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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节

      “谁?”皇甫昕问。

    “容卿。”

    皇甫昕的面色微微一变:“容卿也来了?”

    “嗯!”耿灵儿点头如捣蒜,“不仅来了,还带了一个未婚妻呢!”

    “他有未婚妻了?”

    耿灵儿其实没亲口听容卿承认二人的关系,可是他问容卿是不是他未婚妻,容卿没有否认,所以她猜,她说对了。耿灵儿道:“是啊!跟我差不多大吧!”

    “那岂不是比他小十岁?原来他喜欢这么小的。”皇甫昕的语气落寞了几分,“长得好看吗?”

    耿灵儿当时太震惊了,都没细看那女子的容貌,不过应该不算绝世美人,否则,她当时一定会非常惊艳的,她如今能回想起来的只有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幽幽的、冷冷的,像一汪月夜下的幽潭。

    “很美?”见耿灵儿不回答,皇甫昕拉了拉她的手。

    耿灵儿摇头,笑道:“丑八怪一个!不及表姐半分姿色!”笑容一收,“而且很讨厌!还打我!我叫容麟给我床头,容麟看容卿的面子,放过她了。”

    她脑补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故事。

    皇甫昕柳眉一蹙:“她敢打我们南疆的郡主?”

    “是啊,你瞧,我手指都红了。”耿灵儿把被宁玥掐过的手指伸到了皇甫昕面前,的确是红了,“容卿早不是我们南疆的容公子了,又有什么资格纵容未婚妻欺负我们南疆的郡主?表姐!”

    皇甫昕摸了摸她红肿的地方:“他们往哪里去了?”

    耿灵儿摇手一指:“那边,表姐是要给我报仇吗?”

    皇甫昕的眸光动了动,微微一笑道:“你呀!心胸能不能宽一些?就你这成天喊打喊杀的性子,八成是你先招惹了别人吧?我们南疆皇室,一定要拿出自己的气度,不要事事与人计较。”

    “被欺负了也不还手吗?”耿灵儿委屈地问。

    皇甫昕嗔道:“你这丫头,兴许是误会呢,第一天过来,大家都很累,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改天我做东,请你们坐下吃顿饭,好生言和。”

    公主都这么说了,耿灵儿不好再坚持,闷闷地告别了皇甫昕。

    皇甫昕望着西凉的毡房,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

    宁玥推着容卿回了帐篷,容卿的脸色很难看,掩都掩饰不住。

    宁玥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倒霉体质传染了大哥,害得大哥也碰到了这么糟心的事,她气得皱起了小眉头:“容麟那家伙怎么回事?亏我天天盼他回来!刚才还故意往那边走,想打听打听他在不在,他倒好!跟一个母夜叉搅一块儿了!”

    母夜叉是玄胤给皇甫珊起的外号,这会子用在那个什么灵儿身上,却再合适不过。

    容卿苍白着脸,不语。

    宁玥一看他隐忍得嘴唇都发抖的样子,一阵心疼:“大哥,她是谁?”

    容卿缓缓地道:“耿灵儿。”

    “耿灵儿是谁?”她对南疆的局势不熟,除了知道皇宫的几个皇嗣,别的一无所知了。

    “皇后的外甥女。”容卿静静地说道。

    那来头不小。

    “她跟容麟的关系很好么?”宁玥忍不住问,她没眼瞎的话,刚刚耿灵儿可是挽住容麟的胳膊了,容麟那家伙明明不近女色的,除了她和兰芝,他连丫鬟都避开三尺,怎么会跟一个世家千金如此亲密?

    “从前,不算好。”

    容麟在宫里是出了名的暴躁,敢喜欢的他人不多,耿灵儿是其中一个,但容麟从没给过她好脸色,每次她上门,都被容麟毫不客气地轰出去——

    容卿的手指紧了紧。

    “一定是南疆乱点鸳鸯谱了!”

    宁玥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容麟走时,她就曾经想过,如果容麟回南疆,那边会怎样挽留容麟。大概除了联姻,没有更牢靠稳固的法子。只是,没想到,容麟会如此轻易地接受。

    真难受。

    容麟不是大哥的了。

    黎族长的王宫内,皇帝与黎族长相谈甚欢,黎族长是一个风趣幽默的小老头儿,时不时蹦出一句蹩脚的成语,逗得皇帝哈哈大笑。

    从黎族长口中,皇帝得知了此次南疆使者的阵容,除皇后之外,还有一个公主、一个郡主和一个王爷并若干肱骨大臣以及家眷。其中,皇帝一直侥幸想拉拢的大帅已被皇后指了婚,对象是耿家的灵郡主。

    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早听说容卿与容麟如同亲生父子般要好,想必,善待容卿的话,容麟也有可能被收服,哪知南疆动作这么快,一月功夫便把容麟给定下了。

    宁玥在屋子里坐立难安,一想到容麟那家伙跟别的女人厮混,她就火冒三丈!容麟是他们的!不能跟别人好!这个认知,从容麟住进马家的第一天便扎根在了她脑海。

    待容卿睡下后,宁玥找到容麟的毡房:“容麟!你在不在,我有话对你说!”

    “哎!怎么又是你?”耿灵儿阴魂不散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刚刚被她掐过的手指还隐隐作痛呢,见到她,痛得更厉害了,“你半夜三更的,跑到大帅的毡房做什么?”

