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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节

      这两天他不怎么想理会自己,裴文东看着就打趣他,“就这么好吃,你呼噜呼噜吃两大碗!?”想让他别生气了。

    “我爷爷跟芩姐姐当时吃大锅菜杂面饼子定是觉得特别好吃,今儿个才又要吃一顿。”萧雍幽幽的看他一眼,转身回了屋,并没有去拜见相认的意思。

    裴文东惊愣了,萧雍的爷爷…。皇上来她们家了!?

    楚文帝却是吃完饭就要走了。

    墨珩出来送他。

    楚文帝扭头看着他灯笼照耀下俊美非凡的脸,“墨珩!你很想要儿子吗?”

    墨珩危险的缩了缩瞳孔,皇帝是想赏赐美人拉拢他,还是谋取别的!?他声音冷下来,“不需要。”

    楚文帝停了下,点点头,“你两个女儿都极好!她们都还没有起正经的学名吧?”

    他问起来,即便有属意的字,墨珩也只得说没有。

    楚文帝没再多说,坐上马车,当夜返回京城。

    接到他安全回宫的消息,墨珩随手把信笺扔进火盆,敛下眼中的杀意,转身回床上,摩挲了会酣睡人儿的脸,躺下把她捞进怀里抱紧。

    裴芩不舒服的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继续睡。

    墨珩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依旧很不好,郑二太太和谢怡要见裴芩,直接让人打发了她们,没让进内院。

    郑二太太也不能一直待在这不受待见,只好告辞了,依旧没见上裴芩,只黄秋出来回了个点心瓒盒打发她,气的郑二太太上了马车就拉了脸,“哼!等谢怡行动起来,看你能当多久的将军夫人!”到时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裴芩知道后,还能多撑几天也会早早气死腾位子的。

    到晌午时,一个快马侍卫过来送了一个锦盒。

    墨珩打开,里面两张洒金红纸写的字,九儿学名赐了墨翎,喜儿赐名墨琰。下面两个沉香木匣子,各自装着一块羊脂白玉,卧龙飞凤,雕工精湛华美,观之便不是凡品。

    拿着东西看了会,墨珩拿去给裴芩,“这是拉拢。”

    裴芩白了他一眼,皇帝现在正是用他们的时候,当然会拉拢了。能赏赐给他们的都给了,除了她是个女的,只能收一堆东西和补药,“他这是曲线迂回,想讨好咱家小萝卜!”

    看她这样明白的,墨珩点头。

    楚文帝是在提醒墨珩,事关子嗣,他虽是君,却无法强硬阻止,但他看重的是裴芩,以后也会看重裴芩生的九儿和喜儿。

    外头萧雍伸出头,“芩姐姐!我想来跟你们一块蹭饭!”

    裴芩招呼他,“正想问你,昨儿个为啥躲那么快?”

    萧雍笑着凑过来坐在她一旁,“为了我的安全,我爹暂时让我跟着芩姐姐。而且,我想下场的,我试试看能不能考个状元回来,给芩姐姐脸上增光!”

    “皇家出产的萝卜,年纪越大,心眼越来越多了!”裴芩白他一眼。

    萧雍嘿嘿一笑,“我就一根心眼儿,从上通到下!”

    “糠心小萝卜!”裴芩道。

    萧雍嘴角抽了抽。

    “再长就是花心大萝卜。”裴芩又道。

    “芩姐姐!我是专一的人,不会花心的!”萧雍幽怨的看着她。

    “嗯!鬼会信你的!”裴芩点头。

    看萧雍一脸‘你欺辱我’的样子,裴芩笑着叫了摆饭。

    萧雍起来跟着洗手,让九儿和喜儿坐他旁边,他给俩人夹菜吃。

    前院就剩裴文东,他就和谢怡谢泽姐弟俩一块吃了。

    谢怡面色微红的给他夹了菜,问他,“昨儿个来的人是谁啊?对九儿和喜儿像新孙女一样,是墨家的人吗?”

    “不是的。”裴文东回她一句,旁的一句不多说。

    见谢怡疑问的样子,又叮嘱谢泽,“你好好念书,只要念的好,将来就能有出息!”

