抢来的额戈其?”额戈其是蒙语姐姐的意思。

    他是草原上的霸主,他是胡子出身,当胡子的出去抢个娘们回来玩不是正常的吗?托亚从小生活在马帮里,也是对这种彪悍的风俗见惯不怪了。

    无双心中一直惦记着马丫,也没搭理一身泥水的楚天月,几步冲到轮椅前环住了马丫。他知道丫儿不会嫌弃他这一身的汗味和脏兮兮的泥水。

    “丫儿,好些了吗?哥回来了。快些醒来吧,没有你在身边哥好不习惯。”他深情的说道。

    楚天月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刚想骂无双,可抬头一看马丫的情形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无双?她是……她是你的……她怎么了?是植物……?”楚天月最终还是没有忍心说出最后一个字,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谁,都有心中最软弱的部分,马丫就是无双的要害,尽管现在马丫跟植物人没有什么分别,但无双一直相信,她可以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