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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节

      尤其是,不太善意的被人惦记着。

    楚嫱的话,穆泽羲听了进去,眼中缓缓的升起一抹柔情,朝着楚嫱点头,一瞬间的震惊,是有的,可更多的,是无法取代的喜悦。

    见穆泽羲放任自己,楚嫱便也放开了胆子,低头对着地上的独眼瘸腿屎壳郎嘿嘿一笑,突然一把匕首抵在屎壳郎的腰子上,问:“刚才的三个问题,老实交代,否则,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屎壳郎死都没想到,这么个瘦瘦弱弱的跟娘们似得男子,竟然这么凶狠,惨白着脸,在地上写了个靳字,正准备写下一个字,突然,一支箭直直的朝着他射来,穆泽羲袖子一卷,将剑挥到了一旁。

    “你效力的人,显然已经不希望你活着了。怎么样,相好了没有,是想求个生机,还是就这么死了?”

    楚嫱继续威胁,刚那只箭,估计是哪个暗卫吓唬他玩,这才射出来的,否则,有穆泽羲的人把守的地方,怎么可能还能飞进来苍蝇?

    “银子,银子是孝敬靳大人的,我都有记账,账本在,在我老子的坟边上埋着,贵人,贵人,我有一个名册,你,你绕了我,我将名册取来,在,在我老娘那藏着·········”

    穆泽羲朝着身后的暗卫摆了摆手,便有几道身影退了出去,去取所谓的账本跟名册去了。

    其实官商勾结,很正常,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什么不能出卖的?

    可靳海的手,伸到了京城,这就怨不得别人要剁了他的爪子了。

    一个小小的太守,哪来的银两打点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更何况,还能对京城的动态了如指掌,看来,他倒是颇为下了血本啊。

    与楚嫱笑闹了一会,出去的暗卫便回来了,手中纷纷都包着几个本子。

    穆泽羲的脸微微沉了下来,很不好看,随手翻开几个账本随意一扫,脸更是阴沉的下人,大有要破冰的即视感。

    “小小一个太守,竟能将六部要职大臣,都勾搭上了,很好,很好。“

    牵一发而动全身,许是这个结局,本就是穆泽羲想要的。楚嫱结果账本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光在礼部一官员身上,屎壳郎一人便孝敬了万两银子,那人就算是每天在家啃西瓜抠脚,都能富贵的过完好几年了。

    难怪穆泽羲脸色不好。

    “来人,后日泸州泉溪湖设宴,泸州大小官员,有品阶的,皆可前去,派人送去请帖。”

    这一出,楚嫱稍稍一想,便也明白了。看来,穆泽羲已经收集好了一切证据,准备兴师问罪了。

    “累了么?”

    见楚嫱神色恹恹,穆泽羲突然有些于心不忍,这种朝局之中的事,却还让楚嫱为他劳心。

    楚嫱摇摇头,比划了两下,意思是说,以她的名义递送请帖。这样,也可以降低他们的警惕。

    这个算盘打得,倒是好。穆泽羲轻笑出声,道:”太子妃,不是还在汝安寺么?“

    汝安寺你个头!!

    楚嫱冷哼一声,霸气道:“万恶的太子爷,思春过度,将她请回来了。”

    思春·····过度?

    穆泽羲的嘴角抽了抽,凑近楚嫱的耳朵,轻轻一咬,“说,你来这里,是为了你那些个姑娘,还是为了帮我引他出来?”

    每日来这里的肥羊这么多,可估计也只有像楚嫱穆泽羲这样,一掷千金的主儿,背后的屎壳郎才会出来吧。八戒兄弟,也就是个幌子。

    她与穆泽羲同时盯上的,泸州太守,哪来的那么多钱孝敬京城的贵人,还不得靠着这些人的支持?

    无论是青楼酒肆,还是从哪里,都能多多少少的听到些八卦趣事,楚嫱就来了兴趣。此时穆泽羲一问,楚小姐立马回答:“姑娘。”

    “哦?是么?”

    穆泽羲似笑非笑,微微挑眉,将楚嫱拉住,举步就走。

    “哎,哎,穆泽羲做什么,好多,好多的银子呢······”

    他刚赢的银子,哦,还有八戒的裤衩!!!

    哎,八戒呢?

    再一扭头看,八戒兄弟跟他的美人,正以一种抵死缠绵的姿势,被捆在一起。楚嫱两眼一翻,心中赞道:真是为八戒兄弟考虑啊,捆绑的姿势都这么,这么······少儿不宜。

    许是楚嫱走的太慢,穆泽羲直接抄起楚嫱,抱着她便迈着修长有礼的腿,离开了这个充满这肮脏的地方。

    身后传来的惊呼声,自然是那大表哥,尽管被绑着,捂住了嘴,还是支支吾吾的哼唧着:“我就说楚公子是小受吧!!!瞧着就是个下边不能硬起来的!!”

