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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饭是拿来吃的,衣服是拿来穿的,传递密信的机关自然是用来传递密信的。

    我将玉杆开口处朝着掌心,抖了几下,玉杆中的一卷密信掉在了我的掌心里。

    纸是普通不过的信纸,卷裹法也是最寻常的卷法。

    这是给谁的密信密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答案明明近在眼前,只要我打开密信一切便可了然,但我却迟迟没有动手,心中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

    犹疑了片刻我还是打开了密信,纸上只有三个字,墨笔写出的三个字“司马惟”。

    接着在宫灯的照映下,我又将手中的密信反复看了数遍,确认纸上再无别的物事后才把它放在了桌案上,用桌案上的一方砚台完完全全地压住了它。

    然后我便将玉杆盖上,把九连环打乱,继续拿在手中把玩,这的确是个制作精美的玩意,送给孩童玩也的确有启智之用,可惜这个九连环从一开始就不是送给我闺女的,而是送给我的。

    “萧玄”

    “属下在。”殿外值守的萧玄应道,随即进来,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既然是华国人,想必儿时应该玩过九连环吧。”

    萧玄未料到我有此问,愣了愣才道“不曾。”

    “无妨,你看看这个九连环有什么异处。”我将手中的九连环递给了萧玄。

    萧玄接过九连环,仔细把玩,还对着宫灯照了几番,片刻后才回话。

    “这个九连环并无什么异处。”

    “瞧仔细一些,九连环并非只有环可看。”

    听罢萧玄会意,便开始仔仔细细地看九连环的玉杆,他的双手直到摸到玉杆上触感截然不同之处才停了下来,问道:“殿下,这九连环上可是被公主殿下摔弄过。”

    “你是习武之人,你觉得那可是碰巧摔打会出现的痕迹?”

    “刀口平整,恐怕是有人故意抹去的。”

    “普通的玩物制品若是出自正规手工作坊尚且都会有作坊名号印记,而这九连环用的是上等好玉且雕工精良,绝对不是普通小作坊造得出的东西,可这九连环上竟没有任何作坊的印记。”

    萧玄双手继续摩挲着玉杆那不平处道:“看来这处地方就是原有印记所在。”

    “不错,但如今这印记已被人故意削去。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想让你去查这九连环到底出自哪国哪地哪个作坊。”

    “属下明白了。若属下未记错此物应是宋大人所送。”萧玄提醒道,言下之意是问我需不需再去查查宋承。

    “此事应该与宋承无关,宋承此人只爱玩乐,他送给蓁儿的东西有些是他自己主动派人去民间搜罗的,而有些东西却是别的人送去讨他欢心的,他再借花献佛送给蓁儿。”

    萧玄听罢沉吟片刻才道:“如今正是秀男大选的日子,而宋大人又是这宫中位分仅次于殿下和顾大人的人,恐怕这段日子在这宫中收的东西不会少,这九连环会不会是这届秀男中人所送。”

    看着萧玄双眉紧皱,我笑道:“不知不知。好了,这些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罢了,也许是我多心了,这九连环说不定只是宋承从黑市弄来的。”

    萧玄点头表示赞同“或许的确是殿下多心了。”

    多心吗?如果没有那封密信,或许我也会认为是我多心了,可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到了最后我还是没告诉萧玄九连环中还藏有密信一事,不是不信任,只是缘由太多说不清。

    萧玄退下后,我靠在了椅背上,磕上双眼,右手揉着眉心,心中计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密信中只有三个字“司马惟”

    这是一个名字,这是一个世人皆知的名字,华国三皇子的名字,也是我的名字。

    世上巧合很多,有些巧合是老天在开玩笑,而有些巧合则是凡人的谋测算计。

    送给我闺女的九连环落在我手上这似乎是一个巧合,可布局的人如果知道闺女经常因为玩些稀奇玩意儿被我教训,而我也有收缴小玩意儿的习惯,那么就这可能不是一个巧合,而是一个局,一个精心策划的局

    那么显然那封密信无疑就是一封战书。

    给我的战书,只需要“司马惟”这三个字。

    记不清上一次见到这个名字是何时之事了,“司马惟”这三个字于我而言是何其陌生,它代表着过去,以前,曾经,还有遗忘。

    遗忘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永远是遗忘后的忆起。

    当那些或喜或悲的回忆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时,人只会像是滔滔江河上的浮萍,要么苟延残喘地飘着,要么痛痛快快地沉没。

    飘着还是沉没,总会有做出选择的一天。

    那如今面对这样一封*裸的战书,是迎战还是避战?

    右手在眉心的揉捏丝毫没有舒缓脑袋的胀痛,我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时一只玉手握住了我揉捏眉心的右手,将我的右手轻轻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接着一双玉手搭在了我的头上,一松一紧地推拿着我的太阳穴,手法算不得多好,但仅凭推拿间的熟稔度也知定是下过功夫的。

    我知道这双玉手的主人是谁,在这宫中只有一人有胆子不通传就悄悄地来到我寝宫,也只有一人可以不通传就正大光明地来到我寝宫。

    因为知道是谁,所以我更心安理得地闭着眼享受她的伺候,享受了片刻我才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三分强装高高在上带有几分不屑的质问,剩下的七分则是让男人无法不爱独属女子的娇嗔。

    这是一句很好听的话,声音好听,说得好听,说的人也好看。

    很少会有正常的男人会拒绝一个容美声美身美,还懂得在你疲惫时替你按摩解乏的女人。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我不会拒绝。

    我也不需要拒绝,因为她是我的媳妇,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