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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一堆食物和被丢弃的衣服,显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应该有七八个人一直躲在放商船东西的最下面一层,东西不是在同一条船上发现的!而是在不同的船只上被发现的!也就是说每一条船上杀人的应该都不是同一个人!

    可惜发现得太晚,船靠岸之后,这些人已经混进潘波勒,想要在潘波勒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难如登天!

    夜晚降临,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的两人同时惊醒过来,越临从床上做起来,看了一眼四周,慢慢靠近野禅,解开野禅身上的活结。

    “这杀手不会是找上门来了吧!”orz

    门口一个人影闪过,越临神经瞬间蹦紧,杀手没有出现,但是就在下一秒,燃烧起熊熊烈火,火光开始高升,越临冲到大门前,想推门出去看一下情况。

    门,打不开!

    “门打不开!”焦急地满头大汗,脑袋一片空白,越临用脚连踢几下,门依旧没有松动。

    已经解开身上绳索的男人大步向前,走向越临。

    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呛得直流眼泪,越临蹲下身体,避开空气上方的浓烟。

    冷静。

    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越临长长的深呼吸一口气。

    “蹲下,去把桌上的水拿过来!”

    第104章

    半蹲着身体,用力将身上的白色睡衣撕开,哗啦两声,迅速撕扯下两张还算完整的布条,结果野禅递来的水壶,越临将布条弄湿,用湿润的布条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捂住。”越临瞪了一眼拿着布条的野禅,命令道。

    烟雾产生的毒气会让人头晕,呕吐,恶心,甚至是窒息,所以很多人其实并不是被烧死的,而是因为窒息晕倒浑身无力失去行动能力才死在火灾当中的。

    好在参加过几次火灾演练和地震演练,对基础的东西还是有所了解。

    “要这破布做什么?”野禅看了一眼收上的湿布,不屑地起身,用脚使劲的踹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的大门。

    黑色的浓烟在小屋内越来越多,空气开始变得稀薄。

    野禅冒着门上的火焰踢门,但是因为外面有东西掐死了门,越临不敢确认自己和男人能不能出去。

    “操!”火焰飞扑到野禅衣服上,顺势就燃了起来。

    “把衣服脱了!”

    先是一愣,野禅随即毫不犹豫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被丢在地上的衣服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浓烟刺鼻,熏得眼泪直流,捡起地上被野禅丢弃的小布条递给男人,越临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窗户!

    “爬下来,要想活命现在就别乱蹦哒。”拉过还在浓烟里吸着毒气的野禅,好看的像希腊神话的男人墨绿色的眸子就像绿宝石淡淡的光芒中有有一丝疑惑。

    越临匍匐着身体,慢慢挪动身体,终于到了窗子周围,窗户很烫,很好没有锁。

    想下望过去火焰并没有向下蔓延,三层楼的高度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可惜没得选。

    裁掉所有柔软的还没有被火焰吞噬的布条,越临抱着东西想楼下一丢,两床垫子在地上形成一个相对柔软的缓冲。

    “野禅,过来,我们一起跳下去。”

    越临背对着男人,一只脚踩在高高的台子上。

    怎么没反应?

    转身只看见男人已经躺在地上,赤!裸的肌肤几乎就要和火焰挨着。

    “我没力气”像一只受伤无力的兔子,气若游丝。

    叫你捂住脸,捂住鼻子,为什么要作死?(╯‵□′)╯︵┻━┻显然男人的状态并不好,看了一眼窗户外,又看看男人,一跺脚越临忍受着浓烟,摸了摸脸上包裹着的湿布条,艰难的在火和浓烟中穿行到野禅的身边。

    作为一个医生,道德不允许自己见死不救。

    越临用全身的力气勉强带着男人来到窗户边。

    “你还有力气站起来吗?”

    “”

    看了一眼软瘫着野禅,越临扶额,道:“操,不管了,我直接把你推下去,缺胳膊少腿你可别怪我!”

    迅速脱下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把衣服捆绑在男人的头上,减少落地时的冲击,废了吃奶的劲儿,越临终于把男人弄到了窗台上。

    从背后包住男人,劲量保持平衡。

    风挂过耳边,护住自己的头部,地上的两床垫子突然凹陷,手骨断了剧烈的刺痛让越临痛得不敢动弹,而被自己衣服裹住脑袋的男人,因为有自己的手做缓冲并没有受太大的伤。

    断裂处肉没有破开,越临惨白的唇色苍白的吓人。

    左手慢慢拉开男人脸上的包裹着的衣物,给野禅流出呼吸的余地,本来这人就烟雾中毒,在这么捂住说不定自己就白救了。

    摸摸身下的垫子,越临拖着身体,拉着动弹不得的野禅远离燃烧的屋子,浑身就像散架一般,整个人都已经不想再动一下。

    此时,每一个角落站着的士兵都只剩下了一具尸体,左右没有任何一个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胸口,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丝光线,本来奇怪没有士兵来救援的越临,沉默地打量四周,剧烈的疼痛攒动神经,牙关因为痛处剧烈都懂,毫无血色的脸庞已经几乎没有任何颜色,像一张惨白的纸。

    火势越来越猛,吞噬掉整个房屋,就在越临略微松气的时候一个影子突然窜到面前。

    “他们,他们又来了!”

