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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性感的声音像是从鼻腔中哼出来的一般,她盯着他漂亮的嘴唇,忍不住凑过去用手指碰了碰,抬头再看他。他低头看着她,虽然还是很乖巧地任她施为,唇瓣含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她觉得他此时危险极了。

    一种诱惑性的危险。

    她心中警铃大作,却舍不得移开眼睛,被一只修长的手抬起下巴,唇被温暖地触觉掳获。

    一个非常温柔的吻。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人的吻。生平第一次和人如此深入地接触,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因为那份温柔而弥补了笨拙的技术带来的不适,感觉并不坏,出乎意料地不错。

    炙热的汗水从那线条优美的脸庞滑落,滴落到她赤裸的胸脯上。

    因为闭看眼晴看不见,身体的感官反而无眼地扩大,能感觉到身上的人在她身上点火,像一个魔术师,不断地制造着一股又一股陌生的情潮,浓郁的花香溢满了空间,带来一种呼吸的盛宴。

    突然,左胸口处的粉尖尖疼了下,她不由得睁开眼睛,就看到理在胸前的男人竟然咬了她一口,可能是发现将她咬疼了,他怜惜地亲了下她被咬疼的地方,然后抬头对她笑道:“疼么?我下咬轻点……”

    那笑容其实很轻,但是衬着那张脸,变得妩媚又邪肆,让人窒息。

    她呆吴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脸好才象又变了。

    如果说,先前他乍然给她的感觉是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话,那么现在却是在这样的美丽的颜色中涂抹了一种魔魅的华丽。而且让她吃惊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一种深邃的浓紫,那像软玉一般没有丝毫瑕疵的肌肤上,宛若盛开着一朵紫色的花,从眼尾角向耳后蔓延,如妖似魔。

    这个人,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一处仿佛都是被上天眷顾的艺术品,美好得让人窒息,无法形容,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自有它的华丽,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再次确定这个人……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她的身体再次僵硬了下。

    他覆压在她身体,赤裸的胸膛贴着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身体每一寸变化,也感觉她那一瞬间的僵硬,不禁低低地笑起来,亲昵地和她贴着额头,殷红酌嘴唇落到她脸上,柔声问道:“你怕么?”

    “……还好。”

    他看着她,忍不住又笑了,继续亲昵地亲亲她,声音又柔又腻,“说谎,你的心跳很快,手指僵硬,应该很害伯,可惜不熟悉你的人一定看不出来。”

    郁龄僵硬地看看他,心里有点后侮自己的冲动。

    “后侮了?”

    她抿着嘴,面无表情,只是脸蛋有些潮红、对他好像总是能一下子将自己看透的事情有点儿不太能接受。

    他看起来丰常愉悦,美丽的脸庞浮现轻快的笑意,明明五官还隐约可见他白天时那个温和干净的大男孩的模样,却已经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格,非常地妖孽。

    这人美好得不像真人,只能称之为妖孽。

    “郁龄,因为……”他低头亲吻她抿紧的嘴唇,和她交换了一个火辣亲密的吻,在她被亲得迷迷糊糊时,就听到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一直看着你。”

    她还来不及反应,因为身下失守,一时间忘记追问他是什么意思,此时两条腿已经被男人有力的手分开,他挤了进来,两入的耻骨亲密地相蹭在一起,甚至身下最柔软私密的地方,被一个炙热而坚硬的东西轻轻地蹭着。

    她的脸更红了,终于不再平静,睑上露出些许不知所措的神色。

    像是感觉到她的不安。他拥抱着她,一双妖异的紫眸定定地看着她,大概是这双眼晴里的温柔太过明显,让她心里莫名地笃定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也是这种肯定,她忍住心中的羞耻,开口道:“能不能……放开我?”

