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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节

      “这次你放心说,出了事我顶着。”苏惊羽轻描淡写道,“虽然阿尧很有权威,但以我的能耐,想保住你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既然孩子已经存在了,那么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出世,你若是忍心看阿尧一直闷闷不乐,那你就当我今日的话没说,你若是想让他轻松一些,就帮我说这个谎。事后,我给你担着。”

    公子钰思索了片刻,道:“殿下知道后,当真不会赶我走吗?”

    “有我在,他赶不了你。”

    “……”

    ……

    苏惊羽离开药房时,面上挂着得逞的笑容。

    公子钰终究还是被她说服了。

    回到屋子的时候,苏惊羽推开门,发现贺兰尧已经沐浴回来了。

    他头发未干,没有束发,一头墨发散在身后,有几缕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侧,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有水滴缓缓淌下,那一双凤目潋滟深邃如一池寒潭,夺尽春花秋月的风情。

    他看着她,道:“去哪儿了?”

    苏惊羽踏入屋内,笑道:“随便出去走走。”

    说着,走到了他的身前,下一刻,便被他拉住了手腕,轻轻一拽,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苏惊羽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头发这么湿,也不知道擦擦,水都滴到衣裳上面了。”

    贺兰尧闻言,挑了挑眉,长臂一伸,从身后的屏风上扯了一条毛巾,递给苏惊羽,“劳烦夫人帮我擦擦。”

    苏惊羽闻言,笑了笑,拿起拿毛巾为他拭发。

    贺兰尧望着她的专心的模样,目光中划过一丝奇异的温柔。

    气氛似乎变得温馨了起来。

    良久之后,苏惊羽觉得他的头发干了七八成,这才道:“好了,再给风吹一吹,想必很快就干了。”

    说着,将手中的湿毛巾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抬眼正对上贺兰尧柔和的目光。

    “阿尧看什么呢?”她笑道。

    贺兰尧悠然道:“看我家夫人好看,便移不开目光了。”

    苏惊羽失笑。

    “你啊,现在可是愈来愈会说话了。”说着,苏惊羽伸手揽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正准备撤开,贺兰尧抬手扣上了她的后脖颈,将唇又压了回去。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不息,厮磨片刻之后,他原本有些微凉的唇此刻也有些暖意了。

    苏惊羽双手攀着他的肩,迎合着他的亲吻。

    而就在下一刻,贺兰尧的唇忽然撤离了,神色有些严肃地望着她,“别忘了你现在有喜,还是别随意引诱我,我如今可是不敢对你有什么想法的。”

    苏惊羽闻言,笑出了声。

    差点忘了,现在他们可不能像之前那样,想滚床单就滚床单。

    “不好意思,阿尧,我一时没想起来。”苏惊羽笑道,“下次会注意的。”

    ……

    午间的风轻得拂不动天上的卷云。

    东宫内四处充满着沉静的光辉。琉璃瓦下的墙头砌成了高低起伏的波浪状,装潢华丽的内殿里,有焚香缭绕在空气之中,逶迤倾泻的翡翠珠帘之后,摆着一张雪白的软榻,榻上倚着身着浅紫色宫装的女子。

    她伸出细弱青葱的手,搁在软榻上,由着跪在榻前的宫女帮她涂凤仙花汁的蔻丹。

    忽的,虚掩着的红漆大门被人从外头推了开,来人是一名清秀宫女,“太子妃,盯着德妃的宫女方才过来了,说是德妃今早被御医诊断出有喜了,陛下龙颜大悦,又赏赐了好些东西,这德妃娘娘如今是愈来愈风光了。”

    古月南柯闻言,轻挑眉头,“有喜?”

    “是呢。”那宫女道,“德妃娘娘许久之前流产过一次,据说是被前皇后害的,皇后因此被废黜了,时隔半年多,她又怀上了,这次陛下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专门派了两名御医看护她。”

    古月南柯闻言,眸底划过一丝讥诮之色。

    宁若水上次流产距离今日还不足一年,竟能再怀上一个,看样子她这运气不错,体质也不错,这一怀,她在宫中的地位可就更高了。

    这宁若水跟苏惊羽还真是好姐妹,连有喜的时间都差不多,且这两个人的交情看上去比亲生的姐妹还好……

    宁若水出生卑微,原本只是一介宫女,能爬到如今的位置当真有些手段,而她如今这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再依仗苏惊羽什么了,苏惊羽现在的势力可是不如她呢,为何这女人还处处帮着苏惊羽,难不成有什么把柄握在苏惊羽手中?

    又或者,她们暗中还有什么交易?

    古月南柯一想到当初在浴池里被宁若水折磨一事,便恨得牙痒痒。

    这女人总跟她作对,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

    若是能让宁若水与苏惊羽二人之间产生些矛盾,窝里斗上,那该是多么精彩?

    ☆、第414章 五岁小孩玩的

    古月南柯唇角泛起一丝阴凉的笑意。

    下一刻,她望着身前的宫女,低声道:“你去弄些麝香来。”

    宫女讶然,随即垂首道:“是。”

    正欲起身离开,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转过身道:“对了,奴婢今早听说,明日是德妃的生辰,陛下似乎要在御花园中大摆筵席……”

    古月南柯闻言,道:“知道了,下去吧。”

    宁若水的生辰,皇帝要大摆宴席,那么,鸾凤国的使臣应该也在邀请的行列之内,贺兰尧虽说被皇帝送给了鸾凤国,但皇子的身份还在,想必也是会出席的。

    虽然对他有怨恨,但还是……很想见他呢。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是自找苦吃,但是,若要放弃,却又那么不甘心。

    ……

    “阿尧,来,吃个猪蹄。”梨花树下的石桌边,苏惊羽正将一块红通通的猪蹄夹到贺兰尧的碗里。

    贺兰尧瞥了一眼碗里那红通通的玩意,眉眼间浮现一丝无奈,“小羽毛,我跟你说过许多次了,我不吃肥肉,只要瘦肉。”

    “那是皮,不是肥肉。”

    “油腻腻的,与肥肉有什么区别?”

