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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自慕君后,超高音歌曲似乎迎来了它们的繁荣春天,《死爱》《爱》《很久以前》《歌剧2》,现在又来了一首《tears》,但这繁荣场面不过是假象,事实上,除了慕君能毫不费力地唱上超高音的领域,其他人,哪怕是杨放,很多时候也会在自家录音室给跪,能在开歌仪式上唱出《歌剧2》,慕君的完美表现给他带来的灵感和刺激是不容忽视的。

    因此,超高音歌曲的欣欣向荣只是一时的,一旦慕君不唱这类歌,它们就会立刻失去生机,或许在杨放的努力下能半死半活地存活下去,但对歌坛的损失不可估量。

    “是时候了,”千里之外,一样在看这条乐评的歌修协会会长和身处学院之中,听着慕君《tears》的帝都音乐学院院长同时低声说,“歌坛是时候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慕君的配合。

    另一边,柳凡秋还在看陈映的影评,他一开始就谈的是王导神乎其神的镜头运用和剪辑技巧,几个火花四射的眼神和动作,彻底把你争我夺的气氛点燃,他说,“当音乐和电影结合在一起,它们的化学反应远比我们所了解的更激烈,一直以来,歌曲都是为耳朵服务的,而它加上影视和剧情后,得到的是眼睛、大脑和耳朵的三重盛宴,这部片子让我们看到了音乐片的未来,或许音乐片的时代即将会到来。”

    “而慕君的表现也出乎我的意料,她又老又丑的造型引我们一阵发笑的同时,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美丽的容颜又让我们十分同情,她的衣着打扮看上去就不像家境特别好的人,看到这里,我似乎已经猜到了剧情,老土的灰姑娘遇上她的王子?但她大声告诉我,不!当她摘掉眼镜,扔掉帽子,站在舞台上放声歌唱的时候,就像一个真正的女王。”

    “老实说,我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但当时,她开场的那一声尖叫,好像耀眼的闪电划破黑漆漆的夜空,又好像冰冷冷的雪天百花一夜之间盛开,展现出一个女孩真正美丽的魅力,她如此自信,好像天生就生活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她又是如此帅气,对一切批评她,小瞧她的人不屑一顾,而她的确有不屑一顾的实力,不到半首歌,广场上所有的观众都集中在她脚下,喜怒哀乐都掌控在她手中。她的骄傲,不是因为自己过人的容貌,不是因为显赫的身世,而是源于她的歌喉、她的唱功、她的实力,当她唱完歌曲,整个广场都叫着她的名字时,连我都不由自主地拜在她脚下,成为她最忠实的信徒。”

    “太夸张了,不愧是专业的影评人,太会夸人了!”柳凡秋乐得合不拢嘴,特地给他打了个赞,转发这条影评,与此同时,许多人也留评、转发、点赞,不断有人因为《歌尽桃花》成为慕君的粉丝,给她原本就很高的人气添砖加瓦,而这些人气值也化作金光,一点一点没入慕君体内。

    已经五歌之力了,慕君感受身体里唱功皿内旋转的五团大气团,睁开双眼,屋角白光大放,她从玲珑螺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阵符,这是她在黄土镇歌修协会兑换的保护阵符,捏碎可以维持一分钟左右的保护阵法,专为保护歌修设计。

    白光渐渐消散,听着窗外哗哗啦的大雨,慕君指尖隐蔽地夹住阵符,坦然地看着一位中年长者踏出传送阵,脆生生地喊,“王家家主,你是想来我这里找梁姑娘吗?”

    捏着阵符的手指蓄势待发,她巧笑嫣然,“不好意思,她应该跟我弟弟浪迹天涯去了。”

    第73章 《黄河颂》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歌词“quando sono…”“timesay goodbye”出自由《timesay goodbye(partiro)》,莎拉·布莱曼演唱,弗朗西斯科·萨托利(francesco sartori)作曲、卢西奥·库兰特图(lucio quarantotto)作词。

    本章歌词“我站在高山之巅,…”“金涛澎湃,掀起万丈狂澜!”“啊!黄河!你一泻万丈。”出自《黄河颂》,是著名诗人光未然(原名:张光年)为配合音乐家冼星海创作的大型民族交响乐而写的组诗。本章不推荐这首歌嗷~大家换首配乐吧,《保卫黄河》什么的~王家家主,那位绝称不上帅气的中年男子,小小的眼睛一眯,便要动作,慕君当机立断捏碎阵符,同时沟通戒指放出伴奏,在一片漆黑,只有一点橘色灯光的屋内,保护阵法的白光格外耀眼,慕君一袭简陋的无袖白裙,站在白光之中,及腰的黑发飘飘荡荡。体内歌力流转,从紫色慢慢变得无色,一点一点地、悄悄地从她脚底升起一个蛋壳一样的透明罩子。

