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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

      当一个年过半百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跪在你面前鼻涕眼泪一起流的时候,这场面,真的是很古怪的。尤其是,葛震这样浑身肌肉的人,而穆泽羲却是高挑,但是却有些单薄的身形。这就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反差。

    穆泽羲总算是转过了身,面对着楚嫱,询问道:“你当真伤了他?”

    可不是伤了嘛!!!早知道应该多吃点饭,手劲儿大一点,直接废了他算了。楚嫱懊悔万分,爽快的承认道:“没错,就是小爷干的。”

    风云起 第212章 放开这孩子

    只见,穆泽羲听完楚嫱的回答后,竟是微微的扬了扬唇角,身上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突然贴近楚嫱,低声道:“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咬人的狗,胆敢冲你叫一句,便宰了。”

    啊?

    他么的咋不早说啊!!!

    楚嫱咬牙,无语的看了穆泽羲良久,愤愤道:“现在,你给我报仇!!!”

    狗咬了我一口。我可以咬回去。但是,既然穆泽羲在这里,这种事情还是让穆泽羲来吧。毕竟,穆泽羲可不是光咬而已,直接宰了更方便。

    穆泽羲笑了笑,点头应道:“恩,好。”

    恩。好。

    有时候,楚嫱总觉得,穆泽羲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像是勾引人一般。就比如这一个恩,总是能让楚嫱遐想出许多东西,每每想到这些,都是面红耳赤的。

    突然,穆泽羲挑起眉头,问道:“本王送你的箭袖呢?”

    箭袖??

    我擦!!箭袖好像忘在了某个角落里,跟萧长奕的箭袖堆在一起!!!

    当下,楚嫱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尴尬了。这个时候,她是有些心虚的,只得讪讪的回答:“我——忘了。”

    希望穆泽羲莫要追问下去。本来楚嫱便习惯用飞刀了,带个箭袖,虽然不显眼,但是楚嫱就是不习惯啊。

    所以,在穆泽羲的认真的视线之下,楚嫱说了个谎。

    “唔——下次,记得带上箭袖,飞刀的杀伤力,太弱。”

    飞刀的杀伤力——太弱???你确定???

    楚嫱不可置信的看着穆泽羲,显然,对穆王爷说的话,她是相信的。那个箭袖一看,就像是很高端的玩意儿,只是,她当真是忘了。

    “王爷,到底还要不要我老孟动手啊?”

    孟毅已经急了,他这便架势都摆好很久了,再不开打,他就要动手了啊!!!

    穆泽羲点头,示意孟毅动手。

    孟毅立马乐了,摩拳擦掌的便要动手,这个欺负王妃的老杂种,他早就看不过去了。

    “孟毅,既是你徒弟被他欺负了去,如何报仇,你自己看着办吧。”

    楚嫱是不介意再添一把火的,看这样子,似乎孟毅并不知为何自己要跟葛震动手,既然说好了要教训葛震,还是动动真格的好。

    果然,一听到自己心爱的小徒弟遭了人欺负,葛震脸一沉,下了狠手的朝葛震攻击而去。

    一边的楚嫱抱着胳膊幸灾乐祸的瞧着这一幕,对穆泽羲道:“穆泽羲,万一要是真的一个不小心把他打死了可怎么办啊?”

    这葛震,大大小小的也是个将军啥的,若是当真被打死了,会不会给穆泽羲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此事,倒是楚嫱小看了穆泽羲。人穆泽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歹也是在朝堂上混迹了多年的王爷,这不,平顺侯一档的武将好吃懒做,哦,不,站着茅坑不拉屎,也不对,总之就是拿着皇粮不干事,人穆王爷就借着南夏一事将他们重新洗牌,如今军中,只有实力只说,没有名望只说。

    而葛震,很不幸的便被后背有为青年拍死在了沙滩上,如今空有虚职,并无兵权,加上葛震嚣张跋扈多年,人缘极差,如今一朝失势,哪里还能再为所欲为?不夹紧了尾巴做人便是好的了。

    但是听闻楚嫱这么问,穆王爷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至少,如今的楚嫱惹事之后,还会顾念一下自己,当下便口气愉悦道:”无碍,万事有我。“

    楚嫱嘿嘿一笑,莫名的觉得很心安。

    而这边,穆元祈一见到穆泽羲来了,急忙脚下抹油,拎着孟玉便要开溜,可惜啊,还没成功退出人群之中,就被安言一把剑一横,又给拦住了,只得默默的抱着孟玉站在后边感慨:小王的功夫何时能打过孟毅?小王的功夫何时能打过安言?小王的功夫还有没有希望超过六哥?

