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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吴清想了想,用力点点头。

    妈蛋,太痛了!

    他却笑了下,但笑意根本不达眼底。吴清听到他说:“才这么点痛就受不了了,要是被打断腿呢?”

    他说的轻描淡写,听到她耳里已经不能用惊惧形容了。

    他不是说真的吧?!

    没有了腿,不如叫她死。

    吴清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皮棍,情急之下搂住他的脖子,讨好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跑了,您就饶我一回吧,您看啊,我要是没了腿,您玩着也没劲啊。”

    沈成点点头,看似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可谁知他却说道:“那就打个折。”

    这种事情还能打折?

    吴清简直无语了,真想跳起来给他两巴掌,太可恶了。

    “沈公子,您就行行好,宽宏大量别跟我这种人计较了,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您的,您让我朝东我不敢向西,这还不行吗。”

    沈成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皮棍:“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从你嘴里说出的谎话还少吗。”

    吴清暗呼冤枉!

    在他面前,她好像没怎么说谎吧,他到底要闹哪样啊。

    吴清快哭了,无奈之下亲他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嘴唇滑过他的喉结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吴清明显感觉到了,故意在他喉结上咬一口。

    “你在玩火,知不知道?”他突然钳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灼。

    就是要玩火,否则不能灭掉他的怒火。

    她笑了笑不语,猛的勾下他的头颅,用力堵上他的唇,舌/头灵巧地钻了进去。

    这时,外面开始飘起小雨,专守地牢的两个人蹲在门口搓着胳膊低声交耳:“你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听到了,是里面传出来的。”

    “咦,好像又没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看你脑子进水了,家主和那个女人正在里面,你敢进去?”

    “……”

    两个时辰后,沈成抱着吴清出来,下人急忙给他们撑伞。她以前住的屋子因火烧缘故还未休整好,自然不能住人了,再则,她住到别的地方他过去也不方便,干脆让她与自己同住得了。

    于是吴清与沈成同住的消息不过一个时辰就传遍徐府,四个姨娘恨的牙痒痒。

    第二日,天空放晴,吴清在沈成怀里醒来。

    有点意外。他今日不用出去吗?

    感觉到她的目光,沈成睁开眼睛:“醒了。”

    原来他醒着啊。

    吴清收回目光:“你今日不用出去吗?”

    “今天休息一日,在家陪你。”

    如果他们不是这种关系,也许吴清会被他的话感动,可惜……

    吴清挣开他的怀抱想要爬起来洗漱,却被他牢牢摁住了。

    “时候不早了,我要起床。”她低叫道。

    沈成不依,俯首含住她的唇。

    “昨夜我没有尽兴,你就晕过去了。”他灼热的呼吸喷到她耳朵上,弄得她痒痒的。

    吴清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力吐糟。

    他们在房里一直呆到下午才出门。

    吴清的两条腿走路直打晃,一路被他牵着来到那个狗洞前。

    沈成伸手一指道:“前晚你就是从那里爬出去的?”

    “嗯,正是那里。”

    “来人,把那个洞给我封起来,另外仔细检查各处,不得再有漏洞出现。”

    交待完,沈成转首看向吴清:“回去吧,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吴清不敢多问,便随他回去了。

    当晚,刘姨娘过来求见沈成,却被挡在了门外。可想而知,刘姨娘该多么委屈。

    吴清忍不住叹了声气,对身旁的男人道:“刘姨娘实在可怜,您去看看她吧。”

    沈成落下手中一枚棋子,沉着声道:“既然你可怜她,何不自己去。”

    吴清面上一红,撇开脸不再理他。

    成朝她投去一眼:“生气了?”

    吴清哪敢生他的气,便摇头否认。

    他不信,却也没再追问,叫人撤下棋盘棋子,温声道:“时候不早了,上床睡觉,明日早起带你

    去……”顿了下:“一个地方。”

    吴清好想问他是什么地方,他却起身去了浴房,害她话到嘴边只好咽了回去。

    ☆、第22章

    吴清绝对想不到沈成要带她去的地方竟是古树村,前方再有一里路就到她娘家了,她紧张的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咬着唇朝沈成看过去:“你为何要带我回古树村?”