    音乐声合着窗外倾盆大雨在屋内流转,王家家主一听,不怒反笑,“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哪怕你逃到千里之外,我都能把你拿下,倒要看看你那好弟弟,是要情人还是要姐姐!”

    慕君心里升起一簇小火苗,面上仍不动声色,兀自开嗓轻轻唱道,“quando sono…”

    咦?家主愣在原地,他年轻时闯荡世界,也曾和歌修们组过队伍,对歌修不说特别了解吧,平时也有关注,他知道慕君涉猎广泛,什么歌都能唱,但这首歌的演唱方式,他真是闻所未闻,别说演唱方式了,连歌词他都听不出是哪国语言。不过,听不出不要紧,知道她要逃就行了,家主暗动气机,牵在慕君身上,如果她没有像梁琴一样被抹掉气息,只要他略一感受,就能知道她的位置。

    他当然听不出来,这首歌是意大利语,一首古典与流行的跨界歌曲,它的原唱是英国音乐剧第一女伶莎拉·布莱曼,为了契合歌曲本身,慕君难得地拿出了自己的美声唱法,如果让天网上的乐评人知道,又会造成歌唱界的一大地震,毕竟上次比赛的真假声都还没有人研究透彻呢。

    之所以不顾隐藏美声唱法也要拿出这首歌技,不单是因为它的歌词让人摸不着头脑,也因它的每一句歌词都在说再见,比起其它逃脱歌技的一两句歌词逃得更远,更隐蔽。

    保护阵法只能支撑一分钟,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慕君的心情在噼里啪啦的大雨声中奇迹般平静下来,在王家主的虎视眈眈中,按部就班地跟着伴奏一句一句唱下去,唱到“timesay goodbye”,白光忽然消散,她眼前闪过王家家主蓄势待发、志在必得的表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透明的歌技罩子保护她一帧一帧地穿越空间,好像处于另一个层面的空间,她看见王家飞快地闪过她眼前,大雨倾盆穿过她直接打在地上,她看到黄土城门上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看到因几日暴雨而高涨的河水。

    歌声不停,心念一动,她出现在并州城对岸的索道处,及时地从玲珑螺里拿出一把大伞打开,虽然她动作很快,但还是被迎头罩来的大雨淋湿了一身衣服,湿衣贴在身上,顿时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穿着湿衣服不舒服,可现在不是换衣服的时候,慕君唱完这首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脚下浩浩荡荡、奔涌而下的黄河,她望向河流下游的并州城,一个小黑点正飞速从那边移过来。

    有些人,就是不懂得适可而止。哪怕得罪所有人,都孤注一掷地以为自己是对的。而对待这种人,不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他就不懂世界有多大。

    慕君叹了口气,眼看那小黑点越来越近,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能一绝王家家主的念头,她不得不拿出自己为保险而想出来的后招,在心底道了声得罪,戒指流转出气势磅礴的音乐伴奏。

    慕君放下伞,在大雨中张开双臂,紫色歌力从她的身体内向外延伸,跟着伴奏向河流扩散,紫气所到处,河水顿时暴涨,她在滂沱大雨中高声唱,“我站在高山之巅,…”

    没错,她在《黄河大合唱》里选来选去,最后还是选了这首《黄河颂》,论歌词,它最贴切慕君现在的处境,论气势论威力,它不如其它曲目,慕君也的确不想造成太大伤害,只想小小的警告一下王家。有禁制保护的城市,小小黄河伤不了里面的居民,不过若是王家主不死心非要抓住自己不可,就只能请他尝尝黄河水的味道如何了。

    “金涛澎湃,掀起万丈狂澜!”

    王家家主在半途之中,脸色倏地剧变,露出惊恐之色,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正在掀起万丈狂澜的黄河,黄色的河水好像遮住了半边天空,铺天盖地地朝他和他身后的并州城奔涌而来。

    他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家主架子,猛地转身朝并州城激射过去,一边扯着嗓子嘶哑地大喊,“警戒!警戒!”