    她心里已经明白他一定不是正常人,或许是她从小也不太像个正常人,特别是从小到大看多了那些非人间的东西,时常惊吓过度,倒是让她完全将好奇心这种东西摒弃,学会了不去深究探索,学会了故作糊涂。

    她同样不想探究他是什么。

    无知者无畏,不知道是最好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只要不是鬼怪就好。

    “郁龄,我们结婚了。”他笑着对她说,那张美得室息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就像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我没想到你会主动和我结婚,我很高兴。”他摸摸她的脸,又亲了她一下,“我真的很高兴。”

    然后他高兴的方式是毫不留情地推进。

    她的身体紧绷得厉害,抗拒着那种疼痛,顿时没心思再注意其他,只想做点什么缓解一下疼痛。而让她有些焦躁的是,身上的男人中途还因为枝术不熟练而几次不成功,不仅找不到正确的进入方式,还会乱弄一通,最后显然找到正确地方了,可却毛毛躁躁的一股作气地挺进贯穿根本没给她缓和的时间。

    那种仿若被劈成两半的痛苦让她忍不住抽气,此时根本没心思再理会身上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还是其他,再也绷不住朝他又抓又挠,被他按在杯里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眼睛因为疼痛而泛起水雾。

    他僵硬地任她发泄,身体同样紧绷得厉害,更多的汗珠从额头滑下来。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轻轻地动了下。马上听到她更大的抽气声。

    “别、别动……”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破碎的泣音。

    她努力地缓了很久,才感觉到好了很多,然后便有些生气地又咬了他一口,声音冷了几分“你、你就不能缓一缓么?”

    “……需要缓一缓的么?”他一脸求知欲。

    “费话,痛的又不是你。”她的声音继续拉高了几分,痛苦之下,觉得这张脸好像没有那么美了。

    他低头看她,一脸受教的表情,“我知道了,下次一定给你缓一缓?”

    什么给她缓一缓?郁龄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架起双腿,开始律动起来,连续的动作也让她的脑袋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恍惚中,感觉到他的五指和她左手亲密地相扣交缠,接着她的手被他拉了起来,轻暖的吻落到她手肘上。

    “啊……”

    她急促地叫了一声,双眼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埋首在她左手手腕上咬噬的人,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咬她。

    疼痛伴随而来的是手掌心上一股又热又胀的麻痒感,渐渐地朝心脏蔓延,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尖锥一下一下地锤舌着她的心脏,痛得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他死死地压制住,两入的身体抵死缠绵,甚至体内的硕大进入更深的地方,将她撑得难受极了。

    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看着她痛苦流泪的模样,默默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却没有放松对她的禁锢,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样的痛苦,昏厥过去。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抱着,身下某个地方又麻又痛,并且那东西还在体内,还有左手手掌心,比身下的地方更痛,被一只如美玉般的手柔柔地包裹着。

    心脏还有一点微微的麻痹,却已经不疼了。

    木然了一会儿,她瞪着男人的汗湿的胸膛,发现这人的皮肤好像比她还要好,白哲无瑕,简直是作弊,终于忍不住伸爪子摸了下。

    摸一下后果是又被性致勃勃的男人压在身下,兴奋地道:“再来一次。”

    被那样一张美破苍穹的脸直逼而来,实在是考验正常人的承受力,即便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花痴,此时也被这张脸震慑住了,懵了下,下意识就伸手挡住他的动作。

    他很白然地拉开了她的手,根本不费一点力气,郁龄只觉得白己再次动弹不得,不禁怀疑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有这么大么?还是这男人的力量非比常人。

    “刚才……那是什么?”她困难地问。

    “我们结婚了,自然是结婚的仪式。”他朝她笑得百媚丛生,“这是我们一族的仪式,生死相随,死了也要一起。”

    “……”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她再次懵逼了下,接着又一次被人攻城略地,整个人都不好了。

    比起第一次因为有所图而克制的欢爱,第二次格外地激烈疯狂。

    “你……你为什么……”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白天时的样子……是装的?”