    谢怡有些失望他不是对自己无话不谈,也转头叮嘱谢泽,“好好念书,听文东哥哥的话!”

    “我好好念书呢!”就是那夫子听他不是权贵世家出来的,对他冷颜冷对的。

    二月中旬后,天缓慢的回暖,却也越来越暖和了。裴芩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只畏寒却没有减轻多少,墨珩也只敢让她晌午日头大的时候出来晒一会。

    谢怡发现墨珩始终事事以裴芩为重,就把重心也转到裴芩身上,九儿和喜儿去了欧阳夫子那,她就过来陪着裴芩说话做针线,下厨炖汤,做点心给九儿和喜儿。

    墨珩只看九儿和喜儿吃了一次,冷眼瞥了眼张庚山。

    张庚山缩了缩脖子,立马去了厨房,“谢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让谢小姐下厨!?”

    谢泽知道了也说谢怡,“姐姐!你又不是她们家下人,怎么还给她们下厨做东西!?”

    “我们现在住在她们家里。”谢怡摸摸他的头。她想融入,想让墨珩裴芩当他们也是一家人,就只有小意示好。

    但厨房那边已经得了话儿,再也没让她下厨摸过东西。

    黄秋和雪冬,奶娘把所有针线活儿也包了。

    谢怡心思敏感,很快就感觉到家里下人对她不恭敬之外的轻蔑不屑,偷偷哭了一场,赶工绣了个昭君帽给裴芩送来让她戴。

    裴芩最不喜欢的就是往身上穿戴毛茸茸的皮草,中年贵妇一样,让黄秋收起来,往头上试都没试试。

    “夫人若是不喜欢,我再给夫人绣一条抹额吧!”谢怡现在就想先讨好她。

    裴芩呵呵呵笑,“不用不用了!谢小姐还是绣了自己戴吧!”乱七八糟的往头上戴,不嫌脑袋沉啊!

    出来后裴文东见了问她咋了,不安的问他,“夫人平日都喜欢什么?我绣了昭君帽送夫人,她…。不是很喜欢。”

    “我长姐平日不戴那些东西,你不用做了送了。”裴文东笑道。

    谢怡咬了咬唇,秋水般的水眸望着他。

    裴文东心中一动,正要安慰她。

    外面传来消息,方留明和裴茜过来了。

    裴文东脸色一变,也没心思安慰她了,忙让人去通报给裴芩,他迎出去,“三姐!三姐夫!你们咋突然回来了?”

    方留明在任上两年,一直在大力发展保宁县,尤其是改造的梯田,很得上峰看重,还让旁的县府效仿改造。

    裴茜阴沉着脸,眼神凌厉,“你姐夫的官丢了,再不回来,肚子里的娃儿也要掉了!”

    “怎么回事儿?”萧雍快步出来。

    裴茜想起来,就恨不得把方立和杨玉兰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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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装模作样

    听方留明官丢了,裴文东几个都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裴茜和后面追进来的方留明。不是说三姑爷上任就一直在尽心治理那保宁县,官做的很好吗?咋会突然丢了官!?

    “方立和那个小妾呢?”萧雍看裴茜恨的咬牙切齿,一下子就猜到原因。那俩人跟过去要享荣华富贵,方留明却是个清正廉明的,他行事向来谨慎,出事定是出在方立和他的小妾身上!

    裴茜哼了一声,“还妄想荣华富贵呢!”说着就往内院去。

    谢怡没上前去迎,见她走进来,忙屈膝福礼。

    裴茜以为她是家里新买的丫鬟,边走边吩咐,“去厨房给我弄碗热汤来!”她再生气,肚子里还有一个,总不能饿着肚子里那一张嘴。

    她吩咐完就直接进内院去了。

    留谢怡满脸通红,羞愤的低着头,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萧雍看她一眼,没多说,和方留明也跟去了内院。

    裴文东看她哭了,忙过来解释,“我三姐还不认识你,肯定是误会你了!你先别哭,等会我介绍三姐给你认识!”又吩咐小厮去厨房传话儿。

    “没事!是我自己太敏感,突然被看成下人…。”说着泪珠子忍不住涌出来,强忍着眼泪,又笑道,“我去厨房看看吧!那是你三姐,听她像是怀着身孕,我给他做碗汤也是应该的!”