    并州城拉响警报,刺耳的鸣笛声响彻天空,一家跟着一家亮起灯来,照得天空恍如白昼,一座躺在黑暗中寂静的城市好像被唤醒了一样,孩子的哇哇哭声,父母的细碎抱怨声,情人耳鬓私语声,合着窗外的雨声分外热闹,但这热闹持续的时间仅短短一瞬,当第一个居民注意到不远处占据了半个天空的黄色巨浪时,那惊恐仿佛能感染一样,一个人接一个人地朝天看去,整座城市都陷入目瞪口呆的死寂之中。

    道长抱着一脸好奇的小男孩,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的他看到窗外的场景,心脏也剧烈地跳动起来,虽然他知道城里有保护阵法,那滔天巨浪只是看起来可怕而已,一定不会伤到自己,但理智归理智,感情归感情,就连徒弟都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是,姐姐做的?”在并州城里一个隐蔽的角落,慕颜望着窗外的景象,直接被惊呆在原地,哪怕坐在他身边的梁琴挽住他的手臂,温顺地靠在他身上,也无法消弭他心中的担忧和不安。

    上次除掉那朵花,姐姐的反噬就那么严重,这次……

    “啊啊啊啊,”陷入死寂的城市突然划过尖利的叫声,好像在呼应她似的,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也此起彼伏地尖叫起来,无数人打着伞跑到自家门口定定地看着头上的黄色河水,一辈子没见过海浪的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整个城市震惊恐慌,吵得跟大清早的菜市场一样。

    “怎么回事!世界末日到了吗?”

    “主啊!保佑我们吧!”

    “嘤嘤嘤呜呜呜哇哇哇!”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安静!安静!”城主敲响了城楼上经年不用快生锈的的大钟,他的声音十分镇定地通过特殊渠道传遍家家户户,“我们有禁制保护,那河水伤不了我们!大家都进屋!进屋!不要传递恐慌情绪!”

    知道外面的巨浪伤不到自己以后,年轻人反而兴奋起来,他们纷纷打起伞来,从屋子里拿出天网玉符,用内置投影拍摄录像,同步分享到天网上去,老年人们直呼自己心脏受不了,要进屋坐一坐缓一缓,不知危险为何物的小孩子们四处蹦跶,整得气氛像过节一样欢快热闹。

    “老公,我们进屋吧,”小妇人害怕地握紧自家丈夫的袖口。

    她丈夫用玉符对准巨浪,眼睛一眨不眨,不耐烦地说,“你要进去就自己进去,别烦我。”

    天网上,凌晨才睡的夜猫子其实并不少,当他们看到第一个同步视频的时候,还怀疑地问,“这特效做得不错啊,哪家天网片开始宣传了?”

    “开玩笑吧?并州连雨都没几场,凭空冒出那么高的浪?伪造也要有事实依据,多查查资料吧亲!”

    “这浪,有几千米了吧?”

    “哟!还挺吓人的!”

    “假的!”

    但当天网上出现十个、二十个不同角度的同步视频时,就连最铁齿的网友都不得不承认这视频没有伪造的可能,“卧槽脸好疼!”

    “这是真的?”

    “哪位道友在此渡劫?”

    “好吓人!”

    “你们好有勇气,居然还敢直播!”

    “坐在投影前,心跳加速,紧张死了!”

    “你们还能心跳加速,我心跳都被吓停了好吗!”

    “呵呵,这点程度的浪有什么了不起,你们来海都逛逛,每天晚上的巨浪都像世界末日一样。”

    “海都人民的逆袭!”

    不知不觉中,话题已经被歪曲到#海都人民辛苦了#和#论不同地域的特色风景#,天网十分和谐友好,但并州居民们眼看着黄色巨浪一点一点压下,除了零星几个胆大包天的人,大多数人受不了这刺激的景象,不断有人进屋,一眼都不敢往窗外瞟。

    “啊!黄河!

    你一泻万丈。”

    在屋外居民惊恐的目光中,黄色巨浪如千军万马般轰轰隆隆、铺天盖地地朝他们卷来,还站在家门外的人吓得丢开伞坐在地上,整个城市鸦雀无声,如山崩地裂般的浪声格外响亮。

    “真的好吓人啊!”方才一片和谐的天网,大家看到直播中这样的景象,都停下了吹嘘自己家乡的话语,过了许久才有人说,“在海都大家都是隔着远远地直播,没想到身临其境那么可怕。”

    “心脏快受不了了,请求支援!”