    “不肥,当真不肥,一口咬下去,有嚼劲的,还能美容。”苏惊羽试图劝说他吃下,“阿尧,只吃瘦肉当真没有多少营养的,这世上最好吃的肉是五花肉啊,肥瘦参半的,其次就是这个带皮的肉,当真好吃,不骗你。”

    贺兰尧道:“胡言,从没听说吃肥肉能美容的。”

    “这是皮!与肥肉不同!”苏惊羽再次强调,“你就吃一口,吃一口。”

    她不要求他能长得圆润一些,只希望能再长几斤肉就好,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单薄。

    贺兰尧望着苏惊羽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去。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那块猪蹄,他拿筷子夹了起来,定了定心神,拿到唇边咬了一口。

    油腻腻……

    好想吐。

    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吃……

    然而,在苏惊羽面前,他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而后把那咬过一口的猪蹄夹回苏惊羽碗中,“你说让我吃一口,我做到了,你喜欢,给你。”

    说完之后,他便迅速舀了一碗清汤,仰头一口气喝完。

    苏惊羽看他的样,便知道他不喜欢吃。

    罢了,何必勉强他。

    可惜了这个时代没有巧克力这个东西,否则一天给他吃上几斤,几千大卡的热量,且看他能不能长肉。

    二人正吃着饭,乌啼忽然跑来了,道:“惊羽姐姐,德妃娘娘有喜了。”

    苏惊羽喝汤的动作一顿,“什么?若水有喜了?”

    她上一回流产离今日还不足一年,再有,上次那一摔可不轻,虽然没留下病根,但身子骨虚弱了不少,本以为一两年内怀不上,没想到……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一件,她那么孤独,有个孩子相伴自然更好。

    说来现在后位空缺,众妃里当属若水的地位最高,将来皇帝翘辫子她就是太妃,深宫幽寂,有个孩子照顾她,她能快乐些。

    “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乌啼的声音传入耳膜,“皇帝很是欢喜呢,明日是德妃的生辰,皇帝陛下要在御花园中摆夜宴,许多朝臣们都收到了帖子,鸾凤国的使臣也有,殿下您自然也有份,方才太子殿下的人就把帖子送来了。”

    “原来明日是若水的生辰,我都没记着。”苏惊羽说着,望了一眼贺兰尧,“阿尧,送什么礼好?”

    贺兰尧轻描淡写道:“我跟她又不熟,哪知道她的喜好,这个自然还是你做决定。”

    “我也拿不定主意……虽然我与她交情很好,可我当真不清楚她喜欢什么。”苏惊羽笑道,“阿尧你给我个建议,什么礼物会显得特别?最好别送些俗气的珠宝玉石。”

    “那就将密室那幅龙凤呈祥的织锦送给她罢。”贺兰尧淡淡道,“那幅织锦,原本是要摆到柜台前去充体面的,我们绸缎庄与帝都的锦绣阁相互竞争好几年了,前几日听说锦绣阁的柜台前摆了一幅百鸟朝凤织锦,引得很多人去观望,我们绸缎庄不甘示弱,便让二十个绣娘连夜赶工,花了半个月完工了那幅龙凤呈祥的织锦。”

    “这个礼物不错。”苏惊羽点头,“龙凤呈祥,好兆头,好寓意,那就送这个。”

    说着,她冲贺兰尧莞尔一笑,“阿尧想得当真周到。”

    ……

    一晃眼,便又是一日过去了。

    这一夜,皇帝为德妃宁若水设宴。

    冷月高悬,繁华美灿的皇宫中灯火通明。

    御花园内,荷花池在灿烂的星月之下泛着粼粼波光,倒映着夜空中的明月与星辰,岸边的树上,一盏盏华丽的宫灯透出魅人的光芒,映入水中反射出星星点点的灯火辉煌。

    御花园中有一处最空旷的地方用来设宴,今夜便是作为德妃生辰宴的地点。来来往往的宫婢太监忙碌着,或是端着托盘或是摆上美酒穿梭于御花园中,酒席遍布还伴有悠悠琴曲与琴箫曲韵,偌大的百花环绕的宴席上,一时被丝竹之声笼罩。

    皇帝与宁若水同席,左侧是太后的席位,而太子的席位设在右下方,一旁的位置是空的。

    苏惊羽隔着远远的距离,看见贺兰平边上无人,道:“阿尧你看,今夜古月南柯缺席了。”

    贺兰尧朝她看的方向瞥了一眼,悠悠道:“她缺席与我们无关,在意她做什么。”

    苏惊羽耸了耸肩,“有些好奇而已。”

    按理说这样的场合,太子妃是不应当缺席的。

    是否因为古月南柯看若水不顺眼,这才不出席?借口其实不难找,装个病就成了。

    再说首座之上,宁若水瞥了一眼贺兰平身边的空位,朝身旁的皇帝道:“陛下,太子妃今夜怎的没来,是不是身体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