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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可是当他伸出手,正准备洗脸的时候,突然愣住,紧接着猛转身,盯着花吟的脸问,“你可有哪里受伤了?”

    花吟莫名其妙,举起双手动了动身子,“没有啊,你看!”

    南宫瑾不解的展开手,一脸疑惑的看了眼,捻了捻,尚未干透,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的确是血。

    “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自己都不知道,这血很新鲜”南宫瑾说着话就将手伸到了花吟的面前。

    只消那么一瞬,花吟瞬间反应过来,脑子内旋即火烧一般,只差将自己埋到土坑里了,不自然道:“肯,肯定不是我,一定是你之前打老虎的时候留下的血迹。”言毕面对着他就往门口退去。

    “你去哪?”

    “小解,不,不是,大解,我去屋后大解去了,你可别出来啊,味道不好闻,”

    南宫瑾想到花吟之前也是因为大解走丢的,勾起旧事,放心不下,追了几步道:“无妨,我陪你。”

    “哎哟,求您了,别让我觉得没脸见人,成吗?您就在这,我不走远,隔一段时间我就出点声让您知道我还在好吧?”

    南宫瑾也恍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也太那个点了,隐了情绪,道:“那你将这马灯拎出去照明。”

    花吟哎了一声,刚踏出门,又声音古怪的叮嘱了句,“你快点将里手上的脏东西洗掉,别在琢磨了,啊?”

    **

    这一夜花吟睡的尤其的老实,同时也胆战心惊的,虽然和南宫瑾一人一张床,但未免吵到他,也不敢翻身,头也疼的厉害,可就是入不了眠。

    心里头胡思乱想着不停的回想今日和凤君默单独相处的情景,只觉得心中涌动的都是细细缓缓的融融暖意,平静,祥和,不似以往的轰轰烈烈,撕心裂肺。至于她之前戏言“以身相许”什么的,她也只是一笑而过。若是上辈子,她恐怕又要将自己推入泥潭,不停的诱导自己相信“一切都是天意”吧,而后照旧执迷不悟,继续犯错。

    她想,虽然今日失态,但她一点都不后悔,至少她正面理清了自己的感情,这一世她仍旧爱他,只不过上一世她只想自私的占有,但现在只要他幸福,无论怎样她都会感到满足快乐。

    人生果然要经历一番寒彻骨,才能看透许多曾经执迷不悟的事。

    都过了三更天了,花吟仍旧是半睡半醒间。

    “怎么还不睡?”黑夜中,南宫瑾突然出声。

    花吟还当自己弄出了什么声响,吓的不敢言语。

    “你快睡吧,你不睡我也睡不着,我今天真的累了。”

    此时的花吟压根没想到是雌雄蛊的原因,她的情绪影响到女王蛊,而女王蛊又将讯息传导到了雄蛊身上,南宫瑾自然就感应到了。

    只不过南宫瑾说完话后,见花吟那张床一丝儿动静都没有,不禁暗道:“怪了,明明她睡的死猪一般,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花吟才总算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不过刚睡着还没形成自己的梦就入了南宫瑾的梦。看来他也是困的厉害了,花吟刚睡着,他一摆脱蛊虫的影响,紧跟着就睡着了。

    ☆、第121章

    花吟面上呆怔,一时没意识到不对劲,只漫无目的步入人群,随着人潮往前走。走着走着,腹中有些饥饿,便随便找了家店铺要买些馒头,可店家却包了几个肉包子给她,花吟又连续问了好几家,都是只有肉食,没有素食。花吟甚是奇怪,暗道什么时候大周的百姓都富庶如此,样样东西都要加了肉再卖。可肚子越来越饿,花吟暗叹自己虽然是俗家弟子不必如落发的尼姑那般谨守清规戒律,可是自己现而今又不是情势所逼不好自己主动破戒,便一路强忍,但腹中难耐,心道闻一闻总该可以吧。

    于是便在一家烤肉店门口站住,隔着巨大的烤炉嗅里头的香味。

    这烤炉甚是壮观,足有一人多高,花吟心道好家伙,这是烤野猪用的吧。正思量着,店家木着一张脸走上前来,花吟正要问他烤的是什么。店家呼啦一声开了烤箱,花吟只见里头比外面看上去的还要大,烈火熊熊,钩子上勾着一排排的形态模糊的东西正在烤,花吟正奇怪,却见店家拿着火钳将里头捣了捣,那东西便转了一圈,却是半截赤条条的人挂在上面。

    花吟直接吓懵了过去,半晌没动弹,店家做完这些后,也不管花吟直接走回店铺。花吟不敢言语,眼珠子乱转了起来,凝神看去,这才发觉不对劲,这里的人表情麻木,行走若鬼魅,四周景色晦暗,阴气森森,压抑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再看向沿街叫卖的商贩,花吟宛若破除了障眼法般,那摊子上赫然摆放的可不都是人身上的物件!砧板上摆放的也是人残缺的身体,花吟直觉想吐,勉强忍了忍,暗想自己这是入了修罗场?忙凝神静心,口内念《大悲咒》。