    “播主还好吧?不要硬撑!”

    “天啦,我要撤了!”

    “你们继续,我要静静!”

    当那黄色巨浪当头罩来,不少屋子内传来惊呼尖叫,但很快就被雷鸣般地浪声盖住,直到巨浪朝并州城猛扑过来,还坐在家门外的几人不由得扔掉玉符捂住眼睛,错过了并州城亮起一个白色薄如鸡蛋壳般透明的罩子,合着泥沙的河水源源不断地撞上保护罩,撞得粉碎后水花四散开来,把罩子裹得好似成一层泥沙。

    隔着一层投影,巨浪的威势清晰可见,网友们纷纷宣泄自己心中的恐慌:“好可怕!”

    “妈呀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不上来了!”

    “我都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好刺激!”

    “楼上强人!”

    “那罩子看起来好薄啊,不会碎吧?”

    “哗啦啦”“哗啦啦”,那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浪一层一层摔碎在保护罩外,整片天空都被黄色的河水与泥沙所掩盖,而小小的鸡蛋壳在层层叠叠的冲击中如礁石般岿然不动,坚定地立在那里,保护城内的所有居民。

    王家家主及时逃回了并州城,在城门口遥遥望着天空,从心头升起一丝警兆。

    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十级都不到的歌修居然有如此威能,虽然是借了黄河地利之便,也借了三天三夜大雨之利,可她能从三天前就算好这一幕,心机手段可见一斑。

    帝国何时出了这种人物?

    也怪他太过轻敌,罢了,这次,他认栽。

    慕君的歌已经接近尾声,她远远地望着巨浪没有她的歌力支撑,一点点矮下去,回流到黄河之中,薄薄地白光完好无损,松了口气。

    随着伴奏配乐的完结,经久不散地乌云慢慢散开,滂沱大雨慢慢变小,黄河水几乎缩水一半,阴云中的一小块天空露出一丝光芒,给黑暗而潮湿的大地带去些许暖意。

    “太阳出来了!”并州城的居民们欢呼起来。

    “终于结束了!”天网围观群众们也跟着欢呼起来。

    道长抱紧徒弟,拂尘一甩,御风而行,一边往城外飞,一边联络慕君,视线所及之处,黄色的泥沙遍地,此时城主大开城门,冒险者们握着各自的武器,风起水涌,把城外的泥沙堆在一起,道长依稀能听到城主的只言片语,“种树……冲毁……泥沙……”

    而他挂念着地慕君一身湿衣站在峭壁之上,打了个喷嚏,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她正想找个地方换衣服,突然福至心灵,转头望向后方。一袭红衣的夏悬空站在她身后,薄唇勾起浅笑,无奈地摇头看她。

    “阿——嚏——”

    第74章 混声引起的争议

    结结实实地淋了一场雨,慕君成功地染上了感冒,不得不在并州附近的镇上卧床休息,她在并州捅出那么大的娄子,这些天还是老老实实地离并州远一点比较好,至于巡演,王家能容忍他们完好无损的离开,未必能开开心心地看着她大摇大摆回去唱歌,如今也只好暂时先放下这个地方,等以后有机会再回来。

    经此一事,她深深地感受到小旅馆的不靠谱之处,决定在以后的巡演路上,能住歌修分协就住歌修分协。

    歌修分协安全归安全,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只有歌修才能进出,与她同行的道长、道长徒弟和夏只能住在外面,又比如眼前嘈杂的环境——

    “《乐刊》的封面文章,是关于真声和假声的!”

    “宁若提出了失传已久的‘混声’概念!据他所说,用混声能唱出和假声一样高,和真声一样有力的高音。”

    “这篇文章我也看过!慕君就是有名的混声高手!她的几首超高音歌都采用混声的技术!”

    “可惜,宁若虽然提出了一套练习混声的方法,但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其中的成功率,也不知道这些方法管不管用,会不会练坏嗓子,就算我们有歌力加持,练坏嗓子也挽救不了。”

    “唉,要是能问问慕君就好了。”

    “她开歌之后跑到音乐学院去拍音乐片,咱不是学生进不去,拍完后又消失说去巡演,不知道跑到哪个旮旯角落去了。”

    “她小小年纪唱歌就那么厉害,真觉得我们一辈子都活到汪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