    一张熟悉的面孔,来人是哪天在船上的十三四岁的小奴隶,此刻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惶恐,浑身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小奴隶焦急地指着远处,紧张的看着身后,拉了拉越临的衣角,仿佛找到了依靠。

    看见活人的越临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对小孩说到:“你过去把地上那坨东西抱到草堆里,我手受伤了!”

    “想要活下来就听我的,懂?”

    两人视线相对,小孩重重的点头,跑过去迅速的按照越临的要求把东西放在草堆里,越临抬头看了一眼被打开的窗户,还有地上的血迹,本来就已经只有一条内裤的越临看了一眼自己的内裤,最终还是不想做个遛鸟人。

    “把他脸上的东西解下来,然后丢到那个位置。”指了指墙角的位置,小孩利落地把衣物丢在角落,刚好可以看见一个白色的衣角。

    瘦小的孩子扛不住野禅的重量,不过好在男人呼吸了新鲜空气,已经有一些力气可以自己站起来,靠在越临的身上,走到一旁的角落,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露出一双眼睛,七个模样各异的高大男人闯入越临的视线,他们有的人拿着长刀,而有的人手里却拿着匕首,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裸,露的手臂和脚杆上都是红色的鲜血,有的人手里还拿着一颗颗头颅。

    其中一个越临可以认出来,潘波勒的城主此时正闭着眼睛,准确的说是潘波勒城主的脑袋“仔细看看,还有没有人!”

    “谁他妈放的火?不是说了必须亲手杀了他们吗?”

    胡子大汉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他舔了舔自己匕首上别人留下的鲜血,危险的眸子透着冷意,质问道。

    “是我。”一个棕色头发的大叔模样的男人解释道:“我一个人解决这边的士兵,刚杀完遇上了目标,那个时候楼上的目标我还没有来得及杀,所以堵了他的房门,就去追杀刚才我拎回来的金发小子。”

    男人不瘦也不胖,看上去极其普通,但是一双眸子就像锐利的刀片,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胡子大汉讪笑了一声,突然看见远处白色的衣角,几人对视一眼,赶忙跟了过去。

    男人咒骂了一句。

    “该死!”跟着自己同伴的脚步追了过去。

    草摇晃着,一旁的小孩正抱着身体浑身缩成一团,双眼通红,突然闻到一股尿骚味,只看见小孩身下多了一滩液体。

    越临现在也没闲心安抚小孩的情绪,毕竟现在三人都还在危险当中。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冷风吹过,看见杀手们离开,越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我我都死了”

    “说清楚,想活下来就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东西!”

    “船长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

    金发小子应该说的是伟主。

    这群人不光杀了潘波勒城主一家,伟主,还想杀野禅,就连被留下来的船长和船员也杀这七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们是船上的人”,小孩突然顿了顿看向越临小心翼翼地说道。

    “船上的人?”

    野禅疲惫的身体终于有了足够的力量,一把抓住小孩的手,眉头微蹙,就像要吃人一样。

    “是是的大人,他们都是船上的人,是您手下的士兵,我打扫每一条船上的卫生,只要我见过我都能记下他的长相!我可以确定!”

    野禅看看越临,又看看小孩,然后哈哈大笑道:“我懂了,是遂蚺,遂蚺,是遂蚺!”

    “这一切都是遂蚺干的!”

    外面呼声震天,号角声响起,火焰照亮半夜的夜空。

    “普罗兵来了!”

    战斗的号角声在凛冽漆黑的夜里格外刺耳,外面已经燃烧起熊熊的战火,没有人带领的潘波勒军队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潘波勒的城主一家早已命丧黄泉。

    “遂蚺真正想要帮的不是潘波勒,是普罗,他要帮普罗攻打潘波勒,让杀手跟着我们进入潘波勒主城,杀掉所有潘波勒的贵族,顺手还可以解决我和伟主。”

    “暴鸦军团里有人背叛军团,背弃了当初的誓言!”

    野禅稳住身体,冷静下来,从一旁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上脱下衣服穿在身上,整理好情绪。

    遂蚺没错,就算他不杀自己,自己早晚也会有一天背叛甚至杀了他,为了回去夺回属于自己和伟主的东西。

    野禅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尸体,然后站起来,道:“过来,跟着我,我们一起找军团。”

    越临也随意扒了一具尸体的衣服。一边穿还一边念念有词。

    “抱歉抱歉,衣服借我一下。”

    地上的尸体没有丝毫的反应,任由越临扒光自己。

    乱做一团的城楼上,一个男人正挡住所有想要上城楼高台的暴鸦雇佣兵和伟主手下的奴隶士兵。

    “现在我以襄遂城主遂蚺大人的命令命令你们和我一起上去杀掉所有潘波勒士兵!”

    奴隶们疑惑地看着男人,不为所动,在他们的眼里只有伟主才是他们主人,雇佣兵们窃窃私语。

    “什么玩意?我们只听野禅大人的,我们明明是过来帮潘波勒的,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雇佣者?”

    “闭嘴,他们都已经死了”

    正在男人大放厥词的时候,男人直勾勾的看向正大步走来的野禅,一副活见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