    还没等穆小王爷计算清楚,就听见砰的一声,一坨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而孟毅正神清气爽的抱拳跪地,想穆泽羲复命。

    “王爷!!!!我老孟已经打得他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再也无法出世了。”

    卧槽!!!断子绝孙啊!!!楚嫱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憋的自己猛地咳了一下。

    穆泽羲缓缓扭过头,没好气的轻抚着楚嫱的背,给她顺气。

    “怎的了又?”

    楚嫱一头撞进穆泽羲的眸子中,实在是没胆量说,自己是在感慨葛震被打的段子巨额随这种话,只好讪讪的笑道:“咳咳,我只是感慨,今日出门,当真是没看黄历啊!!!也不知道适不适合打狗。”

    打狗还要挑日子??

    穆泽羲挑眉,淡淡的回答道:“今日适宜杀生。”

    今日适宜杀生——·

    杀生——·

    我擦,宝宝这么小,你为何要告诉宝宝这么凶残的事实。不过,我喜欢——楚嫱心里默默的开心了一把,没想到,穆泽羲也会将笑话——

    “王爷,那个,这缺德玩意儿咋处理?”

    一而再咋二三的被无视的孟毅很是无语,出力的是他,干活的是他,为什么王爷总是看不到他呢?

    听到孟毅的粗嗓子,穆泽羲头也不回的揽着楚嫱便走,只丢下一句:“以谋害王妃为名,丢去大理寺。”

    “可是,王爷,老孟我把他腿打断了——·难道——·”

    “孟大哥,小王陪你一同把他拖去大理寺啊——”

    穆元祈急忙扯着嗓子跳着道,结果被穆泽羲一个眼神一扫,很轻很轻的眼神,果断的老实闭了嘴,愤愤道:“孟大哥,把他给我剁成肉酱之后运去大理寺招待大理寺卿!!!!”

    穆元祈的这股子委屈劲儿倒是惹笑了楚嫱,低头悄声道“穆泽羲,我发觉,咱家元祈挺有趣的啊。”

    “是么?那爱妃觉得,今夜怎样过,才更有趣呢?”

    穆泽羲一半威胁一半恐吓,然后不等楚嫱回答,一把抱起楚嫱将她放在马上,自己翻身上马,坐在楚嫱身后。

    反正有没有楚嫱的回答,有些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况且,楚嫱的嘴里,安能吐出象牙哉??

    一般富贵子弟,例如穆元祈这种,每天就是逍遥度日。还有一种,就是穆泽羲这种,身负重任,忙的不可开交的人。只是,楚嫱没想到,本只是路过的穆泽羲,却坚持送楚嫱回去。楚嫱却想着,孟毅拖着葛震去了大理寺,总不能让穆元祈这个不靠谱的小子送孟玉回去吧?指不定半路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于是,情况就变成了穆泽羲与楚嫱送孟玉回去,穆元祈被安言领着去给孟玉买药。虽说不是什么伤,但是小孩子的耳朵,岂是随意可以揪拽的?

    孟玉人小,楚嫱便与他共乘一匹,于是乎,这六月的天瞬间便降温了。楚嫱的马与穆泽羲的马并行,总觉得格外的冷,非常的冷。以至于她还没走两步,突然身前的孟玉已经被穆泽羲穆王爷拎到了自己的马上,然后穆王爷甚是霸道的道:“男女授受不亲!”

    他么的!!!!孟玉还是一孩子啊!!!!

    放开这孩子!!!