    闻言,一直闭目养神的他睁开了眼睛,哼道:“这个你呆会就知道了。”

    是啊,依他的性子,肯定没有好事。

    马车跑得不紧不慢,停在她家门前时,她娘及哥嫂都出来了。吴清忽然不敢出去,听见身后淡淡的声音道:“我时间有限,你再磨蹭不下去,往后就别想回来了。”

    吴清闭了闭眼,伸手撩起布帘跳了下去。

    杨氏激动上前,将她拉到一旁:“我的孩,为何会突然回来?”又朝那马车看一眼:“车里面还有人吗?”

    吴清点点头:“他也来了。”

    杨氏一听,如临大敌:“他来做什么?”怪不得从昨晚到今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时,周三揭开布帘,沈成探身出来。

    他一出现,在场的人纷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时间竟有种大脑反应不过来,竟不知如何是好了。最后,还是吴清开口邀请他入屋的。

    家里突然降临这么尊大佛,杨氏一家手忙脚乱,吴清的嫂子从箱底翻出一小包平日不舍得喝的野茶泡了招待他。

    吴清见他嫌弃不喝,心里好不委屈,叫嫂子将茶水撤了下去,另外换了白开水呈上。

    倘若他再嫌弃的话,她会忍不住将水泼到他脸上。

    好在他勉强喝了两口,算是给了点面子。

    “去把王大勇带来。”沈成吩咐道。

    周三得令,带人立马前往,没多会就将王大勇带来了。

    看见王大勇身体完好,吴清这些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

    王大勇看见吴清就很激动,眼睛红红的,若不是被人按住不能动,早就扑过去了。

    沈成叫人扔了纸和笔给王大勇,后者不明,有点发愣。沈成不耐烦道:“把休书写了,从此以后你和吴清再无瓜葛。”

    王大勇当场愣在那里。

    沈成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面对她的前夫,更不用说了,眉毛一动,周三便知他意,立刻上前抓住王大勇的手就要写,却听王大勇大叫道:“我不会。”

    吴清立刻从旁道:“他不识字。”

    这一点,沈成倒是忘了呢。于是命人写好休书,叫王大勇按上手印即可。

    一开始王大勇怎么也不肯,免不了被狠揍一顿。

    既然手印已按,便没他王大勇什么事了,从此他与吴清再无瓜葛,沈成命人将他有多远扔多远。

    既然目的达成,沈成再不愿多呆片刻,起身离开坐进马车里,留给吴清一刻钟的时间与她家人话别。

    杨氏垂着泪道:“我的孩,他有没有虐待你?”

    吴清不想杨氏担心,便谎称没有。

    杨氏不信:“真的没有?”

    吴清:“真的不能再真了,娘,您要相信我。”

    杨氏略微松了口气,看见胡氏将孙子抱出来,叹道:“去抱抱你的侄子吧,下次见面又不知什么时候了。”

    吴清将小侄子接过来抱着,亲了又亲,不舍得撒手。眼看着一刻钟快要过去,一家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周三就过来催了。

    吴清最讨厌这个周三了,贼眉鼠眼,助纣为虐。深吸了口气,将小侄儿递还给嫂子,一扭脸,眼泪就滚了下来。

    见此,胡氏拍拍她的肩膀:“他姑就安心去吧,我和你哥会照顾好娘的。”

    吴清吸了吸鼻子,点头道:“有劳嫂子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

    正说着话,沈成派人送来三百两银子。

    杨氏一家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当下眼睛都直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厮将银子放下就走了,吴清深吸了口气道:“这些银子你们就收起来吧,快入冬了,你们添几件棉衣,还有屋子漏风,也要找人过来修补,家里缺什么,你们看着置办些,别舍不得花钱。”

    杨氏垂泪道:“你别操心我们,倒是你,孤身在外,难免叫我们放心不下,有机会一定要回来看望我们。”

    吴清点了点头,再不舍也要走,不能叫外面那位等急了。

    一家人将她送至门外,挥泪与她告别,直到马车看不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