    稍定神,耳边远远近近的响起哭喊声,花吟睁眼,见街上走来一行人,前面领头的,虽是人形模样,却个个都是牛头马面,恶鬼面容,芭蕉叶般大小手中攥着几根小孩手臂粗细的铁链,每条铁链的另一端则箍着一个孩子。

    那些孩子一个个都跟失去了灵魂般,直愣愣的被恶鬼拖着走,花吟正要收回视线,却与一孩子的视线对上,那孩子与旁的孩子不同,一脸的恐惧,甚至用手捂着嘴低低的哭着,看上去异常可怜。

    花吟一看清那孩子,心底哗的一声,登时明了了。

    得,她又入了南宫瑾的梦了!

    心底疑虑顿消,展眼四顾,虽四周景象依旧恐怖,可也没方才那般惊骇了。

    那些恶鬼将孩童们拉到了街心站住,而四周原本一脸麻木的人也都露出了恶鬼的本来面目,旋即聚拢上来围成一个圈,或伸出尖利的指甲或手持利刃,一个个口齿流涎,眼冒精光。

    花吟有了上次的经验,也不敢轻举妄动,偷偷摸摸的在个拐角处敲晕一个小鬼,将他的一身行头皮在自己身上,又抓着他的脸使劲拽了几把,见拽不脱,这才不得不承认,原来这小鬼没戴面具,而是真的长了一副鬼怪脸。

    花吟用小鬼的衣裳将自己的头盖住,捂住脸,只露了两只眼睛出来,又从沿街的商铺顺了一根白森森的大腿骨抗在肩头,确定自己足够可怖后,才混入妖魔鬼怪中。眼见着那些孩子被一一卖了出去,买家如牵牲口一般的牵着,看那样子是要被洗洗涮涮就要宰杀吃了。

    花吟抚额,心中喟叹,南宫瑾啊南宫瑾,真是不服你都不行了,人家现实不如意好歹晓得做个黄粱美梦来安慰一下自己。可瞧瞧你都做了些子什么梦!转念一想,又回过些味来,暗道难怪南宫瑾最终会成为暴君,这般日夜都受着煎熬,无论从精神还是肉体,换做任何一个好好的人都会疯吧?

    转瞬间南宫小孩就被提了出来,却见他四肢乱颤,眸中尽是哀戚之色。四周骚动了起来,都要抢了他来吃。

    花吟被挤的东摇西晃,眼见着南宫小孩就要被抢走,花吟突然大喊,“剥皮生吃!”

    南宫小孩陡然睁大惊恐的双眼,四周稍寂。

    花吟再接再厉,高举腿骨,大喊“生煎蘸酱吃!剁碎蒸着吃!涮涮汤着吃!撒盐烤着吃……”

    最后毫无意外,花吟将南宫小孩给夹咯吱窝带走了,一路上不少鬼怪都想来分食,幸得她做过几十年恶鬼,对付这些鬼怪颇有经验,几下功夫就将那些鬼怪吓的四散逃窜。

    白日里南宫瑾将花吟夹在咯吱窝下腾空飞跃,现在轮到花吟将他夹在咯吱窝下,花吟心里颇受用,一路上益发张狂得意起来。

    却说南宫小孩起先在她怀里胡乱挣扎,花吟唬了他几下,他身子一软,好歹老实了。

    天陡然暗了下来,其他的鬼怪都没了踪影,花吟正奇怪又怎么了,面前突然出现了篝火,当她回过神,南宫小孩正被她按在砧板上,她的一只手攥着一把刀,霍霍就要朝他杀来。

    花吟吓了一跳,忙乱一丢就将刀给扔了,又将南宫小孩抱在怀里,坐在篝火旁。

    南宫小孩一脸茫然,面上都是泪痕眨着眼小心翼翼的偷瞄她。

    花吟心知方才的情形都是南宫瑾臆想出来的,暗叹了句太惊险了,自己方才差点就被他操控干出杀人的事,虽然是在梦里,可太真实了,她就算醒来也不会心安啊。她将南宫小孩放在身侧,俩人面对着篝火,花吟也不敢对他表现的太亲热,生怕内心阴暗的南宫瑾又往坏处梦,她反而被拖累又得在他的梦中受苦。

    于是她故意发出恐怖的声音说:“本大王最近吃了太多小孩,已经吃饱了,况且你太瘦了,本大王不喜欢吃骨头。从今后你就跟着我,给我当牛做马,任我差遣吧!”

    言毕,身子一歪,故意装睡起来。心中默默念叨,天啦地啦!你倒是快醒过来啊!你这梦到底何时是个头啊!

