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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节

      “被谁打了?”凌阳挑了挑眉。

    老罗说:“一个婆娘,在公司门口乱停车,老郑去阻止她,也不知是不是语气冲了些,那婆娘就领着一帮人把小军给打了,肺腑出血、肋骨骨折,全身比处软组织受伤。”

    凌阳脸色微变:“那打人的人呢?”

    “跑了。”

    “没有报警抓?”

    “报了,只是警察去抓人时,打人者已经跑了。指使人行凶的那婆娘,有些后台,警方也不敢动她。”老罗语气有些低落。

    凌阳有些怒了,保安是个敏感又有些尴尬的身份,人们常用“看门狗”等恶毒的语言来形容保安,有时候,保安也容易做出不符合保安的事,但仗着身份就对保安动粗的行为,也是相当恶劣的。

    凌阳问:“出了这样的事,李董是如何表态的?”

    老罗说:“李董说会给老郑垫付医药费的。”

    “那打人的法律责任就不追究了?”

    老罗说:“这个,李董没有明确表态,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老郑挺有些不值的。身为公司保安,让外来车辆停靠在边上一点应该没错吧?对方凭什么打人?又不是要她不许停,何必做得如此出来?”

    见到李万三后,李万三正对人事部的经理大发雷霆,指责人事部经理没长脑子,二十六七岁结了婚没生小孩子的女人是最好不能召的,因为这样的年纪,极容易工作个一年半载就生孩子,到时候按据国家规定,公司还得给她半年的产假,工资还要照发,在她休产假期间,公司还得她替代她的人。就算回到工作岗位上,精力全在家庭和孩子身上,你能指望她在工作上会有多大干劲?身为部门主管,你给她安排出差或较为繁重的工作吧,不免会落下“不体恤哺乳女员工”,你给她轻松的活儿干吧,人家又会说你公司不重视人家,冷落人家。反正无沦怎么都不讨好,干脆就不招这样的女员工。

    人事部经理被李万三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李万三发了一通脾气后,说:“重新再召人,反正不能用这样的女员工。”

    人事经部理弱弱地说:“可是,已经打电话通知对方了,让对方明天来公司上报告。这再改口,不大好吧?”

    李万三不耐烦地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圆过去,反正,不能召这种年纪的女人。就是未婚的也不行。”

    凌阳在一旁听了半天,忽然忍不下去了,就对李万三道:“李董,你这样不妥。”

    李万三怔了怔,忽然想到凌阳是修道之人,注重修身养性,又素来同情弱小,就赶紧说:“凌阳,我知道这样做会被扣上乞视女性员工的帽子,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养一个正值生育年纪的女性员工,公司会付出比别的员工一倍甚至两倍的金钱代价,甚至有可能面临亏本。公司请员工,是为了让员工给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而不是慈善机构。”

    李万三又列举了不少女性员工,公司好不容易陪养出了一批优秀骨干,可一旦结婚生子,起码有一半的女性员工选择了辞职。最让人无语的是,有些女性员工,相当没有责任,生孩子期间,公司也给了产假,并给足了工资,可这女的休完产假后,就直接递交辞呈报告,甚至还说公司对她不好,可没把他给气出病来。

    “……并非是我没责任感,也并非我冷血,而是大环境所赐呀,随着物价上涨,竞争日益激烈,公司利润连连下降,可劳动力成本却日益看涨。员工是弱势群体,可我们做老总的也并不轻松呀,我们压力也大呀。公司效益不好,工资就发得少,他们就抱怨连连,可是他们就没想过,公司效益好时,工资可是翻了翻的。他们更不会想到,效益不好时,公司还是亏本养着他们的。”

    李万三也偶尔上网看新闻看网友的评论的,08年金融危机时,好些工厂倒闭,工人工资一下子下降不少,就引发止不住的抱怨,一些小老板甚至直言了当地说,现在确实是亏本在养着员工的,但员工却不领情,反而还大放阙词,称这个老板放屁、没人性、冷血,只想着亏本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员工给你赚钱的时候?效益好的时候你赚的更多,稍微亏本了,就哭爹喊娘了。

    当时李万三连想人肉这些评论的人的心都有了,也替那个小老板不值,站在老板的立场,他觉得相当委屈,公司请员工本来就是冲着赚钱去的,不赚钱请你做什么?公司不赚养了,还能够亏本养你也算是对得起你了,还不知足。