    宁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又跑到这边做什么?”

    耿灵儿哼了哼:“我给大帅炖了汤,送给他补身子的。我告诉你,看在容公子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刚才的事了!但是以后,不许你再欺负我!”

    幼稚!

    分明是个毛儿都没长起的丫头片子。

    宁玥并不讨厌她,只是不喜欢她抢了容麟,皱眉看了她一眼,不再与她废话,掀开帘子进了毡房。

    两名侍卫立刻把刀架在了宁玥的脖子上。

    宁玥毫无惧色地朝前走,侍卫怔了怔,眼看着刀刃就要划破宁玥娇嫩的肌肤,容麟沉沉地道:“退下。”

    “是!”侍卫们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耿灵儿在外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眸子,那个小丫头没被丢出来呀?怎么会这样呢?她每次给容麟送东西都只能交给那些侍卫呢。刚刚小丫头进去,她没阻止,就是想看小丫头出糗的,可是,令她失望了。

    她当然不会想到容卿是在差别待遇,她觉得,一定是容麟今天的心情特别好。

    念头闪过,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也跟着往里走。

    却被侍卫拦住。

    她跺脚:“你们!你们干嘛?她都进去了,我不能进吗?”

    大帅让他们退到门外,又没让他们离岗,大帅摆明给那姑娘放了水,却没说给这个也放。

    耿灵儿被拦在了外头,气得俏脸通红,朝里头嚷道:“容麟!为什么她能进,我不能?”

    容麟,没有回应。

    耿灵儿把汤往侍卫怀里一扔,气呼呼地走掉了:“哼!我去告诉表姐!让她砍了你们脑袋!”她是不敢拿容麟撒气的,只能把罪责归咎到侍卫头上了。在侍卫眼中,她还不如一个外人,好,这笔帐,她耿灵儿记住了!

    宁玥盘腿坐下,定定地看着一月不见却明显成熟了很多的少年,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喝道:“才多大!就敢喝酒了?姑姑怎么教你的?”

    门口的侍卫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姑姑?

    有这么年轻的姑姑吗?

    姑姑大人,连容公子都没这么凶过我们大帅,你可真是不怕死啊。

    容麟眸光深幽地望向了宁玥,他的眸光,曾经清泉般澄澈,如今,却叫宁玥看不懂了。

    宁玥定了定神:“怎么了?难道姑姑说的不对吗?别以为你回了南疆,做回了大帅,就可以翻脸不认人我告诉你!”

    “你走后,我大哥每天都想你,想得吃不下饭!你刚刚没看见吗?他比以前瘦了!没良心的,我大哥让你走,你就真的走啊?那照你这样,玄胤跟我,不知分开多少回了?”

    “好,就算你不管我大哥,那你也不管我和我娘吗?我娘吃团年饭的时候还在念叨,说容麟有没有饺子吃啊?谁陪他过年啊?一家人,谁都在,怎么就缺了容麟啊?”

    讲到这里,宁玥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她是来骂人的,怎么骂着骂着,自己先难受了?一定是最近的倒霉体质,把她小心脏都弄脆弱了。

    “臭小子你说话呀!”宁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跟谁学的?当我是空气了是吧?”

    容麟慢慢抬起了眸子,平静地看着宁玥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再找灵儿的麻烦,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

    宁玥被这三个字狠狠地刺到了,当初被莫家姐妹逼婚的时候,她都没这么不舒服过!

    “容麟,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说多少遍都一样,西凉跟南疆还没有正式开始和谈,严格说来,我们是敌国关系,你没事,最好别往的毡房里钻,让人误会我通敌叛国就不妙了。”

    宁玥好想给他一巴掌啊!

    这真的是那个成天在兰芝面前刷好感的二愣子吗?怎么变得如此陌生?

    “容麟,我大哥他……”

    容麟打断了她的话:“他跟我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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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06】

    当晚,皇后娘娘身边的秦公公来了,又是劝解又是调停,总算是把耿灵儿的委屈给压了下去,当然,主要是因为在秦公公无比啰嗦的情况下,容麟不耐烦地放耿灵儿进来了。

    耿灵儿笑眯眯地呈上了一份新煲的汤,她知道,先前那一份容麟肯定没喝。

    容麟淡淡地接过,随意喝了两口。

    耿灵儿坐在一旁,一边看他一边心里偷着乐,觉着自己追了容麟这么多年,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尽管现在的容麟变得跟以前不大一样,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只要他对自己比以前好,她才不管他变没变。

    这种想法,简直自私到了极点,可耿灵儿并没意识到。

    容麟瞥她一眼:“进也进来了,汤也喝了,你还想怎样?”

    “我……我帮你收拾屋子呀!”耿灵儿自作聪明的说,“你看你一个大男人,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

    说这话时,她忽闪忽闪的眸光扫过毡房的每一处,发现这里简直整洁得不像话,看来,就算不用侍女,他也总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一点,应该是被容卿训练出来的吧,那个残废,有非常可怕的强迫症,见不得一丝一毫脏乱。

    容麟拿了衣服走到屏风后。

    耿灵儿吞了吞口水:“你要洗澡吗?”

    容麟没理她。

    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耿灵儿的心脏一阵狂跳,若是能看看就好了,瞄了两眼,屏风四面都围着,她连一根手指头都看不到。

    真是的!

    一个大男人沐浴,围那么严实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