    也不知什么时候,南宫小孩偷偷爬到他跟前,就在花吟听到动静,刚要睁眼,原本盖在头上的斗篷突然被掀开了,眼前亮堂了起来。

    南宫小孩睁圆了眼,突然大喊,“怎么是你!”

    花吟“啊”了一声,却在此时四周景象突变,一股下坠之感拽着她猛然沉了下来。再一睁眼,天亮了。

    对面床榻也在同时传来翻身的声响,花吟赶紧闭了眼,只眯着一条眼缝,屋内的光线很好,她看到南宫瑾侧身正面对着她,神情古怪,一脸的若有所思。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南宫瑾才挺身起床,将衣服穿戴整齐后,直接出了门。

    花吟长吁了一口气,心中不免担忧了起来,她这三番五次的入南宫瑾的梦,以他多疑的性子难保不被怀疑,但是她又身不由己,梦里那般真实,她又做不到无动于衷。唉……真烦!

    南宫瑾再进来时,手中捧了一套深蓝色的粗布衣裳,放在桌子上后,也没说话,又推门出去了,意思很明显。

    花吟求之不得,赶紧的将衣服换了,这粗布衣裳虽然穿在身上不舒服,但这颜色好啊,而且也合身。花吟打扮整齐,在收拾凤君默借她穿的衣裳时,发现后头晕红了一块,面上一红,赶紧将衣服裹成一团,拿在手里。

    出了门,见南宫瑾负手立在院子内,见她出来,直接翻身上马,花吟追了几步,经过院中的石磨时,见上头放了一锭银子。花吟一愣,拿起那锭银子又匆匆跑回屋,放在桌子上这才又折身跑出来。

    出了院子,见南宫瑾骑在马上回头看她,待她走近了,伸出手来,花吟借着他的力气上马,却听他冷不丁的说了句,“多此一举。”

    花吟哈哈一笑,道:“乡里人没什么见识,若是那汉子农妇没看见,被小孩子当成石头玩丢了,可不白费了你一番心意。”

    一路无话。

    回了丞相府与兰珠嬷嬷等一番相见叙话,自不必细说。

    只不过自那日后,南宫瑾再未提过去东山书院的事,他不提,她便不问,原本闹的轰轰烈烈烦扰了她多日的事似乎就这般稀里糊涂的揭过去了。

    花吟因祸得福心里欢喜不已,只是无影无踪因为保护花吟不利,受了重罚,直到花吟得到消息赶了过去,那二人只剩了半条命。花吟愧疚不已,也不管南宫瑾是何表情,拗着性子非得将他二人抬到自己的小院子亲自照料。或许是花吟的医术真心了得,也或许他二人正值年轻力壮,身体恢复的很快。不消几日,就能吃能喝,又言语活泼了起来。

    花吟从他们嘴里也大概了解到当日的情景,说是他二人救了误入陷阱的村民后,那村民受了惊吓,非哭着喊着要跟他们一起,由此,回来的路上便耽搁了些时间。后来听到虎啸自花吟那边传来,他二人一激灵,无影便先一步回到了原地,却见领他们来的那汉子浑身筛糠似的抖,四处便寻花吟不到。

    这下众人可着了急,后来在一处草枯中发现了一块布条,众人一看确实是花吟身上的,上头还沾着血,那汉子当即就瘫了过去,口口声声的哭喊道:“死啰!死啰!花大夫被老虎给吃啰!”言毕两眼一翻,竟晕死了过去。

    无影无踪二人正为找不到花吟急的心跟油锅里煎的似的,又有两个拖累,其中一个还晕了过去。不得已之下,无影便让无踪将他二人先带下山,自己再四面寻找。

    这一找就几个时辰过去了,却不知南宫瑾怎么就得到消息上了山来。

    说来南宫瑾自己也觉得难以理解,他本好好的在衙门里办事,突然就不安了起来,勉强压了压,但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且这种感觉直指花吟。

    南宫瑾丢下公事驾马而去,根本没多想直奔伍子山而去,途中碰到蹲在山脚下抹眼泪的汉子。那汉子见过南宫瑾,知道他与花大夫兄弟相称。遂,一见到他哭的更是眼泪鼻涕横流,大声哭嚷道:“我是罪人啊!我该拦住他的呀!花大夫被老虎给吃了呀!”