    凌阳说:“老板有老板的委屈,员工也有员工的委屈,我不想讨论谁委谁吃亏。我只是觉得,女性员工是弱势群体,她们面临着比男人更大的压力周旋于职场,这类女性职员已够身心俱疲了。企业若光顾着赚取最大化的钱,就把她们拒之门外,对她们也是不公平的,甚至是委屈的。企业也要有适当得付出,这是企业最基本的社会责任。”虽说男女平等,可实际上,男女是不可能真正平等下去。女性员工所面临的职场压力、家庭压力以及传统的育儿和家务的压力,肩挑了养家糊口的责任,又要承胆生儿育女以及大部份家务劳动,有的悲催些的,还要面临照顾公婆的责任。而男人就没这方面的顾虑,有三朋四友来家中,通常忙碌的总是女人,生养孩子也是女人居多,男人当个甩手掌柜无人说什么,女人若是如此,受到的指责可就多了。

    凌阳虽是大男人主义,但也觉得这类女人着实不容易就是了。企业也应该为适当地替她们创造更好的就业条件,而不是把她们拒之门外。

    李万三说:“我明白,可是,那样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也为难呀。实际上,公司效益好的时候,为女性员工提供的福利也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是眼下,企业正面临转型的痛点,花钱更要花到刀刃上。可没多余的钱养闲人呀。”

    凌阳说:“李董,钱是开源来的,而不是省出来的。”

    企业省钱无可厚非,可以在交通运输、办工材料、能源方面省些,但在人才方面省钱,无疑是杀鸡取卵。

    李万三也知道有凌阳在,不可能再有回旋的余地,也得给凌阳这个面子,就挥挥手,让人事部经理出去。

    人事部经理轻声问:“那李董,接下来?”

    李万三说:“该怎样就怎样吧。”

    人事部经理松了口气,偷偷瞧了凌阳一眼,暗付这个风水顾问在老板眼里还挺有份量的,以后可得好生结交了。

    等人事经理离开后,李万三就开始向凌阳大倒苦水:“公司人事确实有些庸肿,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关系户,这些人完全就是公司拿钱供着的,平时候还不能得罪。唉,全是这个局长那个管委会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妈的,这些狗当官的。”

    凌阳说:“当初李董就不该答应让这些人进公司。不过,这些人养着多少应该也会收到些好处吧,比如说,需要某个项目时,让这些员工发挥自己的关系网应该还是可以的。”

    “好像也是这个理,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这些人里头,多少还是要面子的,若是一直死领工资做不成事,怕是自己也有些拉不下脸面了。你让他们发挥自己的人脉优势给公司创造价值,相信他们不会拒绝的。若是做不好,估计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呆了。”当然,也会有一些脸皮厚的,这类人毕竟只是在少数。

    李万三被凌阳这么一开导,心情就舒坦了,也觉得养一群生孩子的女性员工,也不是多吃亏的事,相当于花钱做善事吧。

    凌阳又问起郑小军的事。

    凌阳就问起了着小军的事。

    李万三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向凌阳大倒苦水:“那女人是很可恨,可是,谁叫人家有后台呢?这婆娘刚好就是城建局局长的小姨子,妈的,估计与那小姨子有一腿吧,瞧那勾三搭四的嚣张模样。”

    凌阳说:“省城脚下,区城建局长怕也没法子张狂成这样吧?以李董在蓉城的影响力,收拾这类人怕是小菜一碟。估计是李董不想惹麻烦。”

    李万三讪讪地说:“做生意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郑小军的医药费,公司给报了,还要怎的?”

    凌阳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凌阳严肃道:“李董,想要员工对你死心踏地,你这个做老板就要替员工着想才是。郑小军这样的事,医药费反而不是重点。”

    重点是身为老板的李万三,有没有魄力护短,给自己的员工讨回公道,让员工产生失落感,这是相当要不得的。

    以前安国侯府上千奴仆,奴才们相当护主,这自然要归功于母亲的护短,才能让奴仆们对主子心存感激,并有归属感。

    李万三被凌阳教训了一通,也有些羞红了脸,他说:“是,你说的对,我真不该为了息事宁人就当缩头乌龟。”然后当着凌阳的面,打了公司的法务部电话,让他们出面,向法院提交诉状,并向警方提供严正交涉。

    以李万三在商界的影响力,收拾区区区城建局长的小姨子这样的关系户,并不复杂,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无论城建局长如何的周旋,经济补偿肯定是跑不掉的。至于刑事诉讼,估计就有些难度了。深晓官场规则的凌阳私下给夏禄恒打了电话去,要他自己看着办。他可不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类官官相护的恶心事儿。

    夏禄恒在电话里叹息而笑:“你小子,总算给我打电话了,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打你电话,总是关机。你这是要急死我的节凑呀。”

    ------题外话------

    我会游泳了,哈哈哈,插腰大笑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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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2章 青虹寻人

    凌阳挑眉:“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老婆同学的姐姐,带着一大家子来蓉城玩,我老婆接待了他们,在天府广场玩时,才三岁的孙子不见了。如今全蓉城警方都加入找人当中,警方几乎把整个蓉城都翻了天,硬是没有孩子的踪影。我一头白头发都急出来了,唉,我是实在没办法,所以只好找上你,看你有没有办法?”