    刚哼唧完,就被不知从来飞来的一鞋拔子打在脸上,眼睛翻了翻,晕了过去。

    风云起 第371章 你,可不就是变态呢!!

    半夜,路上都没人了,从赌场出来,一抬头,满天繁星,一扭头,穆泽羲笑颜如花,星眸闪烁,一个不小心,似乎都能被穆泽羲砸一脸的星星。

    越往前走,便越热闹,丝竹之声四起,没有那种轻佻的嬉笑声,窗前美人静坐,一捻一挑,琴声悠扬,水袖长衫,盈盈起舞,这里就是楚嫱经常带穆元祈来的酒肆,里面的女子,皆是干净的姑娘,卖艺不卖身。

    楚嫱最喜欢的一家,便是玉上阁,说起来,玉上阁的装潢,与普通的酒肆不太相同,普通的酒肆都是大桌子,长板凳,玉上阁倒是颇为讲究,雕花屏风将这里分开,独立出隔间。二楼更是雅致,金丝垂帘,临江而建,游湖泛舟,跳窗即可。

    楚嫱一步三回头,准备瞅着机会就开溜,谁知衣领被穆泽羲拎着,刚准备开溜,穆泽羲便手一捞,跟拎小鸡似得把她拎住了。楚嫱任命的垂着脑袋,如丧家之犬遇上恶人欺凌。

    “哎哟,这不是楚公子么?今儿怎么换了个公子?您家弟弟呢?”

    那老板娘一看见楚嫱,两眼直冒金光,似乎看到源源不断的票子朝着她飞来,当然,要是楚嫱带着的那个傻小子也来了,那就有更多的票子了。

    穆泽羲低下头,轻轻的道了句:“看来,还真是熟客。”

    他随便找了家酒肆,老板娘就认识,说明什么?说明楚小姐乃这里的常客也!!!但是又想想,酒肆里好歹都是女子,他的心也就稍微平衡了点。

    当然,这种平衡,也是勉强说服自己接受楚嫱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来这里厮混用的。

    楚嫱装傻,使劲儿装傻,扭头对着穆泽羲嘿嘿一笑,跟二愣子似得,然后朝着那老板娘道:“老板,我哥哥需要美人,你们这最好的美人,来一曲?”

    可楚嫱装傻,那老板娘却是个拆台的,直接甩着香帕子,哎哟哎哟的道:“哎哟,楚公子,这翠儿姑娘都等了你许多日了!!!您这来了,不点翠儿姑娘了么?”

    君不见,三升狗血,喷涌而出,唯见楚小姐欲哭无泪,扒拉着穆泽羲的胳膊,卖萌撒娇:“你听我解释——”

    穆泽羲头也不回,直接拎着楚嫱上了二楼,打开一间雅间的门,将楚嫱一拎进去,二话不说,关上门,将楚嫱抵在门上,低头便是深深一吻。

    他么的,这种二话不说就啃嘴的行为,真是太不耻了!!!楚嫱想哭,就不能听她解释完了再啃么?

    穆泽羲似乎忍了许久,一路攻城略地,不给楚嫱半点喘息的机会,等到楚嫱身子已经完全软在他怀中,这才是身手将她一把捞起来,身子紧贴上去,继续加深这个吻。

    楚嫱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她竟然会饥渴到在酒肆里,被人壁咚。当然,这个人是谁先不做考虑,可这是酒肆啊,门外时而走过几个人,谈话声,笑声,还有醉汉时不时的歪歪扭扭撞在门上。

    楚嫱有一种当众给人上演活春宫的感觉,虽然,这隔了一道门,可是,女孩子的羞耻心,还是在的。

    虽然此时此刻,楚嫱有了羞耻心这件事情,她自己也不太能接受,可问题是,穆泽羲你亲就亲了,手还不安分个什么劲儿?

    突然,们颤了颤,响起一阵敲门声:“楚公子?楚公子在么?”

    穆泽羲身子一僵,有些怨愤的抬起头,瞪了眼关着的门,却没有撒手的意思。

    楚嫱急了,没好气的将穆泽羲的爪子拍开,自己刚准备起身,突然,门一下子开了,楚小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打开的门一抵,一头扑进穆泽羲的怀里。然后她就听见了这辈子穆泽羲说的最欠扁的一句话:“投怀送抱?这么急?”

    卧槽!!!!!

    火山要喷发了!!

