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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节

      说完,她将贺兰尧的衣裳重新给他拉了回去,只不过因为贺兰尧是躺着的,即便是她把衣领归位了依旧看起来有些不整齐,凌乱的模样,让贺兰尧整个人看上去好似才被人摧残蹂躏过一般。对此她很是无语。

    “就知道你拿不出气势。”贺兰尧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眼见苏惊羽已经坐起了身,似乎是不想搭理他,他便伸手将苏惊羽的肩膀一扣,又将她按回了自己身上。

    苏惊羽猝不及防,身体失衡,整个人又压了回去,一个不慎,额头直接撞上了贺兰尧的额头,连同鼻尖与唇自然也撞在了一起——

    二人同时闷哼一声。

    苏惊羽稍稍抬手,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撞的有些疼的鼻子。

    同一时,贺兰尧也抬手摸上了自己的鼻子。

    “这可是你自己作的,好好的扯我做什么。”苏惊羽揉着鼻子,还不忘白了贺兰尧一眼。

    “还真有些疼。”贺兰尧悠悠叹息一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苏惊羽淡淡道,“故而,你我疼痛的程度是差不多的。”

    “我哪知道你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就这么砸了下来。”贺兰尧有些无辜地望了一眼苏惊羽,“再有,我应该比你疼些,我承受的可是你整个人的重量,至于你,拿我当垫子,哪还会有什么感觉?”

    苏惊羽磨了磨牙,“你的意思是我很重?”

    “我可没说你重呢,不过,你原本就不是很轻。”贺兰尧笑了笑,伸手搭上了她的腰肢,“腰身倒是纤细的,搂着手感蛮好。”

    说着,他稍稍一使劲,将苏惊羽揽回了怀里,“好了,你就别和我闹了,那个神棍又不是三岁小孩,他的伤他自个儿会处理的,犯不着你操心。”

    若是在那个神棍没有惹他的情况下,他并不介意看在苏惊羽的面子上帮点小忙。

    可事实是,那神棍惹到他了,且还将他气得不轻。

    对待情敌,原本就不该宽容。

    虽然那神棍在很早之前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纠缠小羽毛,可他今日说的那些话,还是让人极为恼火。

    苏惊羽思虑了片刻,大致也猜到了月光或许是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踩到了阿尧的雷区,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扔着他不管。

    “阿尧,你就把凝香膏给我吧。”她轻轻叹息一声,“我回头一定找月光谈谈,让他下次别再来惹你了。”

    贺兰尧望着她期盼的目光,道:“你怎知他会听你的,不再来惹我呢?”

    “跟他好好谈谈不就得了。他性情豁达,应该听得进去。”

    “对,他豁达,我不豁达。”贺兰尧面无表情,“与他比起来,我心胸狭隘多了。”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了?我的意思是……”

    然而,不等她说完,贺兰尧便开口了,“凝香膏就在屋里,自己找。”

    “……”苏惊羽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遍,眼角微微一跳,“这……你给我划个具体范围可好?”

    “我已经告诉你地点了,也已经同意把凝香膏给他用了。”贺兰尧道,“我能如此,已经是给他最大的宽容了。”

    苏惊羽闻言,拿他没辙,便自己下了榻去翻找。

    苏惊羽翻箱倒柜找了好片刻,也没能找到,便转过头问贺兰尧,“阿尧,这屋子是否也设有暗格机关?”

    贺兰尧冲她淡淡一笑,“有,你再好好找找。”

    “我靠……不早说。”苏惊羽转过身走到了墙边,东敲西敲,试图能找到触感有异样的墙面,大多机关设在墙上的时候,会有某个地方的位置明显与其他地方触觉不同。

    然而她终究缺乏了寻找机关的本事,找了片刻便没放弃了,“找不到!”

    贺兰尧见此,轻描淡写道:“我猜也能猜到你找不到,这样吧夫人,我给你降低点儿难度?”

    ☆、第394章 傻人有傻福而已

    苏惊羽听着这话,原本蹙着的眉头微微舒缓,“好啊,你倒是说说怎么个降低难度?不准再卖关子。”

    “这回我不卖关子了。”贺兰尧悠悠道,“我提条件总成了吧?”

    “说吧!”苏惊羽冷哼一声,“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别凶,不是什么难度大的条件,对你来说,很简单的。”贺兰尧说着,朝她淡淡一笑,“到今年年底,你都别去看望那个神棍,如何?”

    苏惊羽:“……”

    “怎么,不行?”贺兰尧唇角的笑意有些凉。

    “看望朋友为何不行?我和他又没私情,你怎么像是防小三似的?”苏惊羽白了他一眼,“月光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跟和尚没什么两样,你连他都提防?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

    “你还当真以为他不近女色?”贺兰尧呵呵一笑,笑中带着一丝丝讥诮,“天真,他其实比谁都放浪。”

    苏惊羽自然是不信这话的。

    她认为阿尧并没有资格笑话月光放浪。要论放浪……月光还是不比阿尧的。

    贺兰尧望着她的模样,在心中思索起来。

    小羽毛终归没能看出那神棍对她有意思,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太限制她了,省得她心中不满。

    想到这儿,贺兰尧道:“罢了,我总是得让着你的,过来。”

    苏惊羽见他似是想让步,轻挑眉头,走到床沿。

    贺兰尧道:“认真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了。”

    苏惊羽道:“怎样才算认真?”