    夏禄恒堂堂省公安厅长,想找一个被拐的孩子也不是容易事,第一时间封锁机场,各汽车站,并封锁各道路,让歹徒无法离开当地,只要控制了范围,搜索圈降低,就很好找了。

    只是,孩子就像凭空消失似的,蓉城出动了上万警力,依然无任何信息,往好的想就是歹徒逃不出去,只好带着孩子就躲在某个角落里。只是警方一时间还没找到。往最坏的条算就是孩子已被害。

    不管是哪个结局,都令夏禄恒压力山大,老婆同学姐姐的唯一孙子这一身份算不得什么,找不到孩子,无非就是公安厅长的威信力大打折扣,在老婆同学姐姐面前没面子罢了。只是,这位老婆同学姐姐有些背景,亲家公的兄长好像有些大来头,在军界有些能量。三天了还没孩子消息,对方就开始使泼耍横了,破口大骂,把老婆和老婆的同学都弄得相当无耐且尴尬还委屈。

    夏禄恒也有些不爽,这妇人相当的蛮不讲理,除了给自己施加压力外,又还跑去省政府,省委大闹,把亲家公的兄长的名头抬了出来,据说孩子的伯爷是河北军中司令员,要他们一定要找到孩子,不然与他们没玩,省委省政府也只好把压力转到夏禄恒身上。

    夏禄恒有气无处使,没日没夜地找人,并发动各社区,各街道办的人仔细观察各自的地盘,有无可影的人,依然无果。夏禄恒承受的压力就更大了,不得不把希望翼托在凌阳身上。

    凌阳叹口气,这个老夏,还真是多灾多难呀。

    “把那孩子曾穿过的衣服,或是接触过的东西找些来,我立马去你那。”

    去了夏禄恒家,夏禄恒是掌委常委,也住在省委大院里头,才刚踏入夏家,就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哭闹声。

    “你们警方都是吃屎的,我看你也这个公安厅长也当不长久了,这么多警力出动,还没半分线索。我孙子若是有三长两短,我与你没完。”听声音就知道主人的泼辣的程度。

    夏禄恒面脸抽了抽,忍了又忍,方忍住回嘴的冲动,沉声道:“蓉城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丢失的孩子也相当困难的。你也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扩大搜索范围,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回孩子。”

    “最大努力最大努力,这话你已经说了多少回了,屁的反应都没一个。你怎么不去死呀,你这样的无能的人,居然还坐上公安厅长。”这样的指责,已经是带着侮辱性了。没有哪个听着会舒服的。

    夏禄恒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拳头握得咯咯响,最终仍是忍了下来。

    倒是夏天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你只会嘴上说,你厉害,你自己去找呀?我爸爸为了找你孙子,别的事都做不了,这几天来觉都没睡好,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眼睛瞎了看不到吗?”

    “夏天!”尽管儿子说的是实话,但这些话却是不好说出口的,夏天的母亲赶紧阻止他。

    夏天梗着脖子道:“我爸已经尽力了,你自己不看好孙子,现在跑来怪我爸爸又有什么意思?欺负我爸是吧?我爸是公安厅长不假,他又不是神,他只是人。歹徒藏得深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你就在这儿怪这怪那的,怎么就不怪你自己?也亏得是我爸在这个位置上,否则,换作是别人,才不会鸟你呢。”

    中年妇人大怒:“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吧,敢情不是你的孙子走丢了,没有痛在你心是吧?你们这帮人不得好死的,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省长,找省委书记,让他们来评评这个理,让他们瞧瞧你这副可恶的嘴脸。”说着就去抓夏禄恒的衣服。

    夏禄恒怒了,怒拍桌子,红了眼:“够了,老子不当这个厅长还不行吗?老子现在就去打辞职报告,你他妈的自己去找厉害的人给你找孙子吧,你他妈的爱乍地就乍地,老子不侍候你了。”然后对着一群哭哭啼啼的人吼道:“统统给老子滚,老子不做这个公安厅长了。”