    恐龙要复活了!!

    世界末日要来临了!!!

    楚嫱害羞了!!

    “咳咳,对不起,楚公子,翠儿不知道您,不知道您有事忙着在——”

    门外的美貌女子,容颜虽不错,但是确实不及楚嫱,一看到穆泽羲眼神死闪烁了两下,似乎有一瞬的沉醉,可在对上穆泽羲那双冰冷的眸子时,瞬间清醒,这人,不是她能触碰的。

    楚嫱被翠儿的一句忙着雷的差点炸毛,一脸嫌弃的扭头,认真道:“谁说我在忙了!!我很空闲!!!”

    他么的,一听那忙着的话就不是什么好话。可是想想也能理解,翠儿大抵也是猜到了,方才门推不开,是因为门后有人,们推开了,两人那距离,显然是做过什么的。加上楚嫱一脸的被抓奸在门的样子,嘴唇微微红肿,穆泽羲的耳根也泛着轻微的红色,翠儿好歹也是见过不少人的,这点事情,还能不明白?

    穆泽羲并没有让楚嫱呆在那里当门神的觉悟,反手将楚嫱一把拎到一边,自己径直入座,俨然一副大老爷的模样。

    楚嫱瘪瘪嘴,好,反正人家是太子爷,嚣张就嚣张了呗,自己低着脑袋,迈着小碎步跟了过去,坐在穆泽羲身边,这副德行,像极了小媳妇。

    翠儿进来,关上门,走了过去,盈盈下拜,给两人行了礼,这才走到琴后坐下,突然看着楚嫱笑道:“怎么?今儿你肯定又是赢了钱,才来我这看我,先给公子道喜了——“

    不明所以的翠儿只当做是楚嫱带了一关系好的哥们前来,地位大抵,就跟穆元祈差不多吧。于是便也从善如流的说到,话音未落,便察觉一道凉飕飕的视线瞬间落在了楚嫱脸上,后者则是一脸的无奈外加我想死的表情。

    “怎么?今儿天气也不热,楚公子怎么还起了汗?”

    说着,翠儿便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块香喷喷的帕子,走过去作势就要给楚嫱擦汗。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楚嫱大抵是消受穆泽羲的恩受多了,此时看到翠儿朝着自己走过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连后退,一边道:“别动!!!我自己来!!!”

    穆泽羲满意的瞥了楚嫱一眼,端起桌子上的酒,一口饮了下去“翠儿姑娘,与他很熟?”

    若不是穆泽羲喝的是酒,楚嫱都要怀疑,其实这厮是要拿被子砸死她们了,但是再看穆泽羲,又一脸的淡定,其实我一点都没有凶她的意思的样子,楚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硬着头皮坐到一旁。

    翠儿咯咯直笑,掩着唇,含娇带媚的道:“可不是,楚公子性子好,又体贴,我也是偶然识得。”

    性子好?

    你见过楚嫱一顿饭没吃饱就一拳头打掉被人门牙么?

    体贴?

    你见过大半夜的楚小姐将被子尽数卷走还一脚将人踹下床的么?

    穆泽羲满脸的黑线,同时也饶有趣味的盯着楚嫱,咬着牙道:“是么?性子好?”

    楚小姐忙不迭点头,偶尔还是性子好的。

    穆泽羲又挑眉问:“体贴?

    楚小姐继续点头,她不喜欢吃的东西,从来都主动夹给别人,不是体贴是什么??

    好在穆泽羲也不想与她多做计较,只瞥了她季几眼,没说话,又低头饮了一口酒。

    “楚公子在我这,也就喝喝小酒,与我们打打马吊,听听曲儿,这位公子,似乎倒是看着面熟?是否在哪见过?”

    翠儿疑惑的望着穆泽羲,当然,她只是觉得见过,毕竟这般神一般的人物,她这种小女子,哪里会见过?

    她也算是个聪明的了,提了这么多,就是没提穆元祈,许是心底里猜准了,穆泽羲就是楚嫱的相好的,除非她傻,才会当着新欢的面提旧爱,这不是找揍呢么?

    楚嫱干咳了两声,哼唧道:“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呢!!”

    除非是在投胎的时候,穆泽羲这厮肯定是卡在奈何桥上下不来的那一个,刚好让人撞见了。

    任谁见到别人提起自己都一副恨不得他忘记投胎的样子,许是心情都好不到哪去,穆泽羲却是个例外的,依旧是眉眼含笑的看着楚嫱,那眼神,就差直接把楚嫱按在自己的眼眸中淹死过去了。

    翠儿作为一个外人,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解释道:“不是,奴家说的是,似乎,是什么画像。”

    “翠儿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