    “你看着办……”

    未说完的话被隐没在了唇齿之间。

    贺兰尧没有料到的是,苏惊羽会忽然转过头伸手勾上了他的脖颈,张口就咬上了他的唇。

    虽说是用咬的,但她的力度却一点儿不重,反而如同小猫的爪子在挠人一般,让贺兰尧眸里浮现了些许笑意。

    她原本是想狠咬的吧?看她那粗野的动作便知道了,只不过,到底下不了口狠咬。

    唇上的触感滑腻而柔软,苏惊羽原本气还没消,想狠咬两口泄愤,可真的接触到的那一瞬,却依旧没狠下心。

    她算是败给他了。

    周遭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安静了许多,唇瓣厮磨,愈发的缠绵悱恻。

    良久的时间过去,漫长的亲吻结束了,苏惊羽道:“在哪?”

    贺兰尧起了身,悠然道:“凝香膏,在最后一个柜子的横板下,你伸手去触摸,能摸到一个轮廓,按下去就是了。”

    苏惊羽闻言,按照他说的走到了最后一个柜子边,伸手在横板下,摸索了一会儿,果真有类似于细缝一样的触觉,她往上轻轻一按,脚下‘咔’的一声,弹起了一块地砖。

    苏惊羽站的地方正好在地砖边上,她低头望了一眼,只觉得自己方才要是再站过去一点,会不会就给蹦起的地砖弹出去了。

    “是你设计的机关么?”苏惊羽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将暗格里的瓶子掏了出来,“这就是凝香膏啊,藏得倒真是够隐蔽的。任谁也想不到。”

    “是我的设计的机关,感觉如何?”贺兰尧走到了她的身后,悠悠道,“好东西自然要藏,记得给那神棍用完后要拿回来,此物可珍贵着呢。”

    “知道啦,阿尧,感谢你。”苏惊羽将瓶子拢在掌心里,转过身踮脚在贺兰尧脸庞上啄了一下,“就知道你好说话。”

    贺兰尧闻言,面上划过一丝好笑的意味,“这算是奖励么?那这个奖励未免也太小了点。我不太满意。”

    “没办法,你个子高,亲个脸我都嫌累。”苏惊羽将药瓶收进了袖子里,随后将脚下的地砖按了回去。

    贺兰尧道:“下次不准再为了那个神棍与我起争执。”

    “好啦好啦。”苏惊羽应着,带上那瓶好不容易拿到的凝香膏走出了房门。

    一路行至月光的卧房,只见房门关着,她便走上前,伸手敲了敲门。

    “月光,是我,药我给你带来了。”

    然而,她的话音落下,过了好片刻月光都不来开门。

    苏惊羽不禁有些纳闷。

    “月光,你在不在?”

    他见不得日光,应该是不会离开这儿的。

    苏惊羽索性伸手推开了房门,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却是脸色一变。

    前方的榻上躺着一人,那人脸颊上分布着些许红色的、类似于藤蔓一样的图案,红中还泛着点儿紫。

    他竟是连下榻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么?

    苏惊羽急忙上前,问道:“月光,你怎么样了?”

    说着,她将他的衣袖撩开,低头一看,只见他手臂上也有类似藤蔓一样的红痕,已经攀上了整条手臂。

    只不过才耽误了片刻,竟然恶化成这样?从起初的微微红肿变成此刻的状况。

    就连唇色也有些发紫,这是很明显的中毒症状。

    “怎么会这样……”苏惊羽低喃着,“你从前也接触过日光吧?有如此严重么?”

    “没有。”月光开口,声线有些无力,“这次较为严重。”

    “原因呢?”

    “不知。”月光轻轻摇了摇头,“医者不自医,我也不知自己这次为何会有这样的症状,且,我也算不到自己的福祸,也许,是我的劫数呢。”

    “劫数你大爷。”苏惊羽不爱听他神神叨叨的那一套,也看不惯他那无喜无悲的样子,只道,“先涂点儿凝香膏,试试看能不能缓解症状,别老是劫数劫数的,听着一点儿都不吉利!”

    苏惊羽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好不容易从贺兰尧那儿讨来的凝香膏,将凝香膏的瓶塞拔了,里头是雪白的膏体,泛着淡淡的香气,她掏了点儿出来,抹在月光的手臂上,而后观察着症状。

    片刻的时间过去之后,藤蔓的图纹依旧还在,一点儿改善的效果也没有。

    “惊羽,没用的。”月光道,“我这不是寻常的外伤,若只是外伤,我也不至于如此无力……咳。”

    “你且等等,我去喊大夫来。”苏惊羽说着,到了门外,随手招了一人上前,“去,将公子钰喊来,要快。”

    那人闻言,迅速离开了,不一会儿,公子钰便过来了。

    苏惊羽拉着他进屋,“来得正好,你快来看看,他这症状是怎么回事?”

    公子钰到了榻前,看了一眼月光的症状,只一眼,便眉头轻拧,“这样的病症,似乎从未见过,他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还是被人下毒?”

    苏惊羽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他有天生的疑难杂症,不能见日光,刚才见了日光,就成这样了。”

    公子钰有些诧异,随即道:“此病,我不会医。”

    “连你都束手无策?”苏惊羽眉峰紧蹙。

    公子钰搭上月光的脉象,片刻后,收回了手,“通过脉象,只能知道他染了风寒,其他的,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