    裴文东让她别去了,又安慰了她一番。

    走在后面的萧雍眼神威冷的进了内院门,直接朝裴芩屋里去。

    裴茜正在咬牙切齿的跟裴芩讲方留明丢官的事,“…。县令一年的俸禄就七十五两银子,他们两个贱人一个月就花掉几十两,十年俸禄也养不活他们那号的!抠不到我的银子,就偷着收人贿赂,买命的钱都收!狗东西!知府大人知道长姐夫带兵有军功,没有直接革职,让方留明自己辞的官。方立那贱人还要闹事,还想着到京城再弄个更大的官当,想着捞更多钱呢!”

    她提起方立就忍不住想骂词。

    裴芩看向方留明,这丫头是骂成习惯了?方立明面上总是她公爹,心里咋骂都行,嘴上还带出来。

    方留明无奈又宠溺看了看裴茜,摇摇头。出了这事,他都快气死了,更何况她怀着身孕,骂几句她能好些,总不能让她憋着。

    裴芩朝他皱了皱眉,指望他多管着裴茜些,结果他全惯着她了。不过方立,“他们收了多少?”

    方留明眸光凛然,“三千多两。”

    瓦刺人没有打到保宁县,但流入了很多难民,方留明和裴茜把持的严,方立每次收点银子办点事儿都提心吊胆的,最后看打仗了,裴茜又怀孕了,方留明无暇他顾,就打起了粮仓的主意。

    裴茜朝他哼道,“若不是我把持的严,粮仓里的粮食全弄走了!要死多少人!就该把他弄进牢里,把牢底坐穿!”

    方立还想着,回到京城,再让墨珩跑跑门路,给方留明换个更大的京官,以后就留在京城了。到小县城去当个县令,俸禄少,油水也少,还山高地远的。看墨珩多会钻营,一打仗他就带了兵去打瓦刺,立了战功,那肯定升官发财了!

    方家却闹成了一团。

    裴茜回来连家都没进,直接过来找裴芩,她不光是气恨方立,她接到长姐受伤中毒的消息,还不知道她伤势好的咋样了。反正她也不想进家,就让方立那个贱人回家自己说去,看能说出花儿,把他干的畜生事儿说没不能!

    她怀着身孕,四个月,肚子都显怀了。又赶了那么远的路,带着气愤走的,余氏忙让方留明跟着她,俩人就都过来了。

    留下方立和杨玉兰俩人,还真叫俩人说出了花儿,方立喊着冤枉,是有人陷害他,至于陷害他的人,没敢指名道姓说裴茜。

    杨玉兰一副她是女人,啥事儿都不当家做主不太懂的样子。

    裴茜走前丢了一句话,方留明的官是方立坏事弄丢的。

    方老秀才之前最怕的就是方立和杨玉兰跟去保宁县给方留明坏事,结果竟然把方留明的乌纱帽都给弄丢了,拿着棍棒就要打,“你个畜生!我打死你个孽障!”

    “根本就不怨我!大郎自己辞官的!干的好好地,他自己辞了官,裴茜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就怨恨我,怪我了!?你们都信她,都没一个信我的!”方立跳着脚躲打,嘴里还叫唤着。

    杨玉兰假意的擦着眼泪哭,心里很不以为然。方留明一副清正廉明的姿态,他和裴茜吃穿却都是好的,还说没收过好处。她和方立手里没一两银钱,裴茜那小贱人刻薄他们,就差给他们吃糠咽菜了。不就收了点银子,方留明就装模作样的辞官,怨到他们头上!别说三千两,那别的官,三万两都是轻松拿的!

    方老秀才不好打骂她,方婆子和余氏却不饶过她,要不是这个贱人和方智一块勾连着方立,撺掇使坏,也不会让大郎好好的官愣是给弄丢了!

    方婆子上来就打她,照她脸上呼,“你个搅家败家的贱人!我打死你个贱人!”

    “啊啊…。”杨玉兰尖叫一声,就抓着方婆子不让她打,一边躲一边拉扯。

    余氏上来拉方婆子,她一把年纪了,犯不着为了去打她一个小妾,把自己打出好歹来。她只要一天不死,不被休,就还是正室,多的正当办法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