    “不是。”他亲吻她温润的肌肤,鼻尖蹭着她的锁骨.“你以后会知道的。”

    “……”

    直到她疲惫地睡去,男人半撑起身,俯看着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拉着她左手轻轻地抚着她的手掌心,那里烙印着属于他的印记,她的一生将会和他纠缠,死亡也无法分开。

    她睡得很熟,原本蹙起的眉峰渐渐松开。

    强大的妖力冲击下,她的记忆渐渐被抹除,替换。

    她又一次忘记他了。

    他眼里流露出些许遗憾,却没有后悔。

    “郁龄……”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切美好得让她并不想拒绝,因为这个人太温柔了。听到那已不复清润的沙哑声音,她又睁开眼睛,他背对着光线,脸陷在阴影之中,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胸口,带来丝丝痒意……

    长长的头发?

    郁龄瞬间僵硬了下,表情也变得空白,身上的男人俯首看她,一只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平放在她的胸口,背光的阴影中,她只能看到他漂亮的眼睛格外地晶亮,灼灼生辉,仿佛在看着猎物。

    半晌,她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摸了几下,又扯了扯,终于确认了这是真的,并不是她的幻觉。

    “郁龄,别怕。”他轻轻地吻了下她,温柔地安抚。

    郁龄深吸了口气,手指间触摸到他温暖的肌肤,瞬间松懈下来。

    只要不是那种阴冷又可怕的鬼怪,一切都好……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低低地笑起来,将垂落到胸前的长发撩起,眉眼含笑,慢慢地侧脸,让自己的脸显露在灯光下,也让她能一览无遗,顿时心头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看着灯光下那张脸,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曾经感叹过,这人的眼睛非常漂亮,他过于俊秀的五官与之相比,反而黯然失色,极不相衬,直到现在,这一样的一双眼睛与这样的容颜,美得惊心动魄,不会再生出那样的感叹了。

    他含笑看着她,身体半压在她身上,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说不出的亲密,又带着几分亲昵的占有,爱死了她这种看他看到呆掉的神情,忍不住低头亲她微张的唇瓣,并不介意用美色去诱惑她。

    “你是……谁?”她艰难地问。

    “我是奚辞,今天和你结婚了。”他偏首朝她一笑。

    “……”

    她的呼吸窒了下,声音有几分发颤,“你……不是鬼?”

    “不是。”他有些好笑地回答,发现今晚在医院时并不是他的错觉,这人明明非常怕鬼怪这类东西,却可以面无表情地装作不怕。

    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鬼,一切好商量,她最怕鬼怪之类的东西了。

    奚辞并不给她思考的空间,抚着她的脸吻了她一会儿,又问道:“郁龄,讨厌么?”

    “……不讨厌。”她看着他的脸,木木地回答。

    她想,面对这样一张美丽到难以形容的脸,笑起来简直天地都要黯然失色,恐怕所有人都会像她这样,根本无法拒绝,无论他说什么,只能乖乖地顺着他的话回答。

    这是一种视觉上的盛宴,让人觉得眨眼睛都是一种浪费。

    她乖巧的模样让他很开心,又亲了她一会儿,说道:“你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

    郁龄被他笑得心肝都颤了,空气中的花香又浓郁了几分,鼻息间仿佛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又是一种不知名的花香,顿时什么理智都丢到一旁,果断地搂住他,已然忘记了应该问他是个什么东西才对……

    **

    紫蓝金刚鹦鹉探头看向楼梯口,闻了下空气中到处溢散的芬芳浓郁的花香,嘎哑地道:“奚展王发.情了,果然今晚要做两种体验……”

    第26章

    晨间的凉风吹拂过浅绿色暗纹的窗帘,若有似无的清冽花香随风拂动,渐渐地消散在空气中,只余下一室冷香。

    天色大亮时,郁龄迷迷糊糊地醒来,恢复神智时,只觉得浑身是说不出的疲惫,让她一时间只想赖在床上,直到疲惫全消为止。这样的疲惫,对于向来不太上进的她来说,惯例是一种磨磨蹭蹭的懒床行为,连眼睛都没睁开,将脑袋一缩,想要继续睡死过去,直睡到闹钟叫嚣才醒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