    南宫瑾好半晌都没反应,汉子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内都开始腹诽上了,暗骂,“什么狗屁兄弟啊!听说兄弟死了,连为他哭一哭都不肯,我看啦,平时也是虚情假意的。”这般想着,又为花大夫不值,哭声更是震天响。

    “吃了?”南宫瑾在他的哭声中慢悠悠回过神,喃喃道:“呵!我叫它吐出来便是。”

    汉子止住了哭,满脸不解的看他,却见他已然绝尘而去。

    **

    却说花吟将凤君默的衣裳洗干净后,又用炭炉熨了一遍,本想悄悄遣人送到烈亲王府,后又想既然凤君默答应过不会出卖自己就绝不会失言,既是如此,他二人就不存在什么私相授受,男女大防,那她何不大大方方的?况还人衣服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是她做的太过偷偷摸摸,被南宫瑾晓得,反叫他怀疑。这般想着,索性就直接派了无踪去送还,无踪很快回来复命,同时带回了她落在别庄的衣服。又说他刚到烈亲王府可巧碰上世子爷打外头回来,亲自给他取了衣服,待他也万般的客气。

    花吟悬了心,问世子爷可说什么了。无踪只说世子爷问了花大夫好,其他并无他话。花吟安了心,面上未露情绪。待无踪走后,花吟才抖开衣服,见衣服破烂处已然被缝补好,针脚细密,几件衣服被叠的整齐,独独少了那条裹胸布。

    ☆、第122章

    自从东山书院那一遭的事过后,花吟也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思前想后,她约莫对南宫瑾迫不及待的要送自己走的缘由理出了些头绪,猜测着大抵是自己之前逼他逼的太紧了,以至于他产生了反弹心理。

    花吟这里的“逼”在她的理解是缠着他,与他示好,引他向善的意思。

    而到了南宫瑾这里,虽然她对他过分的好对他的内心差生了巨大的冲击,但无论怎么说,确实引起了他的恐慌与不适。造成的结果就是南宫瑾想躲,想快刀斩乱麻。

    花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南宫瑾采取的策略是否合理,根据现阶段的状况,她与南宫瑾可以说是很熟悉了,而丞相府与她来说更像是她的另一个家,总体来说,她算得上成功的打入了“敌人内部”。既如此,感情方面她的确不宜对南宫瑾逼的太紧,若是他觉得受到了威胁,反而会适得其反。不若做些更有益的事来稳固彼此间的感情。花吟想的透彻,头脑冷静,或许是有了帝王蛊做保障,她没了之前的迫切与惊惶不安,反而更能看清现实。

    如今当务之急,唯有一件,那便是治好南宫瑾的病。

    如果说初时,她黏上南宫瑾,与他讨巧卖乖,用的是她自以为是的兄弟身份,那么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要修正自己之前对他黏黏糊糊的态度,更要凸显自己医者的身份,成为一个可被信赖的人。因为她清楚的认识到,兄弟间会彼此疼爱,但不见得会交心,而她最终的目的不是获取疼爱,而是南宫瑾肯与她敞开心扉。

    况,随着她年岁的增大,她也不能再视自己为不懂事的孩子,装傻卖蠢,不男不女。更何况,凤君默已然知道她女子的身份,她若是再表现的这般黏糊,她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而与此同时的,南宫瑾对花吟的情绪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前觉察到心意不对,直觉想躲。可自从伍子山虎患后,他认清了一个事实,如果花吟死了,他会很难过。因此他做了个决定,留她在身边,即便与他来说是个不确定的威胁,将来也只能由他亲手了结她,他不要她死,她就不能因为任何原因死掉。

    且说花吟理清思绪后,当真将所有注意力都用在了研究药理上,不再想一些有的没的分散注意力。其行为举止、待人接物,也较之前大不一样,少了几分黏糊劲,多了几分干脆利落。用兰珠嬷嬷的话说就是“感觉这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起先兰珠嬷嬷虽然对此有些些的不适应,但是她一直以来私心里都觉得花吟女儿气浓了些,这般改变,兰珠嬷嬷在经过短暂的适应期后,反而欢喜了起来。男孩子嘛,总是要长大的,若是一直一成不变,当该如何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至于南宫金氏与兰珠这老姐俩私底下又如何的为各自的未来儿媳妇人选操碎了心暂且按下不提。

    单说花吟经过十数日的闭门研究,对火舌的药性基本上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又配了几味药,约莫差不多了,心道时间紧迫,也不多想,便兴冲冲的去寻南宫瑾。

    到了南宫瑾的院子,问了丫鬟,知晓南宫瑾在书房,到了近前,若是搁以往就率性的一面喊着一面推门而入了,此番在门口站了一会,请了小厮进去通报,直到小厮出来说大人有请,她才沉了沉心,抬步进去。

    她与南宫瑾自从小李庄回来后,一直就没怎么说上话,因为俩下里,一个是调整了攻克策略,另一个则是心中疑虑重重,刻意回避。

    小厮来报说花大夫求见,南宫瑾愣了好一会,才点头让请。

    花吟进了书房,面目沉静,拱手,直接说明来意。

    南宫瑾看着她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心中有些不得劲。

    花吟见他发怔,又说了遍。

    南宫瑾抬了抬手,“知道了,”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