    夏禄恒这么一发火,倒是把这些人的气焰给压了下来,那中年妇人目瞪口呆,又怒道:“你乍说话呢你,你太不负责了你知不知道……”被她男人拉住,让她少说两句。

    一个大概是妇人的媳妇红着眼睛说了她几句,又对夏禄恒道:“对不起,夏厅长,我婆婆就是这样,您千万别放心上,我们不是质疑您,而是因为长时间找不到孩子心里着急,因为担忧着急,所以关心则乱,所以就口不择言了些,我婆婆不是故意的……”

    夏禄恒语气很冲:“我理解家属的心情,可你们也要理解我们警方的难处是吧。我们几乎是掘地三尺了,每天24小时不间断得监控查验各来往车辆,各大车站,机场全都进行了最严格的检查制度。可歹徒就好像凭空消失了,我们再厉害,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是不?万一他躲在哪个犄角里头缩着就是不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总不至于跑到居民楼里挨家挨户搜查吧?这得有多拢民你知不知道?现在好多市民都把投诉电话打到省厅了,为了找你们的孩子,我们已经承受了巨大压力了。你们知不知道?”

    孩子的母亲穿着一身少尉军服,她红着眼睛,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辛苦您了,夏厅长,我婆婆就是这样的急脾气,她也是关心则乱,您大人大量,不要与她计较。”

    孩子的父亲和外公外婆也赶紧道歉,夏禄恒这才缓和了脸色,又说:“我也在给你们想办法,孩子一直找不到,我已经联系了一位朋友,他有玄学方面的特殊本领,找人挺有一套的。去年在火车上,就以千里追踪术,只凭借歹徒丢弃在车厢走道上的空钱包,锁定了已经逃出数百公里的歹徒。我已经通知他了,估计一会儿就要来,你们赶紧找些孩子以前接触过的衣服或玩具特件什么的。他一会儿就来了。”

    “真的吗?”孩子的家人将信将疑。

    夏禄恒说:“就先试试吧,这也是没办法的没办法的。”

    孩子的母亲很快就找出了孩子曾用过的玩具,衣服鞋袜等,“夏厅长,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来?”

    夏禄恒说:“我再给打他电话吧,不过事先警告你们,我这位朋友身份有些特殊,本事可大着呢,不过脾气也大,你们一会儿见到了不许对他不敬。”

    掏出手机正要打,站在玄关处盆载后的凌阳站出来,“老夏,我已经来了。”

    夏禄恒看到凌阳,相当激动,大步上前迎接:“谢天谢地,你小子总算来了,我都快顶不住了。”

    凌阳说:“你也真够倒霉的,怎么就遇上这样的家属呢?脑袋没被骂肿吧?”凌阳意味深长地看着一屋子惊愕的人,其中,有一对中年夫妇,脸色相当奇怪。

    “唉,别提了。”夏禄恒叹口气,“家属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谁又来理解我们呢?唉,不说了,赶紧帮我把孩子找出来吧。”

    趁夏禄恒与凌阳说话之际,夏天语气优越显摆地对孩子家属小声解释道:“你们别看他年轻,本事可大着呢,警方无能为力的事,在他手上,分分钟搞定。只是,人家是高人嘛,高人在行事方面自有些与众不同,一会儿你们可得对人家客气些,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孩子家属呆呆地点头,孩子的父母已是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凌阳的年轻,冲过来哀求凌阳求他帮忙想办法,只要找到孩子,他们一定重谢。

    凌阳看着他们,目光又看向还站在沙发处原地不动的一对中年夫妇,嘴巴呶了呶:“他们二位与孩子是什么关系?”

    孩子的母亲飞快地看了他们一眼:“是我公公婆婆,是孩子的爷爷奶奶。这位先生,您真有办法找到我儿子吗?求求您了,只要能够找到我儿子,我们一定有重谢。”

    凌阳说:“把孩子先前穿过的衣服给我。”

    拿过孩子穿过的一件小衣服,凌阳又问孩子的生庚八字,姓名。

    “哪个周?”凌阳随口问。

    “就是圆周的周。”孩子的父亲赶紧说。

    凌阳点了点头,对夏禄恒说:“走,去你书房,其他人就在外头等着吧。”他看着孩子的外公,说:“你姓凌吧?”

    孩子的外公有些愕然,回答说:“是,我姓凌,你怎么知道的?”

    凌阳笑了笑:“这个世界还真小。”目光又在孩子的母亲脸上扫过,不可置否地上了楼。

    进入夏禄恒的书房,凌阳让夏禄恒守在外头,凌阳则释放神职,根据孩子衣物上残留的气息,开始全程找人。

    凌阳来到窗前,拿出黄符,折成纸鹤,释放出青虹和李阿牛,问他们:“一会儿你们要跟在纸鹤去救人,你们两个,谁去?”