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7节

      刘旺虽然觉得买彩票这事儿不靠谱,但看尧卓言之凿凿的样子,而且对方帮了自家这么大忙,如果自己说不买,似乎太驳对方的面子了,于是他进去机选了一注双色球。

    等他出来之后,尧卓又说了一句话,“千万收好这张彩票。”

    刘旺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可尧卓如此的认真,他很给面子的把彩票放进了衬衫的口袋里,还用别针把口袋给别住了——平时在夜市的时候人多手杂,所以单碧君给他所有的衬衫口袋都配了别针,防止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被偷。

    尧卓和沈仁又陪着刘旺买了饭菜,见刘旺真的没事儿了,尧卓于是开口,“既然你没事了,我们就放心了,也就不上去打扰了,物业还有事,先回去了。”

    “啊?吃了饭再走啊,还有上去拿那些钱啊……”

    “等你中了奖一起还就行。”

    尧卓说完,扔下目瞪口呆的刘旺,就要带沈仁就回物业。

    沈仁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总归他是放心了,于是开开心心的和刘旺拜拜,颠颠颠的跟着尧卓上车回了物业。

    回到物业的时候,前台的妹子从柜台底下拿出两个快递,“尧经理,沈仁,有你们俩的快递。”

    沈仁有些奇怪,“我的快递?”

    他是个一穷二白的人,所以从来不网购,也就从来没有收到过快递。

    更何况,他到物业上班还不到一个月呢,以前也没有朋友,所以也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上班,怎么会有他的快递。

    那妹子往快递上看了一眼,“是你的,没错。”

    沈仁于是好奇的接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连寄件人是谁都没有。

    不过那上面的确写着帝华小区的地址,名字和电话也是他的,于是他把快递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张大红色的请柬来。

    尧卓那边也拆了快递,同样也是一张红色的请柬在里面。

    那是一张结婚请柬,里面除了被邀请人的名字不同,其余的字体笔迹言辞都是一样的:送呈  沈仁/尧卓  台启谨订于二零xx年公历x月x日

    为唐窈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宴

    恭请沈仁/尧卓光临寒舍

    敬邀

    下面,还有一行地址……也是相同的地点。

    第54章

    看结婚的时间,是一星期之后, 不过地址后面还有一行小字, 说希望俩人明天就去,让她提前尽一下地主之谊, 招待招待两个人这地址是离滨城不远不近的一个小镇,以前也算是一个比较有特色的旅游景点,那里的温泉很有名, 不过沈仁也就是知道,没去过。

    他倒是听说,这小镇这几年有些落没, 基本都已经没什么原住民了, 没想到唐窈搬到那去了。

    尧卓在旁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喜帖,“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额……”沈仁的脸色变了变。

    “不方便说?”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沈仁踟蹰了一下, “当初我在唐窈开的茶馆打工来着。”

    说起来的话自己以前的打工史还真是多啊, 再想想的话,其实他之所以那么穷,也是因为他去打工的话,往往工作两三个月,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做不下去,就是……工作的地方经济不景气做不下去了。

    沈仁看了一眼尧卓,他家大业大的,坚持的住吧?

    自己的话……千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啊,他一定要争取再物业待一辈子!

    尧卓听了沈仁的话,“当初?是什么时候?”

    沈仁算了一下,“一年半前吧,我就干了俩月,就不干了。”

    “一年半之前,做了两个月,老板还一直惦记你,结婚还要给你送请帖?嗯?”

    尧卓的声音轻飘飘的,也没多少质问的语气,好像就是好奇一样,但沈仁顿时就心虚的不行。

    其实……他不说,也是有原因的啊!

    不过尧卓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奇怪起来了,“我和她的确没有联系啊,一直没有啊……她怎么知道我在这上班的?”

    他看看自己手上的喜帖,又看看尧卓手上的,“你是怎么认识唐窈的?”

    尧卓的眼神微不可见的暗了一下,“她曾经是一期的业主,后来搬走了。”

    沈仁点点头,给唐窈能找到自己找了个理由,“可能什么时候回来见朋友什么的,无意中见到我在物业工作?”

    “就在茶馆打工过,结婚还要通知你?”

    沈仁听尧卓这么说,就觉得自己是瞒不下去了,于是垂下了脑袋,“当初,她追我来着。”

    按道理说,这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他张这么帅,有人喜欢他不是很正常么?

    在健身会馆的时候,一群一群的贵妇往他身上扑呢!

    可是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些事儿不应该告诉尧卓,为啥他也不知道,这是野兽一般的直觉。

    但是如果尧卓坚持问的话,他也不会说谎就是了。

    尧卓听了沈仁的话,沉默了一会儿。

    这让沈仁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在大理石瓷砖上蹭了两下脚,突然开口,“就是一期的业主的话,为什么结婚要找你?”