    楚嫱苦着脸跟着穆泽羲一路去了那处胡同。自己初次见到孟玉的拐角胡同。

    屋子里还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不过,比起之前那么混杂的药味,如今的药味至少还是比较淡的了。

    孟玉自觉的便要自己从马上翻下去,结果身子一轻,已经被穆泽羲抱了下去。

    楚嫱无语着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好笑,穆泽羲这个别扭的性子,到底他么的是随了谁啊?

    然,孟玉推开门进去,兴奋的唤了声:“奶奶,贵人们来了。”

    楚嫱一跟着穆泽羲一进去,便看见穆泽羲的后背便是一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卧在床上的老人同样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穆泽羲。

    难道,认识?

    楚嫱心想,但是看穆泽羲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认识。

    “草民给六王爷请安,给六王妃请安。”

    老人勉强的撑着自己的身子,颤颤巍巍的就要给穆泽羲行礼。

    楚嫱本欲上去扶起老人,穆泽羲却是更快一步,将老人扶了起来,然后又迅速的恢复常色,道:“老人家不必客气。”

    “玉儿啊,快,快去倒杯水来。寒舍粗陋,王爷王妃可还习惯?”

    虽说是有些简陋,但是,到底还是很干净的。尤其是,在屋子的正中央,供奉着一个盒子,那盒子看起来,便不是凡品。

    只是,盒子里面是什么?为何要这般虔诚的供奉起来?

    楚嫱想不明白,自然也不会多想。一扭头,就看见向来洁癖严重的穆泽羲穆王爷竟是眉头都不周一下的坐在了一把简陋的椅子上。

    这就更让楚嫱吃惊了,卧槽!!这一定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突然,只听见老人咳了几声,唤回了楚嫱的注意力。

    “草民感激六王爷多次帮助孙儿的恩情,若是王爷不嫌弃,便让玉儿给王爷为奴,报答王爷吧。”

    老人家的话说完,便让孟玉朝着穆泽羲跪下。楚嫱不知道,虽然孟玉只是个孩子,且只是孟毅的徒弟,但是穆泽羲照样像平常的人一般对待,甚至还为他请了先生教习课业。比起普通人家的子弟,丝毫不差。

    所以,老人这么一说,倒是把楚嫱吓到了,多大的恩情还得为奴为婢以身相许来报答?

    “孟玉是个好孩子,天资聪慧,假以时日,定然能成为大圣的栋梁。且,孟玉既是孟毅的徒弟,自然没有为奴这一说,您请放心,本王会好生照料他。”

    穆泽羲的话说的很平淡,但是却无端的让人信服。若是此话从楚嫱嘴里说出来,只怕回事让人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不靠谱。

    所以,当穆泽羲说了这番话之后,老人更是感动的泪流满面,将孟玉招呼过去,哽咽道:“孩儿啊,快,快给六王爷磕头谢恩,快。”

    然,孟玉还没跪下,便被穆泽羲迅速的起身制止了,将孟玉扶了起来。

    “王妃娘娘,草民也感激娘娘的恩情,本想着早些时候便去拜访您,只是身上的病,一直没好利索,怕过了病气儿给娘娘。”

    老人身上盖着的被子很破旧,但是却很干净。楚嫱浅浅一笑,走过去替老人将被子向上拉了些,“奶奶,您别客气了。过什么病气儿啊?我身子壮的跟头牛似得!!不信,不信你问穆泽羲?我是不是很壮实?扛着几百斤的大米呼哧呼哧上下楼都没问题。”

    说完,楚嫱还用眼神示意了下穆泽羲。

    谁知穆泽羲却是语出惊人,只不咸不淡的道了句:“恩,确实如此。”

    然后,便又听见人穆泽羲补充道:“只是楼梯都塌了。”

    卧槽——·楚嫱的世界,瞬间崩塌!!!

    你大爷的穆泽羲!!!小爷几时将楼梯压塌了??

    穆泽羲丢了个小眼神过来:书阁的楼梯,似乎是断过一次——

    断过一次——·

    啊!!!心已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穆泽羲你大爷的!!!小爷我跟你势不两立。

    这一出眉来眼去,在外人看来就是,夫妻情深,眉目传情。当下那老人也笑了,欣慰道:“见到你们感情好,草民便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