    尧卓被他这么一问,下意识的开口,“哦,以前也是认识的。”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忽然就都沉默下去了。

    他俩沉默下去了,前台的妹子们也觉得气氛不对,一时之间简直尴尬到了极点,还是于林君从外面冲了进来——他一向不太看得懂脸色啊气氛啊这种东西,见到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大红喜帖,于是一把抽过去,看了看,“诶,唐窈要结婚啊?我还以为你俩要结婚呢。”

    说完了也不管变得更加尴尬了的气氛,又往请帖上看了看,“这怎么只有新娘的名字,新郎是谁?”

    没人回答他。

    他也不觉得冷场,又疑惑的开口,“唐窈要结婚?不是吧?她要结婚?”

    尧卓一把把他手里的喜帖抽回来,“我早晨看到你的游戏记录被小影破了。”

    于林君一听之下,马上忘了婚礼的事情,先是把手机拿出来看记录,见上面的第一名果然变成了小影,他立马朝坐在那的小影控诉,“你一定是作弊了!”

    小影根本不搭理他,他一屁股坐在前台旁边的椅子上,手指在手机上重新幻化出残影,“等着,我一定要超过你。”

    气氛没那么僵硬了,沈仁终于松了口气,但还没缓过来,就听尧卓开口,“和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沈仁的小心肝又提了起来。

    野兽的直觉告诉他,去办公室说的一定还是唐窈的事情。

    但是他也没勇气说不,于是还是跟在了尧卓的身后。

    不到两分钟的路程,他把当初怎么去唐窈店里应聘,怎么第一次遇到唐窈,唐窈又是怎么和自己表白,自己怎么拒绝怎么辞职的事情都回忆了个遍,虽然有些细节他实在是记不清楚了,但能记得的,只要尧卓问,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尧卓的确是想好好问问当初唐窈和沈仁认识的事情。

    但当两个人如同当初面试时一样,分别坐在办公桌两端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问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当初唐窈想要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没同意呢?”

    沈仁思考了一下,“这个吧,我当时去茶馆的时候,比来物业的时候还穷呢。”

    他自认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谈恋爱肯定是要奔着结婚去的么,自己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人家姑娘幸福。

    你可以说你们感情好,有情饮水饱,有手有脚总不会饿到,可就算你们可以租住在阴暗逼仄的廉价出租屋里,等有了孩子呢?他要是饿了奶不够的话怎么办,全靠天生天养么?

    当然他也不是说,没钱就不能结婚什么的,真要是感情到了,那就真的怎样就好,大不了,不要孩子呗。

    尧卓承认在这一刻,他心中升起了一丝恶劣的、幸灾乐祸的感觉。

    他又开了口,“我记得唐窈挺有钱的,她不是还开茶馆么?”

    “唐窈确实说她有钱,不介意这个,可是我又不想吃软饭。”

    尧卓就想到当初沈仁就说过,不想找个比自己有钱很多的,于是心情更加恶劣。

    沈仁看着尧卓的脸色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关键的,于是他就说了,“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不喜欢她。”

    “哦?那要是喜欢呢?”

    “真喜欢的话,还管什么有钱没钱啊,总能有办法的,真喜欢就是不管对方什么样子,认定了,就追。”

    “就算对方和你不般配?”

    沈仁忽然有点紧张,但还是开口,“我觉得我这个人,对感情还是很慎重的,所以如果真喜欢了谁的话,也得先预估一下行不行,但如果觉得就是这个人了,那就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尧卓很难分辨自己的心情是好了一点,还是坏了一点。

    他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缓缓的吐出,决定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纠缠下去了,正事还没谈呢。

    “你是怎么去唐窈的茶馆里应聘的?”

    诶,还问!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过关了呢!

    不过既然尧卓问了,沈仁就老老实实的回答起来,“当时也是失了业,兜里实在没钱了,见这茶馆供吃供住的,就去了。”

    “去的时候见到唐窈了么?”

    “没有,当时是一个前台经理给我面试的。”

    “几天之后见到的唐窈?”

    “记不住了。”

    “见到多久之后开始追你的?”

    “她说对我一见钟情……”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沈仁还是说了。

    尧卓沉吟了一下,“你拒绝了之后,她,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她说她不会放弃的……然后她就开始追我,比如送花啊,给我买吃的买衣服什么的,我坚持了两个月,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他见尧卓的目光有点不对劲,连忙顾不上喘气的把下一句说了出来,“我就辞职了。”

    虽然那份工作是他到物业之前,工资最高的一份,而且吃得饱,每天在茶馆的工作也蛮清闲的,还显得很有格调。

    但是他实在扛不住热情的女老板。

    “后来她没找过你?”

    “……”沈仁无语了,“我就算长得帅一点,也不至于辞职了还让人惦记啊。”

    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总觉得尧卓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种……很难以解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